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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奈,两位公主只能跟着十三爷往前头赶去。 四爷便同宁汐落在了后面,因说起生意事,“你若是应付不来,大可挑个合适的时机,在皇上跟前说了。”这指的是各位阿哥都跑来瞎掺和的事情。 宁汐转头看去,四爷也正看着她,而他这么说,是在教她怎么处事! 的确,这事不论她自己怎么周旋,吃亏已是看得见的事情,如果不是因为她的妆品都需直播间里的道具加持,只怕是连老底也保不住。 而康熙看出了这其中的商机,所以才会这般大力支持,这块奶酪现在是摆在了龙案上,不是谁想动都能动得的。 “谢谢爷,奴婢知道该怎么做了。” 四爷只是抿嘴嗯了声,看起来矜持又高冷,宁汐看了想笑,真是无论走到哪里,这人都是一副提防模样。宁汐起了玩性,悄悄伸手戳了下四爷软肋。 “我方才瞧见三爷在偷笑,不知为何。” 四爷只是啧了声,打开宁汐的毛手,压着声道:“在外头呢,规矩着点。”连眼睛都不看宁汐,更没回答她的问题。 宁汐便笑了,凑近了私语,“那您可真是衣冠禽兽呢,没人的时候什么不正经的事儿都做,这会儿倒是知道要守规矩了。”说罢,一手拍上了四爷的屁股。 四爷一把擒住宁汐那只作案手,“你现在倒是越发胆大了,嗯?是想让爷在野外办了你。” “爷若敢,奴婢又有什么可怕的呢。”宁汐仰头对上四爷那双要烧起来的眼眸,笑的格外狡黠。 四爷后槽牙一磨,发起了狠,“给爷等着,只待回京,你必入我府。” 把人给撩拔成这样,宁汐还真没想到,这便赶紧给四爷用了个开心豆道具,“奴婢只是说玩笑呢,瞧您,还真生气了不成。”摇了摇四爷的手,作出一副撒娇状。 四爷哪受的了这个,当下便投降了,还放缓了语气,“如今在热河不便宜,待回去后,爷再补偿你。”至于补偿什么,自然不言而喻。 宁汐抿嘴笑,也不同四爷继续讨论这个话题,偶尔调剂一下,权当是给直播间里的小伙伴发福利了。转口便又问上四爷眼睛的事情,“您找张诚大人询问过了吗。” 四爷只是撇嘴笑,“晚些时候再问。”抬手拂开了延伸在道上的小树桠,斑驳的光影,就那样细碎打在他的脸上,尽显柔和。 宁汐也笑了,其实四爷的骨子里应该是个温柔又细腻的人才对,只是生在这样的人家里,不得不把自己层层伪装。 而这个晚些时候,便是在康熙宴请蒙古各部亲贵的席上,四爷也不怕人知道,甚至趁着大家伙喝开的时候向张诚讨教了起来。 “我这眼睛看稍远些地方就模糊重影的厉害,张大人见多识广,不知是否通晓内由。”四爷虚心请教着。 张诚用他那厚重的西洋口音说着,“四贝勒是最近才出现的这些症状吗?”说的好像也挺在行的样子。 四爷回道:“不是,打小的时候便就这样了,只是近来偶感眼干酸胀,府医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只吩咐多静休,少费眼。如此,便能安好了吗?” 张诚摇头,“不不不,四贝勒这个症状应该是近觑,也就是能近怯远症。” 八爷在一旁听了一吓,忙问,“这个症候可有法医治。” 都不等回答,九爷就叫道:“那是眼疾啊。” 想想七阿哥的腿疾,别看平时大家都同情他可怜他,真搁兄弟堆里让皇上一看,顿时就不受待见,从来就没被单独召见过。 所以有的兄弟就开始暗暗幸灾乐祸起来,恨不得四爷立马瞎了才好。 十四爷凑过来问了句:“谁有眼疾。”目光一扫,看向了四爷。 康熙也听到了那边凑作堆的动静,便问道:“都围在那儿说甚么呢?有趣的事情,不妨说出来给大家一起乐呵乐呵。” 张诚靠上前道:“微臣等人是在议论四贝勒眼睛的怯远症。”一句话,说的很是费劲,却也把要表达的意思表达了出来。 康熙朝四爷看了过去,“四阿哥眼睛不适?” 四爷躬身,“儿臣也不是很确定,不过目力的确不能视远物,少时不知,只以为自己箭术不如人,常感羞愧。如今听得张大人一席话,方才了悟。就是不知这个怯远症会否是甚么绝难之症。”说到最后,甚至都气馁了起来。 “妄言。”康熙轻斥了声,“若真是怯远症,让张大人给你配制出一副适用的镜片出来也就是了,哪就是甚么绝难之症,同朕的怯近症,大抵相似罢了。”最后这话是对张诚说的,也算是向他求证。 张诚说是,“只需打磨出一副合适的镜片出来,四阿哥的目力就能恢复。” 十三爷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在那儿哦了声,“这么说来,四哥之所以不擅骑射,都是受目力所累,而非功底薄弱。” 大家都朝十三爷看了过去,还纷自在心理骂了声,谁让你多的这嘴,老四他要是本来就功底不如人,拿上这茬来说事儿,不正好是个借口了。 十三爷让兄弟的眼刀给剁怕了,后退一步,退到了候伺在一旁的宁汐边上。 张诚笃定道:“若是怯远症,视物绝对会受到影响,箭上失准头也不足为奇。有那严重者,几近失明也是常有。不过四阿哥这个症候应该不算严重,皇上大可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