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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米莉拉这次的帮助,你的情况缓解许多。

    但可能是过程太过痛苦,花京院与仗助那边也没带来新的消息,你总隐隐感到焦虑,莎布的孕育囊究竟什么时候才能被清除?一直都没有个准信。

    你将乔乔第四部末尾重看了一遍,原来是吉良的假身份被假儿子早人发现,在绝望中用箭升级替身,能够将时间倒退一小时,并且能把替身放在别人身上只要炸弹,只要得知他的真身,对方就会爆炸。

    太强力了,简直就是无解,而假儿子还没有替身,纯粹靠自己的聪明才智与毅力决心才打败吉良,当然也有主角团的功劳,要不然这部就变成《早人的奇妙冒险》了。

    你还订购了一大堆乔乔1234部的手办,心情不好就看承太郎、乔瑟夫还有迪奥跳辣舞,那腰和屁股扭的,别提有多带劲。

    ‘哦……这都已经第多少遍,八百遍了吧看承太郎跳舞,她怎么还没腻。’(没眼看の伊鲁索)

    ‘看我们跳热舞都比看这些有意思。’(霍尔马吉欧)

    ‘别,我可受不了。’(加丘)

    你甚至买了承太郎与迪奥的cos装,把自己打扮成性转版迪奥,试着摆几个poss,对这家里也叫乔乔的小猫咪大喊:“我不做人了!乔乔!”

    ‘………………’(老爷爷地铁看手机の乔鲁诺)

    ‘对子学父,甚是无理!’(米斯达)

    ‘WRYYYYYY——’(纳兰迦)

    ‘纳兰迦!你怎么也被同化了!’(福葛)

    “乔瑟夫·乔斯达,你这家伙,在看我对吧!”你换着姿势,“老东西,你的替身,是最没用哒!”

    “弱小的人类,我将统治你们,臣服于我的智慧与力量吧!砸!瓦鲁多!”

    你跑到乔乔小猫咪面前,将它推倒在沙发上,对着它的肚子轻轻输出。

    “木大木大木大木大木大木大木大!”

    ‘………………’(感受到前所未有的羞耻感の乔鲁诺)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幸灾乐祸の护卫队众amp;暗杀队众)

    你又换装成承太郎,把大缅因当迪奥,对着它来一些经典片段。

    ‘………………’(难绷の普罗修特)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幸灾乐祸の其余人)

    “嗯……”你盯着全身镜里承太郎装扮的自己,这一身酷装,再加上风sao的摆姿,不得不说,“我真**的帅!”

    ‘非要扮演,不如扮演丽萨丽萨……’(福葛)

    ‘就是啊,丽萨丽萨形象就很合适。’(伊鲁索)

    ‘不对,我为什么要接你的话!’(嫌弃の伊鲁索)

    ‘……’(懒得理伊鲁索の福葛)

    家里的小动物们被轮番当成角色扮演的实验对象,你还要求它们有回应,除了贝西、梅洛尼、纳兰迦、米斯达、布加拉提态度积极,其它小动物好像都不大乐意。

    不管它们有多不乐意,最终都屈于你的yin威,被迫跟你一起演乔乔悲喜剧。

    这一阵热度没能持续多久,在新年来临之前,一直在度假的亲妈终于舍得给你打视频通话,你因为不想让他们担心,没告诉他们自己被莎布种下孕育囊,他们只以为你被犹格盯上。

    妈这次给你打电话就一件简单的事,催婚。

    还没过年,婚就提前催上了。

    被封闭的两年亲妈没机会催婚,之后又在恢复期,如今亲妈是见你状态还不错,终于可以催。

    你完全搞不明白她为什么那么执着于让你结婚,手里玩着霍尔马吉欧,心不在焉地听老妈与老爸说相声一样地给你介绍他们帮你筛选出来的几个相亲人选。

    “别玩你的小动物,好好听!”亲妈逮到你在玩偷偷小熊猫,隔着屏幕吼道,“你今年马上就要三十了!你难道还要继续过D等人的生活吗?!真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跟迪亚波罗分手,白白浪费这么好的机会,你现在再不抓紧,可就没A等B等的要你了!”

