掳错男主后我连夜出逃 第2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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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棠气的腿上咬伤都忘了,想过去揍人,不过还没动作,便被宗医按住,仔细的检查伤口。 一旁绵云哭的梨花带雨:“宗主疼不疼。” 盛棠不疼,气饱了。 其实倒也真的不怎么疼,突破之后,她体质好了许多,就被咬的时候感觉到疼,这会缓过来,只隐隐作痛。 宗医很快的给她敷好药,松口气道:“幸而咬的不深,宗主养几日便好了。” 盛棠有些意外,想起对方眼神,分明是想咬断她骨头的。 墨诀确实想咬碎她骨头,不过,她血rou之中的龙气,把他齿间力道卸了几分。 盛棠不知道这些,此刻也无暇细想,她将布袋挂回颈间,远远看了眼树影下的伏寂。 好像压根没觉得这布袋是小白片,少年神色平静,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宗主,我扶你起来。”绵云耸着红通通的鼻尖。 “宗主行动不便,我来背宗主吧。”负责守山的门徒自责道。 “还是我来吧。”就近的侍从弯腰,想要将地上受伤的宗主抱起来。 “不必了,” 盛棠黑着脸,抬手朝树边的人指去,冷声道。 “让他来。” 话落,她咔嚓一下,捏碎了腕间戴着的小白片模型,一言不发的等着。 片刻之后。 脚步声落到盛棠身旁,伏寂垂着眼,目光划过她气红的眼尾,还有指间捏碎的小白片模型。 默了两秒,他还是俯身伸出手,修长手臂穿过盛棠后腰和腿弯,将人往怀里一捞,轻松的抱了起来。 女孩腰身细软,隔着单薄的衣料贴紧掌心。没抱过人的伏寂,手指想要收紧,都怀疑会捏碎盈盈一握的腰肢。 他抱的时松时紧,怀疑是故意的,盛棠心情雪上加霜。 “去合欢殿,”她冷声道, “不许用灵力,” 本以为她要回住处的众人,闻声神色微变。 合欢殿是宗门的正大殿,处在最高处,不仅离此处很远,要上去还有三千台阶,不用灵力…… 猜到什么,伏寂垂下漆黑的眼,看了看她:“到了之后呢。” 盛棠皮笑rou不笑:“再走下来,回我的住处。” 话落,多少有点担心被扔出去,盛棠抓了抓伏寂衣袖,末了腮帮微微鼓气。 “我刚才叫你,你没听到吗。” 伏寂:“没听到。” 盛棠:“……” 哦,她明白了,他不是萧楚润,他是那个大反派伏寂吧。 毕竟聋聋嘛。 第17章 合欢殿与紫烟山相隔很远,一步步走去,至少小半时辰。 路上伏寂抱着人走在前端,后方,合欢宗人保持不远不近的距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宗主去合欢殿做什么,她现在需要好好休息。”宗医皱眉,她方才只是简单给盛棠处理了下,等回去,还要细细清洗伤口和包扎。 “欸,还能是什么。”一个老神在在的门人,双手揣袖道。 “宗主想被多抱一会,难得有机会和那少年亲近。” 想起宗内沸沸扬扬的传闻,原本半信半疑的众人,此刻不得不信了。 他们新宗主,深情且克制,遇袭受伤吃了苦,只有这样暗戳戳给自己找到点糖,甜一下了,不然何必绕路。 ...... 后方的窃窃私语,盛棠没能听到,她精力充沛了一整日,此刻静下来,整个人昏昏欲睡。 除去最初的时松时紧,少年落在她腰畔的掌力越来越稳,托着她的手臂也修长有力,安定感十足。 盛棠气了会,迷迷糊糊的抓着伏寂衣襟,眼睛只剩条缝。 透着这点缝隙,她看到了伏寂的脖子。 少年脖颈修长,被月光勾勒的颈线很是好看,一路没入衣领,在朦胧夜色中,染了几分清冷的味道。 