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节
李香君与柳如是下的楼道，走到沐临风面前，皆是微微一笑，随即欠身行礼道：“小女子见过王爷！” 沐临风哈哈一笑，直道免礼后，李芳怡在一旁道：“既然王爷已经来了，就请入席吧！” 宴席一共有两桌，一桌是媚香楼的那些庸脂俗粉坐的，一桌就是沐临风、李芳怡、柳如是与李香君四人，沐临风入席坐定之后，李香君与柳如是同时站起身来，端起酒杯对沐临风道：“小女子多谢王爷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就满饮此杯，聊表心意……”说着两人都是一饮而尽。 沐临风也端起酒杯，笑道：“两位姑娘客气了……”饮完了酒后，心中暗道：“无以为报，那就以身相许吧！”口上却长叹一声，对两女子道：“说来惭愧，其实这次说来，也是本王连累了两位姑娘才是……若不是那些人想对付本王，也不至于捉了两位姑娘来要挟本王了……” 柳如是这时一鄂，问沐临风道：“这一点如是也想过，不过这些人为何要捉我和香君meimei，我们与王爷可是非亲非故的，万一……万一王爷不顾我们生死，他们岂不是打错了如意算盘？” 沐临风知道柳如是也是个才女，本来不至于问出这么白痴的问题，既然已经抓你要挟老子了，那肯定是因为你在老子心里很重要了，沐临风暗想，柳如是估计也是因为此刻心中还有陈子龙，所以并没有注意自己一双眼睛早已经盯上她了。 李香君对于此事却看的比柳如是透彻，只是微微一笑，没有说话，随即扶着柳如是一起坐下。 沐临风干笑两声后，这才笑道：“也许他们是见两位姑娘与本王友夫妻相，所以误以为两位是本王的夫人了？”说着哈哈一笑。 柳如是与李香君脸上都是一红，本来还是尴尬，但是听沐临风说完之后的大笑，也猜想这只是沐临风的玩笑话而已。 而这时李芳怡端着酒杯站起身来，清了清喉咙后，这才对大家道：“诸位姐妹，虽然你们一直叫我mama，但其实我也虚长不了你们几岁，今日我有一件事要宣布……” 柳如是与李香君都套头看向了李芳怡，就连一旁的沐临风也觉得有些诧异，另外一桌的姑娘们纷纷放下了碗筷，等着李芳怡的话。 李芳怡这才继续道：“我决定今日之后，媚香楼就结业了……” 李芳怡此言一出，顿时另外一桌的姑娘们都闹翻了，纷纷跑到李芳怡身边来，东一句，西一嘴的询问着，李香君与柳如是也惊异地看着李香君，怎么这几日一直没有看出李芳怡又这种心思了？ 沐临风先是一鄂，随即微微一笑，端起酒杯，自斟自饮，他已经知道李芳怡定然在心中对东瀛一行有了计划。 李芳怡这时挥了挥手，示意众女子回到座位上后，这才道：“听我把话说完，我只是说要结束南京的媚香楼而已……之后我会去东瀛，在那里重新开张……至于在座各位，愿意和我一起去的，都收收东西，不愿意去的，可以对我说一声，我给你们一些银子，你们去他乡找个男人，从此从良过正常女子的生活也好……” 李芳怡说完，整个媚香楼鸦雀无声，去东瀛？以前想都没有想过，之前听那些说书的讲过，那些地方的人荒yin无道，见人就杀，这些姑娘们都玩都傻了眼了，哪里还敢说要跟着李芳怡去。 李芳怡见没有一个说要跟着她去了，心中微叹一声后，这才道：“不急，我给你们时间考虑，毕竟我是后世也要一些日子，你们可以商量一下，有了答案后再给我答复！” 沐临风似乎看出了那些姑娘在忌惮什么，立刻站起身来，对那些姑娘们说，如今的东瀛已经是中原的领土了，而且那里的官员，武将，全部都是中原人，之后还会有大批的中原人会去那里，所以让他们不必要太过担心。 沐临风的话，虽然起到了一些安抚作用，但是那些姑娘们心里依然还是没底，小声的议论着，到底这个东瀛是不是要去，说实话，这些女子大多都干了好多年这行了，若是真从良，还真怕夫家万一知道了自己的过去，那是哪日子就没法过了，自己只怕也只有一死了之了。 