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页
随即,一片的赞成之声,承岳看着眼前的图片,昌宗死亡的时候,他躲在大兄的园子里,并没有看到昌宗最后一眼,而且,那个时候,他的眼睛已经不能看清任何东西了。他把手放在玻璃上,缓缓的描绘昌宗的脸庞,在黑暗里,眼泪不争气的掉了下来。 “嘿,你别难过,只是观点不同而已。”萌妹子安慰他,还用自己的肩膀碰了一下承岳的胳膊,显得十分有哥们义气。 “你刚才说,你们里面的一员,什么意思?” “我们就是腐女啊,跟你这种直男说不清楚的。我们比较关心男男问题,呵呵呵。你不觉得,你说的那个什么什么季,和昌宗属于相爱相杀吗?” 承岳并不理解她的笑点在哪儿,只是对着自己说“我相信我大姐的话,是诚季那个逆贼杀了我父,其实,一切都不重要了,我当时心灰意冷,只想替母亲死了。” 负责接待的人打断了众人的讨论,“大家请暂停讨论,我们先回到这幅画上,大家看,昌宗死在当时的皇家避暑行宫南苑,当时,在南苑负责安全的就是米兴,那么,作为米兴的儿子,昌宗的外孙,作者是有机会看到第一现场的。所以,这幅画的可信程度非常的高,并且,这件事对当时年幼的作者来说,冲击非常的大,大家想想看,一个孩子,当然,作者的年龄在当时来说可能是大孩子,在咱们现在,是个不折不扣的孩子,跟着父亲匆匆赶到,却看到外祖父惨死的现场。那么,是不是这个巨大的噩耗导致了作者在接下来的时间内,反复描摹这一场景,甚至是在寻找凶手,去寻求真相。有史书记载,米兴之子中有一个是厉宗的中书舍人,也就是说,这个相当于皇帝秘书的人,是不是就是这幅画的作者,米家的二子米桦,字别村的这位先生。” 很多人点头称是,这些话让承岳回忆起来了当年,米兴的二子,米桐的二弟,后来改名成米桦的米老二,在承岳的印象里非常的安静,每年过年过节的时候,作为亲舅舅的承岳,既不会像大兄一样的忙着国事,也不会一点事儿都不干,因为司徒越的臭脾气,一般接待亲戚的任务都在他身上,他的眼睛看不清楚,只管安安稳稳的坐着,自有人上门拜见,秦可卿每次来的时候都会带上自家的孩子,那个时候,米桦站在承岳面前,任凭承岳用手在他的脸上摸索几遍,当然,让太子这么对待也是一种难得的殊荣。就是太子妃的亲戚,也没这种待遇。后来,秦可卿的儿子们长大之后,也只有米桐和米桦入了朝当官,有一部分原因是其他几个孩子没经过司徒越那严苛到恐怖的考核,还有一个原因就是,米桦,米老二担任了十年的中书舍人,这个官职的权利在以前非常的大,为了平衡朝廷势力,司徒越不会再提拔米家的人出任官职。 米桦,当时确实是惊才绝艳,这种惊才绝艳不是说他的文艺才华,而是他对待政治的态度以及处事的认知和司徒越非常的相像,以前福源开玩笑说,“果真是外甥似舅,鸿弟和桦弟比起来,桦弟更像是伯父的儿子。”承岳回想起来,全身不寒而栗,米桦对司徒越的性格把握的十分精准,甚至连她所想都能提前想象出来。这几乎是为了一个目的潜伏在司徒越身边的,承岳立即抬头看,整个画面上,靠近之后看,厉宗的气势非常的强势,这种强势里带着泼天的权势,从下往上看,厉宗的眼睛是蔑视的,那种舍我其谁的凌厉气势在厉宗晚年横扫了朝廷。那个时候,朝廷上所有人战战兢兢,似乎在夏天呼出的风都是寒冷的,在司徒越死后,礼部起草的庙号是“厉”,这个字,不是一个褒义字,然而承岳还记得,当时福源拿着这个字来找他的时候,说这个字十分贴切,狠厉,凌厉,无不说明了先帝的性格和手腕。 承岳从回忆里挣脱出来,重新看着这幅画,眼光在厉宗的画像上一寸一寸的寻找,米桦不会单纯的为了表现厉宗的气势,他在里面还隐藏了一个秘密,这幅画似乎在说一个秘密,而谁能想到这个是连环局呢,这个秘密是身后这些历史学家们直到现在还没发现的,也有可能是秦可卿无意间透露给米桦的,也有可能是米桦父子费劲心思从秦可卿哪儿得到的。承岳刚才就觉得,这幅画上,有一处十分不协调,然而,这份不协调人人都看见了,也人人都忽视了,那就是,厉宗拿着羽毛的那只手被画成了翘着兰花指的样子。 佛家有拈花一笑的说法,古人绘画的时候,多用写意的画法,很多人都会手持莲花做拈花状。但是,司徒越最恨佛道,而且气势凌厉,那么,作为一副写实的画,这是一处很明显的错误。何况,翘着兰花指的人,一般指的是女人。女人,承岳的心开始跳的非常的剧烈,把目光移到画像上,穿着亲王礼服的司徒越身上,在脖子那里反复的寻找,秘密就藏在这儿,画上的厉宗没有喉结! 未完待续 作者有话要说: 一切关于蒙娜丽莎的解释都是从网上看的。 这个番外可能有点长哈,大家忍忍,如果不想看就算了。 爱你们,么么哒 第161章 番外3 (无责任版本) “那么, 在场的各位能达成共识,目前这幅画就是一个有力的证据,能证明是厉宗杀害了叔叔昌宗。” 在场的每个人都赞成,这种历史遗留的问题就这么解决了, 随后教科书和各种文献资料都以今天的推断为准则, 这件事情已经有了定论, 让承岳在黑暗里闭上了眼睛,再睁开的时候, 已经不带任何情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