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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成为蛇妈 第214节

    小森蚺理解了,mama是像它一样,偶尔会换口味。

    “嘶嘶。”

    它点点头,全给mama吃。

    许清月吃完了,把盒子?放进包装袋里。这就像她?往一个瓶子?塞上木塞,让里面的东西出不来,外?面的东西也进不去。

    等她?抽出盒子?的时候,便是拔掉瓶子?的木塞,里面的东西可以带出来,外?面的东西也可以带进去。

    法院便是游戏瓶的木塞,打开它的大门,便是拔掉木塞,人可以进去,也可以出去。

    想要离开,只要再次打开法院的大门,便好了。

    许清月抿住嘴角,压下笑意,瞳孔里却是星星碎碎的光。

    她?把饼干的包装袋连同里面的盒子?,一并扔进墙边的绘着蛇的图案的垃圾桶里。

    棕色的大门在道路尽头敞开,露出里面法庭。

    深红色的墙壁前,高?桌高?椅摆立,下方斜着横放一张长形深色木桌,桌后?六张陪审团的椅子?。

    再下面,是十二把棕红的椅子?,每张椅子?的背后?,挂着她?们的房间号的铭牌。

    十二把椅子?的斜对面,是一张单独的椅子?,椅子?前的桌上,立着“snake”的名字。

    旁观席的两侧分别砸有三扇拱形雕窗,透明玻璃印进来的却是浑厚的白色,像往玻璃上泼了白油漆盖住外?面的景色。

    沈清狐疑地?去看许清月,用眼神询问出口在哪里。

    许清月指指椅子?。

    沈清上前提起?椅子?。椅子?一动,她?们的身后?响起?脚步声,佣人们走进来,目不斜视走上陪审团的位置,坐下。

    紧接着,snake被推了进来。

    许清月最先看见?的不是snake和他脖子?上招摇的绿蟒,而是推着他的人——沈清。

    真正的沈清,变成佣人的沈清。她?脸上的笑意不再是佛像那样的笑,而是和每一个佣人脸上相同的笑意,礼貌、疏离、标准的微笑。

    棕色的大门缓缓合拢。

    snake被推去立着他的铭牌的桌后?,那枚铝制的铭牌顶端弯出圆弧形的拱,像一块墓碑。沈清站在他的身侧,对着许清月几人微笑:“坐。”

    提着椅子?的“沈清”的动作?一顿,她?幽幽地?看了沈清一眼,丢开椅子?,去拽纪媛生,一并坐下。

    许清月寻到自己的号码的椅子?,小森蚺乖巧地?坐在她?的背后?。

    “嘭!”

    金锤在空中?落下,响声在法庭里来回撞击,最后?沉寂。

    “亲爱的幸运儿们,你?们是从200名幸运儿中?脱颖而出的胜利者。”

    空空荡荡的法庭里,snake对她?们笑。

    “在今天,你?们将接受总游戏的审判,审判最终的胜利者即可赢得总游戏的胜利,获得价值十亿的黄金和所有权利。”

    他抬起?手,高?台之上,浮现十二个蓝色的小屏幕,每张屏幕上展示着她?们的每个人的信息。

    “此次审判权,将交由观众们投票决定,得票最多的人,获得胜利。”

    “你?们的忠诚值……”

    他望着她?们,语调缓慢,似乎在掂量着什么。

    “——一分,等于,一万票。”

    如此近的距离,比上次在洞府里吃饭还要近的距离,强烈的白灯之下,许清月看清楚snake眼底的淤青,和瞳孔深处的暗淡。

    此刻的他,仿佛一台机器,机械地?宣读snake应该说的话,坐在轮椅里。那双掩盖在整洁的西裤之下的腿,是僵硬的,把西裤也撑得很?僵,如同套在一具尸体之上。

    许清月记得一个月前,他是一个拥有正常人类躯体能自由活动的完整的人。

    此时,他像一个傀儡,盛装出庭。缝合在脖子?上的绿蟒,早没有往日的凌厉,疲软地?窝在他的颈侧。

    蛇颈上,挂着他的管家戴在左手腕的老表,表盘上有一滴血,凝固得看不清时钟的指向,好似哪里都在指,像他的手指,从纪媛生的脸,隔空滑过方婷的脸、童暖暖的脸、周洁婕的脸,最终落在许清月的脸上。

    “在投票开始之前,最后?问你?一个问题……”

    他目光幽深地?盯着许清月,瞳孔里挤满了疲态,嘴角却是笑着的。

    “——忠诚,值得吗?”

