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jian臣白月光 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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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唤从德的宦官浑身一僵,这声音他再熟悉不过。 他往前迈了几步,提着灯抬了抬,憧憧灯光照向那少女身后的一道长影,那人长身如玉,站在此端,玄色氅衣衬得他肤色更白。 火光透在他的眼中,眸色阴冷,静深如海。 “你要让她走去哪?” 此话一出,从德步子一虚险些从台阶上跌了下去,他赶忙弓腰颤声道: “回大将军的话……是奴才有眼不识泰山,奴才该死,奴才掌嘴!”从德说完便抬手,耳光一声接一声地响彻此间。 一切发生得太快,玉姝抬首错愕地望向男人。 “将军……您还有伤在身,不若先让此人去请医官吧。”玉姝双手握住灯柄。 提及此事,从德掌嘴的手慢了稍许,他忐忑地凝向萧淮止,声音颤抖说: “方才奴才……回来路上瞧见……魏总管匆匆走过去,后面带着太医署的医官们一齐去了……崇明殿……” 萧淮止这才抬眼看他,默了默,掀动袍角转身走入殿内,尔后,他冷冷撂下一句: “将灯点上。” 从德听了这话,心底如释重负,停下了掌嘴的动作,双腮几下便已通红,肿痛迅速蔓延,但他咬着牙将灯笼里的灯芯取下,举着去将殿内灯盏尽数点燃。 待满殿通明后,从德才颔首站于侧边,窥了两眼,见萧淮止不动声息地将目光落在那名女子身上,心中才暗自庆幸捡回一条命。 他这才循着萧淮止的目光,认真打量起那女子的容颜。 烛光辉煌,女子螓首低垂,密密的睫毛投下一层淡影,冰肌雪腮,清媚勾人,只需一眼,便已觉深刻。 而此刻,玉姝心中只思量着没了医官,萧淮止的伤又该如何? 思忖几息,玉姝忽的抬睫望向已坐在蟒椅上的萧淮止,她踯躅着问: “大将军常年征战在外,不知可有携军医入宫?或是军中是否有会医的将士?” 萧淮止靠着椅背,长眸流转在她姝丽的脸上,默了默,他答: “霍铮会医,但此刻他应当在押送人犯。” 绕来绕去,到底还是无人可为他医治,玉姝一时觉得荒谬,黛眉蹙紧,忧思展于眉间。 一旁的从德稍抬眼又窥萧淮止眸色,虽静深,但隐约可见翻动,他略一思琢,赶忙上前合袖躬身道: “奴才此刻便去崇明殿寻魏总管,带一名医官来为大将军诊治!” 说完,他抬目对上萧淮止的眼,目中闪过狡黠,见他点头,从德一刻不敢停,匆匆走出殿内。 从德走后,玉姝这才松心些许,方一转身便听他沉声道: “过来。” 月白色的裙裾从地面沙沙擦过,她走至萧淮止跟前。 他倚坐着抬首看她,目光相胶,咫尺之距,袖中长指一蜷,开始不断摩挲着指骨上的青玉扳指。 这样的距离,他一掌便可将她捞入怀中。 他眸色流转着,心中不断思量这样会不会吓跑了她…… 但跑了又如何? 再捉回来便是,他早说过了,她出不去了,也走不掉的。 念及此,他缓慢抬手欲将她一把拉入怀中,玉姝见他眸色幽暗起来,旋即弓腰去扶他的臂弯,而后温声问他:“可是伤口不适?” 一把细软柔嗓,他倒是伤口不疼,心口却是不住地发痒翻涌。 压不住。 萧淮止眉心抽跳,喉结滚动,见她蹙眉要折身离开,他一把将那只皓白玉腕捉在掌心。 玉姝以为他疼痛难忍,但思及他军人出身不应这般难捱,复又疑心那伤是否有毒。 “除却疼痛,将军可曾有其他不适?” 掌心握着那截腻滑,似要相融,萧淮止垂目,目光游离在她的腕间与眼前酥腰。 不足盈盈一握,却无比贴合他的掌。 他顿了顿,才哑声道:“从德恐怕回来太晚,”他又顿,似在斟酌,片刻后,他抬目看她问:“少主可否帮孤疗伤?” 他语气认真,比平素更多了几分挚意。 玉姝不知道这是不是她的错觉,但眼下,殿中唯她一人,医官尚且未来。 