796章【东林领袖，复社内柱】一 本来一场好好的宴会，因为李芳怡的一席话，几乎要不欢而散了，柳如是与李香君本来还想接着宴会之时想沐临风求情，让沐临风对陈子龙宽大处理，但是话到嘴边都没有说出口。 李芳怡要去东瀛的决定，最震动的还是柳如是与李香君，她们当然也不喜欢去东瀛，沐临风看出了她们的脸色，也猜到了两女子的心思，随即起身对李芳怡道：“既然如此，我看李姑娘与柳姑娘就不必去东瀛了吧！” 李芳怡闻言看了一眼沐临风，她自然是知道沐临风的想法的，随即又转头看了一眼李香君与柳如是之后，这才道：“这媚香楼其实也不过是王爷你的产业，你要她们去，她们就得去，你不让她们去，谁又敢让她们去呢？” 李香君与柳如是闻言都将眼神看向了沐临风，自己的命运完全就在沐临风的一句话了，自然是有些担忧，沐临风看在眼里，佯装沉吟了一会后，这才笑道：“李姑娘与柳姑娘当然不用去那蛮荒未开之地了！” 李香君与柳如是都暗自嘘了一口气，随即站起身来，同时向沐临风行礼道谢，而其他女子见状也纷纷要向沐临风求情，沐临风见状连忙挥手道：“事情到了这一步，我就不妨对你们说，已经青楼这种东西只会在东瀛有，中原将全面扫黄，方才芳怡也说了，去不去随便你们，但是留在中原，以后就只能从良……这一点不用本王为你们做主，你们自己完全可以拿主意。。。” 沐临风说完这一番话后，所有女子就再无话可说了，纷纷各怀心思的坐回了原位，沐临风此时也坐了下来，随即转头对李香君与柳如是道：“两位姑娘其实可以从即日起，就不再是青楼女子了，既然芳怡方才说了，这媚香楼是我的产业，我也无需等有人来给你们赎身了……”说到这里，又隐隐感到不妥，立刻又补充一句道：“就权当本王替你们赎身了，也就是说，两位姑娘即刻起就是自由之身了……” 李香君与柳如是闻言心中一动，似乎有点不敢相信，连忙又要站起身来给沐临风行礼，沐临风伸手示意不必，连忙端起酒杯，笑道：“来，让本王敬两位一杯，就当是恭贺两位姑娘重获自由！”说着一饮而尽。。 李香君与柳如是也纷纷端起酒杯了，轻酌了两口后，便见沐临风站起身来，拱手道：“今晚就到这里吧，本王还有要事，就不再打搅了！”说着转身便欲离去。。 李香君与柳如是这时立刻站起身来，一来是准备相送沐临风，二来是看看能不能找个机会与沐临风说说陈子龙的事，其实却被沐临风伸手阻止了。 李芳怡缓缓站起身，一直送着沐临风出了媚香楼，到了门口，沐临风这才轻声对李芳怡道：“反应定然有话要对我说吧，既然如此，反应就陪我走走吧！”说着拉着李芳怡的手，走在了大街之上。 一直走了良久，李芳怡都没有说一句话，沐临风这才停住了脚步，转头看向李芳怡，奇道：“芳怡就要去东瀛了，难道一句想对我说的话都没有么？” 李芳怡这时摇了摇头，她的确有好多话想对沐临风说，但是却一时不知道如何开口，李芳怡其实不是并不是那种道离别时，满脸汗水，说那些伤感离别话语的人，但是这一刻，她似乎感觉自己真的有点舍不得沐临风。。 李芳怡转过神来，看着沐临风良久后，这才搂住了沐临风，将头埋在沐临风的怀中，借着这个空挡，将眼泪流出来，随即抹去，这才抬头对对沐临风道：“我去了东瀛之后，公子务必保重！”说完深情地看了一眼，这才转身离去。 沐临风本来想拉住李芳怡，但是伸出了手，却没有迈开步子，悬在半空的手还是缓缓放下，这一次沐临风并没有伤感，也没有失落，对于李芳怡这种女人，他可以说完全了解，这种伤心离别的场景，不适合她，也不适合自己，只有在心里祝福一句，道一句东瀛再见。。 而对于李香君与柳如是，虽然沐临风着急要收她俩，但是沐临风也知道，这两个女子与其他女子不同，他与她们之间还隔阂着两个男人，而在这两个男人的事没解决之前，沐临风还没有决定好如何下手，所以也只能先欢她们自由身再说，如果这两个女子心中始终放下不侯方域与陈子龙，那么沐临风也没有办法，毕竟对于感情之事，沐临风向来不喜欢勉强。 也就是在沐临风刚准备回王府的时候，突然一个人走到沐临风面前，随即低道：“王爷，小的主人有请王爷去万福楼一叙！” 