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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无表情》轮/狗/蛇/虐腹/rbq/痴傻/自杀

    (纯虐身)

    我知道我终是要去的,尽管非我所愿。

    哥哥走了,离开这个暗无天日的家。在大街小巷也好,灯红酒绿也好,总之就不回来了。我拉住他的衣袖问能不能带上我,他无情甩开我的手走了。

    他说,“你不像我,你没必要走,你这个乖孩子。”

    留给我的只有轻蔑的眼神。

    父母天天在吵架,打架,家具乱飞。

    我上高中,临走前问他们拿生活费,他们在唾沫横飞的争论,如我是一旁的杂物。

    “哗啦!”一个木盒扔过来,我的头顶落下一片红色,我捂着额头血液从指尖中溢出,他们依旧争论不休。

    我一言不发的离开。

    熟练的随便包扎下,然后搭车回校。

    找了份兼职,利用课余时间赚生活费,兼职太晚,学校关门,一个亲戚在这边有间废弃仓库给我暂住。

    “给你打的饭,别再吃青菜了。”为数不多的,一直照顾我的好友阿洛灿烂笑着,给我递来丰盛的食物,赶走我一天的阴霾。

    “谢谢。”

    在灰暗的视线中,总是有一丝色彩,温度能通过指尖传入心底。

    回去的路上,阿洛突然悄悄握住我的手,心脏跳慢一拍间听见他在我耳边细语,“明,我喜欢你。”

    一切的开始总是猝不及防,却由不得我去考虑。

    无关性别。

    他对我很好,很温柔,小心翼翼的拉我的手。却会在一个美丽的女生面前出格的吻我,拥抱,引来她们的尖叫,余光总是飘向她。

    我不喜欢这种感觉,扭头抗拒,他却恼怒。

    最终在一天他坦白了。

    “对不起,跟你在一起是因为唐月是腐女,我想让她开心。”

    阿洛不敢看我,眼里曾经照耀我的阳光也成了夜晚的残月。

    “跟我成为朋友也是为此吗?”我低低的问,声音柔和。

    “是…”

    我没有再说话,也没有愤怒,我只是失望。

    一切的结束是这么理所当然,又是这么平静无波,我知道这样美好的事情,不会发生在我身上。

    人生的一切,种种过往,都让我迷茫。

    他一声声喊我,我没有回头。

    我和他分手了,好像所有人都知道我是被甩那一个,路上一直遭人指指点点。

    唐月好像觉得我很可怜,经常来慰问我,喊着什么小受。

    她对我的亲密引起众怒。

    那日放学,我赶着去做兼职,却被学校一群小混混拦下。

    “听说唐月对你青睐有加,不过就是个穷小子,凭什么?”为首的少年,是学校老大李飞,招呼一群人上来就拳打脚踢。

    我只能勉强护住头部。

    肢体撞击传来咬牙切齿的闷痛。

    停下时我趴在地上不能动。衣服凌乱露出一截雪白腰身。

    李飞眼里突然起了yuhuo,拽起我的衣领拖向杂物室,“没想到你这小子腰又白又细,怪不得萧洛之前会跟你好了。”

    反抗是下意识的举动。

    衣服被撕开,手粗暴的摸上来,强迫分开双腿,我死死睁大眼睛,然后什么粗大火热的东西刺穿入体内。

    身体第一次经受被人撕裂的感觉。

    好像灵魂也要被撕开两瓣。

    结束后我两腿不能合拢,狼狈瘫着。

    “老大,这小子看着很美味的样子,让我们也尝尝吧!”小弟们看着我身下的狼藉yin笑。

    于是在那一天黄昏笼罩的沉默嘶喊下,身体被一群人翻来覆去摆弄,像玩具被不同人的刺穿。

    “敢说出去就让你在这个学校待不下去!”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又是什么时候结束。

    直到他们丢下我很久,我才有力气起身。

    想着兼职是去不成了,老板或许会辞退我。

    夜晚路过漓江饭店,那里转入一条小梧桐,左拐走十分钟,再拐一个转角,直行20分钟,右拐500米就到家了。

    趁着夜色没人注意到我身上的狼狈,扶着墙一瘸一拐的走着,就要转入梧桐时突然一个声音叫住我,“夜明!”

