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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没有出家

    最后,那天自然是不欢而散的。

    他是没别的事可做了吗?尧瑶想。

    回家之后的几天,黎之确的模样在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她还想做更多他以为的事情恶心他,最好能让他气到浑身发抖,然后又不能拿她怎么办。

    半个月前,冯梓莹休假从香港回来,为了陪父母两个月,今天她已经在酒店隔离结束了,她在隔离期间无聊疯了,每天望着窗外,但是又不能出去,要煎熬死了。

    冯梓莹对于尧瑶来说就是亲密的网友,她已经大概四年没见过冯梓莹了,本科毕业后冯梓莹出国留学,然后在国外工作,随后又去了香港。

    这次聚餐是在尧瑶家,因为冯梓莹说想来看她家的别墅,她作为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对A市的情况一清二楚,什么地段住什么样的人,她都知道。

    下午的时候,冯梓莹到了,她先是中午和家人吃过饭了,才过来的,杨秋宁因为要上班晚上才到。

    冯梓莹站在尧瑶家的客厅打量,顶上的水晶灯一看就价值不菲,她看着尧瑶说:“奢侈!”

    “也不是我弄的。”尧瑶笑笑。

    “尧瑶,做富二代有什么烦恼吗?”冯梓莹用手装作话筒采访她。

    尧瑶想了一下说:“我应该算富三代,大的烦恼好像也没什么。”

    “你读书的时候周末都不在,其实都是回家了吧?”冯梓莹想到尧瑶周末会去做家教,这个家教一次就是做好久,她早觉得不对劲了。

    “额,有些时候是真的做家教。”尧瑶说。

    “悄悄告诉我,你的卡里有多少钱?”冯梓莹探过头去。

    尧瑶小声地在她耳边说了一串数字,冯梓莹一听,瞬间冷脸了。

    “投胎真的比好好学习重要多了,我男朋友年薪百万,都没有你存款多。”冯梓莹话里都是羡慕。

    “我也有好好学习的好吧。”尧瑶笑。

    “能带我上楼看看吗?”冯梓莹问她。

    “可以啊,我带你上去吧。”尧瑶朝着楼梯的方向走。

    里里外外参观完了之后,冯梓莹笑道:“太好了,我有一个富婆朋友。”

    等到了晚上,杨秋宁也过来了,三个人一起还有丰茹一起吃饭。

    丰茹一直叫她们多吃点,这是她第一次见冯梓莹,她还夸冯梓莹的腿长,今天冯梓莹穿了一双黑色丝绒长靴,加上冯梓莹小腿长,显得双腿更加修长。

    吃完饭后,尧瑶让司机送她们回家,自己就不送了。

    冯梓莹在香港待久了,一回到A市就觉得什么都好平价,十块钱就能在路边吃一份炒河粉,九块九就能喝一杯咖啡,一块五一个包子。

    久违的回到这里,当然要和每个朋友都聚聚,所以今晚冯梓莹和一众好友来到了酒吧,打算喝一晚上嗨起来。

    第一天的时候,冯梓莹喝得晕乎乎,在远处的卡座看到了一个帅哥的影子,第二天也喝得晕乎,好像又看到了一个帅哥的影子,她好奇,然后放下酒瓶拨开人群想着上前看看,在人头的间隙中,她瞪大双目,发现举着酒杯在喝的人好像是见过的帅哥,她摇了摇头让自己的目光更集中,诶,那是不是黎之确。

    宿醉的后果就是头重脚轻,还觉得恶心,冯梓莹在被子里找手机没找到,又看向地板,发现掉在了拖鞋里,她拿起手机然后给尧瑶发消息。

    “我连续两晚在酒吧看到黎之确了。”

    尧瑶收到消息的时候是下午两点,她顿了一下,然后问她。

    “在哪个酒吧?”

    “天街的Stay。”

    “那个酒吧好玩吗?”尧瑶问她。

    “还行吧,我喝多了,恶心死了。”冯梓莹发了语音过来。

    尧瑶也发语音问她:“那边帅哥多吗?”

    “还行,都有鼻子有眼的,还有寒假兼职的男模,小清新挂的,我没兴趣。”冯梓莹说。

    “那你今晚还去吗?”尧瑶说。

    “今晚?不去了,我都连续去了两晚了。”冯梓莹觉得自己再喝就成脱水青菜了。

    尧瑶笑:“那你还什么时候来看我的画展,请你吃饭。”

    “过两天吧。”她说。

    圣诞前夕,很多店门口都装饰了圣诞树,好看的圣诞主题也是可以吸引客人消费的。

    尧瑶化了一个大闪片的眼影,唇色是枫叶红,自己看着网上教程用40MM的卷发棒卷了一个大波浪,妆容很成熟,没有一点平常小白花的样子。

    她穿了一条黑色包臀裙,外面套一件风衣,她没来过酒吧,想着就穿一双银色的细高跟鞋。

    一进去给人的感觉就是炸脑子,服务员来询问她,尧瑶还说了几次不好意思听不清楚。

    第一次来也不懂怎么消费,就随便点了杯酒坐在吧台,尧瑶看了眼周围,男男女女挤在一起,她想这里要是有密接,第二天大家都得完蛋喜提隔离十四天。

    “男模怎么点?”尧瑶转头去问服务员。

    “这里不能点,你要去那边。”服务员指着一个方向。

    “我给你三千块,你去帮我找一个,帅哥就行。”尧瑶对服务员说,她也不懂怎么整,还是给钱帮忙来得快。

    听到有钱赚,服务员笑嘻嘻地就答应了,等了没多久就带着一个一米八的小帅哥过来了,长得挺干净的,看不出来是做这个的。

    “你看这个可以吗?”服务员说。

    “可以,不挑,给我二维码吧,我扫给你。”尧瑶从包里拿出手机。

    收到钱之后,服务员笑着说:“还有服务记得找我。”

