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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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少康:“我今夜就去回绝。” 这事,也不知是祖母,还是母亲的手笔,不过他们两人关系虽好,却如同手足,根本没有男女之情。 这就跟自己的左手摸右手,怎能可能会有感觉? 一路上,沉心香坐在马车里,看着外头的陈少康,心里想的却是刚才说的话。 其实,刚刚沉心香撒谎了。 她其实在私下,是见过一次九皇子的。 有且只有一次。 只不过,那一次撞见后,沉心香接连做了好几日的噩梦,从此再没有过单独入宫。 她从未想过,对她漂亮温柔的皇后姑姑,竟会有那么可怕残忍的模样。 … 赫连容在做梦。 他沿着长长的走廊在跑,仿佛一道永远都出不去的囚牢,手里捧着一碗guntang的汤水。 父皇的话,犹在耳边,带着一丝悲痛。 “你母后说,想见你。” 滋啦—— 一声清脆的破裂声,将赫连容惊醒。 他头疼欲裂,苍白冷硬的脸上有着薄汗,再过一会,忍过那一阵剧烈的疼痛,他到底坐起身来。 宗元信的药有用。 只是有些时候,疼起来,倒也没比之前轻松多少。 宁宏儒听着内殿的动静,犹豫了会,才低声说道:“陛下?” 也不知道刚才那一瞬,是不是他听错了。 “进来。” 宁宏儒微讶,倒是幸事。 陛下醒归醒了,却是没有发作。 他快步进去,挑亮了灯火,却见景元帝浑身汗津津,看起来像是疲倦得很,只是眉梢的冷意却丝毫不减,那张苍白的脸庞望向他,带着一如既往的冷漠。 “几时?” 宁宏儒欠身:“还有半个时辰,才是陛下起身的时候。” 赫连容起身,“更衣。” 宁宏儒不再说话,连忙上前伺候。他自己亲力亲为,好不容易家人伺候好了,转身正要端来热茶。 结果这一个转身,人又跟着没了。 宁宏儒哽住,思考了一会,大概知道景元帝会去哪里。 这位陛下,最近似乎爱做梁上君子。 … 被爬的梁……不是,惊蛰,刚刚醒来。 惊蛰抓着被子,紧张地四处打量,没感觉到异样后,这才缓缓地松开手。 他醒来的时间,比以往要早一点。 惊蛰翻了个身,藏在暖烘烘的被子里,一点也不想动。 好不容易有一天既不做梦,也不觉得难受,醒来之后还一个人安安静静,舒舒服服地躺在被窝里,这种原本习以为常的日子,却让惊蛰感动得险些要落泪。 求神拜佛也拜了,寻医问病也问了,但这根本解决不了惊蛰身上的问题。 他在床上挣扎了一会儿,到底还是爬了起来,决定趁着现在天还没亮去沐浴。 烧水间的小太监,知道他喜欢洗澡,每天都会给他多留些水,只要他叫人去知会一声就给送来。 等到终于泡进热水里后,惊蛰捞了一把自己的头发,觉得自己真的闲得没事。 刚才他出去浇水的时候,那小太监都惊呆了,毕竟在这个时间,不尴不尬,如果来的是其他人也就算了,怎么惊蛰还自己过来。 他现在可是掌司,不应该吩咐其他人来吗? 怎么还亲力亲为? “哈哈哈哈哈……” 一想到刚刚那个小太监脸上的愕然,惊蛰就忍不住在水里笑了起来。 他也觉得自己挺可乐的。 哗啦啦,惊蛰搓了搓头发,将其洗了一遍,然后整个人往下泡在了水里面,舒舒服服地叹了一声。 咕噜噜在水里泡了一会儿,他才打算起来,不经意间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身体,脸上突然有些古怪的变化。 唔,之前太忙,他都是随便冲冲就算了,今天还是第一次泡,所以,也是难得看到自己的身体。 ……他之前的,这身前,有这么…… 惊蛰迟疑了一会,轻轻搓了一下。 