    回头,是那曾经唯一的好友,阿洛。

    他像是看呆了,眸子依旧在月色下熠熠生辉,“你,你受伤了?”他要过来扶我,我躲了一下。

    “你伤哪儿了?”他声音轻柔的继续问,想查看我的伤口,却越看脸色越凝重,我垂下头,他似是察觉到什么,脸色刷的发白了。

    “你,你……”他的声音有些发抖。

    “阿洛,在那干嘛呢?走了!”似乎是他的家人在喊,他回应着什么。

    我扭头不顾身下的撕痛离开,没入深巷之中。

    回到家我一遍遍的洗澡,第二天发起了高烧,吃了药躺着,等清醒过来时看到老板辞退我的信息。

    没想到这只是开始。

    学校老大李飞一次次的找我,在放学,在课间,按在那狭小的杂物室里,暗无天日的折腾。

    身下的伤口一直无法愈合,便无法去兼职,我已经把钱花光,在一次李飞的爆行中,他把几百块钱扔在掺杂着jingye的地面上,饿了两天胃疼难忍的我还是把钱捡起,当晚买了一碗小米粥,咽下去才发现有泪水滴落粥中。

    班级里阿洛默默看着我,欲言又止,眼中有莫名的疑惑。

    在一次放学后李飞在我身上发泄完,扔下几百块离开。我好不容易有力气合拢双腿,捡起地面的红钞,竟然进来一个人。

    是阿洛。

    他不可置信的看着我,鄙夷,厌恶,好像看什么肮脏的生物。

    我极力合拢双腿挡住渗血的身下。

    “没想到你竟然在干这个,就是为了几百块钱!”他对我怒吼。

    我动了动唇,没有开口,颤抖拉下衣服盖住暧昧的伤痕。

    他对我骂了什么我听不清楚,只是那一天好像被蒙在了黑暗的迷雾里,一切都忽明忽暗。

    之后再班级与阿洛碰面,他的眼中也只有厌恶鄙夷。

    我再也不敢抬头看他的眼睛。

    这世界的人的眼睛,我都不敢再看。

    我努力读书,学习,忽略一切流言蜚语。妄想以后有成,离开这个荒芜之地。

    李飞依旧闲暇时间玩弄我,有时还带着一群人过来,那会叫我害怕,意味着我有两三天不能下床,请病假便要落下功课。

    身体在这样蹉跎的时光中日渐消瘦下去,总是咬紧牙关,想着撑过一天是一天,眼里越过他们身后看到美好的未来,就好像再多的伤痛,也无足轻重了。

    有一天阿洛拦住我。

    “你怎么这么贱呢,张开双腿就能赚钱了,客人是谁都无所谓吧?”他把我推到小树林,脸上的表情第一次那么陌生而可怕。

    然后跟那群人一样,撕扯我的衣服,无情进入身体。

    他们好像都一样,没有什么不同的。

    天黑了下来,他窸窸窣窣的穿好衣服,看着躺在地上一时没力气起来的我,随手在我身上扔下几张钞票就离开。

    我颤抖攥着那几张钞票,看着他的背影,眼神跟着越来越黯淡。

    从医院出来。

    最近胃越来越差,吃的都吐出来,有时还带着血丝。

    李飞进入我的时候,顶了几下我就吐了,他嫌脏还一脚踹我胃上,我就疼晕了过去,醒来被扔在杂物室里,青紫的肚皮还露出来,吹了一晚的冷风。

    怅然若失捂着胃出去,才发现第二天清晨了,不想落下功课,便去洗手间将身上的痕迹洗去。

    上课总是昏昏欲,肢体无力,几乎趴了一整天,胃里咕噜咕噜的叫也不觉饿。

    桌上突然放了一瓶牛奶,抬头是阿洛,他的眼神我看不真切。

    “谢谢……”我喃喃道,才觉得嘴唇干涩,喝入腹中。

    放学的时候,忍不住掐着胃在路边的草从中吐了,白色的牛奶混合着鲜红的液体。

    心下一片茫然。

    李飞最近也没怎么找我了,听说他是找了女朋友。很漂亮,性感。