    她这么一说,你气一下子就冲上来,什么叫没人要你?搞得你跟个物品似的,还是靠年龄外貌这种肤浅的表面。

    每次过年催婚都让你的心情雪上加霜,你一向对他们二人报喜不报忧,一旦倾诉抱怨,他们就会担心,进而为你物色A等B等的适婚男,所以你干脆不说了,省得他们拉来一个男人让你立马跟他结婚。

    “我觉得当D等人挺好的,而且我现在是特殊部门的编外人员,已经是C等了。”

    你尽力压制情绪,心平气和地讲,不想与她吵架。

    但她嫌特殊饲养员的工资太少,也不满于C等,她认为C等D等没多大区别。

    即便你告诉她自己饲养的小动物知恩图报,赚钱给了你五千万,她也说找个A等B等就是钱上加钱,还提升地位。

    你与她在这方面完全无法沟通。

    亲妈这种思维才是这个阶级社会的主流,人人都要上进,为了提高自己的等级而拼命。

    可你不想为了提升自己的等级就把自己卖给别人,婚后依附于丈夫,还要提防别的CD等人跟你抢老公,这完全就是狗血电视剧的戏码,此后人生价值都围绕着丈夫转,要是让对方不称心,离了婚还是会失去由丈夫带来的高等级。

    这场通话最终不欢而散,亲妈发给你那五个男人的联系方式,让你加。

    你深呼吸好几次,揉乱自己的头发,在空气中静置几秒,把那五个男的加上。

    对方不是工作任务目标也不是亲友,你一点也不想与他们聊,也不知道聊什么。

    近十年的高压工作让你丧失了与陌生网友的聊天技能,你对着聊天屏幕发愁地啃咬手指,总不能一上来就聊小动物与乔乔动画吧。

    “嗷喵喵~”

    普罗修特用大rou垫拍拍你,你忧郁地看向它,它虚空拍拍你的系统屏幕,你琢磨一下,试探着问:“你要帮我聊?”

    普罗修特点点头。

    这好。你松口气,把聊天权限开放给普罗修特,系统屏幕实体化,普罗修特挥舞着爪子在键盘上打字。

    “不要太糊弄哦,他们要是向我妈告状,我妈肯定要吵我。”

    “嗷~”

    大缅因高傲地昂头,让你不要小看它。

    结果第一个男人就在几分钟之内被普罗修特聊崩,大缅因骂骂咧咧嗷嗷叫,你大致看了下聊天记录,就是这男的吹嘘自己怎么怎么牛,但普罗修特觉得对方是个废物,并用实际举例没有一个脏字地摧毁对方的自尊心,最终对方崩溃表示自己配不上你,立即删好友当没认识。

    普罗修特滚进你怀里,大爪子拍拍你,让你伺候它。你无奈地给骂骂咧咧的大缅因喵按摩,其它小动物也跃跃欲试,你把系统屏幕调到沙发上,让它们可以都碰到。

    令人烦闷的虚拟相亲成为小动物们的游乐场,你不再生气,反而为那几个被小动物折腾的相亲对象手掌合十表默哀。

    ‘一定要把他们赶跑!绝对不能再增加情敌了!’(米斯达)

    ‘是这样没错啊!!!’(纳兰迦)

    ‘我觉得她看不上这些人。’(乔鲁诺)

    ‘总之先赶跑。’(阿帕基)

    ‘哼!这群家伙不配跟她说一句话!’(加丘)

    ‘不!是一个字都不配!’(伊鲁索)

    ‘哈……这种真没意思……不想跟男人说话……’(丝毫没兴致の梅洛尼)

    ‘都收敛一点,别给她添麻烦。’(里苏特)

    几只小动物抢键盘,又劝退掉三个,最后一位却仍负隅顽抗,他似乎非常中意你,说你是他见过的最美丽的女人,甚至知道你被莎布种下孕育囊,认为你的生育能力一定很强,你与他诞下的后代绝对能够遗传优良基因,让后代继续为这个社会发光发热。

    ‘恶!什么**!’(被恶心到の米斯达)

    ‘幸好不是她来应对,要不然……’(预感到你绝对会生气の布加拉提)

    ‘呕呕呕,他是动物园里的大猩猩吗?!一上来就求偶?!’(同样被恶心到の纳兰迦)

    ‘啧,真麻烦。’(想杀但又不能杀の普罗修特)

    ‘……’(感到被侮辱并努力压制杀意の暗杀队众)

    ‘别让她看了。’(乔鲁诺)

    屏幕上的对话越来越令人不适,小动物们还在努力模仿你会说的话,但对方这种把你当生育工具的生殖癌,当真让你恶心。

    “喵~喵~喵~”

    乔鲁诺跳你腿上要你跟它玩,你眼睛还时不时往屏幕上瞥,想知道这家伙能离谱到什么程度。

    一旁蜷着休息的梅洛尼突然爬上你的身体,你本来以为它是又想挂你身上,结果它猛地用力,你被它绞得一阵脱力,倒在沙发上。

    “梅洛尼……?”

