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男友非人类[快穿] 第8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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赏南环视着次卧,最后拍了拍童喜说道:“童喜,有没有可能是你和这个房间气场不合?” 童喜心脏还在砰砰跳,他懵着,“什么意思?” “咱俩换个房间试试,说不定你去了我的房间,就不会做噩梦了。”赏南是真的担心童喜,他知道自己的胆子大,他还有系统,但是童喜什么都没有,如果继续住在次卧,对方可能会吓死童喜也说不定。 童喜看着赏南,他很信任赏南,“好,那我们先换换。” 童喜刚答应完,赏南就感觉自己后颈拂过来一阵凉风——身后是仓库门,哪来的风,不用想都知道。 第56章 恶灵变奏曲[3.5w营养液加更] 从次卧出来,童喜一直念叨着这个梦也太真实了,他说他这辈子只做过两个最真实的梦,一个是梦见第二次高考只考了78分,一次就是现在。 童喜在客厅里猛灌了两大口矿泉水,捏着空掉的矿泉水瓶子,他朝还在次卧里边的赏南喊道:“我去叫两桶水,买个水泵,饮水机没必要了吧,反正我们又不喝热水。”他一边说着,一边朝外面走去,去从走廊墙壁上那堆小广告里试图找到送水的联系方式。 赏南没听见童喜在外面叽叽喳喳地说了什么,他再次推开了仓库的门。 比起白天的灰尘漫天,此刻的仓库静悄悄的,窗外灯光照映进来,于是也只能看见屋内陈设模糊的轮廓。 那块伸出来的天花板依旧是和白天同样的角度,只不过往里看去,比任何地方都要漆黑,好像下一秒就要从里边弹出一只可以无限延长的青白的手臂。 赏南打开了灯,眼前的亮度却没有发生什么太大的变化,他的手还按在灯的开关上,抬头茫然地看向放置灯管的位置——一颗小灯泡,黄色的,灯丝散发的光刚好只照亮它附近几十厘米的区域,其他地方,该乌漆嘛黑,还是乌漆嘛黑。 “啪” “嗒” “啪嗒” 赏南来回按了好几下,灯泡的亮度与之前没有任何的区别。 好歹也给安一个亮点的灯管啊,就算是仓库,如果晚上要找东西,这能见度,能找着吗? 赏南没发现什么异常的地方,他把手中的毛绒挂件再一次放在了柜子上,出去的时候,他握着门把手,不知道怎么想的,对着空无一人的仓库淡淡道:“有什么,你冲我来,别动我朋友。” 门被带上。 他出去了。 一只青白的手从柜子后面伸出来,握住那只毛绒挂件,消失不见。 而在外面,童喜已经拍了半天的门,他刚刚在走廊里找送水的电话,就在门口,他就没关门,也没拿钥匙,谁成想,门从里边被关上了! 他叫了半天,赏南都没过来开门。 门终于被打开的时候,童喜气冲冲冲进屋子里,炸毛道:“我在门口你没看见吗?你还把门关上。” 赏南看着童喜,下意识就想说:我在卧室里,谁关你门了? 但门确确实实是被关上了,可也确确实实不是赏南关的。 答案很明显,赏南知道,童喜不知道。 “我没看见。”赏南背了这口锅。 童喜这才没有不依不饶,他从书包里抽出试卷,“等会师傅就送水来了,咱俩先写一套试卷,写完了我们再去换房间。” 两个人的关系里,童喜一直都处于照顾者的角色,他块头大身体棒,出生时间也比赏南早,他觉得自己理应照顾好赏南,但赏南搞这种恶作剧,那他身为兄长,还是要说上两句的。 “以后别动不动突然关门,怪吓人的。”