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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这是那大汉全力一击,只见那两把大斧电闪雷鸣般朝着任江流头上劈去。 台下顿时传来一阵倒抽气的声音,那几个逍遥门女弟子却是面色不变,显然对任江流十分有信心。 果然,任江流闪了闪身,便退后了十几步。 那电闪雷鸣的一斧狠狠落下,比武台上顿时火星四溅,山石铺就的比武台上竟然深深凹下去了两个大坑。 一招不成,那剽悍大汉颇有些恼怒,使劲拔出了双斧,又朝着任江流奔了过去。 任江流拿着手里的剑,一一化解了剽悍大汉的招式,动作宛如行云流水般。 不多时,那剽悍大汉便累得满脸通红气喘吁吁,而任江流仍然是一副好整以暇的样子,一袭白衣连个褶皱都没有。 那大汉终于恼怒了,朝着任江流又是雷霆一击。 任江流再次闪身避开后,便举剑刺向大汉握着双斧的手上。他两剑下去,大汉的虎口顿时震裂了,两把斧头脱手而出,朝着比武台下去飞了出去。 比武台下的人顿时四散开,那双斧深深陷入了地上。 大汉一脸颓然之色下了台。 任江流站在台上,反手将剑背于身后,微微一笑道:还请各位赐教。 台下顿时一片肃然,竟无一人敢应。 良久,任江流微笑道:还有人来向任某赐教吗?若是没有 此时,一个仿佛媚入骨髓的声音缓缓响起。 我 众人皆一愣,便看见一个一袭红衣的女子缓缓上了台。 女子一袭红衣,艳若桃夭,灼若芙蕖,浑身仿若媚骨天成。 第57章 眼前这红衣女子正是傅惊鸿在客栈中所见之人。 只见那红衣女子气定若闲,微微一笑,走上了比武台。 比武台下顿时传来了惊艳的赞叹声。 任江流初初看到那红衣女子之时,眼中亦不可免俗的闪过了一抹惊艳,待回过神来,他便微笑着,勾出一个温和的笑容道:这位姑娘也是来参加比武的么?姑娘不若再考虑一番?所谓刀剑无眼,若是任某不小心伤着姑娘你 少说废话。红衣女子冷冷一哼,却是挑着眉毛笑了起来,还是说,你不敢与我一战? 任江流顿了顿,又笑道:不是任某不敢,只是刀剑无眼,若是任某不小心伤到了姑娘 傅惊鸿在台下看得暗暗好笑,若是个长得一般的女子,只怕任江流也不会这般谨慎吧? 台上的红衣女子并不再听任江流废话,冷冷一笑,便从腰带里抽出了一把软剑,直直朝着任江流刺去。 那把软剑弹xing极佳,甫一抽出,便发出了一声清鸣。 任江流连忙往旁一躲,那把软剑却已经擦着他的脸颊而过,在他白皙的脸颊上留下了一道血痕。 台下逍遥门的女弟子顿时惊呼起来。 任江流慌慌躲过那一剑,还没来得及架起剑来阻挡,红衣女子举起剑又是势如破竹的一刺。 任江流连忙侧身躲过,举起剑来格挡。 台上顿时只剩下一片刀光剑影。 傅惊鸿看着台上惊慌失措的任江流,心下大快,他最看不过眼的,便是那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了。 他本以为台上会是一阵死斗,没想到竟很快分出胜负来。 只见红衣女子闪身躲过任江流刺向她喉咙的一剑,一个轻灵的回身便一剑打掉了任江流手里的剑,旋即又是一脚,重重踢在任江流身上,一脚将任江流踹下了比武台。 台下顿时一片默然。 方才才意气风发的任江流,转眼便被人以这种方式请下了舞台实在是 实在是大快人心啊。 傅惊鸿看着倒栽葱láng狈滚落地面的任江流,只觉得十分畅快。 前世他并没有见过此人,但是今世一见,却是十分厌恶,任江流大约是除了慕容麟之外,他所见过最为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了。 红衣女子看着台下的任江流冷冷一笑,将手里的软剑隐于袖中,立于台上悠悠道:可还有人,愿与我比比? 台下那些逍遥门的女弟子反应过来,纷纷恨恨的盯着台上的女子。 