盛棠耷拉着眼皮,越看越迷糊。 盯的久了,甚至忍不住凑近脑袋,往伏寂颈间靠了靠。 似曾相识的温热气息近在咫尺,伏寂冷白皮肤下,泛青的血管还透着丝丝血气,盛棠不由抬脸轻嗅了嗅。 喉咙有些痒,心更痒。 他身上有好闻的气息,一靠近,她体内血液都沸腾起来了。 伏寂脚步微顿,怀里的人忽然凑近他脖颈,像小狗一般嗅起来。 猜到她在做什么,伏寂眼神微暗,盯着盛棠睫毛轻颤,半梦半醒意识不清的模样。 他给她喂的龙血里,还掺了一滴至纯的精血。 这等稀世好物,她身体比她记得的更清楚,也更渴望。 等冰蚕毒作为引子,再发作时,就是她最难熬的时候,只能来求他,到时莫说让她交出逆鳞,让她做什么都轻而易...... 颈间被盛棠脑袋乱拱了两下。 伏寂思绪一断,抿了抿唇,落在她细腰间的手掌,收紧了些。 “老实点。”他低声威胁。 不知道是不是听懂了,盛棠当真安静下来,睫毛垂着,歪头在他肩膀处,轻轻一靠。 伏寂指尖紧,低头看了看恬静的睡颜,半晌才继续行步。 * 盛棠碰到床就醒了,揉着眼睛坐起身。 室内不知为何,只有伏寂一人,想起他装聋作哑的事,她一言不发的掀起被子盖上,翻身背对着。 伏寂看着把脑袋都埋进被褥,只在枕边给他留下几缕发丝的盛棠,默了默,低声道:“你之前是在叫我。” “有吗,”枕边发丝动了动,女孩迷茫的嗓音从被子里传来,“没有吧,你又不是萧楚润。” 伏寂盯紧的视线松了松,语气莫名:“那你知道我是谁吗。” 脆生生的嗓音立马响起:“知道啊,聋聋嘛。” 不知何时暴露身份的伏寂,短暂的皱了下眉,不过,他并未刻意隐瞒过,没有必要。 “说龙就好。”他纠正道。 藏在被子下的盛棠瞪圆了眼,她没想到萧楚润半点没听出她话中的嘲讽和阴阳怪气,还一本正经的乱抓重点,不许她说叠词。 她掀起被子坐起来:“还有事吗。” 伏寂看出她压着的怒气,自从狼妖被他放走后,盛棠rou眼可见的生气,还只针对他,似乎比咬她的狼妖更可恨。 “为什么生气,因为我没帮你。” 盛棠冷笑,当然不是,他们之间可不是互相帮忙的关系。 “既然你明白,那是因为什么,我有其他必须拦下狼妖的理由吗,”伏寂目光缓缓落在盛棠颈间的红绳,“难不成,里面是我的东西。” 盛棠今夜,也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气到了,若是平时,她自然不动声色的应对。 此刻,她却下意识撇过脸,摆出一副不想说话的模样。 与刚才的冷笑截然不同。 床头烛灯安静亮着,伏寂鸦羽似的乌黑睫毛,渐渐垂下。 看来是真的了。 难怪...... 找到了答案,伏寂嘴角微抿了抿,心情一时有些古怪。 他那会赶来时,看到盛棠只穿了件淡红单衣,跌坐在地,小腿的血淌到了裸白脚踝。 她两手握着黑色布袋,弯腰将其捂在了贴近心口的地方,遮的严严实实,这是怕东西被抢走的完全保护姿态。 他本来担心逆鳞安危,见状倒放心了。 来人想抢的是布袋里的东西,看盛棠誓死护着的模样,除了合欢宗宗主历代守护的玉钥,还能是什么。 逆鳞对她来说除了威胁他,没有别的用处,她不至于如此拼命。 伏寂目光落在盛棠颈间,本想看系着布袋的红绳,却看到了她纤细的脖颈上,一条血红的伤口。 被风刃刮伤的地方,不深,却离喉间过于近了,透着心有余悸的味道。 他沉默半晌,转身走了。 * 满月降至,还是近百年不见的血月,这几日,正是天地之间妖气最充盈的时候。 合欢宗外,月色笼罩的百里密林。 “七殿下擅自出宫,妖帝很不悦,命我等前来,惹出更大的祸端前,殿下还是老实与我们回去吧。” 被一群人拦下的墨诀,撕下假面,满脸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