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6节
总不能人才都去复社取吧，说来也真是奇怪了，沐临风启用了一批新秀，竟然还真是清一色都是复社里的人，就连这个迟迟不肯出山的吴梅村也是复社的。 好在两日后，汤若望在南洋的批学生已经来了南京，虽然人数不多，只有七八个人，但也总算分担了汤若望一些职责。 汤若望的这些学生来自西洋诸国，有两个是英国的，三个德国的，一个荷兰的，其他一个葡萄牙…1.…也可以说至今打交道需要的几种语言，除了法语之外，基本是都不缺了。 沐临风也让汤若望在那三四十个学员当中，挑出几个优秀的，先各选一门外语专修，也好解燃眉之急，如今南怀仁随着顾炎武去了东瀛当翻译，上海的交流也就成了问题了。 但远水也救不了近火，这些学子即便想去上海任职，只怕也至少要数年，至少一年之后吧，威金之计，也只能将多出来的那位汤若望的英国学生与两位德国学生先派去了上海。 沐临风也乘着稍微闲下来的功夫，去了一趟后宫，看望了一下朱媄娖，现朱媄娖自从那日之后，情绪稳定了许多，也开始出宫门了，虽然那张可人的脸上，很少见到笑容，但对于刚刚走出情商的朱媄娖来说，已经是迈出了一大步。 沐临风没有与朱媄娖相见，只是远远地看着朱媄娖在御花园的凉亭中与小翠交谈，知道她情绪稳定后，便离开了后宫。 忙了这么久，倒是疏忽了朱慈琅，也不知道他从杀人的阴影当中走出来没，沐临风询问了当值的钟斌后才知道，自从他当值以来，没有现朱慈琅任何异动，这一点倒是让沐临风有些意外。 更让沐临风意外的是，朱慈琅现在每日早起，开始读书学习，不懂的问题还请教先生，一副孜孜好学的模样。 沐临风暗想，这样也好，虽然只是个傀儡皇帝，但是也要自己cao心不是，如今朱慈琅开始学好，以后自己也可以省下不好心。 几日后，龙清凤如约地将顾眉生的大伯送来了南京，顾眉生与他大伯见面后，哭的和泪人一样。1. 为了不让顾眉生再伤心，沐临风本来是想将其伯父留在了王府当了一个管事的，但是毕竟吴伯是个乡下人，什么也不懂，最后也只能给了一些银两，让他回乡下买一座庄园，也算是衣食无忧，有了一个好的善终了。 沐临风倒是没有因为对龙氏兄弟感恩，但是毕竟这一次龙氏兄弟是守约了，所以还是约了龙清凤出来，问清楚究竟龙氏兄弟那边何时诓李自成与张献忠去山东，自己也好有个准备。 龙清凤也带来了龙氏兄弟的口信，说半个月内肯定将李自成与张献忠骗到山东去，但是也需要沐临风的帮忙，虽然不一定要攻打山东，引李自成出兵，但也要在苏北四郡上下点功夫，至少让李自成以为苏北四郡要对山东有所动作了。 沐临风明知龙氏兄弟说的在理，但是还是不爽这么听他们的吩咐，既然已经要动手了，为何要假装，这一次就下足本钱演场戏，不但要李自成与张献忠，还要山东各郡县，既然已经出兵了，总不能就是为了这两个鸟人吧？ 沐临风心中是这么盘算，但是口上却是一口答应了龙清凤，让她回去告诉龙氏兄弟，一切都会安排妥当，龙清凤纠缠了沐临风好一阵缠绵后，这才依依不舍地离开了南京，沐临风倒是觉得她有点像双面间谍了。 沐临风送走了龙清凤，立刻找来了洪承畴，毕竟洪承畴是负责北伐的统帅，将全盘计划，挑出一些能入洪承畴耳的告诉了他，随即让他准备调度十万军队去苏北，而且要做的大张旗鼓，一定要引出李自成不可。 同时沐临风又找来吴行询问蒸汽大炮生产的情况，毕竟这一战不但要捉了李自成与张献忠，还要拿下多尔衮，最主要的是必须攻占山东各郡县，同时要让满洲与西北军见识一下蒸汽大炮的威力。 