沐临风打量了一番这个人，普普通通的一个中年人，其貌不扬，随口问道：“你家主人是谁？” 那人立刻道：“小的主人姓张，名采！”说着伸手示意沐临风前去万福楼。。 沐临风闻言心下着实一凛，这个张彩已经好久没见了，这一次却特地来南京找自己，莫非是有什么要紧的事？莫非是因为陈子龙的事？今晚李香君与柳如是几次要开口，自己都故意回绝了，但是张彩若是开口，自己如何是好，毕竟自己现在手中用的人才，大多数都是来自复社的。。 沐临风随着那人一直去了万福楼的包间后，只见一个老者正坐在其中，一见沐临风立刻起身拱手道：“草名张采拜见王爷千岁！” 沐临风见状立刻上前扶住张采，笑道：“张先生客气了，若是知道张先生在南京，临风早就先行拜访了！” 张采微微一笑，随即示意身旁的下人退下后，这才拉着沐临风的手，坐到桌前，笑道：“好久不见王爷，王爷现在是愈的威武不凡了！” 沐临风哈哈一笑，连道：“哪里哪里，先生也是愈的精神了……” 两人一直寒暄了良久后，张采这才对沐临风道：“听说子龙因为渎职，已经被下了大牢了？” 沐临风暗道，总算是进入主题了，连忙点头道：“不错，若是张先生想代他求情，临风自然不得不卖先生一个面子！” 张采却挥了挥手，摇头道：“不是不是，我不但不是为子龙请求，还恰恰相反，希望王爷重治陈子龙的罪！” 沐临风闻言心下一凛，这陈子龙可是复社的人，张采不但不保他，还落井下石？莫非陈子龙的罪过他？连忙奇道：“张先生，这话是何意，临风愚钝！” 张采这时微微一笑，站起身来，走到窗前，手负背后，长叹一声后，这才转头看向沐临风，道：“王爷可知道，你过年那段时间废除的官员当中，有多少是东林党的人么？” 沐临风闻言喃喃道：“东林党？”心下却觉得很是熟悉，却一时想不起来，他虽然对明朝的历史有一些了解，但也只是皮毛，毕竟他也不是历史学家，随即摇头道：“先生有话不妨直说！” 张采这时坐回沐临风身前，正视着沐临风，道：“十之**都是东林党的，而且就连王爷大年初一斩的那四个潜逃贪官，当中有一个叫钱为大的，正是这个东林党的精神领袖，钱谦益的侄子！” 沐临风虽然还没弄清东林党是什么，但是想来也是朝廷中一个党派，见张采特地为了这件事来找自己，想来这个东林党的势力还不小，但是很奇怪，这与陈子龙又有什么关系？难道陈子龙是东林党派到复社的卧底？ 张采见沐临风一脸的诧异，不禁摇了摇头，随即道：“王爷可能不认识这个钱谦益，他可是东林党不可或缺的一个人物，虽然如今赋闲在家，但是朝中大小事务，他可是无一不知，无一不了如指掌啊！” 沐临风这时已经隐隐听出了这其中的关键，也就是说，如今的朝廷当中，东林党算是一派，无党无派的清流们又是一派，而最近沐临风大力提拔的复社又是一派，这复社与东林党之间，看来是有矛盾的。。。 但是张采的话，也不能不引起沐临风注意，一个已经赋闲在家的退休内部，竟然能对朝堂中的事了如指掌，这毕竟是一种潜在的威胁，不可不防，不过从张采口中说出来，是否也意味着张采想乘机搞掉钱谦益？但是这与陈子龙有什么关系？ 沐临风这时转头看向张采，他潜意识中，隐隐感到，历朝历代生的党派争斗，莫非在自己的管辖之下又要上演了？ 797章【东林领袖，复社内柱】二 沐临风深吸了一口凉气，这时睦邻更突然感到这间密不透风的包间，有了一丝寒意，沐临风正视着张采，这时才淡淡地道：“张先生说了这么久，这件事与重办陈子龙又有什么关系？” 张采闻言微微一笑，对沐临风道：“王爷您上次罢免了的官员，大多数都是东林党的人，而这次陈子龙也是渎职，王爷若是不重办，只怕给东林党的那些家伙落下口实。。而且子龙是王爷一手提拔的，正因为如此，王爷才应该重办子龙，让东林党的人看看，王爷是如何大公无私的！” 沐临风闻言这才微微一笑，却没有说话，暗道，如果重办了陈子龙，的确可以堵住东林党那些人的口，但是自己上次无意中罢免了那么多官员，岂不是间接的帮了复社？也就是多，沐临风左手打压了一个党派，但是右手又扶起了一个党派。 