但……他伤在腰腹,若是让她帮他,岂非要宽衣解带? 她一个未出阁的女郎,怎能随意看男人的身躯。 一时之间,玉姝陷入两难,若她不帮,萧淮止却又是她救命恩人,岂能坐视不理…… 她闭了闭眼,心中交战,直至萧淮止又唤她一声,玉姝倏然掀眸,“可是我不懂医理。” “无碍,皮rou伤孤可教你。” 偌大的宫殿没了侍奉的宫人,只得就近取物,依着萧淮止的话,玉姝从殿内寻到一张檀色医箱,屋内没水,她只得取来茶壶中的清水备用。 寻齐工具,玉姝转身看向烛火下的男人,只见他长指轻挑开大氅系带,玄色氅衣脱落椅背,指尖移至玉带处,啪嗒声响,玉带剥落,锦袍一层层褪下,只剩月白色的中衣。 玉姝目光缓缓移下,葱白指尖勾开衣襟,烛光焰焰,倏忽之间,一大片白色皮肤落入眼帘,玉姝喉间一窒,眸色也顿住。 许是焰光太烈,竟让她此刻觉得耳尖被烫得生出痛意。 燃烧声与衣料摩挲的沙声夹杂在一起。 中衣敞开了,玉姝堪堪垂下眼,余光却还是能够瞧见顺着中衣敞开的那块皮肤,肌理紧实,一条深壑般的线浮现出来,每一幕都让人面红心惊。 “玉少主,你来帮孤。” 作者有话说: 萧二:故意的。(理直气壮) 感谢浇灌营养液的老婆: 星野-13瓶 换个人间-5瓶 - 感谢投雷的老婆: 贝斯陈-1个地雷 星野-1个地雷 我会继续努力哒!? 第8章 ◎温软掌心贴上他的劲腰。◎ 【008】 低哑而醇厚的嗓音,像是一道蛊咒。 勾着人朝他走。 玉姝面颊guntang,眸光不断躲闪,有些无措地站在与他一寸之距处。 到底还是一卷白纸。 但,越是如此,萧淮止越想提笔在这卷白纸上绘出最为浓墨重彩的一笔。 他将中衣撩开,烛焰摇曳,将那大片白色肌肤照得清晰,他的腰劲瘦有力,肌理分明,阴影处才能瞧见那块血淋淋的伤口。 玉姝还不敢看,萧淮止眸色沉幽,心底点燃了一把火,而她那只软绵,细滑的手就在眼前。 他垂睫,搭在茶案上的手轻蜷擦过案面,“玉娘子可是反悔了?” 说完他轻叹一气,撩起眼皮看她一眼,又说:“若是反悔也无妨,孤可自行处理。” 紧接着,他从她手中端过药箱,高大身姿站起时,那道血rou翻出的伤跃然眼底,周围已经结痂,血痕凝固,但那处rou隐约翻开,还能瞧见血水滴出。 怎的会是这般严重的伤? 不像是刺的,而像是撬开一般…… 他侧身躬背,将药箱打开,血水立刻从那处rou中滴落,地面上一粒血珠洇开,融入这深色之中。 萧淮止方从药箱中拿出一把匕首,蓦地,一道影子从旁过来,属于女郎身上特有的清香钻入他的鼻间,萧淮止手中微顿,一只白皙细长的手将匕首的另一端握住,指腹极快地触过他的指。 温软相触。 目光稍移,是她袖口处的那截白得晃眼的腕子,若是挑开,锦缎下的肌肤当是更为白腻吧。 这般想着,她忽的转身与他相对,那张莹白的脸颊上泛上一层红晕,密睫翕张,眸色清亮,“还请将军坐下。” 她的嗓音总是这般清软,若是再软一些似能滴出水来。 他依言坐回椅上,玉姝稳住心神这才将清水倒出,没有干净布帛,她从身上寻出一张月色海棠锦帕,浸湿清水,她需要为他擦拭那处结痂的伤口四周。 玉姝半蹲身子,垂睫,余光去寻他的腰侧,动作轻柔而缓慢地去擦拭,锦帕很快沾上血色,隔着一层薄薄的湿濡,她温软指腹触过他的身。 紧实,坚硬,guntang。 那截冷水浸湿的锦帕都似要被他的温度灼化。 他的腿微张,玉姝眼帘映着那截锦裤,没了衣袍遮盖,坐下时便勾勒出他腿形弧度。 只剩下最后一点血渍,她抿唇将最后一块血凝擦掉,心中暗自松开一口气,她仰脖抬首将锦帕放在案台,又将瓷白药瓶拿起,侧首问他: “将军,可是这瓶?” 萧淮止长眸微眯,目光逡巡在她脸上,莹白脸颊上透着淡红,一双漂亮精致的眼眸氤氲水色,浓睫扑闪,朱唇轻抿,搅动心旌。 又像是远山薄雾,朦胧、娟秀。 让人忍不住想要拨开那层薄雾,去窥雾后风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