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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也很怕你,怕的要死。我这么怂的人哪儿承受得起尊上你的大爱?” “尊上,一别两宽,各自为安,我们放过彼此罢。” 【是否使用回城卷?】 “是。” 聪明如他,退路从来都有。 九天目带惊慌,还未来得及说出一个字,就拥入了满怀空气。 (咳咳,我要是在这里标上一个全文完你们会不会打我?顶锅盖遁走) “所以,你丫的从头到尾都在自导自演?还耍得我们团团转?”舒言单手搭着手臂,靠在门框边上斜眼看着他,目光如炬,像是要把他射穿。 “是耍你耍得团团转。沧哥和Boss的智商我最清楚不过了,再借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算计,我最多就算个暗中cao作掌控大局的黑手。”千尺狼吞虎咽,抢着捞了几个抄手吞下去,生怕人掀了桌,翻了碗。 “呵。你从来都不是个好东西。”下定结论后,舒言走到抱着孩子的沧岭身边,接过孩子,将桌上一碗热气腾腾的抄手递给他。 见沧哥优雅十足地吃着抄手,舒言就搁一边温柔贤惠一脸贤妻良母的表情逗着孩子,千尺浑身一抖,这一抖一不小心就将勺里的抄手抖出来了,引起二人侧目。 舒言若有所思,而沧哥就很是直接的拿’要吃就吃不吃就滚‘的眼神看他,吓得他赶紧埋头吞咽,黑帅亲自下厨,色香味俱全,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吃完一大碗,他热泪盈眶,哥们这辈子值了!然后抱着碗看向舒言,语气诚恳目光真切道:“能不能再来一碗?” 得到首肯后,他顶着被沧哥的眼刀子千刀万剐的危险,屁颠屁颠跑灶房里又盛了一碗,回来刚刚坐定,一条手臂就被不可抗拒之力拉成了举手的动作,一抬头,就见舒言挑眉望他,“经脉俱损?” 他放下手,摸了摸鼻梁,抖了抖肩说:“这还算轻的。修复手筋、脚筋花了我不少属性点。哥们现在也就比废人强那么一丢丢。” 盯着他看了三秒,舒言不以为然地一笑,“这次,Boss绝对是真心实意地想弄死你再自杀。这都敢回来,几日不见,胆量见涨啊。” 他深以为然地点头,“那可不。你也知道我这人,毛病多胆子小,贪生怕死还怂的一比。但是吧——回去几天我发现还真不如死掉算了呢。这不就上赶着找死来了么。”话说完,他还自个儿先笑了声。像他这种给自己堵后路的傻缺世上还有几个? 舒言凉凉地看了他一眼,一语中的,“自古作反是真爱,你既然连死都不怕了还怕他?” 话虽如此,但是怕Boss已经成了条件反射,这不是人力可控制滴! 见人十分贤惠的去给沧哥盛抄手去了,他想了想,还是凑了过去壮着胆跟沧哥搭话。 “你知道为什么黑帅做抄手的手艺这么好吗?” 本不打算理他的沧岭听到这个逗孩子的手指略微一顿,虽然没有表达出来,但两只耳朵还是悄悄地竖了起来。 见状,他跟打了兴奋剂一样搓着手猥琐地凑上去,斟酌了一下措词,竹筒倒豆子一样坦白:“黑帅吧,其实小时候和你一样,都过的是有上顿没下顿的日子。爹不疼娘不爱,全靠左邻右舍救济。他家楼下有一家抄手店,小时候他饿急了就跑人店门口直勾勾地盯着,一来二去店里的老板娘看他可怜,就收他当个跑腿的。后来他认了老板娘当干娘,就教他做抄手,这一做就是二十年。” 舒言一回来,就见沧岭一脸若有所思地看着他,鸟兄那坑逼跟做了亏心事一样不敢看他。 他走过去挑了下眉,想去把九月接过来,就见沧岭十分郑重地将他刚盛来的抄手往他面前一推,态度坚决。 顺势吞了一个抄手,他不动声色地问:“你们说什么了?” 果然见鸟兄那厮两股战战,几欲夺门而出。 沧岭眉头微皱,总结了一下,委婉地说:“他说以前天门山很穷,不给你饭吃。” 正在埋首吞抄手的千尺险些被呛死! 舒言冷笑一声,不予作答。用膝盖想都知道这坑逼肯定是在嚼舌根,嚼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灰暗的画面在他脑海里闪现,很快便被他甩出脑中。 生而未养也没什么,他不照样长这么大了么。 恐怖已然凝聚成实质的魔力笼罩下来,沧岭抬了抬眼皮,下意识看向舒言,见人无动于衷,像是根本感受不到那滔天的杀意波动,眼皮都不抬一下地吃着抄手,他也当做浑然不知低头逗孩子去了。 屋外响起缓慢沉重的脚步声,是故意发出来的,一下一下击在人心头,似魔鬼的步伐。 不多时,门口出现了一道红艳邪魅的人影,气氛低沉的可怕,像是水温到达了最高点,随时都有爆发沸腾的危险! “来了?等你半天了,来坐。”千尺的身体还是有些僵硬,但仍然笑眯眯地拍了拍旁边的凳子。 九天眯着眼,一言不发地坐下来,双眼一动不动地盯着他,似是不把他盯个对穿决不罢休。当然,这个盯也不仅仅只是盯着人如此简单,他还在上下打量着对方,眼睛跟刀子一样,似是在思考这次该要废什么部位。 “黑帅,你看我家天儿也来了,能不能多加副碗筷?”千尺陪着笑,搓着手,态度极其诚恳地看向舒言。九天就侧目望着他,这是很多年里的第一次,他见到他第一反应不是逃跑躲避。似有什么东西在悄无声息地改变,于是他破天荒的——息怒了。原本那都能融化火山的愤怒,竟然奇迹般消失的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