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需表兄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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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身子骨好些了,袖真便想下床出去走走,透透气。 身旁伺候的小丫鬟,名唤阿菊,是个有些毛躁讨喜的,从前在将军府时便是身边伺候,也不知小受怎么把人调到身边来的? 见袖真欲要起身下床,阿菊连忙上前搀扶,口中一个劲的碎碎念,“二小姐可当心些罢,大夫说了你身子本就弱还需将养着。” “那日见你被表少爷抱回来,可吓着奴婢我了,浑身脏污是血,后来给你擦身换衣才瞧见那青一块紫一块的,心疼死我了。” 袖真偏过头去悄悄撇了撇嘴,这小嘴叭叭的,可比唐僧还会念。 我吃好喝好睡好,还胖了两斤,你咋不说。 走至门前,阿菊口中没停,手上也没闲着去推门。 这几日袖真有意无意打探过阿菊口风,才知这是慕容礼的府邸。 袖真先前听那些下人一口一个二小姐叫她,还让她以为这是在将军府,原来不是。 亭台楼阁,假山流水。 这府邸修建的很是精致,院中池水里更是养了荷花与锦鲤,瞧着一派清净悠闲的气派。 可袖真可不会忘,这不过是一座囚笼窟。 袖真是不动脑,但不代表她没脑子。 慕容礼乃新科状元,这几日应当分外忙碌,与一众进士到国子监拜谒先师庙,可他却还能挤得出空来看她,看她也就罢了还不让她出门。 “表妹,近日身子可好些了?” 还未等袖真答话,阿菊好似抓住救星般带着哭腔作答。 “表少爷,二小姐她不肯喝药,可不喝药身子骨怎得才好的起来。” 袖真:我就是个正在发霉的蘑菇,不想被那黑不溜秋的农药毒死而已。 阿菊抽噎的更加厉害,“表少爷,你有所不知从小二小姐喝药都是大小姐亲自喂的,如今大小姐不在身边,你看看二小姐如此糟践自己的身子。” 袖真眼刀子唰唰唰朝阿菊射去,小时候的确需要阿姊哄着喂着才喝药,但这也不是你全部抖落出来的理由啊!! 慕容礼接过阿菊手中碗,挥了挥手命人下去。 娴熟坐于床榻边,将药递于袖真面前。 “可需表兄喂你?” 更加羞耻了怎么破! 袖真双颊染上淡淡红意,接过碗不过搅了两下。 “可是想你阿姊了?” 袖真绞尽脑汁想理由扯开话题呢,正好小受把话茬递了过来,现在不想也得想了。 阿姊名唤,袖清,两袖清风的袖清。 记忆里阿姊的音容笑貌停在了三年前,还记得那日大军临行前,阿姊站于她身前,微俯下身拿帕子为她拭泪,口中轻声哄着,“真真莫哭,阿姊这是去为你挣功名呢。” 那年十六的袖清足足袖真高出一个头,袖真抬脸才能看清她脸上全部神色。 “…真的?” “是,到时真真便是小将军的meimei,出去参加诗会又多一名号。” 记忆的阿姊如今已瞧不清面容,袖真只记得阿娣答完话便朝战马而去,一跃翻上战马,扬声道:“阿姊日后还望你多加保重。” 等袖真回过神,眼眶竟湿了。 阿姊,三年不见,你在边关过得好吗? 袖真连忙眨了眨眼,把泪意憋回去,“也不知阿娣如今怎样了?” 因哭过眼尾鼻头都是红的,瞧着人心软极了,想将人拥进怀里好生安抚一番。 慕容礼收回眼,他并不急,他要她心甘情愿。 这楚国表面看着花团锦簇,其实内里早以大厦将倾。 慕容礼冷笑,近些日老皇帝越加痴迷求仙问道,对朝堂百官更是不理不睬。 昨日四皇子便被朝堂上一众朝臣死谏推上了太子监国的位子。 那些有封地的诸侯王更是敏锐,各个都有狼子野心,盯上了那个位子。 昨日边关八百里加急的信件还摆在太子案头,动也没动。 可如今边关战时吃紧,魏蜀两国更是合纵连横一并朝边关压境而来,却被太子一句国库赤字,打法了。 这楚国灭国,时辰早晚罢了。 可这与他前朝遗孤有何关系? “应是过得不错。” 慕容礼面不改色扯着谎,自然接过袖真手中药碗,执勺喂于她嘴边。 话题绕来绕去,还是没绕开这口药。 袖真要崩溃了,可是对上慕容礼那双好似极力压抑着什么的眼睛,袖真第六感提醒她不要捣乱,不要耍脾气,不然后果很严重。 一下变鹌鹑,安分了下来。 慕容礼满意的看着袖真小口小口喝着药,等她一碗喝完才满意离开。 袖真望着他的背影骂骂咧咧,无声比中指。 还真以为我怕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