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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陟咋舌,“这未免也太过辛苦,百姓日日耕种如此,遇上灾年那真是倒霉。” 虞玓淡淡说道:“常言道,农乃国之根本。若是灾年,遇上懂行的能做事的官员,至少还是能挽回局面。可多数言辞凿凿之人,却少有真正接触过农事的。” 虞陟那桃花眼微眯起来时,有种如狐狸般的狡黠,“我观二郎的言行,怕是要与许多人格格不入,就你方才这一番话,怕是会有许多人对号入座。” 虞玓毫不在意,同大郎一起沿着抄手游廊在走,庭院里种着许多娇艳的花朵,伴着梳剪得当的盆栽们,显得很有生机。 “他们说他们的,我自做我的。且我没那般重要。” 虞陟笑着摇头,“你是不在意,可我们会在意。放心,倘若真的有人胡乱攻讦你,我自当为二郎出头!” 他雄赳赳地,抬手笑嘻嘻搭在虞玓的肩膀上:“二郎,你得多往外看看,虽然你不在意这些,可你也当知道你自身能耐魅力,假若你真的普通,那你以为刘先生真的会那般认真教导你?”虞陟悄咪咪同虞玓继续说道:“我那群狐朋狗友里也曾有人被刘先生教导过,可从未看到他这般宽厚亲和的模样……还带你去下田,没把学生喷到不成人样就不错了。” 虞玓沉默,认真思考着夫子平日的脾性……确实,他头两日和刘朝生接触的时候,先生偶有不耐时的确暴躁。 只是刘朝生现在在虞玓面前很是亲和,可这恃才傲物……总归是有的。 两人不再讨论这个话题,虞陟须得回去做功课了,而虞玓回到自己院子的时候,还未进去就在门口看到一只熟悉的身影。 这可是太熟悉了。 虞玓敛眉看着正往前伸长着马脖子的小马驹,再看着门口站着的扶柳,她无奈看着虞玓说道:“二郎,您去田地这些日子,这马儿日日来。纵使马厩那里的人多上了两道绳子,可就是拦不住它的来去,这马可真是太聪明了。” 虞玓往前走了几步,看着那正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的红鬃马,以及脖子上挂着的已经被嚼断的两道绳索。 他抬手抓住那两根断绳,从上面看到了毛糙的断口。 “我走的时候,不是同你解释过了吗?”虞玓把绳子放下,去摸了摸小马驹的马背。 他记得呢。 虞玓想,他不会再忘记才是。 红鬃马自吃草,甩着细长的马尾巴,在吃饱后得意地用马脑袋撞了撞瘦削小郎君的肩膀,然后哒哒地跑回去马厩待着了。 怕也是正如此,马厩才头疼吧。 说要是严加管理,可小马驹每日都会按点回来,就算是房夫人在得知此事后,也是捂嘴笑了几声这马的聪慧,就任由它去了。 不过自打虞玓回来后,每日出去总会牵着马,故而再未发生过红鬃马落跑去虞玓院子外吃草的行径。 这日,虞玓方出门,刘勇就有些着急来寻他,却不曾想扑了个空。扶柳同他说:“程家三郎把二郎给请走了,怕是得晚间才能回来。” 白霜此时正在屋里往外走,见是自己丈夫前来,挑眉问道:“何事这般着急?” 刘勇谢过扶柳后,与白霜一同回到她与自己的住处,苦恼地说道:“郎君要我寻一书铺并印刷的工人,如今中人与我说之前说要卖的店家答应了此前的价格,但是一定要在日暮前签订。” 白霜闻言,有些奇怪地说道:“行事这么着急?你去实地看过店面与工人了吗?” 刘勇点头,“基本是排查过了,店是在西市,工人们就住在店铺的后面。说是工人,其实是店家的家奴,是因着手里缺钱,故而才把大部分的家奴都一起捆住往外卖。” 白霜微眯着眼,突然同刘勇低声说了几句话,不久他们邀了徐庆就一起出门去。 而那厢虞玓与程处弼正在茶楼对面坐着,高大彪悍的青年不停用袖子擦脸,那炙热的天气容易使人焦躁,纵是这茶楼里的茶博士们也显得有些倦倦。 虞玓闲闲地靠在栏杆上,眺望着不远处波光艳影的水面,这让人焦躁的猛烈日头,却让这曲江池洒下了一水面的漂亮碎光。 “大兄,邀我来此,可不是你的脾性。”虞玓环顾四周,幽幽地说道。 这合该是文人sao客才稀罕的地盘,美则美矣,却拘束得多。现在这茶楼里面很是安静,偶尔有杯盘交碰的声音,那也是极为清脆低沉,少有热闹之举。 程处弼耸肩,“此事与我无关,是李翼说这里的茶水与别处不同。说是要我请你一起前来,只是没想到他自己却是那般迟。” 说曹cao曹cao到,他们正在说话的时候,外面的茶博士就引着一身月牙色长袍的李翼进来了。 李翼虽是宗室后代,与程处弼他们却玩得不错。在程处弼这帮朋友里面,秦怀道与李翼同虞玓的关系算是最好些。只不过秦怀道还是喜欢同粗人混在一处,而李翼这人向来谨慎周到,每每邀请虞玓的时候,都生怕这小郎君不答应般,总是借着程处弼来请人。 正如同程处弼私底下对虞玓的评价,这小郎君看起来当真是冷情冷性,但是对记挂在心上的人却近乎是毫无防备。程处弼一路走来多次相助,但凡是他的邀请,虞玓从来不问目的就直接答应。 只今日李翼进门来,瞧着却有些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