    “你叫什么名字?”尧瑶示意让他过来身边坐下。

    “阿尤。”他说。

    “你是怎么收费的?我没点过。”尧瑶问他。

    阿尤手附上她的手臂笑着说:“点我一次一千块,其他的另外收费。”

    “那还真便宜,刚才我还给那个服务员三千块,可以点三个你了。”尧瑶笑着撇开他的手。

    “jiejie,怎么一个人来这里喝酒?”阿尤看着尧瑶带着的那个香奈儿包,能估摸出是一个有钱小姐,想着能薅一点是一点,而是还是个美女,这也太赚了。

    “想来就来了,就和我坐着等就行了,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小费会给你的。”尧瑶看他。

    “好啊,jiejie想让我做什么?”阿尤看她。

    “叫你的时候再说吧,你先喝杯酒吧。”尧瑶转过头去四处张望。

    尧瑶来这里也就是碰碰运气,小赌怡情,遇不到也没关系,要是遇上了……

    灯光四射,许多男女挤在一起大声说笑,黎之确只是坐着一杯杯地喝着酒,有人来三番五次问微信他也懒得搭理。

    “帅哥,看你有眼缘,能问你要个微信吗?”一位短发俏女郎伸出手机笑着看他。

    黎之确撇了一眼,然后开口说话的是另一个男人,调笑道:“这位meimei,要不你要我的微信吧,人家微信可容不下你。”

    “你?那还是算了。”说着人就走了。

    “什么东西,还看不上我是吧。”男人不屑地看她的背影,又看向黎之确,“我说你来我们家做法务得了,上个班给你搞得压力冲上了九重天的。”

    “呵,那我还不如回自己家做。”黎之确讪笑。

    “你这一下班就能赶上酒吧营业,喝完回家睡个觉就又上班了,这007还真不夸张,你还真是时间管理大师啊,不会你在背地里打鸡血吧?”男人笑道。

    “打什么鸡血,血都要没了。”黎之确扶额。

    “服了你了。”男人白他一眼。

    黎之确觉得这里空气不是很流通,暖气又开得足,感觉闷得慌,他拿起旁边的外套穿上打算出去透气。

    “去哪儿啊?”

    “透气。”

    黎之确拨开人群往外走,人群中混杂着香水味和酒味,对他来说不是很好闻,甚至问多了还有点晕头晕脑的。

    他直直地往外走去,本来还在迈开的步子,突然停了下来,他的手紧紧攥着手机。

    尧瑶抚上一个男人的腰肢,男人的一边手摸上后背,一边手握着她的脖颈,此刻,两个人正在动情地拥吻。

    这个场景看上去,尧瑶正闭上了眼睛享受着这一刻迷醉,男人间隙还去吻她的脖颈。

    这时,男人的手开始不安分的往里钻,也就是这个时候,尧瑶被人从吧台椅上大力拽了下来,她一个踉跄,差点摔在地上,腿撞到了凳子腿。

    尧瑶一抬头就看到黎之确那愤恨的眼神死死盯着她,他还拽住她的手臂。

    “你干嘛呀?吓我一跳。”她说着要站起来。

    后面的阿尤小弟正要上前扶她,被黎之确一个眼神瞪着不敢乱动,阿尤的唇附近还有明显的口红印。

    “神经病啊你,放开我。”尧瑶想抽身,但是没动静。

    附近的人倒是都看了过来,黎之确不出声,只是硬拉着尧瑶走,她一开始不愿意动,黎之确就硬拉,她就一步一个踉跄走。

    “我的包。”尧瑶说。

    阿尤听到了连忙拿过吧台上那个黑色的香奈儿给她,她的手就抓着包带,包在她手中摇摇晃晃的。

    尧瑶被黎之确一路大力拉着,不管尧瑶怎么说,他都不放手。

    “放开我,我手都要被你拉脱臼了。”尧瑶大声地叫。

    拉倒一条走廊,上边贴着暗紫色的墙纸,尧瑶被黎之确推在墙上,还抓住一边的手。

    “亲得这么开心,下一秒是不是直接给你搬一张床来?”黎之确俯视着她,又是那样凌厉的目光,死死地盯着她。

    尧瑶看他,皎洁一笑:“你愿意的话,你帮我搬吧,我又没有出家,我当然有需求的,和谁做不是做。”

    “什么需求?你再说一次。”黎之确贴近她。

    “和男人zuoai的需求,听清楚了吗?”尧瑶凑到他耳边说。

    黎之确一边手覆上她的腰,说:“那种男人你都愿意睡啊?你也不怕染病。”

    “你这种男人我都睡了,你和那种男人又有什么区别。”尧瑶笑笑。

    黎之确听到她这句话,怒火中烧,气愤极了,双唇紧抿。

    “怎么了?很生气啊?”尧瑶冲他笑,“放开我,人家还等着我呢。”

    “你要怎么样不会和他睡?”他问。

    “不管怎么样,我都会睡。”

    黎之确靠近她说:“硬要和我杠是吧?”

    “我为什么要和你杠,是你自己要拉我的,要不是你拉我,我现在都躺床上了。”尧瑶说话无所畏惧的模样,更让他生气。

    “你要是想阻止我呢,不如……”

    她轻吐着热气,喷上他的右耳说:“你给我舔舔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