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小说 - 穿成偏执反派的白月光[快穿]在线阅读 - 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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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去见了谁?她住在了哪儿?她到底一直以来都在做些什么?

    陈平的话仿佛还响在耳边,他骂母亲是个婊子,他说母亲总是住到别的男人家里,他说母亲不检点。

    以前的自己恨不得杀了陈平,恨不得杀光所有辱骂母亲的人,可是到来却发现……

    原来这一切都是真的啊……

    梁寒攥紧手中沉重的塑料袋,死死勒进rou里,疼痛传来,他嘴角勾起自嘲的笑,眼圈却无法克制的红了。

    可笑了,自己可真是太可笑了。

    *

    俞木和梁寒回了家,放下塑料袋,俞木伸了伸被勒得麻木的手,让它们慢慢回血,却见梁寒还站在门边,东西也忘了放,只垂着头默不作声。

    这种状态已经持续了一路了,明明逛集市的时候人还好好的,怎么这么会儿的功夫就变了?

    俞木走到梁寒面前,喊了他两声。

    “东西先放下吧,进屋到暖气旁边烤烤手。”

    梁寒这才回神,他应了一声嗯,便将东西放到厨房的菜筐里,放完之后,才发现两个掌心通红一片,被勒出一道一道的深刻痕迹。

    抿了抿唇,梁寒向门外走,“老师,我有点不舒服,今天先回去了。”

    他不想让俞木看到他现在的表情,疯狂的,痛苦的,那是对自己的否定,对母亲的否定,对至今为止全部所作所为的否定。

    他觉得羞愧,甚至于羞耻。

    他想静下心来和母亲谈一谈。

    俞木皱起眉,倒是没阻拦他,他知道如果梁寒不想说,他问也没用。

    晚上躺在被窝里,俞木问起系统:统子,你说梁寒这小子不会还在为我说他长得像戚远的事闹脾气吧?不应该啊,逛集市买东西的时候我看他还挺开心的啊……

    系统:【集市上我也没太注意。】

    俞木:哎,这样,你帮我看看梁寒现在在干嘛呢吧。

    系统嗯了一声,片刻之后说道:【梁寒在和他母亲蒋圆谈话……】

    *

    此时的梁家,梁寒面沉如水,眸子里深埋着苦痛,让自己尽可能平静地询问蒋圆。

    “妈,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和那个男人在一起的?”

    女人坐在沙发上,穿着贴身的绒毛衣,微卷的半长发垂在肩膀,脸上还罕见地画着淡妆。这是她出去时的打扮,这时候刚回家还没来得及卸妆,就被梁寒半强迫地回答问题,脸上现出几分不悦。

    “这是我的事,你别管。”她端起桌上的水喝了一口,便要起身回屋。梁寒抓住她的手腕,仰头看她,“妈,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你这是在搞婚外情!你就不怕别人戳你脊梁骨骂你吗!”

    “骂就骂啊,这些年他们背地里骂我还不够多吗?说我是个疯子,是没骨气的倒霉娘们儿!”蒋圆甩开他的手,嚷道,“我和那姓梁的一点感情都没有!要不是被他强/jian……”

    她细长的手指头几乎要戳到梁寒的鼻尖儿,声音尖利,“要不是怀了你这个孽障,我怎么可能会被迫嫁给他!是你毁了我!你现在有什么资格来对我问东问西!”

    蒋圆的话似一把把锋利的刀,在梁寒的心上捅出一个又一个的血窟窿。

    女人的表情充满了对他的厌恶和憎恨,根本找不出一丝一毫对亲生儿子的疼惜。

    抓着蒋圆衣袖的手放松,梁寒咬紧下唇,拼命压抑眼底的酸涩,他望着蒋圆,发出的声音又干又哑,“妈,我只是怕别人说你坏话,我没有责备你的意思,你别生气……”

    他艰难地说着,“我知道你和爸没有感情,是他一直抓着你不放,你看这样行不行,等到他出狱,我也有了能力,一定逼着他让他和你签离婚协议,然后你可以随意去追求自己的幸福。

    “但是妈,现在不行,你和我爸在法律上还是合法夫妻,而且那个男人到底是什么情况你真的清楚了吗?你不能再被骗了……”

    “你懂什么!”蒋圆抽出手,面色狰狞,恨声道,“你跟我谈法律?如果法律有用,当年为什么不把那个强/jian了我的混蛋关进监狱!”

    “还有,我告诉你,梁寒,我不许你说陈哥是骗子!”

    谈起那个陈哥,蒋圆脸上的怨气都散去,露出痴迷得近乎疯狂的表情。

    “我和陈哥在一起五年了,他说他爱我,他要照顾我一辈子!他比那姓梁的混蛋好一千倍,一万倍!他永远不可能骗我!”

    “五年……”

    听完蒋圆神经质的陈述,梁寒的下唇被自己咬破,渗出鲜红的血,身侧的手掌握紧成拳,指甲几乎要插进rou里,可仍旧克制不住他身体的颤抖。

    原来那些流言并不是无中生有……

    他的母亲,他所敬仰的,守护的母亲竟然已经背着这个家庭跟别的男人在一起五年了……

    这个家正在从里到外散发出浓烈的腐臭味儿,不断侵蚀着梁寒的心,企图将他心底所保留的最后那一片净土也染黑。

    第14章 被家暴的小可怜14

    长时间的沉默后,梁寒终于站起了身,一米八五的身高挡住了部分灯光,阴影将娇小的蒋圆完全笼罩。

    他的眸子漆黑如墨,仿佛透不进一丝光线,因为过于用力压制情绪,他的额头甚至出现了青筋,眼白布满血丝,显出几分狰狞。

    他咬字又狠又重,几乎是在嘶吼着质问,“妈,你说他不是骗子,那为什么看到你受到父亲的欺辱他却从不敢上门来维护你?!他为什么没有勇气从这个家把你带走?!在你遭受家暴痛苦不堪的时候,他又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