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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欧阳靖朝斗笠人凶到:“笑笑,有什么好笑的,等会我赏你二十大板。” 自己好歹是这清德镇的父母官,怎能被人如此笑话。 对方只是瞧了自己一眼便转头看向前面那女道长,没有要理会他的意思,气得欧阳靖吹胡子瞪眼。 等法事办完,自己定要让这人好看。 棺材里的动静震耳欲聋,无颜却不慌不忙的命人把沾了黑狗血的红绳拉直,一一弹弄在棺材上,形成枷锁。待一 切完成,再把桃木枝堆积在棺材上。 两指轻夹黄符,伸至道桌上的红蜡点燃,她嘴里碎念不停,扔向了棺材。 刹那间,桃木枝燃起熊熊烈火,发出“吱吱”的燃烧声。 一阵婴儿的啼哭声不绝于耳,嘤咛不断,最后化作烟雾缓缓升天。 事情完美解决,无颜嘴角牵起一抹笑颜,平了会微喘的呼吸,暗暗擦掉手心里的细汗。 说不害怕是假,只是如果自己慌了,四个捕快只会更慌,人在惊慌状态下很容易被这鬼胎夺了心神。 慵懒的依靠在树旁的男人把一切都收入眼底,薄唇轻扯,斗笠后的神情让人捉摸不透。 沁人心脾的春风迎面而来,愧树的枝儿随风晃动,树下的男人却了无踪影,仿佛他的出现只是个错觉。 某人被我抓出来溜了一圈?? 树鬼 小雨沥沥,洗刷着大地的一切。桃木堆在雨中燃尽,烟雾袅袅。 无颜向那桃木堆走去,身后有个捕快在撑伞。 她拿着根小树枝搓开烟灰堆,一滩黑水在里头。 扯下腰间的葫芦把黑水收入其中,她笑颜逐开。 “谢谢道长帮我镇除此妖孽。”经过刚才的一切,欧阳靖是打从心底对女道士心服口服,言语恭恭敬敬。 “不必言谢,这是我该做的。只是这小鬼已除,真正的厉鬼还在逍遥法外,知府大人可否带我去案发现场。”双 手抱拳,低垂的眼眸神色沉静。 “这……”想到那李家客栈也不是自己能去干涉的,欧阳靖不由一阵语塞。 这没查出什么倒还好,万一要是真的有个什么要拆了那客栈惹怒了李家,自己铁定是吃不了兜着走。 此滩浑水自己还是不要多加参与,像以往那样便是。 知府支支吾吾硬是不吭声,无颜心底也了然几分,没在多求。 “若你不便,我不强求。那烟灰堆您挖个坑深埋,切记不可少掉一分一毫,在下就此先行别过。” 既然对方不愿带路,自己问个镇上人也能知晓何处。 道士没为难自己,欧阳靖不禁松了口气。见那道纤细的背影步伐利落潇洒,两袖清风似云彩,他神情有些恍惚, 心里头对她的话谨记于心。 月色朦胧,笼罩着风铃木,洒下层层暗影。 树儿随风飘荡,花朵妖艳盛开,泛着光泽,远处有犬鸣声。 无颜犹如等待猎物的猎人一般隐藏在黑暗中,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客栈门前的鬼树。 那鬼身穿金丝长袍,手指上带着几个玉坂 ,细皮嫩rou的,一看就知死前是个有钱人家的公子爷。 此刻它正躺在树干上晒着月光,眼皮眯疏,姿态肆意,好不悠闲自在。 突然像是察觉到什么,树上的鬼睁开了双眼。只见惨白的面皮上眼睛黑乎乎一片。它正饶有兴趣看着墙壁那黑暗 的一角,裂开嘴角,血红的舌头轻舔苍白的唇瓣。 被发现后,无颜坦然自若,神色镇定的与那道视线对望。 这鬼害死了几条人命,眼窝黑浓早已变成厉鬼,永世不得轮回,不生不灭,怕是有些棘手。 来人如此不亢不卑,树鬼浅笑一声化作一团烟雾,转眼又显现在黑暗中。 它挑起女人的下巴,借着盈盈月光细细打量她的模样,眼底闪过惊艳。 女子一身素色衣裳,油亮光洁的青丝绾成道髻,露出饱满的额头。双眸似水,透澈清亮。额中一点红痣娇美无 比,在月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比自己以往瞧过的任何女子都还要美上几分。 心微微一动,树鬼神情戏谑,手指不禁缓缓抚摸着女人光滑的下巴。 “呦,小娘子长的可真是俏丽,好个出水芙蓉样,快到夫君怀里来让我好生怜惜怜惜。” 鬼大哥快来啊,你媳妇被调戏了!!! 珍珠满百了,谢谢小可爱们,明天奉上加更的? 来追我啊(珍珠满百加更) 树鬼见女人被调戏不为所动,仍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她眼里沉寂得像一汪死水,要不是鼻尖 微弱的呼吸声,都要怀疑是不是一具死尸了。 它笑得yin荡,只当女人被自己吓傻,低头往她颈间凑去,嗅得一股女子身上特有的处子味,不禁愉悦的眯起了眼 皮子。 香,真香!难怪世人常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这小美人不知从何而来,样貌对及了它的胃口,身子更是。 睁开情欲横生的双眼,树鬼冰冷的手向女人衣襟伸去。想到等会她如何在自己身下婉转的呻吟盛放,苍白的嘴角 裂到耳边,直冒绿泡。 精虫上脑的它没有发觉身后“沙沙沙”的细微声,眼中只有这月下的冷美人。 细干的手刚触碰到女人的衣扣,身后忽然发出刺耳的声响,树鬼警惕回头便被一团东西笼罩而下。 “呵。”见那鬼被自己早前设下的天罗地网抓住,无颜小哼一声。 她低头闻了闻自己的衣裳,恶臭味扑鼻而来,秀气的眉毛不喜的皱着。从角落中缓缓走出,整个人沐浴在月光 下。 道袍的袖子被冷风吹得稍稍拂动,女子仪态万千,美如冠玉,浑身透着股冷冷清清的气息,颇为撩人。 “呦,没想到还是个小道姑,真是让人惊喜啊。” 女子完全暴露在自己眼前,树鬼瞧清她身上的道袍,惊讶的眼眸转眼露出nongnong的兴趣。 有趣,有趣,甚是有趣! 难怪刚才她一点都不害怕自己,原来是早有防备。 “你作孽深重,今日我便替天行道除了你。” “好怕怕啊,娘子怎么忍心除了为夫。”树鬼眉目轻挑,装得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眼底却是藏不住的挑衅。 冷冷瞥了一眼地上油嘴滑舌的树鬼,无颜从布袋里掏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