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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女配后我和女主的白月光HE了 第85节

    魏明如大大方方地向隐素道喜,对隐素的画功是夸了又夸。

    有人小声嘀咕,“傅姑娘明明会画,为何那日不反驳顾姑娘?”

    上官荑轻哼一声,道:“傅姑娘是怕了有些人,不是让她当场写字,就是逼她当场弹琴。如果那日傅姑娘说自己会画,恐怕又要被人逼着作画。”

    话一说完,她好似察觉到有些不妥,忙对魏明如致歉,“魏姑娘,我没有说你。”

    魏明如面有惭愧之色,“那些事我都不知道,方才一是有心想帮傅姑娘堵住那些质疑之声,二也是诚心想见识傅姑娘的风采。若有得罪和不当之处,还请傅姑娘包涵见谅。”

    上官荑眼巴巴地看着隐素,她喜欢隐素,也崇拜魏明如,自然是不希望自己的好朋友和偶像之间有误会。

    “魏姑娘多礼,我还应该感谢魏姑娘那一言,否则我也没有机会在太后娘娘和陛下面前展示自己的画功。”

    魏明如闻言,说了一声“傅姑娘客气”。

    上官荑以为她们言归于好,自是心中欢喜。

    她低声问了隐素什么,在看到隐素点头之后目光中多了几分热烈。暗道自己果真没有猜错,清书阁的那幅《群猴闹山图》,正是出自傅姑娘之手。

    “傅姑娘,你怎么这么厉害。”

    “彼此彼此,我们可是德院双雄。”

    “没错,我们是德院双雄,我们一样厉害。”上官荑骄傲地挺了挺胸脯,“你是卧龙我是凤雏,专治各种不服。”

    隐素好笑又尴尬,脚趾恨不得抠地。

    是她自己造的孽,自作自受,再尴尬也得忍着,怨不得旁人。

    随着各家马车渐渐远去,宫门口的热闹也慢慢散了。

    谢夫人向还没走的人告辞,刚走了几步突然身体一晃,然后一左一右被两人扶住。左边的是魏明如,右边的是隐素。

    “我这身子骨不中用,今日出来久了些,便有些熬不住。”

    魏明如道:“我正好顺路,不如我送夫人回去。”

    又对隐素道:“伯府住得远,又不顺路,傅姑娘先走吧。”

    隐素正要撒手,只听到谢夫人说:“还是有劳傅姑娘送我吧,正好路上我们还可以讲一讲佛理。”

    这时秦氏过来了,闻言哪有不同意的道理。

    魏明如只好松了自己的手,含笑目送她们上了马车。

    常氏今日憋一肚子的气,此时更是气到不行。她凌厉地望着穆国公的马车,狠狠骂了句“乡野贱民就是贱”。

    “母亲,慎言。”

    “我说错了吗?她们就是乡野贱民,你看看那个当娘的,一个村妇竟然成了什么县主,瞧她那个得意的样,分明是小人得志就猖狂。还有她那个女儿,早前听说痴缠武仁侯府的老二,眼下倒是眼光高了,竟敢妄想国公府的世子爷。也不知谢夫人是怎么想的,居然和那样一个贱丫头谈论佛理,真是气死我了。”

    “万事不到最后无定数,母亲可不能乱了阵脚。”

    常氏缓了缓心气,恨道:“你祖父也是的,都黄土埋脖子的人了还不肯放弃。可怜你父亲等了这么多年,世子之位迟迟未能到手。”

    魏明如闻言,不悦地看了她一眼。她一见女儿这般,也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讪然地上了马车。

    最后一辆马车驶离,宫门口又恢复以往的庄穆。

    穆国公府的马车一路未停,车厢内传来少女清脆舒缓的诵经声,穿过熙熙攘攘和繁华,也安抚谢夫人的疲惫。谢夫人不知何时睡着,瞧着分外香甜。

    石娘难得见自家夫人睡得如此之沉,感激地轻声向隐素道谢。自从小主子去世之后,夫人再也没有睡过一个安心觉。不是夜不能寐,就是夜里哭醒。若不是有世子爷陪在身边,恐怕夫人早就随小主子去了。

    直到马车停在穆国公府门前,谢夫人也没有醒来。

    石娘正准备叫醒自家夫人时,被隐素制止。

    “别叫醒她,我抱她下去。”

    “这…这可以吗?”

    石娘刚一问完,立马觉得自己问了一句废话。傅姑娘的力气有多大,别人不知道,她可是亲眼所见的。

    她小心翼翼地将帘子掀起,方便隐素抱着人下去。隐素抱着谢夫人,稳稳当当地下了马车,然后径直进了穆国公府。

    若是此时旁人见了,必是要吓一大跳。只见那娇美灵动的少女抱着一个女人稳步如飞,形动之轻盈让人瞠目结舌。

    石娘小跑着跟在后面,又是感激又是惊叹。

    一行人刚至白虎石雕处,谢弗恰好从右侧小道过来。

    隐素:“……”

    这也太巧了吧。

    第58章 以曲示爱

    隐素怕他出声相问吵醒了谢夫人, 忙用口型示意他不要说话。他默默地过来,脚步都更轻了几分。

    石娘看到隐素的动作,当下还暗自有些担心。怕世子爷见到傅姑娘力气如此之大, 可能会心生不喜?