    第93章

    “值得。”

    许清月告诉他。

    snake笑得眉眼飞扬,暗淡的瞳孔里闪烁着光彩。他像一个年轻的少年,笑得朝阳。

    仅仅只朝阳了五秒,他落下?笑意。

    空中悬浮的蓝屏翻滚,属于她们的名字的下方的票数在滚动。

    最初,许清月的票数滚得最快,“沈清”的票数滚得最慢,逐渐的,许清月的票数缓慢下?来,并且很快停止了。“沈清”的票数反而愈滚愈快,像发射的火箭,掠过所有人,直奔第一,并不停。

    snake嘴角挂起笑,是?那种冷淡的嘲讽的笑。

    “在我?这里,你才是?真正的总游戏的唯一胜利者。”

    snake注视许清月,视线望进她的瞳孔,深深看她。像是?在看她,又像在看别人。

    许清月对上他的视线,他偏开视线,落在最上面的法官的位置。

    他对空荡荡的法官位置说:“和两亿没有关系,是?她配。”

    空气寂静。

    他回头来,又看许清月,说:“正确的游戏,游戏胜利者是?由snake决定。观众投票,历年来仅此一次。”

    他似乎很不喜欢这种变动?,“嗤”了一声。

    “在你们进入小?镇,我?身为snake的权利已经?被剥夺。后面,不再是?我?想要进行的游戏。”

    “善意提醒你,我?用最大的权限为你争取了获胜的机会?。”

    他指向屏幕。

    “在这里被淘汰的人,将沦为小?镇的物品。”

    小?镇,是?观众们的聚集地。

    被淘汰的人,沦为观众们的物品。

    许清月看着屏幕上滚动?的票数。忽然理解“沈清”为什么滚动?得那么快。

    他们想把“沈清”送出?去,想把她们留下?来。

    纪媛生那张持续空无表情的脸,在看见票数时,终于动?了动?,露出?焦急。

    这种决定胜利者的方?法和她的上一次游戏不一样。上一次,snake按照忠诚值的高低决出?胜利者。

    假若论忠诚值,她不一定会?输。但论投票,她一定出?不去。

    小?镇的人,会?把他们想要的人,留下?来,会?把他们不喜欢的人,投票送走。

    比如“沈清”,这个假人,他们不喜欢,他们送她拿到?第一名?。

    纪媛生快速盘算自己的忠诚值是?多?少,能换多?少票,不断地对比“沈清”越滚越高的票数。

    而后,慌张地去看许清月。

    许清月有一搭没一搭地抚摸着小?森蚺的头。她似乎没有把票数当回事,仿佛内心对自己能出?去有十足把握。

    莫名?其妙的,纪媛生安下?心来。她和许清月有交易的,许清月是?一个言而有信的人。

    投票倒计时十秒,票数滚动?的数值愈发大,“沈清”的票数几乎是?每秒涨一百万票,更夸张的一秒涨五百万票。

    方?婷震惊:“全球观众啊?”

    许清月说:“钱。”

    这种犯法的事情,哪能声势浩大,全球观看投票?

    是?在竞拍,投多?少钱,涨多?少票。所以才能一秒一百万,一秒五百万。

    他们在用钱送人离开。

    留下?来的是?他们想要的,反而最不值钱。

    “滴——投票截止!”

    倒计时跳响,屏幕上滚动?的票数停下?来。

    “沈清”位列第一,五亿三千四百票。

    纪媛生第二?,四亿两千票。

    ……

    许清月排列最后,两千七百万票。

    想留下?她的人,花了大价钱往别人头上砸钱,才能拉开这么大的差距。

    方?婷俯在许清月耳边,说:“他们太他妈的有钱了!这钱跟撕纸一样哗啦啦往外扔,直接扔我?手里多?好啊。”

    snake看见这结果,垂下?眼,笑了一声。

    他的身体往前面匍匐,手肘立在身前的桌面,食指撑着下?颌。他说:“我?定下?的规则是?,一人一万票。”

    法庭寂静,没有人回应他。

    有人改了他定下?的规则,一人一万票变成每人可以无限下?注,下?多?少钱等于多?少票。

    他轻笑一声,视线落在许清月身上。

    “我?想帮你。但他们不允许。”

    “他们,不让你走。”

    “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