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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海辞一笑,抱着酒壶喝了口酒,月华昭昭他年少眉目,如夜风展舒,“世间有什么事瞒得了殿下?” 叶凡星猜得不错,尽管在皇帝面前“凭空消失”,但胡妃并未对皇帝动手。她需要皇帝活到一年后,罢黜叶凡星,册封她的孩子为太子。 第二日一大清早,宫中就传满了“胡妃娘娘是天上仙子”的流言,昨天的凭空消失也是“娘娘去了天上为皇上在菩萨面前祈福”。皇帝信没信这流言姑且不论,却也没发作此事。胡妃怀有皇嗣,地位水涨船高。 满京传遍了太子将废的消息,连市井的三岁稚童都会唱“梓宫假潜龙,未央真天子”。位于流言中心的叶凡星不痛不痒,每日看着夏海辞带来的话本子,逗鸟捉蝴蝶,日子过得十分滋润,表面却还要维持着满腹思绪心事重重的模样。 由于表现出来的情绪和内心真实情绪相差过大,叶凡星每天都在为了不ooc发愁,误打误撞清减了许多,反而把小白鸟喂得白白胖胖。 夏海辞盯着站在石桌上挺着小肚子的肥啾,难以置信这是自己捏出来的,“这…鸟?它还飞得起来?” “飞给他看看。”叶凡星拨弄小白鸟羽毛,眉目淡淡沉雪。 白鸟努力收腹振翅,飞离石桌一点点,还是慢悠悠落了下来,不敢置信,颇受打击。蓝蝴蝶轻盈飞在旁边,被小白鸟愤怒地一翅膀拍了下来。 夏海辞刚要说话,就见太子忽然弯眉轻轻笑了一下,笑容像水面掠过涟漪转瞬即逝,此时再看又是少年君子如风模样。他一时忘了自己要说什么,过了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结结巴巴地说:“你,你笑什么?” 太子撑手看他,骨节分明的手指像干净的白玉石,神情有几分懊恼,绷着冷淡脸色,“你看错了。” 夏海辞张了张嘴,想了想,没说话,抿唇笑了下。困扰他多时的事忽然解开。先前叶凡星兴致消沉瘦减,让他时常烦恼新朝用鲜血和战火铺路时,叶凡星又该如何自处。 但就在方才他已有了决定,等人间战乱时,就带着小太子离开,南天门的守卫他熟,带个人总不难。只要不教叶凡星知道人间的战火……只要叶凡星像刚才那样笑。 * 夏日在流逝的时光里悄然而至,梓宫中的槐花逐渐凋谢。两人从阴影笼罩的巷角转进阳光洒落的街道,虽然正值盛夏,但街上除了蝉鸣便显得有些寂静。 白日里太热,少有人出来,只走了一会儿,叶凡星就觉得热了,夏海辞神神秘秘带他躲到无人的角落,手一扬,这块小小角落就下起了雪。 叶凡星伸手去接,雪花像一只蜻蜓轻轻坠落下来,冰凉一点。夏海辞从后面抱住他肩膀,嘟囔了一句“好像有点冷”。这样越线的举动近日里已不是第一次,叶凡星早已见怪不怪,甚至淡定地安慰他下次可以带个暖炉。 “暖炉?大夏天的在街上?”夏海辞被整乐了,笑起来时胸膛微微震颤,少年人的眉目也在雪花日光里模糊不甚清楚。 盛京的夜晚来得比其他地方迟,暮色也就更深一些。直到华灯初上,两人还在街市逗留。叶凡星从一边摊上买了个做工粗糙的狐狸面具,在灯火里翻转打量,“再不回去,北武门也关了。” 夏海辞只拿着一个酒壶,懒洋洋跟在边上,娃娃脸上浅浅笑意,“神仙就在你边上,殿下还杞人忧天,担心回不去吗?” “喝酒堵不住你的嘴。”叶凡星随手将狐狸面具往夏海辞脸上一套,双手环过他耳侧系上面具固定的红绳。夏夜里的晚风轻轻,穿间拂过,蝉鸣一声一声,灯火一重一重。 夏海辞站定,一动也不动,耳朵尖红了一片,等叶凡星手松开,才迟疑道:“这面具好丑,殿下是妒忌我这样宛如玉树临风前的……” 太子连忙打断,不让他污蔑,“这已是那摊最好看的了。” “我不信,”夏海辞强装镇定地轻笑道,“殿下不是要堵住我的嘴?前几日看的话本,没教殿下怎么做吗?” 叶凡星:“?” 光线昏暗的街角,夏海辞顶着花里胡哨的狐狸面具,低头靠近面无表情的太子,耳朵红得像真狐狸,远处烟花声炸得噼里啪啦,吵得人心烦意乱。 温热的呼吸扑在脖颈耳畔,连心跳声也如擂鼓,夏海辞最终只是靠近到鼻尖,太子垂下眼看他,睫毛向下扫到他面具没覆到的额头,让他莫名有点痒,掩饰性咳嗽一声抓起太子的右手,“之前被鸟笼划伤的地方可好了?” 玉石一样的手指此时温温热热,被他抓着微微张开,指节手心有几道浅浅伤痕,已经结疤,看上去就好像错综的脉络。 夏海辞手指在叶凡星指节手心的浅色疤痕上滑过,灵光涌动,伤痕都逐渐消失。他没立刻收回手,出神想着什么,直到叶凡星手指动了一下,他才惊觉一般尴尬地松了手。 太子抿唇静静看着他,仿佛看穿了什么,巷影灯下白衫叠雪,清浸月光。他捏着掌心,若无其事微笑说:“留着疤不好看。” 叶凡星心里问系统,这也是主线剧情? 系统被叶凡星戳得装死不成,【主要根据主角行为判定,大体上并未脱离主线,】过了会儿,系统含含糊糊地说,【跟主角关系搞好点也没什么,你们的角色如果没主角插手,大多数是凄惨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