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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远快被他气死了,多简单的一件事他却看不明白,纯粹脑子进水了! “你是舍不得孩子吗。”陈远生气的怒吼,“我看你是舍不得你二哥吧?” 钟意秋吓了一跳,没想到他突然这么大声,陈远虽然表面上礼貌文雅的样子,其实他脾气不好,有些易怒,但是他的暴躁来的快去的也快,有时候像个小孩。 不等钟意秋说话,陈远又问,“那个肖鸣夜一看就不是个善茬儿,他欺负过你吗?” “怎么会?你别这么说他!”钟意秋马上说,“他就是个子太高了又很强壮,也不爱说话,所以才看起来凶,人很好的,我来这里都是他照顾我保护我,不然早就呆不下去了! 陈远火儿更大了,“你看!我说他一句你就不愿意了!” 钟意秋也有点生气,“他当过兵,表面冷漠但是内心温暖,他对你那么好,专门给你买新的洗漱用品,村里做豆浆的每天六点多就卖完了,他起早给你买,全心全意的照顾你,你干嘛还这么说他?” 陈远从小到大养尊处优,有点少爷做派,什么事都得听他的,尤其是他不高兴的时候,钟意秋和余博山知道他的性格就都让着他,现在钟意秋竟然为了个外人和他吵起来了!可想他有多生气! 他只恨自己一片好心被当成了驴肝肺,压低声音怒吼道,“你说我为什么说他?你自己是眼瞎了吗?他看你的眼神就不对,像……像……像一头大灰狼盯上了小红帽!” 钟意秋:“……” 噗 两人都被这个幼稚的比喻笑喷了,笑着笑着还嫌不过瘾,又像刚才一样抱着对方的肩膀边拍打边狂笑。 钟意秋笑的肚子疼,蹲在地上说:“你说的是什么鬼话?” 陈远本来打算想个高明的比喻,但是憋了半天想不起来,随便从脑子里捞出来一个,这会儿也被自己蠢的不行。 他在钟意秋对面单腿蹲下来,一脸认真的想挽回点颜面,“就是那个意思!他看你时和别人不一样,你小心点他,真正的流氓可不管对方是女的还是男的!” 钟意秋心里慌乱,眼睛瞪大,眼尾不由自主的勾起,心想陈远不会看出来了吧? 陈远见他一副傻相,还以为他是被自己的话吓住了,又解释道,“你没在外面社会上混过所以不知道,什么样的人都有……” 钟意秋狐疑的看着他快速眨动的眼睛,愣愣的问,“有男人流氓你了?” 陈远足足盯着他看了三分钟,站起来深吸一口气,大吼一声,“滚回去吃饭!” 钟意秋:“……我说错了吗?” 肖鸣夜买了两条羊腿,中午炖了一大锅羊rou,剩的一条说晚上烤了吃。又去村里买了一只鹅和一只鸭,抓了十几条肥粗的鳝鱼。买了几斤黄牛rou和泡的酸辣椒一起炒,只是闻着味道就让人流口水。 肖鸣夜做的饭像他的人一样,豪爽带着些野蛮,一盆盆量足又过瘾。 别说钟意秋他们了,饶是陈远这样经常走南闯北吃过大酒店的,也没见过这么实在和丰盛的一桌菜。中午不敢喝白酒怕下午耽误事,义叔去村里买了别人家自己酿的黄酒。 大口吃rou大碗喝酒,陈远真正体会到了这种乡野的自由和放纵。 吃了饭陈远有点晕说去躺一会,钟意秋趁机赶紧溜进厨房。肖鸣夜正在收拾几个铝饭盒往布袋里装。 “这是干嘛?”钟意秋趴在他肩膀上问。 肖鸣夜说:“给六子送去。” 钟意秋笑了,“我二哥太好了!” 肖鸣夜脱口就想说“没你朋友好”,但是他忍住了,这样的话只会给钟意秋徒增烦恼。 义叔和王文俊去学校了,钟意秋看看陈远睡的房间门关好了。他把厨房门关好,走过来蹲下身从肖鸣夜和案板中间的位置钻进去,慢慢站起来,面对面搂住了肖鸣夜的腰。 钟意秋在他紧绷的嘴唇上亲了亲,“你别生气,他送我那么贵的礼物,我们以后挣钱了再回赠给他。” 肖鸣夜低头看他可怜兮兮的眼神,说道,“我没生气。” 钟意秋明显不信。 肖鸣夜又问,“那个东西多少钱?” 钟意秋不想说但更不想骗他,索性大方的回答,“新的要一万块。” 肖鸣夜微微睁了睁眼,他想到这个东西不会便宜,但没想到会这么贵?自己辛辛苦苦攒了这么多年的钱,也只是刚刚够买。 钟意秋最怕他无能为力的样子,侧头含住他的唇,慢慢亲吻,想学他那样把舌头钻进去却一直不得要领,动作微微有些急躁。 肖鸣夜张口嘴纵容他进来,轻轻的吮吸他的舌头。 一吻毕,肖鸣夜亲了亲他的眉心,微叹道,“对不起,我从来没问过你的梦想。” 钟意秋心里酸胀,“不用说对不起,我也没问过你的,我们对彼此了解的还不够多,但是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可以慢慢了解。” 肖鸣夜用力把他抱在自己怀里,粗壮的手臂紧紧勒住他的腰背,头埋在钟意秋的脖颈不断摩擦他细软的皮肤。 钟意秋手指插|进他yingying的短发里慢慢捋动,像安抚一头受伤的狮子。 耳边响起肖鸣夜哽咽的呢喃,“秋儿,以后只有我能叫你秋儿,别人谁都不行……” 下午带陈远去小仙山转了一圈,他倒是很喜欢那里,出主意道,“可以盖几幢带大院子的别墅,以后专门卖给城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