冷不丁的,他的身体突然打了个颤抖,好像刚刚那不经意的擦过,带来了什么奇怪的反应。 啊…… 惊蛰蹙眉,又拧了一下。 这下,他感觉到膝盖一麻,整个人重新跌坐在木桶里。 惊蛰瞪大了眼。 这种古怪的反应,是他从前没有想过的。 这……怎么回事? 惊蛰最近忙碌得很,他接手过杂务司之后,起初要理清楚江掌司留下来的事物,后来随着年关将近,手里头的事物越来越多,整个人忙得脚不沾地。 尽管那接连不断的噩梦,让他有些不舒服,每日外出时,那如芒在背的古怪感觉,也让他神经紧绷,可这些到底都被他归类于幻觉。 他也问过自己身边的人,甚至还尝试过让朋友与他一起睡,他们都没有这样的反应,或许只能是他自己最近太累了。 因为手头的事情多,他也没再去在意自己身上那些时而会出现的红点。 反正那些细细的红痕又不会让它痛,只是有时有点红肿,摸起来也不痒。 也不知道是哪些虫子咬出来的痕迹,有时候密密麻麻,有时候又是随便散落,几乎浑身都有。 就算换过好几次被褥,也没有任何作用,惊蛰就索性放下此事。 连日的忙碌,再加上他自己不知为何刻意的回避,也就叫惊蛰已经许久没仔细看过自己的身体。 今日这么一瞧,惊蛰却只觉得古怪。 他是个男人,男人的……自然不会有多大,就连上面的两点,也只是普通寻常,就跟皮肤上任何一块rou都一样,不应该有这么敏感的反应。 可是刚刚…… 惊蛰泡在水里,脸色非常之古怪。 为什么他竟然会有那样的反应?是因为他吃的药有些影响,在他不知不觉的时候有这身体的变化? 但,那也不太对呀。 如果这地方如此敏感,那为什么在他没有意识到之前,他根本没有察觉到?而且,太医也不可能随便给他开这种奇奇怪怪的方子吧……这到底是…… 惊蛰一边想,一边又用力按了按。 一种酥酥麻麻的感觉,从他的后腰眼爬了上来,惊蛰的身体忍不住颤抖,然后手指紧握成拳。 不对。 惊蛰哗啦啦从水里站起身来,然后自上而下打量着自己的身体。除了有点异样的胸口之外再往下看,他的小腹依旧平坦,甚至还有几分肌rou的雏形,再往下那根蘑菇也非常安静,看起来有点红彤彤。 ……? 红? 惊蛰盯着蘑菇看了一会,心里不知为何闪过几个零散的片段。 ……蛇,吃蘑菇吗? 一条古怪硕大的毒蛇缠绕在他的下半身,将他的身体牢牢卷住,又吐露出细长的蛇信。那分叉的舌头,如同怪异的藤蔓轻轻地缠绕在蘑菇上。 蛇应该是不吃蘑菇的。 毕竟本来就是食rou动物,又怎么可能会对素食有了兴趣? 他本该清楚知道这一点,可是人在做梦的时候又怎么能够分清楚? 他只记得那一瞬的恐慌。 以及那条毒蛇裂开了嘴巴,将蘑菇一口吞下,死活不肯松开的模样。 人疯狂地惨叫起来,就仿佛正被毒蛇撕咬着身体,一块接着一块被咬开了皮rou,然后整个吞了进去。可在那莫大的惶恐与极度的惊惧之下,另外一种古怪的,渗透骨髓的感觉,又蛰伏在了血rou里,无时无刻不冲击着他的理智,让他濒临崩溃。 ……愉快到了极致,难免痛苦。 惊蛰恍惚了一瞬,然后立刻回过神来。 他在想什么? 惊蛰有点紧张的从水桶里面爬出来,然后手脚慌乱地用毛巾擦干自己,他想要换衣服,又有点犹豫。 眼下这屋里正热乎,他刚洗完澡,然后又想到那些莫名其妙的事情,终于……那些种种,让他,想起来被自己藏在深处的东西。 惊蛰犹犹豫豫地去打开自己床头的柜子,在里面翻找了起来。 终于,他摸出了一罐脂膏。 惊蛰用两根手指把玩着,总觉得这个模样,与他之前看起来的不太相似。但是上面的封口还在一看就是还没打开过,模样也的确是他之前让郑洪帮他买来的。 惊蛰在心里哀哀叹了口气,只觉得自己过分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