    你抬手摸摸它泛着细闪的鳞片,梅洛尼舔起你的嘴唇,但它分开的舌尖更像是在与你玩耍,你就真以为它是想和你玩。

    “嘶嘶……”

    ‘比起这个家伙,你不如和我生……我们的孩子一定会是最可爱的宝宝……’(梅洛尼)

    另一条小蛇扑过来,张开血盆大口咬住梅洛尼的七寸。

    ‘你想都别想!!!’(福葛)

    梅洛尼放开你,与福葛扭打起来。

    你不明白福葛怎么突然生气了,精神网里也是它越发强猛的怒意,你想把两条蛇分开,它们都互相咬流血了,但梅洛尼用尾巴甩开你的手,不让你参与。

    其它小动物对这两条蛇的互殴仿佛漠不关心,还在跟网聊对象较劲,你叫没有参与打字的里苏特与布加拉提过来帮忙,里苏特摇摇头,布加拉提也只凑到你手边,用毛脑袋蹭你,不管那两条快要绞成一股麻花的蛇。

    梅洛尼与福葛都倒下,你想给它们疗伤,乔鲁诺制止你,它“喵喵喵喵”,你表示听不懂,它走到两条蛇的旁边,爪子放在它们身上,福葛和梅洛尼都“嘶嘶嘶”地扭动,伤口竟然恢复了。

    “乔乔……你是个奶妈?”你震惊地目睹这场疗愈,“能力是回血?”

    “喵喵喵~~~”

    乔鲁诺舔舔爪子,到你腿上打滚卖萌,你给它揉揉挠挠,它眯起眼享受。

    之前猜它的能力与生命有关,你还猜对了。

    小动物们与最后这位男士网聊大战,旧成员们中途退出,只剩下新成员们继续大战。

    连续三百回合都没能将对方劝退,对方甚至很满意,提出想要线下与你见一面,酒店他都找好了,他请客。

    家里的一众小动物都显得很挫败。

    “好啦,别难过了,不就是去一次嘛,没什么的。”

    你摸摸它们,福葛缠绕上你的脖子,它的情绪比起挫败,更多的是生气。

    ‘没什么的、没什么的……你总是说这种话,可我更希望你能有什么啊!’(陷入回忆の福葛)

    在福葛那些与你纠葛的遥远的回忆中,你总是这个样子。

    你似乎什么也不在乎,眼睛里倒映着许多东西,却什么都进不去。你活得像个摆件,看不见你的喜爱,看不见你的欲望。

    你的生命平静得如无风无波的海面,那里是一片广袤无生的野地,你一个人呆在那里,没有表情,没有声音,他瞧不见你的心,也触不到你的情。

    每一个他都觉得自己在你心里什么都不是,因为你总是闭口不言,哪怕是他为了你的安全跟你绝交,你也只说“没什么的”。

    但他错了,每一个他都错了。你拥有一个绝密的宝箱,埋在你最深的心底,那里有他为你挑选的翡翠玉镯,有你与他在一起的点点滴滴,一起过年、一起旅行、一起看烟花、一起看海、一起讨论诗词歌赋、谈论中国与意大利的各种文学……你曾说过,这些都是你的珍宝,纵使时间流逝、记忆遗忘,也会将它们带往生命的尽头,一同埋葬于那孤寂无垠的宇宙。

    只有其中的一个他知道,那个胆怯懦弱、自诩理智的他却后知后觉,当他鼓起勇气想要告诉你他的心意,你就已经进入下一场路途,再也不与他相见。

    福葛如今不禁想,每一次在圣乔治·马焦雷岛分别,每一次参与同伴的葬礼,你在一旁静悄悄地站着,那时的你都是怎么想的?