童喜把赏南的试卷递过去,咬着笔头,”说实话,你饿了不?” “……”赏南摇摇头,“不饿。” “我有点饿,我点个外卖吧,你想吃烤串吗?” 童喜点完外卖以后,看了眼赏南,“你已经开始刷了?” “坐着没事儿,就写了几道题。”赏南脚踩着凳子,抱着膝盖,这些题目和他原本世界里的高中题目是差不多的,他都快刷烂了,他写得昏昏沉沉,还总觉得洗手间里有滴滴答答的声音。 童喜在耳边说话的声音一会儿清晰,一会儿模糊,在滴答声变小时就显得清晰,滴答声变大时便显得模糊。 “你知道不,我们隔壁那个班花,背着她妈空一门儿试卷,还填了一大专,她平时成绩能上重本的,听说是为了和她那烂泥男朋友在一块儿,不过幸好,她妈也没说什么,只说断绝关系,还亲自开车把她送到了那个男生家的楼下,那个男生吓得魂都没有了,楼都不下,说自己没钱,让她赶紧回去。” “这不,班花也来这儿复读了。” “你在听没,高一的时候,这班花还向你表白过呢,只不过你把人家给拒了,说你要搞学习……” 赏南看着试卷上的墨迹从黑变成了红,岩浆似的在试卷上扩散开,流到桌子上,最后像瀑布一样顺着试卷往下面淌,又腥又臭。 眼看着就要流到了自己腿上,赏南赶紧穿好鞋子站起来,连着往后退了好几步,还撞倒了椅子。 童喜此刻的声音前所未有的清晰起来,“你干嘛呢?” 赏南终于回过了神,看着童喜圆乎乎的脸和黑溜溜的眼睛,他才知道,一切都是幻觉,也有可能是这个屋子本身就不正常,影响到了他。 “没,就是突然想到了你之前做的那个噩梦,觉得怪吓人的。”赏南把椅子扶起来,重新坐下,随便编了个理由应付童喜。 幸好不论他说什么,童喜都无理由相信,童喜看赏南脸色不好,也狠狠点头,“是啊,真的很吓人,你都觉得吓人,我亲身经历,比你更加觉得吓人。” 赏南知道是这屋子里的东西在作怪,但对方没有现身,他连对方具体是个什么,都无从得知。 未知是最大的恐惧来源,赏南脑海里此刻浮现出这句话。 幸好,之后一切都很正常。 师傅送来了两桶水,他们把房间也调换了,两个外卖员分别送来了一个水泵和童喜点的外卖,赏南不饿就没吃,去洗手间洗了个澡。 “再刷一套卷子我就去睡觉了,明天要去学校报道,”看着童喜三根烤串一起撸,赏南忍不住开口道:“你少吃点。” 童喜:“快了快了,就快吃完了。” 为了陪童喜,赏南又多刷了一套卷子,对答案的时候,赏南几乎全对,童喜捧着试卷,瞪大眼睛,“你抄答案了?” “我自己做的。”赏南刷卷子的时候心不在焉,一不小心,就亮出了自己的真实实力,而自己这副身体的成绩,应该没这么好,不然童喜的眼睛不至于瞪得这么大。 童喜翻来覆看了两遍,“你背着我上了什么培训班吗?怎么进步这么快?” 赏南从他手里拿过卷子,盖在桌子上,“把公式都记住就行了。” “你说得简单,那些题目一套套六七八个公式……” “困了,睡去吧。”赏南把桌子上摊开的试卷习题册一股脑都收拾好堆在墙边,关了灯,“晚安。” “喂,你眼里还有没有我啊?我还坐在椅子上呢!” 赏南走了,童喜也不敢在客厅一个人多待,他抱着手机飞快窜进了主卧。 . 空调运作的声音有点大,呼呼呼往外吹着冷气,赏南卷着被子,把自己裹成了一根长长的春卷,连脚趾头都不露出来。 他胆子其实挺大的,可也扛不住接二连三的惊吓,以及他脑子里不受控地开始播放各种恐怖片的片段和画面。 [14:这套房子确实挺奇怪的,特别是次卧。] 赏南蒙着被子,在被子和14交流,“说说看。” [14:这次卧的风水特别好,从玄学的角度来看,这次卧的风水起码还能养出三个高考状元出来。] [14:但是戾气和阴气也同样重,这两股气场本不应该出现在同一个地方,你明白吗?