以前沐临风也觉得自己启用的人才当中，复社的占的太多了，那时候就觉得有些不妥，但是完全没有预料到今天这个局面，自古帝王者，都喜欢朝中有党争，这样这些官员的矛头就不会指向皇帝，心思都用在了党政之上，但是皇帝又厌恶党争，如果党争展的激烈了，那样会直接影响朝廷的根本。。 可能沐临风成长的背景与这个时代有些脱节，他自由就是受一党专政的影响，即便日后成了混子，进入了黑社会，那些组织也都是一言堂，所以沐临风是从心里厌恶这个党争，有这些精神头，不如好好搞搞有建设性的东西。 沐临风这时站起身来，向张采拱手道：“张先生一眼，令临风茅塞顿开，如醍醐灌顶，临风知道怎么做了……就此告辞！” 张采这时微微一笑，站起身来，向沐临风拱手道：“王爷天资过人，一点就透，那么老夫就不相送了！” 沐临风离开了万福楼，立刻回到了王府，随即让人将王之桢、史可法与洪承畴三人连夜叫来，最近这些事越来越让沐临风犯愁了，一个君主立宪还没有纲目，现在又来了一个钱谦益的东林党，加上张采这个老狐狸，看来也准备大力扶持复社了。。 沐临风在史可法、洪承畴与王之桢三人没来之前，心中一直在想这个东林党，以前的确是听说过的，但是一直没有想道，这时脑中突然有了一点印象，貌似这个东林党是明代晚期以江南士大夫为主的政治集团，而且这个集团还有一个特色，就是所有官员都是中下级的，但是当时朝廷中最大的党派是以魏忠贤为的阉党，在历史中东林党与阉党的斗争从万历年间，一直延续到了南明时期。。 但是由于魏忠贤的阉党势力比较庞大，所以东林党一直受到阉党的迫害与打压，直到崇祯皇帝登基，魏忠贤死了之后，东林党才得以喘息，随后逐渐开始庞大起来，从本来的一个东林书院，到满朝大臣十之**都是东林党的学生，可想而知，党派的展有多神。 而沐临风知道，现在的南明政权，太监在他眼里根本抬不起头来，不会再出现太监乱政的事情了，所以现在与正史就生了错乱，本来的南明，依然是东林党与阉党的斗争，似乎要在沐临风的手中变成东林党与辐射的斗争了。。 东林党有一副对联，沐临风还是比较熟悉的，那就是东林党领顾宪成撰写的，镌刻在东林书院的大门口的“风声、雨声、读书声，声声入耳；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关心。” 当王之桢与洪承畴。史可法三来前来时，沐临风已经整理好了思绪，三人进门后，立刻慌张地上前叩拜，沐临风深夜传召，定然是大事，三人谁也不敢掉以轻心。 沐临风挥了挥手，示意三人坐下之后，开门见山的道：“陈子龙渎职一事，三位大人认为应该怎么处置，最为妥当？” 王之桢、洪承畴与史可法闻言都相视一眼，不想着三更半夜召唤自己前来，就是为了这事？三人都沉吟了一会，王之桢事先开口，道：“陈子龙是王爷一手提拔的，王爷应该心中早有打算了吧！” 沐临风微微一笑，指着王之桢道：“王大人现在是越来越像洪大人了！” 洪承畴闻言一鄂，转头看向沐临风，显得有些不知所措，沐临风连忙示意他坐好，不必惊慌后，这才站起身来，踱步在三人面前，道：“这么晚让三位前来，出了陈子龙一事之外，本王还有几件事要说！” 洪承畴、史可法与王之桢闻言心下都道，我就说嘛，怎么可能单单就为陈子龙呢，想着纷纷拱手道：“请王爷训示！” 沐临风这时走到书桌前，拿起下午写好的宪法纲目，递给史可法道：“各位大人先看看这个！” 史可法拿起纲目扫了一眼，脸色微微一变，随即将纲目递给坐在自己一旁的王之桢，王之桢看完的表情与史可法如出一辙，随即递给洪承畴，洪承畴却满脸不动声色地看着，一直没有表示。。。。 沐临风这时对三人道：“这是宪法纲领，这当中所提及的任何一条法律，都要明文规定，之前的宪法取其精华去其糟粕，修改宪法迫在眉睫，三位大人商议着，把这件事给办了吧！” 史可法这时起身对沐临风拱手道：“王爷，我大明宪法随不能说绝对完善，但也是比较健全的，王爷突然修订宪法，而且还增添了这么多新的纲目，这是为何？” 史可法的这一问，其实也问出了王之桢与洪承畴的想法，但是王之桢圆滑，洪承畴老辣，都没有问出来。 