如今虽然苏北四郡那边有几架蒸汽大炮，而满洲与西北军也知道沐临风有这么个玩意，但是毕竟从来没用过，谁也不知道它究竟是合用，有多大威力，真正体验过的也只有东瀛人和西洋人了。 如今也是时候，让这些庞然大物在中原显显威风，做一回主角的时候了，也叫满洲军与西北军知道什么叫做差距，同时也让羊老三看看，他那点脑袋瓜子想和自己斗，还差的远了。 吴行虽然近期在研究蒸汽机与蒸汽球，但对蒸汽大炮的生产却也是一刻没有放松，不但如此，吴行还在无锡的铁厂与火器厂的一侧还专门开办了一个大型的车间厂房，专门负责蒸汽大炮的生产工作。 等沐临风找吴行要炮的时候，已经生产出了一百多顶，虽然数目不够理想，但是也足够沐临风用了，必定目前也只是对付山东而已，当初还不是就那几顶蒸汽大炮就将整个东瀛拿下了？ 沐临风让吴行将一百多顶蒸汽大炮，五十顶运送到苏北四郡，交由洪承畴调配使用，其他近六十顶的蒸汽大炮全部运送到沿江的各郡县，作为防守只用，同时也给每个郡县都调配了五个会使用蒸汽大炮的炮兵。 洪承畴刚刚将大军在苏北四郡集结完毕，山东那边就如临大敌了，竟然一次调拨了二十万大军驻扎在徐州，以图阻止沐临风的军队北进，但是同时沐临风与满洲也达成了共识，多尔衮在同一时间，调集了八万铁骑从顺天出，驻扎在天津。 732章【山东一役，一举数得】一 李自成军开始还不清楚，但是事情展到这一步，傻蛋也看出沐临风是与满洲军联盟了，准备要对山东下手了，驻守山东的总兵，立刻又调集了十万士兵去了河间府，毕竟上一次西北军是打败满洲军的，而且仗着自己手中有火器，所以还是将沐临风当成了主要对手。 山东一共能有多少兵？被如此一布置，山东的兵马已经被抽调光了，尽数都被分到了河间与徐州，海边与山东当中的兵力就明显不足了。 这一点沐临风早有准备，吴行与船厂联合打造的铁甲舰虽然入水的只有四艘，但是也足够沐临风拿来显摆一下了，毕竟这个时代能有铁甲舰的，恐怕也只有沐临风了。 更何况每艘铁甲舰上都有十一顶蒸汽大炮，四艘也就是四十四顶了，虽然在铁甲舰上的蒸汽大炮是经过吴行，特意为铁甲舰改装过的，无论在射程还是威力上，都比6地上的要差了一些，不过比起之前的那种火炮，已经是天地之别了。 一直期盼着这一天的到来，沐临风很是兴奋，这一场战役，即便是多尔衮没有要求他去参加，沐临风自己也是决计不会错过的。 一切准备就绪了，就等李自成与张献忠前来了，但是却没有等到，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你一炮、一刻子弹都没放呢，就想逼出两个老甲鱼，怎么可能有这么便宜的事。 沐临风安排好南京的诸项事宜后，准备亲临前线，家里的那群女人得知沐临风又要去打仗了，都十分担心，但毕竟也不是次了，除了让沐临风万分小心外，也没有多说什么。 倒是德川家禾子与红儿硬是要跟着沐临风去，田川美子看着沐临风是欲言又止，但是沐临风看出了田川美子其实心里也想去，索性对众女子道：“这一次，你们谁都别去，就让美子陪为夫去吧！” 听沐临风如此说，红儿自是满脸的失望，与沐临风成亲之后，还只有过一次洞房的经历，她听那些老人们说，刚刚新婚的男人，是离不开女人，虽然自己的夫君身边不乏女人，但是也想乘着这个机会多与沐临风亲近亲近。 别说红儿，德川家禾子不但是失望，还有点不服气，虽然之前与田川美子的恩怨算是告一段落了，但是毕竟补好的东西还有痕迹呢，怎么可能完全放下，更何况现在时共侍一夫，心中不免要争个高下。 