    我终于感觉缓过一段时日,好像一切又回到起点,我也能吃点东西了。

    可是好景不长,有一日他女朋友带头拦住我,好像是知道了我跟李飞之前的rou体关系,非要李飞教训我。

    李飞为了哄她,先是让人当着她的面把我打了一顿,又让他的小弟们在她面前把我剥光衣服羞辱。

    后泬插着性爱工具,赤裸的身体被绑成难堪的姿势,我哭得满脸的眼泪和鼻涕。

    “我只是把他当一个玩具,宝贝你就别在意他了。”李飞搂着她亲热,可是女人的妒忌心是可怕的。

    “你不是说,道上的大哥需要找一个清秀俊美的少年吗,你看他合适不?”

    “这……”李飞搂住她犹豫,“他毕竟是我们学校的学生,把他牵扯进去不太好吧?”

    “你是不是不舍得,不忍心了?”女孩声音立刻尖锐。

    “不是不是,宝贝就依你!”

    然后我被一群人拉上车,送往一个未知的地方。

    双手被绑在身后扔在一间宽大的屋子,嘴里塞着布团,听见有人对话。

    “这小子真会长,竟然最像黑道老大求而不得的尊贵的欧阳家少爷,这次一定是我们龙堂赢了,其他堂主不可能找到比他更像的人。”金发青年道。

    “是么?我瞧瞧”一个低沉漫不经心的声音。

    我如遭雷击,这个声音……我回过头,竟是我多年未见的哥哥,林天。

    那熟悉的眉眼,英俊的面容,却夹着一丝陌生。

    林天显然也愣住了,嘴角的烟掉了下来。

    “怎么样,很像吧!”

    他楞楞的看着我,“要不,咱们换个人吧?”

    “什么!?咋们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这么像的人,之前总被其他堂主压一头已经憋屈很久了,如果这次赢了我们就能得到帮主的青睐,得到更多的好处!别犯傻了!”

    哥哥脸上的表情复杂,咬紧牙关。

    “如果这次我们输了,C区那块肥rou就落入豪军那帮家伙的手里,以后在我们面前更嚣张了,老子可受不了这气!”金发青年怕他有什么想法急切道。

    林天考虑了很久,最终还是点头,“好吧。”

    然后转身,那刻我感到一丝决绝的意味。

    心口顿痛。

    哥哥离家多年,想必对他这个一直以来都不喜欢的弟弟,没有什么感情了。

    我对任何人而言,只如那秋风中枯萎的落叶。不值得任何人放在眼里。

    哥哥以前对我笑是什么样子,我也忘了。

    “你要是喜欢这种小年轻,兄弟我找十个给你……”金发青年勾肩搭背与他走远了。

    我头垂下来,闭上眼,不敢再有奢望。

    不知道身在何处,不知道哥哥如今是什么地位,只知道等待我的命运怕是凶多吉少了。

    有人洗净我,送到一个房间,有十个跟我一样不安的少年。

    直到一个英俊高大气势凛然的男子出现,那锐利深邃的目光扫过每个人的脸,到我时惊愕,“你,过来。”

    我忐忑走近。

    “叫什么名字。”

    “林轩。”

    他好像从现实中惊醒,眼中失落,“你再像他,也不是他。”

    然后便只有我留下来,做他暖床的工具。

    更多时候,他从外面回来,满脸阴鸷,一身酒气。

    “你凭什么和他们那么亲密,凭什么不接受我,这个世上只有我最爱你!你懂不懂!欧阳月!”他疯了一样进入我,然后还用各种性虐工具,把我鞭打得浑身是血,后泬塞满了东西,进到肚子里,顶得吐了一夜,还是佣人早上进来收拾才把我送到李医生处,把深入腹中狰狞的各种器具拿出。

