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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被按在景决脸颊上,见景决仍是冷着脸,他手指使坏地去蹭景决的脸颊,微凉的指尖滑过,留下的是一路火烧的温度。不知是霞光照的,还是景决微有情动,童殊看到景决脸浮上绯光,侬艳异常。 景决身后是一把紫檀太师椅,童殊腰上用力,将人推进去。 景决顺势落进椅中,童殊跨坐在景决身上。感受到某处的不同寻常,童殊勾了笑意,其中有不必细说了然和揶揄,他道:“臬司大人当真是令人刮目相看呐。” 景决眸光已暗,面色却是不改,伸手圈住了童殊后腰道:“你腰不酸了?” 童殊感受着景决巧妙的推拿,道:“臬司大人手上功夫好,不酸了。” 他泛起红潮的眼角,有着彼此心知肚明的诱惑,目光交缠着,面庞越离越近,耳鬓厮磨之间,唇彼此追寻着吻到了一起。 一个酣畅淋漓的吻。 分开的时候,童殊的腰已经软了,被抵着的地方有凌厉的热度,童殊眼中起了雾,在景决意犹未尽的追逐中,拿手抵住了景决压过来的胸膛。 童殊努力平缓着喘息:“景慎微,打一架如何?” 景决有些意外,但眼中已燃起光,他托抱着童殊,眼对着眼,呢喃道:“想打架?” 童殊弓指描画景决的眉,声音中有缓不去的潮意:“重生以来,你我还未交过手。” 景决被他描画得身上又燥了几分,去追童殊的手指道:“想认真打,还是随便打?” 童殊两边眼角都红了,神色却是认真的:“我从前没打赢过你,这回当然要认真打。” 景决扣住了童殊企图离开的胯,两侧按住:“你也没输过。” 童殊被他按得呼吸一紧,不敢扭身子了,道:“你从前与我交手时,用了几成力,放了多少水?” 景决见他绷住了,一只手绕到后腰轻轻去顺他的腰,道:“没敢留几成力,否则在你手下留不住命。” 童殊舒服得往后仰,腰部弯出柔韧的线条:“我也并不比你轻松,哪次不是提起一百二十分精神对战。” 景决叨住了他亮出的喉结:“如今与你交手,要输。” 呵在颈窝的气息热且痒,童殊微微战栗着,腿有些软,手上攀紧了景决肩头:“是修为退步了,还是身手不如前,竟要输我?” “下不去手。”景决腾出一只手,去托童殊后仰的脑袋。 连在缠绵忘情的温存中,景决也注意照顾童殊每一处的舒适,童殊俯首,沉了气息,端坐回景决怀中,凑近耳语道:“那就认真来一场吧,打得尽兴才好。” 景决嗓音沙哑:“认真打,你要输。” 童殊蹭景决的侧脸:“那可不一定,你已丢了从前上人前境。” 景决仰面由他蹭:“你也丢了魔王境。” 童殊失笑地趴在景决肩头:“我仍然差你一个境界。” 景决习惯性地轻拍着他的背:“可你有阵法,而且你出手不惜命,若是不留余地一战,便是高你一个境界,也不一定能全身而退。” 童殊很享受景决这样的轻拍,仿佛把他当孩童一样哄,叫他全身都软绵放松,音色也跟着柔了:“我今日不用阵法,咱们只比手脚功夫。” “好。”景决道。 童殊在景决话落音之时,已撑着景决的胸膛,借力往后挫,他腰力惊人,游鱼一般滑出景决手掌。 景决掌心走过细腰到腿踝的曲线,先是弧弯再是笔直,掌心溜过的柔韧滑得捕捉不住。 意识到童殊已经出招,景决五指一合拿住童殊脚踝。 童殊早有准备,脚踝一扭,腰上一旋,腾空后翻,借力抢回了脚踝,翻身落地。 他信信站着,笑了笑,单腿滑地半圈,摆出了起手势。 景决从太师椅中站起,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童殊当仁不让,一个手刀划来,击了个空,景决侧身让过,从童殊身后溜过身形,要去握那截方才跑了的后腰。 童殊旋身后退,抬手在空中划出半圆,力道蓄满,手刀直对景决颈部。 直取要害,便是当真要认真打了。 景决眼中腾起战意,胸中却烧得热炽,他贴地转身,一个侧手翻去拿童殊露在袖口外一小截润白的腕子。 童殊收势往后,腕子从景决的五指中逃了出来,指尖溜走时刮了一下景决掌心。 他身形和力量皆不如景决,扬长避短该用巧劲和腿力。他往后蹬了几步,踩着柱子借力回扑,一个横扫腿挟风而来。 景决屈臂而挡,腿与臂相撞时,童殊腿上吃痛,另一只腿借着点地动作,同时强悍的腰力再一次发挥作用,近身旋出一个扫堂腿去攻景决下盘。 景决却是不避,一招乌龙绞柱去缠童殊小腿。 童殊收劲已来不及,踢到景决手臂上时,腿上发麻如撞铁板,心中暗骂了一声通灵玉! 他脚下加力,压得景决往后挫了半步,这半招的得胜尚来不及退,便被景决抓住了脚踝,掀向空中。 童殊扭腰回身,在空中被抡出旋飞。 发簪滑落,长发扬在空中。 仰止殿下的几位听得楼上突然传来打斗声。 景椿年纪小些,且没亲经历过昨夜之事,顿时紧张起来,道:“他们……打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