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小说 - 重生后我成了战神的AI[星际]在线阅读 - 第3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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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来是真爱啊。欧文喷出一口血,笑得更开心了。

    “林轩!冷静!”另一个赶来的上尉级军官拉住了叫林轩的男军官,说:“你去休息,我来对付他。我们不能把他杀了,安琳小姐一周前就跟我强调过,还等着带走他呢。”

    安琳……带走他?

    欧文当然不会以为安琳会来救他,她想救的话,有无数的时间可以告诉他。

    她想带走的,是他的躯壳;她想践踏的,是他的灵魂。

    欧文被上尉拽着头发拖走,鲜红的血痕从藏身之处一直拖曳到洗脑的实验室。

    这时里面已经空无一人,只有一排排的机器样的非人在墙角站立着,那是他曾经的同学。他们被剥夺了自由,就像人工智能,虽然有着思维,但必须服从命令。

    他们整整齐齐地站成队列,在贵族军官的cao控下齐齐扭头,上百双眼睛默默盯着他,从他被拖进门,到被扔到机器里。

    那用来洗脑的机器很大,形状像个倒扣的白色半球,平台上面有着几十个座位。他被按到其中一个上,窸窣机械声响起,四片金属死死地铐住了他的四肢,而他的头被固定在一个支架上。他的皮肤被勒出了血痕,但他已经感受不到疼痛了。

    上尉拍了拍手,机器启动了。

    他的大脑传来尖锐的刺痛,仿佛有一股外来的精神力进入,要将他的灵魂搅成一堆毫无意义的浆糊。那是洗脑改造,它将会摧毁他的独立意识,将他变成和正在看着他的昔日同学们一样的傀儡。

    而他没有出路。

    尖锐的刺痛消散了,这是精神力开始崩溃的前兆。他眼前全是破碎的记忆。

    幼小的他在垃圾星的尸体处理场里湿滑的下水管道艰难爬行,饥饿的童年中躲开垃圾场的拾荒者寻找食物,第一次杀人时温热的血液溅进嘴里的恶心感,离开垃圾星时的兴奋,在学校受到的刁难,还有……帮他解围的贵族少女脸上的微笑,让他以为世界上还有美好存在,只是他以前的环境太恶劣……

    他想大笑,笑自己太天真,却发不出声音。垃圾星是这样,维纳斯星也是这样,并无区别。不过是强者生存、弱者消亡。

    可是凭什么——凭什么他的命运从一开始就要被注定?生命,自由,尊严,那些生而为人的权利,被贵族抛之脑后认为理所当然的东西,凭什么他拼尽全力依然得不到?

    凭什么他就该被人当成货物?

    凭什么他就该在地狱挣扎?

    凭什么他就该死去?

    就凭一个出身吗?就凭一个爵位吗?就凭一个皇帝吗?!

    他不信。

    欧文感到自己正在往下坠,黑暗越来越浓重,他的精神力越来越微弱,仿佛被无边无际的深渊吞噬殆尽的那一点光。

    然而他只是固执地重复着。

    我不信。

    我不信。

    我不甘心!!!

    黑暗中的那点光终是灭了。

    但是黑暗似乎被一个至高的意志搅动了,它们扭曲着,挣扎着,最终依旧没有脱离掌控。它们聚在一起,聚成一柄漆黑的剑,向外斩了出去。

    欧文睁开眼。视野中还是这间洗脑实验室,他的面前还是八个B级军官,上百个曾经的同僚,所有人都用敌视的眼神看着他。他们都笼罩在一层层黑雾之中,他的精神力缠绕着这些黑雾,仿佛和它们同出一源。他的意志扬起黑雾,聚集成剑,在这慢得几乎凝滞的时空里,挥出。

    斩!

    斩断力量!

    斩断生命!

    斩断这里的一切!

    那一刻,无形的精神力横扫整个基地,所至之处,皆是他的领域。所有机械停摆,所有生命的脑信号停止,智能系统全部瘫痪。

    四肢的束缚松开了,欧文站起来,尽管血沿着脸颊狼狈地流下,此时他比任何人都像个王者。门依照他的意志为他打开,他缓慢而坚定地向出口走去。

    直到他被一行人挡住了退路。

    安执原、安琳和四个全副武装的保镖站在他面前,安执原的脸上是惊愕与不解,而安琳则以一种失望的眼神看着他,仿佛在责怪他让她失去了一个新的玩具。

    “安琳,出事了,他必须死。”

    “我知道,爸爸。不过,他不用被送到帝国法庭上追责吗?”

    安琳看着欧文,像看一个死物一样。那轻蔑的高高在上的眼神,似乎他们认为他的生命本该是他们口中一句话的事,不值一提。

    欧文提着最后一口气,杀意在胸中像岩浆一样翻滚。他的精神力消耗剧烈,他能感受到已经接近枯竭。他的身体也支持不住,就要向后倒去,但他知道这个基地有个自毁程序,他最后那一点儿精神力起码能拉着他们一起死。

    他做好了准备。

    他终于支持不住,两腿一软,却听见一阵刹车声和金属大门扭曲的刺耳声音。

    他倒进了一个温暖有力的怀抱里。

    一个久违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低沉的、温柔的,带着几分冷静的疏离。

    “欧文,想让他们死吗?”

    他记得这个声音,在他命运的拐点,在那垃圾场的夜晚,在垃圾星空港的围攻,在到达十八星区之后的告别。他想问他到底是谁,为什么永远在他最脆弱、最狼狈、最不堪的时候,毫无征兆地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