但是沐临风既然决定了，德川家禾子也无话可说，虽然她算不上什么聪明女人，但是这一点还是知道的，即便要争，也是在暗地里，怎么能当着沐临风的面，让沐临风徒增反感呢。 沐临风决定了让田川美子与自己一起去前线，田川美子也没有说话，但是却是收了行装站在王府门口等着沐临风。 沐临风也算是摸清了田川美子的性格是属于那种外冷内热的女人，虽然表面上冷冷冰冰，好像对一切都不在乎，但是心里还是挂念沐临风的。 沐临风出了王府大门，伸手握住田川美子的手，田川美子也没有任何表示，只是任由沐临风握着，知道两人分别坐上轿子，这才松手。 过了江，洪承畴早已经在扬州岸边等候，一见沐临风与田川美子立刻上前请安，同时扬州、淮安、凤阳与庐州四郡的将领都已经到了这里，刘良佐与黄得功也在其中。 沐临风连忙上前拍了拍刘良佐与黄得功的肩膀，笑道：“两位大人，好些日子不见，两位都心宽体胖了啊！看来好些日子没有战事，对于一个马背上过活的将军来说，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事嘛！” 刘良佐与黄得功都是尴尬地笑了笑，对沐临风拱手道：“让王爷您见笑了！：.” 沐临风微微一笑，没有再说什么，一路与众将领说笑着进了军营，洪承畴立刻拿出地图，开始向沐临风介绍如今的战局形势。 如今的二十万西北闯军，已经分成了三众人马，分别驻守在凤阳以北，淮安以北与徐州，徐州驻扎十万，其余两地各有五万。 沐临风对于眼前的这个战局没有任何兴趣，让他竿兴趣的却只远在渤海与黄海交邻的威海卫与登州府，暗想如今四只铁甲舰应该已经出了吧。 威海卫与登州府与山东其他的沿海城市不同，那里不但临近朝鲜，而且离满洲也是非常的近，若是日后在那里建立一个海军队伍的话，拿下朝鲜可以说是轻而易举，更何况朝鲜之东就是东瀛，那里也有自己的舰队，拿下朝鲜更是探囊取物了。 沐临风为了表示对洪承畴的尊重，还是听洪承畴介绍完了之后，这才对众人道：“诸位将军，这一战对于我们来说太容易了，不过也不能掉以轻心，我们的目的除了要夺取山东各郡县之外，也要引出李自成与张献忠前来驰援，所以这一仗围困打援才是目的，只要李自成与张献忠被捉了，山东各郡县，就是各位将军的疆场……” 沐临风知道这些将军自从江南平定之后，基本就没有什么战事了，恐怕早就摩拳擦掌的等着北伐呢，虽然这场战役并不是北伐战争，但也可以算是北伐前的一个序章吧，也该让这些嗜血的家伙，问问血腥了，不然真的就和老郎中与黄得功一样，各个肚满肠肥的，以后还怎么上战场？ 众将领也正如沐临风所言，早就盼着能有场战事了，身为将领，如果没有仗打，那么他们除了没有什么乐趣可言之外，更担心的是一旦没有了战士，他们手中的兵权可是要交出来了，那时候他们可就什么都不是了。 众将领心中早已经安奈不住了，一听沐临风如此说，纷纷高亢地叫道：“王爷威武！” 沐临风这时端起早让人准备的酒杯，叫道：“众将军威武，我军威武！”说着一饮而尽，立刻从一旁士兵的腰间抽出一把钢刀，道：“现在就是引李自成与张献忠出笼的时候了！” 田川美子一直在沐临风的身边看着沐临风，现沐临风的统帅能力也比以前更具亲和力，也更懂得了将领的心声了，嘴角微微露出难得一见的笑意。 鼓舞了将领们的士气，剩下来的调配工作，就没有必要亲力亲为了，本来沐临风也想自己指挥，但是想到之前在南京皇宫的文渊阁已经说过了，北伐的一切事宜交给洪承畴，而且北伐大元帅的公文都已经下了。 