    事后总是有两三天吃不下东西,一吃就吐。

    也有时候把我像狗一样牵着,让我极致的卑微的爬动,把对欧阳月爱而不得的疯狂和郁闷都发泄在我身上。

    “今天,你又对别人笑了,笑容那么耀眼,众人都看痴了,都是你的错,欧阳月,你为什么这么迷人!”他满身酒气在我身上粗暴的驰骋,发泄。还不够,叫了一群小弟当他的面轮流上来侵占。

    “欧阳月你总是高高在上的模样,如今这滋味如何?哈哈哈哈!我要把你的骄傲踩在脚下!”帮主状若疯狂。

    轮jian似乎已经不足够了,他竟然让他们发泄后在我体内排尿,二十几个人肮脏的尿水让我的小腹变形充盈起来,圆滚滚几欲涨裂,我挣扎着,呻吟却被嫌吵往胃里踩了几脚,就哼都哼不出了,任他们摆布。

    “老大,尿不尽去了!他肚皮都装满了!”一个小弟喊了一声,得到帮主指示后他们松开我,大量的尿液从后泬中涌出,我颤抖着,看到帮主眼底是无尽的鄙夷,我知道我现在的模样多丑陋可笑。

    “噗嗤!”他抬脚狠狠的踩入我鼓涨的小腹,瞬间喷涌一大股血尿,我翻着白眼昏死过去。

    醒来时躺在熟悉的医疗室,手腕扎了针。医生见我醒了,没一会儿,又有人进来把我拖出去,后泬撕裂腹中疼痛,双腿无法行走,他们也不在乎,直接脚不沾地的拖到室外,我恐慌,不知道等待我的又是什么。

    见到小型游泳池里布满了密密麻麻像蛇一样的东西。

    头皮发麻。

    “这是黑市上专门买来调教性奴的欲蛇,但养殖比较麻烦,需要人的体温…”帮主微笑,在我看来那笑容如此冰冷。

    “不要,求求你,放过我吧……”我第一次求饶,眼里涌出惊慌的眼泪。

    帮主眼神瞬间发狠,“别用跟他那么相像的脸作出那么丢人的神色,他的话一定不会求饶,一定是倔强而高傲的,像一株遗世而独立的青莲!不是你这种胆小惊惧的模样!把他剥光给我丢下去!”

    “哗啦!”溅起无数水花。

    还没感受冰冷的窒息,就感觉密密麻麻滑腻的东西铺天盖地朝我爬来。

    我在无尽的灰白世界中挣扎,它们往我的后泬中钻去,强劲而有力,撞入我的肠道进入腹中深处,我因窒息而张开嘴,呛入的第一口水的同时嘴巴再也不能合上,那些可怕的东西流水般钻到我嘴里,进入胃中,无孔不入。

    冰冷,黏腻,身体像被一层层撕碎。

    身被这些可怕的东西填满,腹部不受控制鼓起来,只求身体在这一刻死去。

    眼前彻底黑了下来。

    好像过了很久,好像只是一瞬间。

    他们正把我从水里拉上来,而原本布满漆黑生物的泳池现在已经空无一物,全部进入我的腹中,惨白的肚皮高高的鼓起。

    宛如是怪物的容器。

    这一刻只恨这具身体还活着,还有意识。

    “真是可爱呢。”帮主抚摸我腹中那毛骨悚然的鼓动。

    杀了我……

    我动了动唇,喉咙却发不出一丝声音,它们的尾巴还时刻堆在我的食道喉咙,恶心,却连呕都呕不出来。

    “欧阳月!你别想逃离我!就算是死,也要经过我同意!”读懂我唇中的意思,帮主目光如剑。

    我眼神黯淡。

    后来就没了意识了。

    醒来是躺在医疗室,两手扎着针,依旧肚大如鼓,令人毛骨悚然的生物,时刻体内折磨着我。

    喉咙堵着发不出声音,腰转不动,有时忍不住呕,呕出一些蛇身,又被他们塞回去。

    “帮主说了要你好好养,一条都不许少。”李医生严肃看着我,“而且我也想观察一下欲蛇的生长过程。”