    他不清楚。但他知道一件事,他其实一直都存在于你的世界里。

    无波的海面下是同伴们沉寂海底的尸体,荒芜的野地之下深埋的是早已逝去的美好回忆。它们于你而言都太过痛苦,命运的作弄紧束你的身躯,每一次抽动,带来的都是无休止的苦难。

    所以他才那么希望你能说“有什么”,去向他们求救,多在乎自己一点,不要把自己生命的重量看得那样轻,当你承认自己所受的苦难,你才能得到真正的解脱。

    他多希望你能向他求助,这样他才有机会闯入你的心,去拔开那些扎伤你的苦难与回忆,这样你就能抬起头用心看他,他就能抹去你因他们而永远流不尽的无声的眼泪,将你紧拥入怀。

    他真希望自己能救你,不是作为你苦难的缔造者,也不是作为一个冷漠旁观你生命悲苦的路人NPC。

    ‘这么听来,我们与她之间的回忆都很痛苦。’(乔鲁诺)

    ‘所以我才希望她最好什么也不要记得!你们最好也不要,现在这样就很好,什么也不要改变,不要回忆。那些世界的事让我一个人记得就好,我也会慢慢忘记,就让我们在这个世界里开启新的生活。’(福葛)

    ‘我们对她做了很不好的事吗?’(布加拉提)

    ‘……差不多吧。’(福葛)

    ‘怎么可能?!我能对她做什么不好的事,难不成我劈腿了?!!’(米斯达)

    ‘……不,你可是我们队里唯一亲手杀了她的人啊!’(福葛)

    ‘什么?!!不可能!!我怎么会干那种事!!!’(米斯达)

    ‘你可是完全听从乔乔的指令,他让你开枪你就开枪,根本不思考,后悔都来不及!’(福葛)

    ‘什么???乔乔???’(米斯达)

    ‘别的世界的我竟然这样做吗?’(乔鲁诺)

    ‘别的世界我不管,但是在这个世界,我不会再让她经历那些了,她应该好好活着!乔乔……就算是你,如果你在这个世界还是那样做——抱歉,我无法原谅。’(福葛)

    ‘就算你不提这件事,我也不会那样做。’(乔鲁诺)

    小动物们情绪都不高,即使你安慰它们,它们也蔫了吧唧的。

    你抱着小动物们一起睡,它们今晚很黏人,可能是明天你只能被迫去相亲让它们愧疚,除此之外你猜不到别的。

    第二天,给它们收拾完,你就开始给自己装扮。那人喜欢聪明的女人,对他而言“蠢”是劣质基因,那你就往傻瓜那里打扮。

    先把眼睛画得无神一点,扩大瞳仁,唇色用浅一些的颜色压上,看上去不红润也不健康。衣服穿上清纯朴素的白色棉袄,毛衣选用淡紫色,裤子与棉袄一样是白色。

    用浅紫色与浅黄色的发夹别一下头发,围上红格子的围巾,这一套下来,看着傻乎乎呆愣愣的,是个很好骗的胸大无脑蠢妞。

    你在镜子面前转圈摆弄一番,一圈围着的小动物都看呆了。

    ‘这也太眼熟了……’(米斯达)

    ‘我有在哪里见过吗?唔……’(纳兰迦)

    ‘……我好像想起了什么。’(布加拉提)

    ‘……’(阿帕基)

    ‘平行世界?’(乔鲁诺)

    ‘不要再想了,不是多么好的记忆。’(福葛)

    ‘但在这个混合位面,迟早会想起来的吧。’(乔鲁诺)

    ‘唔……有一点模糊的印象……啊啊啊想不起来!’(纳兰迦)

    ‘为什么我想出来她穿泳衣的样子,这是真实的还是我的妄想?!’(米斯达)

    ‘这谁知道!’(福葛)

    ‘布加拉提,你想起的是什么?’(阿帕基)

    布加拉提宛如做了一场焦急的梦。

    梦里怎么也找不到你。

    天色黄昏,就快要黑了,但你还没有回家。

    他以为你闹脾气躲了起来,给你打电话,你却不接,布加拉提把家里搜了遍,也没找到你藏在哪里。

    你没与小队里的人约会,除了家里,你能躲到哪去?

