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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历一怔,过了半晌方向李玉问道:“皇后有多久没有这样叫朕了。” 李玉眼珠一转,躬着腰没有答话。 弘历想了一想,将宗人府的奏折取出来,划掉原来晋封永瑆为贝勒的朱批,重新写下了“以皇十一子永瑆为履懿亲王嗣孙,承袭多罗履郡王爵位”的批示。 不管怎么说,以淑嘉贵妃的身后清算行动作为契机,那拉皇后完全确立了□□六宫的□□地位。 淑嘉贵妃猝死行在,祥嫔倒戈一击,舒妃投诚皇后,令妃、豫嫔因小产公案离心离德,以皇太后为核心、以淑嘉贵妃为主力,旗下曾聚集五宫主位的反景仁宫同盟兵败如山倒,再难对那拉皇后构成实质性威胁。 外祟已定,寒苓开始全心全意的处理内部矛盾。 说是矛盾,不乏有数件喜事夹杂其中。 首先是愉妃,她在第一时间向寒苓报告,永琪年后停药,西林觉罗氏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孕。 寒苓不免感叹:“永琪总算是懂事儿了。” 愉妃老脸微红:“这是主子娘娘的福荫。” 寒苓便道:“你认真盯着老五的后院,谁敢生出不该有的心思,连爪子也剁了她的!” 愉妃唯唯答应:“臣妾明白。” “还有一件事,你宫里的玉英,本宫答允指给永璇做侧室,你把她送来,从前的事儿本宫不再追究,如果再有下回——”寒苓眯了眯眼,“甭管新人旧人、皇妃贵妃,几十年的体面也就甭想要了!” 愉妃哪敢分辩:“臣妾谨遵主子娘娘懿旨。” 作者有话要说: 请允许我说两句题外话。我在03年上初中,06年毕业,当时考高中的难度比较大,以我的成绩而言是考不上的,然后,因为得到两位老师(他们是一对夫妻,一位教化学,一位教英语)的无私关怀和大力帮助,逐渐找回自信,考上了高中,也考上了大学(我完全能肯定,没有遇到这两位老师,我一定考不进高中和大学)。09年收到高考录取通知书,曾经去看望过两位老师,自此以后,到现在过了整整十一年,没有再与两位老师见面。客观原因是工作以来身处外地(老家山东,工作后辗转贵州上海),一年到头,在家待不过半个月;主观原因是,自己到现在一事无成,根本没脸去联系两位恩师。17年离开贵州,刻意带回家两瓶茅台酒,希望能抽时间去看一看两位老师,然后,一瓶在邮寄过程中打破了,一瓶让家人偷开喝了,当时工作也在低谷,既灰心又难过,因此耽搁下来;时间越久,良心的十字架就变得更加沉重,我觉得自己完完全全是一个忘恩负义的人。最近总是梦到两位老师,他们压根就不记得我了,醒来之后,又是加倍的煎熬——这种感觉,真的很难受,只要想起来,胸口比压着石头还痛苦。有没有情商高的读者能指点一下我该怎么做——骂我一顿都行—— ☆、167 根据玉莹的供词,昔日的嘉妃所以对永琪痛下杀手,为的是挽回永璇正旦哭兄的负面影响:伴随永璇一哭,永璜应声昏倒,他要驾鹤,所有人都会给永璇记一笔黑账,如果素来康健的永琪提前出事,众人的视线自然随之转移——纯粹的人祸,与天意是扯不上边的,哪怕永璜依旧不保,谁又好意思把两个哥哥的账全都记在永璇身上?再退一步,死在前头的跟永璇无关,死在后头的硬往永璇身上扣帽子,天底下再没有这样的道理。 当然了,一饮一啄自有定数,嘉妃的这片慈母之心委实自私,愉妃也没后悔借宫女之手报复永璇,但皇后既然摆到明面上说,且没有让她讲理的余地。 寒苓正要端茶送客,张雷在外通传:“主子娘娘,舒妃娘娘请安来了。” “叫她进来。”舒妃贴的紧,寒苓也不必拒人于千里之外,因向愉妃说道,“老五福晋有喜,宫里的事儿,正好叫舒妃出一把力。” 舒妃并不全为奉承皇后而来,闲话几句后很快说到正题:“娘娘,端亲王已经十三岁了,您可想过给他安排几个宫女放在屋中使唤么?” 寒苓会意:“你是什么意思?” 舒妃老实回道:“按照宫中的规矩,阿哥满了十二岁,内务府便有四个暖床宫女拨给服侍,臣妾知道主子娘娘的惯例,又怕永珹年轻气盛,错眼不见做出打脸的事儿来,这才请问主子娘娘示下。” “按照你的意思办吧。”寒苓瞥了她一眼,“本宫隐隐听着,永珹宫里的喜珠不大本分,给她恩典,退回娘家去,前头的事儿,咱们也不必追究了!” 喜珠原是承乾宫的宫女,因素日看她心地纯良、恪尽职守,舒妃索性把她赏给儿子使唤,等到后宫改制,喜珠便当司寝之职,永珹情窦初开,现与喜珠情好日密,求到母妃跟前,舒妃本欲暗度陈仓过了明路,不料皇后赶早知情,只得退求其次,乖乖答应一声:“是。” 寒苓又道:“少年养精,不可贪花太过,本宫设立四司,并非要她们监守自盗,永珹跟前的嬷嬷也是怠慢,你再纵容,教他弄坏了身子,是我的罪过还是你这个亲生额娘的罪过?” 舒妃唯唯告罪:“是臣妾疏忽了。” 寒苓便道:“明年大挑,为永珹、永瑆、永璂择选嫡福晋,到时挑选一个四角俱全的大家闺秀给永珹成家,你我便能了却了一桩心事。” 同时择选三位皇子福晋,一个是亲生儿子,一个是丧母的庶子,到永珹这儿,皇后难免力不能及,这也是生母亲自出马的大好时机,一念及此,舒妃心中生出几分期待来,赶忙向寒苓谢恩:“全仗主子娘娘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