    冰冷的语气如同我是没有生命的容器。

    我几乎每日每夜的哭泣,却发不出声音,只能流泪。

    我不需要吃东西,不需要喝水,它们给我输营养液,葡萄糖,我甚至不用起身排泄。

    它们在我体内蠕动,生长,而我日渐衰弱,残破。

    总是梦到已过世的外婆在岸的那头对我温暖微笑,当我踏入河水,却转眼醒来。

    帮主好像忘却我,不再过来,任由我独自腐烂发霉。

    皮肤变得苍白,瘦骨嶙峋,肚子却大得可怕,像个怀孕十月的孕妇,肚子膨胀到极为痛苦,并且随着它们的蠕动肚皮不规则的鼓起,让我呕吐。日夜听着它们在我体内蚕食,连疼痛也麻木。

    当那一日帮主出现,我已经虚弱到动都不能动了,只剩下喘气的力气,眼里却浮现希冀的光芒。

    “我的小宠物门都已经长成熟了。”他抚摸我腹部惊叹。

    让医护人员在我口中,后泬倒入液体,然后那些一直温润的蛇就成群的钻出,坚硬的鳞片摩擦撕裂柔嫩的内脏,我身体无声的痉挛,喘息,眼睛干涩流不出泪水。

    “我错了,这样丑陋,低贱且卑微的你,根本一点都不像欧阳月,你也永远不可能像他,你的存在是对他的玷污。”帮主眼里是深深的鄙夷,没有以往对欧阳月的痴狂和恨,好像第一次用一个陌生人的眼神看我。

    他的折磨终于是要结束了吗?这样想着,便微微松一口气。

    欲蛇钻出身体的剧痛,让我晕过去两次。

    待我再度恢复意识,身边已经没人了,身体依旧是赤裸的,姿势依旧是昏迷前的状态,后泬和口中依旧残留大量蛇身攀爬的遗留的肠胃分泌液和触目惊心的鲜血,干枯了,他们把我丢下就走了,没有管我是死是活。

    高鼓的腹部也消失,没有了支撑,变得深深凹瘪进去。就像一张苍白的面皮,瘦得单薄,几乎能看见内脏蠕动的痕迹,丑陋难看。

    我动不了,就躺着苟延残喘,觉得自己像漏光气的球,整个人都凹陷着,皮肤耷拉在骨头上,棱角分明。

    直到天黑了,好像才有人记起我。他们给我灌肠,洗胃,身体禁受不住这番折腾,晕了过去。

    意识总是停留在昏迷前的一刻,昏昏沉沉的世界,一切都听不清楚,像蒙上一层灰雾。

    有人在我耳边窃窃私语,有人翻动我的身体,却无论如何也醒不过来。

    总是梦见奶奶在河岸的对面,那样怜悯的看着我。

    他们给我治疗了快一个月,身体才缓过来。

    我能下床时依旧不能吃东西,一吃就吐,腹中那种恶心蠕动的感觉,肌rou的记忆,大概是一辈子都不会忘。

    他们便给我打葡萄糖维持体力。

    今日好不容易有力气下床。

    看着阳光,恍若隔世。

    却又突然有几个人把我抓到富丽堂皇的大厅,扔在地板上。

    “这个就是你找的很像我的玩物?”一个非常动听却有些嘲讽的声音在我头顶响起,我抬头看见帮主深情痴迷的看着我身后。

    下意识知道发生什么,惴惴不安回头,见到一个天神下凡般的男子。

    似少年似青年,容貌气质是我见过的最风华绝代的人,无论男女都会折服他的身下。

    像我这样平凡的人,又怎能与他有千分之一相似呢?