    他忍不禁想出一些不好的事,你迷路被怪人拐走,或是被敌人抓到哪了去……他拜托队里的人一同找你,很怕因为自己的一时疏忽而把你弄丢。

    你一点也不让人省心。

    心中的焦虑烧得他心慌,他想着找到你之后一定要训你一顿,让你长长记性,可又怕你遭遇不测,怕连一句安慰的话都无法诉出于口。

    布加拉提一连找了好几条街,无头苍蝇一般,他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你会去哪,不知道你除了家与餐厅还喜欢呆在哪里,他根本就不了解你,你从来都不说,他也没有问过。

    天黑了,黑夜流下了雨。

    清凉的雨愈下愈大,倾盆的噼啪声也掩盖不了他急切的脚步,他没有拿伞,雨水倒在他的身上,也浇不下他心中的焦灼。

    他想起你也没带伞,如果你只是迷路,夜盲的你在这种情况下又该如何回家。

    画面一转,自己回到与普罗修特在列车上的一战,但与原本自己经历的不同的,列车上多了一个你。

    不知为何你能够免疫普罗修特的替身攻击,你独自站在一旁车厢的窗户旁,梦境让他看不清你的表情。

    你好像总是这样,神秘,幽静,只要你不开口,就没人知道你在想什么。

    当他与普罗修特调换位置、借用贝西的鱼钩返回列车上时,你与普罗修特的位置突然产生了调换,普罗修特讶异地站在你方才站着的位置,而你代替了原本应该被绞进列车底部的普罗修特,绞进在铁轨上飞速奔驰的特快列车的底下。

    那一瞬间,整个世界仿佛都被放慢,从列车底部飞溅出来的不是血液,而是在烈阳底下闪烁光辉的玻璃碎片。

    “贝西!停车!快停车——!”

    普罗修特大喊着,忽视掉已经借贝西鱼钩上列车的他,奔向列车头部的驾驶室。而自己也没有趁机去攻击,只是捂住自己的心口,那里在抽痛。

    普罗修特收回他的替身攻击,列车停下,米斯达被乔鲁诺及时治疗,谁都没有受重伤,除了你。

    一向冷静的乔鲁诺都慌了神,他跑向你被绞进的地方,那里还能看见你露出的飘摇的裙摆与残肢。

    布加拉提只觉得每走向你一步都像是走在刀尖上,自己被割裂时都没有这么痛,普罗修特与贝西超过他,在你所在的位置一旁停下。

    贝西爆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哭喊,乔鲁诺将你从列车底部捞出,侧过头来,略微颤抖地喊布加拉提。布加拉提走近,他看到你的身体,半透明如玻璃一样的碎成了一块一块。

    乔鲁诺的再生能力在无机物上不管用,只能用他的钢链手指,布加拉提拾起地上的残肢与碎快,在与缺口对上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的手都在抖。

    你的头颅也缺了大半块。

    可那半块头他怎么找也找不到,你的脸也只剩下一小半,没人能看得见你的表情,也没人能知道你当时该有多么疼。

    他把你给弄丢了。

    ‘……’(骤然回到现实中の布加拉提)

    ‘布加拉提?’(阿帕基)

    ‘福葛说得对,确实不是……美好的回忆。’(想尽力忘掉你惨状の布加拉提)

    你告别家里的小动物,福葛攀上你的身体,圈在脖子上,它这是要与你一起去。

    正好可以用小蛇来吓吓相亲对象。

    相亲的过程自然不会愉快,原本你社恐有点尴尬,但那人一下就被福葛小蛇吓着了,他看上去比你还尴尬,掩饰自己受到的惊吓,你就觉得此人不过如此,不值得你害怕。

    他拐弯抹角说你现在的工作并不好,不应该把时间浪费在这上面,与他结婚之后,你最好把工作辞掉,只要养自己的孩子就可以了。

    你无语至极,家庭主妇这个概念你许久没有听过,只在大学时候偶尔听到有保守家族还保持这样的观念,现在你已经想赶紧撤退。

    他又说了一堆无聊的话,反正就是吹嘘自己的实力,又给你画大饼描绘婚后的“幸福”生活,你只需要当一名阔太太,每天保养自己与小姐妹玩乐,再照顾孩子。

    乍一听挺美好的,但那不是你想过的日子,你渴望价值,希望能做出一些有意义的事来,而不是当一个别人私人财产的花瓶。

    听了他将近一个小时封建保守的各种论调,你委实听不下去,吃完饭后,你礼貌地表示自己下午还要去上班,不能再陪他了。

    如果不是为了给亲妈面子,你在听完他说的第三句无聊的话后就会起身走人,在这里呆着就是在浪费生命。

    那人也保持表面的礼貌与矜持,放你离开。

    随便坐过几站路,你把这顿饭钱还给他,对他说两人不合适,他回你哪里不合适,你就说自己很喜欢这份工作,也很喜欢小动物。

    他又劝说你放弃工作跟他结婚,你不明白为什么非要放弃工作,他又说是家族习俗。

    你回复三观不合,不再理会他。

    ‘情绪居然这么稳定……’(以为你一定会发脾气の福葛)

