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终局(十三)
第78章 【你好.....】任意敏锐地捕捉到异样之处,【对我很熟悉?】 233没了声音。 任意望着房梁想,这其实是她派给敌人的卧底吧?社某种意义上,她真相了。 接下来的几天,任意都老老实实待在陈二成家里,闲得没事就跟233聊聊天。这个看起来有点傻的系统十分健谈,而且言语间颇有维护她的意味。 还是挺可爱,又一次把系统逗炸毛的任意勾了勾唇,然后轻快地跳下木床,从外屋的锅里面摸出两只土豆,然后翻墙出门。 233:【宿主……】 任意:【嗯?】 233:【宿主还是想离开吗?离开的活动就没有办法完成任务了。】 任意不置可否:【我去看看何佳怡。】 她出门跳墙,拐入小路之中,摸到了何佳怡所在的院子里。院子里没什么声音,任意垫脚看了一眼,院子里已经没了人,木门跟之前一样锁着的。 任意翻墙进去,幸而窗户没锁,她在屋子里面找到了被铁链锁在床边的何佳怡。她在睡觉,听见窗户开合的声音才惊醒过来,看见任意,何佳怡目露惊喜:“我还以为你不会过来了……“毕竟像任意这种偷偷跑出来的,被发现估计还会被锁起来。, 任意把手里的土豆塞给她,说:“我出入自由。”。 何佳怡咬了一口土豆,含糊道:“你怎么做到的?” 任意侧眸看着她,在何佳怡被看得云里雾里的时候一笑:“我怀孕了。”。 土豆掉在地上,咕噜咕噜滚出老远。 任意把土豆捡起来洗了,重新塞回了何佳怡手里:“不好吃也忍着点。” 何佳怡捧着土豆,不知道该抒发自己的震惊难过还是该吐槽她这是嫌弃土豆不好吃吗?好一会儿,她才组织起语言:“那你……怎么办?”在这里遭受了那些就算了,如果有了孩子...... 何佳怡咬了下唇,喉咙间一阵哽咽。 任意无奈地按了一下她的头,温声道::“逗你的,我是骗他们说怀孕了,才能出来的。”“逗你的,我是骗他们说怀孕了,才能出来的。” 何佳怡:“……”有点想骂人。 她瞪着任意,唇角还沾了一点土豆渣儿,显得有几分滑稽。任意适时地给她递了一碗水,笑道:“像现在这样不就挺好。” 何佳怡一怔,又抿了抿唇,低头啃土豆。 任意静静地看着她,良久之后,何佳怡闷闷的声音从她埋头的方向传过来:“我们能逃出去吗?” 任意双手环膝歪着头,脸上是温润淡然的笑意:“当然能。” 她语气没有波澜,听不来不像是鼓励,而只是在阐述一个事实。何佳怡抬头望了她一眼,然后把剩下的一块土豆吃了,飞快地灌了一口水,一抹嘴:“我那天看到他们把钥匙放在对屋的柜子里了。” “但是我不敢确定,他们背对着我放的,而且我也过不去。”何佳怡指了指身上的锁链。 任意去对屋看了一眼,发现对屋的门和窗都是锁着的,要想进去估计得把锁砸开。 “估计只能在走的那天把窗户砸开。”任意回来对何佳怡说。 何佳怡拧眉:“如果里面没有呢?” 任意打量了两眼木床,掂量了一下木床的硬度,说:“那就只能砍床了。”只不过砍床的话,何佳怡就只能带着锁链走了。 何佳怡一咬牙:“能走就行。”她仰起头:“我们什么时候走,怎么走?” “怎么走……”任意偏头看着窗外,外面晴空万里,连绵的青山接着湛蓝的天空,岁月静好。她眯了眯眸,“看带我们走的人怎么走吧。” 何佳怡有些茫然:“有人带我们走?” “嗯。”任意起身,“可能这几天就要走了,再不走等秋收的时节过去,就没有机会了。” 何佳怡点了点头,面露迟疑之色,小声道:“这个村子里有好多被拐卖过来的,我之前听他们说隔壁就关着一个,关了好多年了。我们……” “带不走。”任意平静地答道,自救已经是极限了。如果这个村子没有陈水正,她要谋划许久才有可能走出去。 这个村子既然能形成这样的风俗,就有能形成这种风俗的环境。对于人口买卖,他们有自己约定俗成的规则。利用规则很容易,打破规则却需要绝对的力量。 她可以把何佳怡带出去,但是想要救村子里其他的人,绝不仅仅是把人带出去那么简单。 何佳怡失落地咬了下唇,不过她也知道不可能把所有人都带出去。她能离开这里,已经是莫大的幸运了。 看完何佳怡,任意翻窗出来,轻巧地踩在了土墙上。正打算跳下去的时候,一阵古怪的喊声传入了她耳中。 是一种很奇怪的声音,像是人被堵住了嘴的呜咽声。又像是……被割了舌头的人,能用声带发出嘶哑声。 任意顿了顿,往声音发出的方向望过去。隔壁院子靠着土墙的一间木屋,正断断续续地传来这种声音。 “隔壁就关着一个,关了好多年……”何佳怡的话浮现在任意脑海里。 恐怕不止是关了那些年那么简单,人在觉得自己在做正确的事的时候,是能做出很可怕的事情的。 任意轻轻从土墙上方跳下来,往陈二成家的方向走。她回到陈二成家里,自己把自己关进屋子里,等陈二成回来,自然没发现什么。 陈二成脱了上衣,一边洗脚一边跟任意说:“再过两天,地里的活就完了。” 任意靠在木床上,接了一句:“收成好吗?” “今年还行……” 陈二成之后说了什么,任意没有听,她轻轻叩着指节,微微抿唇:没有太多时间了。 第二天天蒙蒙亮的时候,陈二成一家人就下了田。任意从木床上起来,打算等太阳升起来的时候,再去看看何佳怡。 然而她刚刚换好衣服,忽地响起了一阵敲窗声。任意动作一顿,心底骤松却又升起了一点对未知的紧张感。 她缓步过去把窗户推开,陈水正站在窗户前边,眼眸黑漆漆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