    “这个低贱的人怎么怎及你一根毫毛,只是无聊拿来玩玩罢了。”

    欧阳月听罢,不置可否扯唇笑了下。那样优雅高傲,下一刻阴阳怪气,“只是,这样佝偻丑陋的身体,说像我,真是令人有些不愉快呢。”

    我趴在地上的身体缩了缩,别过脸去,不敢再去看他的眼神。头发已经几个月没剪,乱糟糟的,眼里布满血丝,嘴唇干裂,脸颊苍白,眼窝凹陷。我知道我如今有多难看。

    “他现在的模样确实让人难以下咽,只是被我玩得有些过分了,身体孱弱,不免失了原貌。”

    帮主上一刻面对喜爱的人还笑脸相信,面对我下一刻眼神阴狠,“污了月儿的眼,你真是该死!”一脚踹在我腰上,剧痛让我呻吟,身体被他踹翻,又一脚接着往我肚子踩。我瞪大眼睛,耳边几乎听见内脏“咕噜”一声,不吃东西,肚子一直都是凹陷的,他这一踩,我感觉整个人都被踩扁了。

    “哇呕!”我直接挺胸呕出黄黄绿绿的胃内容物,抱着肚子蜷缩成一团,整个人抖不停。

    “确实很弱。”欧阳月一笑,浑身像笼罩一层光华,天地失色,“像我那病死的小喏,我还伤心了好几天呢,要不你把他送给我,当我的新宠物狗。”

    “这……”帮主犹豫一下。

    “怎么,不舍得了?”欧阳月眯起眼睛,像一只慵懒的猫咪。

    “月儿,你知道,你就算要天上的星星我也会给你找来的,你要他当然可以,只怕他到处呕吐,会惹你不快。”

    “这倒完全像我那小狗临病死前的状态,便更加符合我的要求了。”欧阳月眼眸笑得像天空弯弯月船,对我伸出手,像哄小狗的宠溺语气,“小喏,来,跟我走吧。”

    我扭过头。

    “啪。”脸上落下一巴掌,鼻间落下鲜血。

    他的笑容,依旧那样美,只是却如同修罗。我颤抖把手放上去。

    被他狼狈拽着拖走。我的身体轻若鸿毛,拖着好像要飘飞起来,飞向远处。

    他还是把我带走。

    从一个地狱的一头带到另一头。同样的冷漠。

    如果这个世界也曾温柔以待我,那我死而无憾,只是为什么?

    欧阳月用锁链牵着我,让我住在院子外的狗窝,给的食物也只有狗粮和水,有时开心了会给我罐头,并且不准我站起来,无论做什么只能像狗一样爬行,不然就要挨鞭子。

    在身上布满鞭痕后我也习惯了只能跪趴这个动作,只有在晚上无人才能偷偷舒展身子。

    东西吃不下,只能喝点水。但不吃东西便会被鞭打,每次都是在他们的强迫下咽下狗食,忍住胃中翻腾,等他们走后又偷偷呕出来。

    欧阳月也只是有空了才来将我溜两下。他平时事情太多了,玩弄我的乐趣怎么也不及花花世界的精彩,也让我有得一些喘息。

    他会在阳光明媚牵我到花园散步,扔飞碟让我爬去叼回来,一次次四肢摩擦得鲜血淋漓。

    “乖。”他抚摸我凌乱的头发,笑容温和,是那样的好看。我只觉得可怕。

    甚至想看斗犬,把我丢到另一条恶犬旁边,怕我一下被咬死,给我脖颈套上铁套,任由恶犬撕咬得我的四肢,鲜血淋漓。

    以我孱弱身躯怎能斗得过,只能瑟瑟发抖的缩成一团,而他看着我被撕扯的狼狈放肆大笑。

    总是要他看高兴了才能放我出来,而我早已动弹不得,躺在地上像一团鲜红的破布。

    有一次咬到肚子上,肠穿肚烂,治疗了好久才能下地,之后他也不再让我斗犬,反而用其他的法子折腾我。

    却总是让我苦不堪言,食不下咽。

    有一次呕吐被欧阳月看到,他的脸色很难看,他蹲在我身前,逼我将呕吐物咽回去。

    “没有我的批准,你连呕吐的资格都没有,主人赐给你的食物怎能糟蹋。”