    总算应付完,心情烦闷,你随意挑一站下电梯,现在是上班时间,外边人少。

    你说下午要上班当然是瞎编的,每隔一段时间公司就给你们部门放假,因为你们如果在公司出事,公司就要赔偿,他们恨不得你们天天不去上班。

    上班也很没意思,要给法尼总裁端茶倒水,你不理解他为什么总找你,要说惦记那一夜情,这么长时间他也没个表示,你不懂这位总裁的心。

    你在路边一家奶茶店门口的遮阳伞下坐下,点一杯草莓酸奶奶昔。

    天冷喝冰就是有一种叛逆的爽感,你舀着上面铺满的草莓丁,清甜爽口,目光在周围乱逛,瞥到斜对面站着两个奇怪的人。

    一高一矮。高个子的人穿着一身蜘蛛网花纹的西装,这款式你略有眼熟,应该是骨池的老款,在很久之前就已经绝版了。这人一头浅金发,发丝都一丝不苟地向后束起,扎成一排小揪揪,这发型看着让人头秃。

    低个子男看着像是个外星人,或者胡萝卜妖精。粗壮的脖子连接头部,几乎看不到下巴的存在,非常之非人类,一言蔽之就是萝卜头。

    这两人面相看上去很凶,一看就是你避之不及不能招惹的人,你正要收回视线,那两人却通过对面的反光玻璃瞅见你,与你对视。

    ‘她怎么在这里?’(普罗修特)

    ‘她今天出来相亲,心情不好。’(福葛)

    ‘相亲?你们还没把那人赶跑?……’(普罗修特)

    ‘想说废物就直说,别在心里打省略号掩盖。’(福葛)

    你低下头,静静喝着奶昔,却听见从那边过来的脚步声,金发男站到你面前,问你旁边有没有人,你摇摇头,他和萝卜头就坐到你对面,他要了两杯咖啡,而萝卜头要在咖啡里面加牛奶。

    金发男“啧”一声,你感觉到他的不悦,但他什么也没说。

    他的目光一直放在你身上,你一开始以为他是来搭讪,但他又没有再开口,好像真的就是来这里喝咖啡,可他又一直看着你,你感到不舒服,又不知道该怎么办。

    对方没招惹你,也很有礼貌,他可能只是盯着你周围的地方发呆,只是眼神比较凶,毕竟是坐在对面。

    一般而言,陌生人都会坐对面,而不是挨在旁边。你不能因为自己不舒服就贸然离开,那样很不给对方面子。

    福葛说你要是不舒服可以直接走,不用管这个家伙。

    但你做不到随随便便甩人面子。

    福葛蛇蛇表示理解不能,面子这种东西有那么重要?

    你说这个社会的人就是很注重脸面,虽然你不那么注重,但是如果不维护别人的面子,在这个社会上就混不下去。

    ‘可这已经让你不舒服了,你为什么不多体谅自己一点?真是……我不明白!’(福葛)

    不止金发男在看你,萝卜头也在看,只是他好像比较害羞,放向你的目光遮遮掩掩,你抬眼看了他几秒,他当即脸红地别开脸。

    这萝卜精有点可爱,让人很想盘他的头。

    最多五分钟,你撑不住了,手在发抖,你吸完杯子里的奶昔,把料子舀出来吃完,把杯子交给机器人走人。

    等传送电梯的过程中,你回头望了一眼,那金发男的手臂正倚在椅背上,偏身一直盯着你。

    他的眼神充满狩猎者的侵略感,你的大脑像是一瞬间被他网住了,一个激灵,下意识感到生理不适,扭回来头,希望电梯快点过来。

    不过他眼睛的颜色倒是与普罗修特一个颜色,都是少见的酞青蓝,但是自家的普罗喵喵要比这个人看上去温柔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