沐临风这时指着史可法笑道：“史大人问的好……这就是今夜本王为何请三位前来的主要目的！” 沐临风说着坐回了：“修订新的宪法，是为了完善现在的法律之外，还有一条最重要的，就是君主立宪！” 沐临风的“君主立宪“四个字，一说出口，史可法与洪承畴都显得有些诧异，他们从来没听说过这四个字，但是王之桢却不是次听说，心中却在暗道，王爷看来又要有大动作了。。 沐临风知道史可法与洪承畴两人可能不明白君主立宪的意思，随即稍微解释了一番后，史可法脸色刷地一下白了，就连一向沉默寡言的洪承畴也是吃惊不小。 两个人的表情完全在沐临风的意料之中，沐临风微微一笑，端起茶杯，轻饮了两口之后，这才道：“这件事王大人应该知道一些，本王考虑这些已经不是一日两日了，也绝对不是心血来潮……君主立宪是大势所趋，帝王专政只能让它成为历史……“ 史可法与洪承畴吃惊的倒还不是这个，而是他们一直以为沐临风迟早有一日是要废黜朱慈琅，自立为君的，但是如果这君主立宪一出，那么就是说，沐临风当真没有坐皇帝的当算？之前沐临风一直说自己不想做皇帝，那时候，他二人也权当是沐临风故意谦虚，但是如今看来，沐临风不想做皇帝，的确是出自真心。。 要按照这个时代人的思想，不想做皇帝的人，可以说出了天生就是傻子白痴的人，人人都想，谁不想君临天下，谁不想高高在上？但是那也只能想想，因为毕竟没有势力支撑这个想法，但是向沐临风这种明明已经大权在握，无皇帝之名，却已经有皇帝之实的人，说他不想做皇帝，这岂不是天方夜谭么？ 而沐临风别出心裁的思想，在做的三人已经不是次领教了，三人都在暗想，究竟沐临风是何方神圣，为何他会不想做皇帝呢？ 沐临风却没有想到这三人心中已经想了这么多，立刻道：“一个国家只有一切秩序都依靠法律来执行，不但要做到，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还要做到，皇帝犯法与庶民同罪，这个国家才会强大。然而一旦君主立宪，皇帝的实权就会被架空……这些还是其次，最主要的是，必须要有一套完全的法律系统，才能真正地实行君主立宪！” 沐临风说到这里，看了一眼三人后，这才淡淡地道：“三人大人对本王的这个提议有什么意见？有意见就尽管说……但是本王也已经说了，此事势在必行……” 王之桢、史可法与洪承畴闻言都暗道，既然都势在必行了？我等还有什么异议？立刻站起身来，拱手道：“下臣无异议！” 798章【东林领袖，复社内柱】三 沐临风看着三人一眼，这时站起身来，继续道：“这件事就这么决定了，三位尽快找人修订一套健全的法律出来！”说到这里，立刻又道：“那么陈子龙一事，三位有什么看法？” 王之桢、史可法与洪承畴这时见沐临风又将话题转移道陈子龙的身上，心中猜想，莫非这陈子龙一事，也牵连甚大？还是沐临风想保住陈子龙，但是又不好自己开口，所以想借着自己的口说出来？ 沐临风看了一眼三人，已经猜到了三人的心思，立刻道：“今日复社的张采张先生，特地为了陈子龙一事！” 王之桢、史可法与洪承畴闻言都是一凛，这张采的名气可是大的很，一般都是神龙见不见尾的，即便陈子龙是复社的成员，也不会特意为陈子龙一事专程来找沐临风啊，这其中似乎另有玄机！ 沐临风这时又道：“东林党的钱谦益，三位大人应该都相识吧？” 沐临风此言一出，三人顿时心下又是一凛，立刻拱手道：“下臣认识！” 沐临风这时示意三人坐下之后，这才道：“张先生的意思是，之前过年前后，本王罢免的一批官员，都是东林党的人，所以这次对陈子龙一事，应该从严处置，以表示本王的刚正不阿，各位如何看？” 王之桢这时立刻道：“下臣以为张先生所言极是，如果光是东林党的人被罢免，而网页提拔的官员犯了错误，却没有受到相应的惩罚，这样的确是有点……有点有失公允！”说到最后，声音已经押的很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