    后来见自家世子爷不仅不惊讶意外, 且还十分听傅姑娘的话。这下她算是更加确认,世子爷对傅姑娘果然不一般。

    一行人前行无言,到了谢夫人的院子后, 谢弗顶了石娘的活在前面打着帘子, 隐素则抱着谢夫人直接进到内室。

    内室檀香更重,布置简单干净, 除了佛经还是佛经。桌案上还有未抄完的经卷, 床头柜上摆放着翻到卷边的经书。

    隐素小心翼翼地将谢夫人放置在床上,再轻轻为其搭盖薄被。

    谢夫人一直未醒,清瘦的脸色略显苍白倦色。哪怕熟睡之中,眉宇间依旧可见多年积存而不散的忧伤。

    石娘守着自家夫人,谢弗和隐素则无声退出去。

    院子里的荷花开得越发清丽脱俗,宽大的碧叶连成一片,期间点缀着不蔓不枝的花苞花朵。微风起时, 荷香阵阵沁人心脾。

    佛花指引轮回路,莫叫生魂无所归。荷亦被称之为莲,莲乃佛家最为推崇的佛花,也是信佛之人最喜欢的花。

    “花开见佛性, 佛许生魂不灭,这些花应是种了许多年。”隐素忽然感慨道。

    “十一年。”谢弗回道。

    两人四目相,隐素心下了然。

    所以谢夫人的亲生儿子死了十一年, 也就是说真正的谢弗死在八岁那年,而眼前的谢弗是十一年前成为了穆国公府的世子爷。

    十一年了, 谁都没有放下。

    有些人,有些事,不会因为岁月的流逝而被遗忘。谢夫人没有放下丧子之痛,这男人也没有放下幼年时遭遇的虐待。

    隐素没再问,而是她慢慢说起今日进宫之事。

    “也不知是什么样的喜事,太后娘娘和陛下竟是没有公开?”

    原本她就是随口一问,料想谢弗也不会知道,没想到谢弗却回答了她,“四皇子妃有喜了。”

    这就难怪了。

    四皇子已死,按说他这一脉便断了。没想到四皇子妃有了身孕,岂能不让最是疼爱四皇子的刘太后喜出望外。但因四皇子死后恶名被揭发,民愤好不容易被压下去,此时并不适宜公开四皇子有身孕的消息。

    皇帝儿子众多,排在前十的皇子除了十皇子没有正妃侧妃之外,其余的皇子都已成家建府。说来也是奇怪,不管是成亲几年的皇子,皆是子嗣不丰,没有一位如他一般多子。他自己生了一堆的儿子,便如今却只有一位皇孙,且这唯一的皇孙还是一个庶皇孙。

    若是四皇子妃一举得男,则是皇帝的嫡长皇孙。前朝有过越皇子而立皇孙为储的先例,端妃一派枯木逢春,估计又会因为有了可以争储的筹码而再次崛起。

    如此一来,依然是四皇子一党和六皇子一堂继续相争。

    若非深入皇权相争的核心,又岂会知道旁人不知道的内情和消息。

    “你可记得我曾和你说过,这天下将来谁主沉浮。”

    谢弗垂眸。

    “记得。”

    “那就好。”

    两人就站在莲花旁说着话,白衣的男子和粉衣的少女仿佛也是接连莲叶中的两朵莲花,一白一粉相得益彰。

    石娘从半开的窗户望去,目光中隐隐带出淡淡的笑意。

    突然她面色一变,看着那粉衣的少女突然抱起白衣的男子,险些惊呼出声。唯恐惊动了那并蒂双色莲一般的男女,她赶紧捂住自己的嘴,紧接着是老脸一红,想看又不太好意思。

    “你看他多开心。”

    她听到这个声音惊喜回头,低呼,“夫人,你醒了。”

    谢夫人看着外面的那一对璧人,眼眶濡湿。

    “刚刚我梦到长生了,长生说他积满了功德,要去投胎了。”

    石娘也跟着红了眼眶,“小主子必定能投一个好人家。”

    谢夫人眼中的泪滚了下来,“我盼着他投个好胎,来生健健康康无病无灾。我知道他是来我告别的,以后怕是不会再入我的梦。”

    “夫人,你应该为小主子感到高兴。”

    “我心中自是欢喜的,却又舍不得。我的长生…他对我笑了。他还说有益之陪着我,他很放心。”

    “世子爷是个好的,傅姑娘也是个好的。”

    “益之是个好孩子,他虽然心思重,却最是孝顺我。这些年若是没有他,我又如何能熬得过来。以前我怕他心思太重性子又淡,难有喜欢的姑娘,如今也算是放心了。”

    “夫人且放宽心,日后你有世子爷夫妻俩承欢膝下,再给你添几个孙子孙女,保管你成天乐呵呵的。”

    谢夫人终于止了眼泪,用帕子擦了擦,目光中尽是欣慰。

    谢魏两家的长辈是有口头之约不假,这些年他们穆国公府并未对外面透露过此事,不想却是传得人尽皆知,不用猜也知道是谁传出去的。

    她先前对魏家大姑娘确实有几分喜欢,但对魏二爷和魏二夫人并无太多的好感,今日瞧着魏二人的行事做派,她心中更是不喜。心里算着日子,想来过不了几日丈夫就能收到她的信,应该也会明白她的意思。

    只待丈夫那边同意,她立马派人去伯府提亲。

    莲花旁边的男女依然缠在一起,隐素还抱着谢弗不放。

    少女清灵的声音又娇又脆,却是不大。“这总行了吧。没见过和自己母亲吃醋的,非要让我抱你。”

    “以后都抱我。”

    “好,抱你,抱你,以后都抱你。”

    这么大个男人,怎么像个小孩子。

    隐素眼有笑意,怀中的男人身长腿长,如果不是她力气足够大,还真扛不住。恍惚之间她好像抱着的不是一个成年男子,而是一那个衣衫褴褛的小乞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