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小说 - 大唐养猫手札在线阅读 - 第23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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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ou垫勒紧了那只手,紧到都几乎要冒出来锋利的爪子。

    晨光微熹,在梆鼓敲响的第一声中,虞玓再一次看到了大山公子的身影渐渐虚幻消散,模糊不定的虚影中,他看到猫脑袋低下头去狠狠地咬了一口。

    嘶——

    虞玓面无表情看着又冒出血口的手指。

    他慢吞吞收拾完自己出了门去,刚撞见白霜就被她紧张地又带了回去,言辞有些闪烁地说道:“昨日熄灯后,郎君又出去了?”

    虞玓:?

    他偏头看着白霜,清透漆黑的眼眸迷茫了起来。

    白霜自去取了铜镜来,虽然有些看不清楚模样,但还是能勉强让虞玓看清楚自己下巴上有个明晃晃的小牙印。他下意识摸了摸下颚,确实能摸到一点点痕迹,在触碰中还有点刺刺作痛的感觉。

    有点破皮了。

    虞玓:……这个位置未免有点太尴尬了。

    虞玓淡定地说道:“如果我真的与谁厮混,今天早晨就不会这么安静了。”至少门房难道会不知道这件事?门房知道了,那意味着房夫人就知道了。

    白霜刚才是有些错乱了,现在冷静下来思考确实不可能。这不是郎君的脾气,但是她蹙眉看着虞玓脸上的牙印,就这么个牙印的存在……怎么看都不太像是人咬出来的,这更尖更细……

    “大山公子回来了。”

    虞玓平静开口,对这小牙印没什么反应,左不过还是遮掩不住,总不能因这样的事情而请假。他轻描淡写抛下这句话后,冲着白霜点头,那模样就打算重新出门去。

    白霜微愣后,抬头看着外面的天色,拉着虞玓在书桌前坐下,让他连靴子还没来得及脱下就冲着他急急说道:“郎君且等等。”

    随即她就出门去。

    虞玓敛眉,不多时后,他再看着白霜拿着些瓶瓶罐罐的东西进门来。有粉的有红的脂膏让虞玓分不清究竟是何物,白霜的指尖轻点晕开些香脂,一边在虞玓的脸上涂抹一边说道:“郎君且先用着这些遮盖下痕迹,毕竟就这么走出去,还是难以解释。”

    言语间,白霜已经接连轻点了好几下,然后再用指腹轻柔滑开。

    两三次重复不同的香膏后,那小牙印的痕迹被遮盖起来,只要不仔细盯着看,那就几乎没有发现的可能。

    虞玓有些惊奇于这装扮的能力,不过紧接着就被白霜推出门去,“郎君快要迟到了,您且先去,等回来再好生解释一下‘大山公子’这件事吧。”

    虞玓脸色微僵,快步出门去了。

    白霜的上妆如何,虞玓自己是看不清楚的,然这一天下来都没什么人觉得虞玓怪异,那确实是有些效用的。虞玓并不在意此事,在丢开来也确实都忘记得差不离了,知道下午的时候望到窗外有声猫叫,这才突地想起此事。

    原来这宫廷中也是养着猫的。

    虞玓敲了敲笔杆,重新放回去后,在有点吵闹的交谈声中,看到了穿过人群来找他的韦常。韦常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那一声轻响让屋舍都静了一瞬,然后稀稀拉拉地人一瞬间都走光了。

    虞玓淡淡地说道:“你想找个地方与我说话,也不必用这样的方式。”

    “都是喜欢作壁上观的人,这样不更快一些吗?”韦常耸肩,抬脚在虞玓前面的桌子坐下,冷着脸说道,“我去找太子了。”

    虞玓挑眉,全然没想到韦常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你后悔了?”虞玓说这话的时候是淡漠的,让韦常的眼皮子都忍不住跳动了两下,在咬牙的同时还是忍住了脾气,“这不是你的建议?”

    虞玓道:“可我以为你更愿意看着你jiejie去送死。”

    韦常的手指微颤了一下,掩盖在袍子里几乎看不清楚,“说什么送不送死的话?你简直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虞玓的眼神淡漠,没甚兴趣地收拾完东西,起身打算离开的时候,韦常长臂一挡,有些匪夷所思地说道:“你说你为何这么……”

    虞玓信手用书袋挡住了韦常的手,“慎言。”韦常咬牙,这是虞玓第二次和他说这样的话。

    “你作甚平白无故地帮我?我此前对你可没什么好脸色。”韦常收回手,有点奇怪地看着虞玓。虞玓看着虽然冷漠,可确实多少是没恶意的。

    虞玓微顿,有些怜悯地看了眼韦常。

    “我不是在帮你。”

    他与韦常擦肩而过。

    太子明显是打算对韦家做些什么,身为韦家嫡系一脉的韦常也当是棋子之一。

    虞玓不过是顺势而为罢了。

    出了门去,初春的日头有些薄凉,虞玓刚走了几步,正撞上急匆匆赶过来的內侍总管。这中年总管在看到虞玓的时候大喜,连声说道:“郎君在就好,郎君在就好,还请郎君随奴婢来,太子殿下正有事请郎君相商。”

    虞玓微眯着眼,顺从地跟在內侍总管后头离开了。

    惯常来带虞玓的小内侍今儿却不在,以往那叽叽喳喳的声音虽然吵闹,可虞玓多少是习惯了。今日换了这內侍总管来……多少是有些不对劲。

    虞玓淡淡地说道:“许二和呢?”

    那是原本那小内侍的名字。

    伺候的宫人是不该把自己的名字说出来,一来卑贱,二来没有必要。可许二和与虞玓待久了后,却知道这郎君只是面上冷,若是不妨碍到利益的要事,惯来是带着冷冽的柔软。纵然是恣意些也是无妨,说多了偶尔还会答应几句,有时候天南地北说着几句,多少就涉及到自家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