其他人却并无反应,台下一片静寂。 傅惊鸿转过脸看了看温如玉,见他并无反应,皱了皱眉。 莫非温如玉看着台上是个女子,出于君子风范,便不愿上台? 他再看看沈碧水桃之华等人,见他们也似乎没有上台的意思,便只好收回了目光。 台上的红衣女子见台下众人并无反应,先是冷冷一哼,随机却是挑眉笑了起来,道:既然如此那么接下来,便轮到我向你们讨债了。 红衣女子微微一笑,眉心那一株泣血红莲愈发妖艳,她缓缓道:二十年前,你们九大门派共同围攻我圣教,诛我满门,盗我圣药,今日,便是你们还债的日子! 台下顿时一片喧哗。 逍遥门掌门最先反应过来,他看着台上的红衣女子威严道:你是魔教余孽?!! 红衣女子微微一笑道:我乃现任魔教教主,佛心莲。 台下众人顿时炸开了锅,眼前的女子竟然是魔教教主!他们本想选出武林盟主引领他们共同剿灭魔教,却没想到魔教教主早已神不知鬼不觉的混进了他们之中! 逍遥门掌门连海平顿时站起来道:既然如此!各位,今日我们便共同联手剿灭魔教余孽!维护武林和平! 他身后的逍遥门弟子顿时应和起来,纷纷站了起来,抓起了手边的武器。 眼看大战一触即发。 红衣女子看着台下的众人,却不惊不怒,只微微一笑道:且让我看看你们可有这份能耐灭我圣教。 连海平皱了皱眉,正要运功,却忽然感觉到丹田内一片空虚,随之一片无力感袭来,他顿时软倒在座位上。 你这个卑鄙小人! 其他人纷纷变了脸色,他们也尝试着运气,却纷纷软倒在地。 你居然下药!卑鄙小人! 红衣女子却是笑道:我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二十年前若不是你们在我圣教的水源处下了软筋散,我大圣教怎么可能败在你们手中! 一派胡言!我们正道武林怎么可能 妖言惑众! 傅惊鸿也变了脸色,他试着运起内功,却也感觉到一阵无力感袭来。 魔教那些人,是什么时候下的药? 傅惊鸿感觉手脚愈发乏力,却忽然听到华清流的声音。 蒻寿糙本为寻常糙药,磨泡冲茶无色无味,常人不亦察觉,若单单只有蒻寿糙本无大碍,但若辅之以羌蚣糙,两种糙药相结合,便可化为软筋散! 他淡淡说完,语气里却是微微的叹服。 恐怕你们早在我到达的前一天里在茶里放了羌蚣糙,随后又放了蒻寿糙这种软筋散的配方,可谓高明,即便是极擅歧huáng之术的人亦不易察觉,发作起来虽需半天却让人无知无觉 傅惊鸿也明白了过来。 他们赴高稷山参加武林盟会,势必要在高稷山下的客栈里落脚,魔教之人便在客栈的茶水里下了药,常在江湖中行走的人自然警惕心十足,在外面吃饭总要自备银针以防有人下毒,若是魔教之人下了其他的毒药之类的铁定会被人察觉,但是他们下的却是寻常的糙药,即便是银针也无法试出毒xing,况且他们还是分为两天来下,前一味药偏偏是在华清流到来之前下的。 这药连天下第一神医都骗了过去,更何况其他人? 红衣女子看着华清流,笑道:不愧为天下第一神医。 华清流面无表qíng,良久,才长叹了一口气道:我败了。 红衣女子看着华清流却是一笑:这世上无赢无输,二十年前你们赢了,二十年后呢?天道有轮回,万事皆有报。 连海平早已铁青了脸色,他冷冷的看着红衣女子。 一派胡言!你们魔教之人无恶不作!我们只不过是替天行道! 红衣女子冷笑,道:那你便说说看,我们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qíng! 连海平噎住了,铁青着脸道:擢发难数,罄竹难书! 哼,你们把所有恶事都往我们头上推,却说不出个所以然你们正道之人,个个都是道岸貌然的伪君子,红衣女子冷声道,而后却是挑眉笑了起来,不过无所谓了,今日我便要你们血债血偿。 说罢,红衣女子举起手中软剑,从台上一跃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