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小说 - 我的乖软小夫郎在线阅读 - 第40章

第40章

    “西宁府,南艺府,东奇府。”盛苗看着地图回答他,他读过些书,认得字。

    他口中所念加上清州府、秦州府都是归属以北平承宣布政使司。

    “最靠近京城的是那个??”

    “南艺府。”盛苗回答他,顿了顿,解释道:“我跟嬷嬷读过些书,多多少少认得些字。”

    他先前没有告诉对方为何认识字,对方也没有询问,这就耽搁下来。此时,他想了想才告诉对方真相。

    刚想回答说,“你说这个作甚”的池南野愣了愣,忽然想到对方这样解释应该是防止自己误会。

    之前也是忙忘了,也没有注意到对方的异常。

    读书需要花费大量银钱,别说是哥儿、姑娘,即使是汉子也怎么读过书。

    见着人不出声,盛苗偷摸的看了他一眼,心里七上八下的。

    池南野不是很在乎这些,他轻描淡写的“嗯”了一声。

    见人面无异样,盛苗微微垂下睫羽,松了口气,“路远,也不知何时才能到达京城。”他没话找话。

    池南野看穿了他的心思,忙说:“认的字也好,往后不容易被骗。”

    闻言,盛苗微微点点头,与他说:“这几日已经缝制好一件里衣了。”他跟对方分享他的喜悦。

    池南野见他脸上带着笑意,也跟着笑起来,夸奖道:“这么厉害。”

    盛苗不好意思,扯了扯棉被:“只是认真做便快了些。”

    他谦虚,池南野如何不知晓。顿了顿他道:“天冷的紧,也不知娘有没有穿了御寒的衣裳??”

    买卖东西都是分开买的,买了什么也都是一知半解。林桂芬早先年亏损了身子,冬日怕寒的很,若是不好好保暖许是会生病。

    他面上的担忧被盛苗看的清清楚楚,“先前买了御寒的衣裳,其中就有适合婶子的,等马车停下来我便拿给她。”

    池家一家人对他好,他自然是不能忘怀。

    池南野点点头,“辣酱煮腐竹好吃,若是寻到歇息的地儿做一顿尝尝也美。”

    跟掌柜的说过要用疱屋,他们当然不能不用便买了豆子做了腐竹储存起来。期间还熬了好些辣酱、豆瓣酱。

    这些物什在他的食肆售卖过,他做起来也是得心应手,林桂芬一干人等帮他打下手半天就干完了。

    盛苗没吃过这些新奇的东西,这会也只听着他说话,想象不出来这东西是什么味道。

    池南野是北方人,家里吃面食比较多买的粮食也是面居多。他心血来潮道:“你之前住的地方,是吃米饭还是吃面条??”

    “都吃。”他思路转的快,盛苗还没有从上面那话回过神来,闻言便急忙道。跟嬷嬷一块时,他吃粥多的很。

    “吃过炸酱面没??”池南野询问他。

    盛苗摇摇头。

    “等我身子好了,做一顿给你尝尝。”池南野说道。他对美食是热爱,也想把美食分享给别人。

    这边聊的正欢,那边池南际却心有不安。

    池南际一向闲不住,若是有空闲时日便会拿乡试需要背诵的书籍出来看看。

    明年便是乡试,他不知还能不能正常举办。郕王要造反,各地动荡不安,天下必定会大乱,他的科举也会受到影响。

    林晏清懂的察言观色,一下子就发觉到对方的不对劲,望向他询问道:“何事如此发愁??”

    他认识对方许久,对方无论遇到何事一向是不露声色,这会神色发愁,他想这件事是大事。

    池南际不知道如何跟他说:“无事。”顿了顿,他询问道:“若是我不能科举了,你……”

    他的话被打断,“如何不能科举,你如今学识不输任何人,莫要妄自菲薄。”林晏清与他说。

    对方对科举一事如何执着,他知晓,他是万万不能让对方如此泄气。

    池南际本就爱书,又因着池父临终前与他说要好好科举要光宗耀祖,他便把科举作为头等大事。

    他对着自己的夫郎道:“是我妄自菲薄,我听你的。”

    每个人都有自己不可言说的秘密,相公不说,林晏清也没有刨根问底,而是分散他的注意力:“娘跟赵婶子聊的欢,也不知还回不回来咱们这。”

    池南际回答:“不知。”

    先前在村子里,林桂芬就干活,歇下来就找村里面的婶子一同说话,聊聊八卦。如今闷在马车上跟池南际夫夫一块,时间久了也不知该说什么。如今遇到一个年级差不离的妇人,话题自然是多。

    “也不知老天爷是作甚,旱灾才过不久便来了风雪,这般田里的庄稼是活不了了。”林晏清担忧说道。

    他先前跟林桂芬一起住在村里面,也是伺候庄稼的人,如今谈到这个面上的担忧不减。

    池南际多是读书,干农活少但农忙时会回来帮忙,如今也有些感同身受,安慰道:“过些时日便好了。”

    如今的天灾不断,受伤害最大的莫过是靠着田地存活的庄稼人。

    林晏清在下雪的第一时间便铺好了被褥,这会与池南际肩并着肩,“冷的厉害,好在你有先见之明买了御寒的衣物,若是没买,这都不知该如何熬过去。”

    往年都是十月中旬才下雪的,如今提早了一个月下雪。他心里奇怪,但又找不出什么原因,只能归咎于旱灾身上。

    “冷了便把衣裳穿上。”池南际握着夫郎的手,冰冰凉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