就像水和火不会同时出现一样,两者是对冲的,所以我说很奇怪。] [14:况且,就算两者同时出现,也应是你强我弱或者我弱你强,绝不可能出现两者的强度相差无几这种情况。] [14:所以,揭秘吧少年!!!] 赏南抓紧被子,“闭嘴吧你。”他希望天快点亮,从未如此深切体会到“度秒如年”这个词。 这个任务对象着实令他大开眼界,想必刷完这个世界以后,他的胆量会有一个很客观的提升。 他甚至不敢面朝着仓库门,而是背对着仓库门,面朝着窗户,紧闭着眼睛,屏住呼吸。 他的样子,不像是在睡觉,更像是在渡劫。 还好,直到睡意来袭前,赏南都没感到有什么奇怪的,他踏踏实实地睡着了,进入了梦乡。 卧室外面的客厅。 之前赏南坐过的那把椅子上出现了一个模糊的人影,它周身被nongnong的黑雾包裹,脸色惨白,时隐时现。 它伸出手,从一堆试卷里面翻出赏南刚刚做完的那套满分试卷,摊开在桌面上,找了一张白纸,用童喜的笔在纸上一道题一道题的验算。 黑色的雾气凝聚在它的头顶,它抿着唇,神态认真,眼睛里淌出血泪来也毫无所觉。 [14:黑化值减5,它的黑化值有80啊我的天,怎么这么高?等等,黑化值为什么会自己掉啊,你又没做什么,这太奇怪了!] 但赏南已经睡着了,完全听不见系统的呐喊。 他只觉得自己忽然喘不上来气,胸前像是压了块巨石,他推得满头大汗,浑身都脱了力,那块石头也岿然不动,甚至还越来越重。 赏南手指抓着被子,脸因为憋气而涨得通红,被子从他身下散开,他的腿没有被石头压住,于是连双腿都跟着一块儿用力。 但地面却陡然生出几根藤条,死死地缠住他的脚踝往下拉,那是一股恨不得将他整个人都拉进地里的力道。 在赏南几乎以为自己会被压成一张饼的时候,那块巨石突然凭空消失,他也从噩梦中醒来,看着漆黑的房间以及窗外朦胧的光,他很快清醒过来,应该不是什么石头,是那怪物,是鬼压床。 他翻了个身,捞过被子,抬手在自己脑门上摸到了一手的汗。 与此同时,他也得到了黑化值居然下降了五个点的好消息。 “为什么?”赏南觉得很惊喜,难道是因为有人愿意陪它玩鬼压床?不能吧,这好像有点幼稚,还有些惊悚。 [14:不清楚,因为黑化值降低的时候你还在睡觉。] [14:不过,通过你刚刚被它缠住产生的近距离接触,我也得到了一些关于它的资料。] [14:江鲫,死的时候十七岁,他是虚弱而死的,好像身体本来就很差,它的成绩曾经非常好,在学校曾经也是风云人物。] [14:江鲫的父母早年是挖煤的,打井的时候父亲先下去,结果半天没人应,母亲下去察看,结果绳索断了,两个人都死在了里边,由于江鲫的亲人不多,它后来跟着小姨和小姨夫生活,两人照顾它到十七岁。] 赏南听得入神,14却停下了,他追问:“然后呢?” [14:没有了,目前我获得的消息就这些。] 赏南:“……” “算了,我明天可以去问问这里的老住户,他们知道得肯定不少。”不过,就算不问,赏南也大概能猜出这种家庭之后的故事走向。 不出意外,在出了这种意外事故之后,相关负责的单位或者企业都要给予家属赔偿金,这笔赔偿金,想必最后是落在了江鲫小姨和小姨夫的手里。 而按照赏南听过的看到过的,亲戚一般拿了赔偿金以后,会善待亲人留下来的小孩儿的概率其实不太大,从江鲫虚弱而死就能知道,江鲫在这里,可能并没有得到过很好的照料。 原来是这样一个可怜的小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