    我摇头抗拒。

    他便用刚煮好guntang的粥灌入我嘴里,我疯狂的挣扎,所有嘶吼便被堵回去。

    凌迟一般的疼痛。

    “三天三夜别给他吃的!让他尝尝浪费食物的滋味…”欧阳月丢下这句话便冷笑离开。

    食道乃至胃都像布满岩浆,我疼晕过去又醒来,被他丢在狗窝里,没有人管我。

    我开始发烧,喘不过气,嗓子里冒烟,感觉里面起了水泡,疼得空气流动都像布满了硫酸,声带嘶哑,发不出一点声音。

    直到第三天有人发现我,我已经休克了,救治太迟,声带烫坏加严重感染,治好后我已经完全失去了发声的能力。

    成了一个哑巴。

    “不会叫的狗倒有些可惜了。”他捏着我的下颚调笑。

    我呆呆的看着他。

    我渐渐开始觉得精神恍惚,健忘,经常不记得自己做过什么事。不能说话,大家也没发现我的异常。

    一日欧阳月的meimei过来,路过我蜷缩的地方,蹲下来拿起了我发间的一片落叶,像清泉一样的眼睛,“你怎么躺在这里?”

    那一刻好像泉水浸透了我的四肢,我一直混沌的双眼这么久才看清,这个像神只一样的少女。

    她抚摸我脸上的伤痕,有一种担忧,“疼吗?”

    那一刻热泪盈眶,我望着她,就像望着遥遥无期的尽头。

    她竟伸出双手,扶起我这残躯,我久未站起的脚步一下摔在她身上,纤尘不染的衣衫沾上我的指尖的青草和泥土。

    一瞬间闻到她身上的清香。

    心中蓦然一痛。

    这样肮脏的我怎能触碰这美好的梦境。

    “小喏你在干什么!”欧阳月一声怒喝,把我拉开,心疼的看着她meimei身上的尘埃,那一刻眼神从未有过的厌恶。

    下意识瑟缩低着头只等着拳脚落下。

    “哥哥别怪他,他不是故意的。”

    直到脚步声远去,我才发现逃过一劫。

    指尖还残留那一丝丝温度。

    夜晚的时候,欧阳月果然带着人过来了。

    “我meimei竟然向我求情,要我放了你,你可真有本事。”欧阳月阴阳怪气的温柔笑着,“而且你肮脏的身子竟然还扑到她身上,真是罪该万死。”