如果此刻自己越俎代庖，岂不是让洪承畴在众将领面前大失颜面，感觉自己是个傀儡元帅？ 更何况这场战役在沐临风来说，和演习没有什么两样，毕竟自己军队的优势在那呢，即便洪承畴是个无能元帅，这场仗也赢了，更何况洪承畴还是一个比较有能力的统帅呢。 洪承畴也将十万大军分作了三众，五万留守，其他五万分别驻守凤阳与淮安，同时原苏北的几万大军驻守在庐州，毕竟那边是西面的门户，也不得不防。 沐临风见今日时间不早了，而且为了迎接自己，众将士劳师动众的去了扬州江边等自己，所以吩咐中将士今夜好好休息，明日正式开始战役。 沐临风与田川美子被洪承畴安排在扬州原沐府老宅，沐临风刚到沐府大门前时，站在那一动不动地看了良久，心中自是感慨万千，如今这里已经是物是人非了。 沐临风突然现自己，不知道为何，渐渐变得做愁善感起来了，总是怀念以前的事情。 田川美子站在沐临风身边，静静地的一语不地看着沐临风。 良久后，沐临风长叹一声，这才推开了沐府大门，与田川美子一同走进了府邸，虽然自己已经去了南京，但是这里的老宅依然干净无尘，看来是有人悉心照料，不过府中却没有丫鬟下人。 沐临风与田川美子刚刚坐近大堂，就听见大门外跑进来十几个奴婢，整齐地站在院中，随后皆跪倒在地，异口同声道：“奴婢拜见王爷，夫人！” 沐临风与田川美子都是一鄂，沐临风道了一声平身后，这才问众婢女道：“是谁让你们过来的？” 其中一个婢女上前一步，欠了欠身，道：“回王爷，是王大人安排奴婢等，过来伺候王爷、夫人的！” 沐临风看着婢女似乎是众丫头的头，微微点了点头，心中却暗道：“王之桢这个老毛病看来是改不了了，不过也是甚得我意！” 沐临风这时站起身来，对众婢女道：“尽然来了，就别站着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吧，本王在扬州的这段时间内，你们一切都得听夫人的！” 待众婢女应声后，沐临风这才对一旁坐着的田川美子道：“夫人，你还有什么对她们交代的么？” 733章【山东一役，一举数得】二 田川美子本来也没有什么话要说，但是听沐临风当着这么丫鬟的面叫自己夫人，也只能勉强地作出一个妇人的模样，吩咐着丫鬟们，沐临风在扬州的这段时期，要注意些什么，以及一些琐碎的事。 而此刻的沐临风心中却在想着另外一个人，之前在南京的时候，就从郑保御的口中得到了郑惜玉可能就在扬州的消息，如今自己也来了扬州了，心中那股由来已久的思念，自然一下子涌了上来。 沐临风看着眼前的田川美子，心里想的却都是郑惜玉，明知道这样对眼前的女人很不公平，但是依然无法克制心中对郑惜玉的那种思念之情，逐渐眼前的田川美子，已经变成了郑惜玉那张倔强的脸。 沐临风正沉思着，突然听到众婢女都道了一声：“女婢知道了，夫人放心！”这才慢慢回过神来，见田川美子也正站在那里，看着自己。 沐临风微微一笑，站起身来，这才上前，握住田川美子的手，轻声道：“美子，你也累了一天了，去休息吧！” 田川美子看着沐临风，沉吟了良久，嘴唇半开，欲言又止，这才点了点头，走进了后堂。 沐临风看着田川美子的身影，心中微微一叹，这才走出了沐府老宅，看似漫无目的，却又心中有数地走到了郑保御的药庐外，此刻郑保御的药庐并没有开门，只有门上那只药旗在风动飘荡。 沐临风走近药庐门口，伸出了手，半天也没有动作，最后还是长叹一声，放下了手，心中在想，即便见到了，能和她说什么，我说什么她也不会搭理我的吧？