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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

    陈思退烧是在凌晨,她迷迷糊糊醒过来,打开床头灯要下床喝水。女人刚一翻身秦青余就醒了,他摸过手机看了一眼:凌晨两点。

    “要喝水?”秦青余伸手去摸了摸陈思的额头,不烫了。他刚刚睡醒,还有一点朦胧的鼻音,掀开被子去给陈思倒水。“你躺着,不要着凉。”

    “退烧了就好。”秦青余看着陈思喝完水,躺回去顺手关了灯,抱着陈思往怀里靠了靠。在一片夜色里陈思反而有些睡不着了,她伸手戳了戳秦青余的脸颊,又抚摸上他结实的腹肌。手不过微微靠下了些,就碰到了睡裤下疲软的性器。也许是陈思烧迷糊了,又或许真的只是想逗逗秦青余,女人用手心揉搓着那一根rou棍子,性器在她手下迅速充血膨胀,硬梆梆的硌着陈思的手心。

    女人的手探进内裤里,上下撸动了几下,温度顺着手心传来,好像一点火苗,融在血液里,涌向心脏,把掩藏的欲望陡然烧起来。

    轰轰烈烈。

    陈思撸动的速度愈发快了起来,却被一只手握住了手腕。在夜里看不清秦青余的表情,却能感受到他压抑着的欲望。他把陈思的手从内裤里挪出来,搭在大腿上,语气带上了一点沙哑:“做不了。”

    陈思又生病又在生理期,他是个禽兽才会浴血奋战。

    “我给你摸一摸好不好?”女人莫名觉得饥渴,想要zuoai的冲动胜过了所有念头。她的手又不安分地摸上秦青余的性器,攥着开始上下撸动。

    黑夜里的呼吸声额外清晰,男人终于再次按上陈思的手背:“含一下。”

    他还是抵抗不了陈思的小心思,女人跪趴在秦青余两腿间,张口含住那一根勃起的蓄势待发的孽根。就算洗过澡,那里还是有一股淡淡的腥气,guitou完全暴露出来,颇为狰狞。陈思含住guitou舔弄了两下,身体向前了一点,张开嘴把性器往深处吞了吞,手掌握住剩下一半茎身,一边舔弄一边撸动着。

    她少有这么主动的时候,卖力嘬弄着guitou的敏感处,舌尖刮过细嫩的冠状沟,马眼处渗出的粘液微微发咸,被陈思尽数吞入口中。秦青余抬手摩挲着女人的发顶,揽着她往深处按了按,guitou抵上软腭,湿滑紧致。茎身被温热的舌头舔弄着,快感随着她的动作蔓延,她刻意含弄着茎身时酥酥麻麻的,又有些痒,黑夜里看不清陈思的表情,但是轻微的口水搅动声却足够撩人。

    她还有一点烧,温度比平常高一点,握住秦青余性器时那种温热的感觉让男人狠吸了一口气:他的思思,太会了一点。

    秦青余伸手去握住陈思的胸,微微揉捏着。生理期时她的胸里会多一点小小的硬块,秦青余不敢大力,会弄痛她。男人的拇指揉着小乳豆,一圈一圈替她按摩着,陈思卖力吞吐着性器,黑夜里的声响额外清晰,爱意藏在水声里,喷薄欲出。

    秦青余轻轻推了推陈思的头:“快点…用手……”他快要忍不住了。

    女人不松口,一边撸动着一边舔弄,在几个深喉之后大股的jingye射在了陈思口中。她抿了抿唇,冲着秦青余伸出来的手摇摇头:“吞了。”

    男人抱她起来,粗重的喘息就落在她耳侧。秦青余竟然有点无可奈何,他抱着陈思:“下次不许了,现在乖乖睡觉。”

    小城

    秦青余困,但是陈思睡不着。她看了眼手机,算了算时间,李光洁得有小半年没有联系过她了。而且郑之桃出事时他也没有露过面,这的确很奇怪,不符合他的作风。

    陈思出于好奇,搜了搜新闻,从媒体的只言片语里找到了点信息。李家的公司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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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在亏损,几度爆出破产的丑闻,甚至连郑之桃那一点花边新闻都被无限放大,李光洁像是个头上戴了大大绿帽子的男人,绿得发光,绿得发亮。陈思一页一页翻完消息,身旁的人突然翻了个身,用被子蒙住了头——大概是陈思的手机光影响到他休息了。

    女人放下手机,帮他取下枕头,抱住秦青余的一只手臂。令人安心的气息萦绕在鼻尖,她把脸贴在秦青余背上,觉得似乎这样的生活也很好,至于疑惑,她明早再和秦青余讲吧。

    ……

    这边是新城区,陈思外婆家在老城区。一大早陈思开车带秦青余去吃小时候爱吃的元宵和糖芋苗。黏糊又甜腻的糖芋苗冲淡了冬日的寒意,两个人坐在路边小摊,安心享受这个宁静的早晨。

    这条路是老街区,现在又是上学的时间,两个人吃饭的时候有偶尔学生骑着车从他们身边经过,少年没有拉好校服拉链,踩着自行车一路飞奔而过时像是展翅欲飞的雄鹰,落叶被自行车碾过,轻微的响声更像是初冬时的特有鸣奏曲。

    陈思一边望着骑车赶着上学的学生一边和秦青余讲李光洁的事,她有点好奇,又隐隐约约觉得不安。

    秦青余果然怔了一下,他咽下嘴里的元宵,望着陈思:“思思,你要保证,说了你不会生气。”

    陈思皱了皱眉,还是点了头:“你先说。”

    “你记得之前我出差吗?除了出差,其实顺便给李铭行找了个骨髓配型。”

    陈思捏勺子的手微微僵了一下:“然后呢?”

    “等到他们做完骨髓移植我才回来,期间见了李光洁一面。他公司财务问题很多,想让我兼并,我觉得实在是下不去手。回来后找人做了个资产评估,谈拢以后把他公司折算的钱按年作为李铭行的医疗保险发给他。但是前提是,李铭行和李光洁不许以任何方式再来打扰你。”

    他话说完,陈思果然陷入了沉默。

    她不说话,秦青余也不知道说什么。

    微冷的风吹来属于水乡特有的湿润气息,惹得陈思打了个喷嚏。“思思?”男人终于又喊了他一句。

    “多少钱?”

    “什么?”

    陈思抬起头来叹了口气:“我说,你给了他多少钱?”女人抽出一张纸巾擦了擦鼻子,望着秦青余,有一点无可奈何:他不和自己商量就决定了,有一点草率。

    “不生气了?没多少钱的。”秦青余从陈思对面坐到她身边来,认认真真望着她:“他公司问题挺多的,买下来也用不了多少。虽然郑之桃伤你那件事情已经解决了,但是我还是担心你因为他们不开心。我做不到要他和你一刀两断,但是我能制衡住他别再来烦你。”

    空旷的街道上突然响起一阵车铃声,一男一女两个高中生踩着自行车从这条老巷子驶过,惊起了低头啄食的麻雀。

    陈思也因为铃声转过了头。她刚刚侧过身,就被秦青余抱住了,男人不说话,只是把头埋进陈思的脖颈里。一直到那阵铃声从巷口消散,秦青余也没有放开陈思。女人向后伸手摸了摸他的手背:“我没有生气,我就是在想,你给他钱太多了有点心疼。”

    “不是要悔婚?”

    “悔什么婚,幼稚。”陈思捏了捏秦青余的脸,“天天想有的没的,婚礼想好怎么办了吗?”

    “想好了,是最好的、最幸福的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