    我呐呐的张了张嘴,发现早已发不出声音,也不知道要说什么。

    他命人把我绑起来,扔到几头喂了药的狼狗旁,双腿被拉开,露出后泬,它们就嚎叫扑上来身下器具狰狞……

    原本被不同人侵占的身体已是最痛,怎知还有比这更令人害怕绝望的东西。

    不知道过程如何开始,又是如何结束,隐约记得期间我一直在痉挛、呕吐,不论是水,胃液,还是血,能吐的都吐光了,摁着的胃都瘪下去,身下还在无休止的折磨。

    狼藉过后我躺在地上,双腿之间淌血,奄奄一息。

    看着夜晚宁静的星星在我眼前散去,像萤火虫模糊的天际,我的眼前一片梦幻,耳朵只有巨大的轰鸣,身体感受不到知觉,像打散成一片片漂浮在虚无之中。

    想到我那无休止争吵,只把我当拖油瓶的父母。想到了哥哥离去那日的背影。想到阿洛厌恶的眼神,想到了世人对我的目光。

    生命中竟然没有遇到一个真心待我好的人,不免有些难过。

    身体迷迷糊糊好像被人拖去哪里,贴着冰凉的地面,可也没关系了,去哪里都行。

    清晨,一轮橘红色的阳光从地平线上升起,给笼罩了氤氲迷雾的大地涂抹上一层霞光。

    不知何时竟已入冬,寒风吹拂,簌簌小雪已飘落而下,天地间布满一层薄的银屑。

    我趴在花园里仅半人高窄小小屋子里,躺下时两条小腿只能露出外面,身上仅穿了一件不合身的长袖T恤,四肢不少皮肤露在外面,寒风呼呼吹着,冻得青紫,可我不觉得冷。

    我不知自己叫什么名字,也不知为何会在这里,只知道睁开眼睛就趴在这个地方,身上有无数的伤痕,不能站起来,也不能发出声音。

    后来听管我的人叫我小喏,说我是主人的一条狗。

    他们在我的食盆里放了yingying的粮食,但我也吃不下,他们逼我,我就吐出来,也不知缘由,是身体下意识的反应。

    他们拉着我脖颈的锁链,牵着我溜花园,我本是无力动弹,却在他们的鞭打下不得不一次次爬起。

    其实我不觉得疼。就算他们狠狠的打我,也不疼的。只是身体下意识的发抖。

    这个世界的人总是令我害怕。

    好像是我主人来了,他长得非常好看,像天神下凡一样。可是他好像很讨厌我,他经常会玩一些游戏,让我身上伤痕累累。

    他不给我穿裤子,随时随地的分开我的双腿,拿一些可怕的东西塞进去,直到出血。

    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可我也不在乎,他也不在乎。

    疼的感觉始终模模糊糊的,只是身体越来越虚弱,几乎没有力气起来了,也会偷偷咳血,但不敢不让任何人知道,这会让他们生气。

    想着这样的日子,也要熬到头了。

    一日他突然蹲下来,捧起我那只冻得青紫的,瘦骨嶙峋的手,看着我手心那厚厚的一层结痂的茧,突然皱了皱好看的眉头,“我发现你好像有些不同了,眼神变得比以前纯粹多了,你能告诉我为什么么。”

    因他的触碰身体下意识瑟缩一下,我迷茫的看着他,张了张嘴,喉咙始终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我忘了一切,不知自己原先是怎样的,也不知道如何跟他说。

    “对了,我忘了你早就成了个哑巴,就算有什么想法,也永远无法再开口告诉我了。”他似乎叹息了一声。

    “因为无聊的一时兴起,把你要来,对你作出那样残忍的事情,只是饭后的余兴节目,没想过对你会造成多大的伤害。现在一碰你倒像惊弓之鸟一样怕我,让我有些揪心。”

    还是听不懂。

    我迷茫的看着他。

    “对不起,我放你走吧。”

    他语气温和。

    我怔怔的看着他,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我已经腻了,我放你走,放你回家。”

    他看我出神,又开口道。

    我便楞楞的点头。

    身上的锁链都解掉,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杂乱的头发也修剪了,在他们的搀扶下双腿恢复走路的知觉。

    他好像第一次看我这个模样,眼里有一丝惊奇,抚摸我的脸颊,“果真是有一丝像我,李帮主和我meimei都没说错。”

    “你回家吧,我给你父母打了一笔终生不愁吃穿的钱。”说完这句话,他似是不想目光再在我身上多留一下,怕会生出复杂的情绪,转身离开。

    迷茫的站在广阔的天地间好一会儿。

    我不知道父母是谁,也没有目标。

    家,我想回家休息,我太累了,要歇一会儿。

    我顺着感觉扶着墙一直走,走了很久,天都黑了,我来到偏僻梧桐处的一间小仓库,摸索着从花盆里找出钥匙,好像都是下意识的行为。

    打开门进去,只有简陋的一张床,一张破烂的书桌和凳子,却让我尤为安心。恍惚间记得这是一直替我遮风挡雨的地方。

    我坐到床上,然后轻轻的躺下去,摸到熟悉的床板,被单,鼻间宁静的气息。

    不知道自己为何,我只是觉得好累好累,只想好好睡一觉。

    但愿明天,也是晴天。

    —完结—

    (后记在彩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