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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最后一场戏是扮演曲辞的舒简经过一夜鏖战终于杀退了刺客,然后劝演帝师安箴言的萧轲先休息一会儿,说完负伤的他却是一下子昏了过去。舒简那不怎样的脸色连妆都不用太补,而且这么简单的一场戏以他和萧轲的演技简直是信手拈来,导演喊演员就位的时候舒简立即起了身,本来是想赶紧拍完休息,结果一站起来眼前就有些发黑,舒简努力控制了一下自己并没让周围的人看出来,甚至走过去的时候还和萧轲开玩笑,“萧哥我晕的时候你可要接住我,我都减肥了一点也不沉。” 萧轲故作嫌弃的答话,“我一定躲开,摔哭你。” 肆卯喊了开拍,本来还在你一句我一句的两个人迅速进入了状态,安箴言身为钦差外出调查贪墨案,没想到却遇到了如此嚣张的刺杀行为,他此时脸上有着淡淡的疲惫,因为思绪太多眼神有些深邃,曲辞状似平常的走到安箴言面前,但那脚步却显得比平日慢了那么一丢丢,因为他的刻意隐藏和一脸寻常的冷漠表情,所以并没有什么人发现曲辞的异常,连想事情的安箴言也没有。 肆卯低声和旁边的副导演说,“如果舒简敢踉踉跄跄的走过去啪叽倒下,我肯定要喊咔再骂他一顿,这个年轻人是真的可以,演技够对人物研究的也透彻,好几次我和他谈戏,最后谈完反而是我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这你敢信?” 副导演也点头称赞,“最近正大火那部《花落又逢君》前半部分的少年皇帝就是小简演的,我抽空看了两集,李木导演什么性子你也知道,他肯给小简这么重的戏份,这小简是真有真本事的,年纪轻轻前途不可限量啊。” 肆卯接道,“这圈子里伤仲永的事比比皆是,你这牌坊不要立太早。” 副导演笑,“我还就立了,小简这性子一看就不是个作的,有分寸着呢,再说他经纪人是谁,郁啸旸,有这仨字就是石头都能点成金子,更何况这还是块足金。” 两人说话的时候曲辞已经晕倒在了萧轲怀里,那瞬间倒下去的感觉演的要多逼真有多逼真,肆卯满意的喊了声“咔”准备收工,没想到喊完之后舒简没站起来,萧轲紧张的脸色也没收回,反而是大声朝着医生和助理吼,“快过来救人你们是傻了吗!” 萧轲这人八面玲珑,平日连对着工作人员和助理也是客客气气笑容满面,进组这么久所有人都是第一次看到萧轲发脾气,紧接着众人才反应过来是舒简出事了,赶紧一窝蜂的都冲了过去,肆卯和副导演瞧见不对,二话不说扔下剧本也冲了过去。 舒简再醒过来的时候就觉得他脑袋像被人套着麻袋挨了几闷棍似的,钝痛钝痛的,病房里到处都是白花花的颜色,这让他想起来出车祸后的第一次苏醒,一股恐慌浮上心头,舒简紧张的抓着床边一下子坐了起来,因为这个动作手上的针头刺的他有点疼,舒简一下子拔掉了吊瓶的针头,刚想下床病房的门却被推开了,萧轲首先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宛若和小眼镜,萧轲看到舒简的模样吩咐小眼镜,“你快去喊医生过来,他把针头拔掉了,”说完又同手里拿着一堆单据的宛若说话,“想办法给他找点热粥,他现在太虚了得吃东西。” 宛若有些犹豫的立在原地没动,萧轲压低声音说话,“我知道你是他保镖,相信我,我守着他,而且那个男助理喊完医生很快就会回来,那个助理紧张的一惊一乍我怕让他出去找粥他慌慌张张再出什么事。” 萧轲的话成功说服了宛若,她说了句谢谢收好单据转身离开了,坐回床上的舒简一边揉着太阳xue缓解疼痛一边发问,“最后那条戏过了吗?” 萧轲让舒简气的快笑出来了,“昏的这么逼真能不过么,要是肆导知道你醒来说的第一句是这个,他肯定会哭着去给你申请五一劳动奖章。” 舒简因为拍古装戏手机手表之类的全没带在身上,他望了望窗阴沉沉的天色实在分辨不出时间,所以只能询问萧轲,“萧哥,我晕了多久?” 萧轲拿出手机看了一眼答话,“现在是下午两点,也就大半天吧。算你晕的是时候,今天阴天,本来该拍一场烈日下的戏也是拍不成,你安心睡你的,我让你那个女助理去买粥了,吃完你继续休息。” 萧轲等宛若买完饭回来就主动告辞了,他拍戏熬了一个大夜又跟着在医院耗了大半天,此时也是困倦的不行,舒简生了病也是累,刚醒来喝了个粥马上又能闭了眼睛继续睡,等舒简再醒过来的时候外面已经又是黑天了,影视城周围没有什么太好的医院,舒简住的病房虽然是个单间但也没什么里外间,宛若和衣躺在一旁的病床上休息,小眼镜坐在墙边的椅子上睡的直点头,在床边看着舒简的反倒又是萧轲,他此时正低头玩手机,舒简轻微的动静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他说了句你醒了,紧接着宛若也一翻身坐了起来。 宛若和小眼镜比舒简还辛苦,舒简拍戏的时候他们跟着,舒简住院了他们还得陪着,舒简怕声音太大吵醒小眼镜,对着宛若压低声音说道,“你继续睡,我没事。” 宛若摇摇头表示拒绝,萧轲在一旁开口,“他出了院还有得你们忙,现在万一你也累倒了,你让谁照顾他,而且不是还有后半夜呢么,我陪到他十二点我就走了,后半夜我可不管,我好歹男一号呢,有尊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