即使见面了，也只会给双方徒增烦恼吧？ 沐临风想着转过了头，正准备离开时，却听一人道：“沐王爷？你来了？” 沐临风听出了是小鱼的声音，缓缓转身看着小鱼，前几次小鱼去南京，沐临风就现小鱼这半年内已经长了个儿了，如今头已经到沐临风的胸口了，但是一直没有仔细地看过小鱼。 如今再见小鱼，只见小鱼脸上的那份稚嫩，已经完全没有了，一双贼大的眼睛，格外有神地正看着自己，完全是一个俊朗少年了。 沐临风微微一笑，走到小鱼前，摸了摸小鱼的头，笑道：“原来小鱼也长这么高了？” 小鱼连忙打开沐临风的手，满脸郁闷地道：“别摸我的头，这样会长不高的……我都去过南京几次了，是王爷你没注意罢了！” 沐临风依然微微一笑，这时候突然想起上次在这里疗伤时的情景，那时候可是田川美子帮自己疗伤的，心中似乎又多了一份对田川美子的愧疚之感。 小鱼见沐临风没有说话，这才满脸神秘的笑道：“王爷这才来药庐，不会是来看小鱼的吧？整理于.” 沐临风闻言一鄂，随即微微一笑，刚要伸手去摸小鱼的脑袋，就见小鱼已经退后几步躲开了，这才笑道：“不错，我就是来看看小鱼你呢……此刻也见到了，我这就走了……” 小鱼这时嘿嘿一笑道：“我知道王爷您是在撒谎，小鱼又不是女人，你怎么会来见我呢，嘿嘿，王爷，其实你是来……” 小鱼话还没有说话，就听身后一阵咳嗽，随即传来郑保御苍老的声音道：“小鱼，你又在这胡言乱语了，都到门口了，还不开门，做什么呢……” 沐临风与小鱼闻言同时转身看去，只见郑保御正背着药箱，正怒视着小鱼，小鱼吐了吐舌头，连忙将药庐的门打开。 沐临风这时见郑保御身后，正站着一人，背对着自己，一身的男装，但是从那身材、身高，沐临风一眼就能认出是个女子。 沐临风心中已经料定了就是郑惜玉了，却听郑保御这时冲着沐临风微微一笑，道：“王爷怎么有雅兴来扬州，来我药庐啊？莫非府上……” 沐临风听郑保御如此说，这才将目光从他身后的那人身上移到了郑保御的身上，微微一笑道：“扬州这边有点事务要处理，打搅了……”说着眼光又不自觉地看向郑保御身后的那人。 这时郑保御微微一笑，对沐临风道：“相请不如偶遇，如果王爷不嫌弃，就请进药庐一叙如何？” 还没等沐临风回话，郑保御就回头对身后那人道：“小三，站在那做什么呢，还不过来帮为师拿着药箱！” 沐临风闻言心下一凛，暗道，小三？莫非我真的认错人了？眼睛却丝毫不离开那人，只见那人缓缓装换过身来，沐临风一刻心紧张地就快要从喉咙里跳出来了。 那人转过身来后，沐临风这才嘘了一口气，只见那人粗眉大眼，嘴阔鼻大，嘴上还有一些络腮胡渣子，俨然一个粗鲁汉子。 那人走到郑保御身旁，接过郑保御的药箱，走进了药庐，当中还扣了两下鼻孔，看的沐临风冷汗直冒，暗想自己脑子哪根神经搭错了，竟然会将这人当成郑惜玉？ 沐临风想到这里，连忙向郑保御拱了拱手，道：“郑大夫，天色将晚，我也不便打搅了，改日再来拜访！” 郑保御点了点头，也没有挽留的意思，待沐临风转头要走之时，这才对沐临风道：“哦，对了，王爷，老夫方才是从钟府回来，看来钟老爷子是要不行了，你有时间还是去看看吧！” 沐临风闻言心中一震，之前自己成亲那日，钟老爷子还精神抖擞，怎么也就是一个月不到的时候，就不行了？ 郑保御见沐临风站在那怔怔地呆，这才微叹一声道：“也没什么，人到了一定的岁数，都这样，加上钟老爷子以前是镖师，身上大小伤口不计其数，也是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