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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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装备三座mk22型76毫米舰炮,以及三座40毫米双联装舰炮,六座20毫米高平两用舰炮,就算水兵是师奶教的,这么近的距离这么大的目标,用舰炮再打不中就出了奇了。”陈金林道。 “贴上去,就算死也要拉着他们陪葬,咱们拉着满满一船军火,炸起来谁也别想好。”刘子光很光棍的说,但是已经在预备救生衣和氧气瓶了,赔本的买卖他才不干,赔掉一艘船,他得再捞一艘回来。 “给我支烟。”陈金林的语气忽然平静了,他深深吸了一口烟说:“本来这趟差使我不想接的,因为我老婆马上就生了,上级告诉我这次任务很简单,主要是借助我的专业知识鉴定一下货物,当天就能飞回来,然后给我半个月的假,我就答应了,哪知道,这任务一点也不简单,我他妈都快变成007了,又是追车又是抢船,现在又和军舰飞机开打,我是军人,执行命令是天职,可惜我那没出世的儿子,降生以后连爸爸的骨灰盒都见不到。” “老陈,没事的,相信我。”刘子光拍着陈金林的肩膀严肃的说。 “我心里有数,身上有伤,又透支了这么多的体力和精力,我已经没办法支援你了,祝你好运,战友!” 一只满是油污的手伸了过来,刘子光一阵心酸,握住陈金林的手用力的摇了摇,此时驱逐舰上的76毫米舰炮已经开始轰鸣了,飞翔的菲律宾人号被冲击波震得剧烈颠簸起来,只要一发炮弹命中,这艘装满军火的货船就会变成火海。 后面两艘高速炮艇也追了过来,杀气腾腾的以掎角之势围拢,前有堵截后有追兵,飞翔的菲律宾人号危在旦夕。 拉贾.胡尔邦的舰身横在前面,所有的炮塔都瞄准了这艘货船,正在千钧一发之际,空中雷鸣阵阵,一架银色战鹰呼啸而至,超低空飞行从拉贾.胡尔邦号驱逐舰上方掠过,肆无忌惮的炫耀着机腹上的pl5空对空导弹和c802反舰导弹。机翼上的八一红星是如此灿烂,如此耀眼。 “飞豹!我们的海军航空兵!”这一刻陈金林泪流满面。 …… 今天单更 734 渔政船和飞豹 飞豹的出现,极大地威慑了军舰,炮火停了,但一艘驱逐舰和两艘高速炮艇却围着货船打转不愿离去,他们很小心的游弋在12.7mm大口径机枪的射程之外,不敢轻易靠近,更不敢放下小艇过来抓人。 歼击轰炸机毕竟不是直升机,不能长时间滞空,只能绕个圈子宣示一下主权就往回飞了,不过这就足够了,战机的出现说明这里已经是中国领海,外国军舰无法行驶执法权,更不能肆意炮击拦截中国香港的合法货船,这多亏了两人的即兴之作,在船首涂上了飞翔的菲律宾人的名字,这艘船可是真实存在并且常跑印尼航线的,出现在这里也算说得过去。 悲剧的是,两台柴油机经过长时间的超负荷运转,再次出了故障,吭哧吭哧轰鸣着,就是带不动螺旋桨,陈金林拖着受伤的躯体下去轮机舱修理,刘子光在甲板上掩护,菲国的巨舰停在一海里外,两艘高速炮艇在海面上疾驰着,拉起一条条白色的尾迹,煞是威风。 粤语和普通话的警告还在不断播送着,但明显已经色厉内荏,刘子光站在甲板上充耳不闻,各种武器都藏在船舷下面,高射机枪也盖上苫布,这样一来,从远处观看,飞翔的菲律宾人就是一艘正常的货船。 僵持还在继续,菲国海军这回也雄起了,仗着在自家门口,赖着不走了,但又畏畏缩缩不敢动作,两下里就这样对峙着,谁也奈何不了谁,二十分钟后,又一架飞豹从空中掠过,看编号不是刚才那一架,这次海军航空兵出动的是双机编队,这架战机的飞行员显然作风更硬朗一些,几乎是擦着驱逐舰的桅杆飞过去,掀起的风把菲国水兵的帽子都吹掉了。 这下菲国海军更加不敢轻举妄动了,刘子光也气定神闲起来,拉了把躺椅坐在甲板上开始看画报,过了一会儿,陈金林从机舱里爬出来,满身柴油味,把手里的扳手一丢说:“不修了!” “咋了?修不好了?”刘子光问。 “彻底趴窝了,我一个人弄不好,再说咱们的船就快来了,还修个毛啊,来支烟。”陈金林不客气的从刘子光嘴上抢过香烟,一屁股坐在甲板上。 “航空兵来了不说,军舰也出动,咱们还真成了大人物呢。”刘子光洋洋自得,却被陈金林迎头泼了一瓢冷水:“南海舰队闲的蛋疼了也不会来救咱俩,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来的是渔政的执法船。” “渔政?渔政船和人家驱逐舰对抗,靠谱么,别难为人家渔政同志啊。”刘子光故作大惊失色状。 陈金林冷笑:“来了你就知道了。” 两个小时后,一艘悬挂五星红旗的白色涂装舰船抵达了现场,舰首涂着渔政311的字样,船身巨大无比,1390吨的菲国驱逐舰在渔政311面前就如同孩童一般。 “乖乖,这船好大啊。”刘子光赞道。 “排水量4450吨,就是靠撞,也能在这片海域横着走。”陈金林骄傲的说。 “乖乖,老厉害了。”刘子光很配合的夸着,其实关于渔政311的丰功伟绩,网上早就大肆流传了,南海猴子见着渔政船就跟学生见了老师似的,立刻乖得不得了。 渔政311的到来立刻彻底扭转局面,船上的灯语闪烁,大喇叭发出严正警告:“你们已经进入了中华人民共和国海域,请立即退出。” 菲国七十岁的老驱逐舰用灯语狡辩了几句,还是灰溜溜的撤离了,两艘高速炮艇也如释重负一般离开了这片海域,一场危机终于结束。 渔政船派来一艘橡皮艇,艇上是五个皮肤黝黑的资深海员和一个卫生员,双方敬礼握手,一切尽在不言中。 “请两位同志转移到311上去,这里交给我们吧。”一个渔政干部说,从他干练的面容和矫健的体魄可以看出,这人在海上风吹雨打有不少年头了。 “感谢同志们,你们可以接手,但我们不能撤离,这是我们的指责。”陈金林坚持道。 渔政干部请示了上级之后便不再坚持,他们接管了驾驶舱和轮机舱,修复柴油机向北航行,而刘子光和陈金林则舒舒服服的躺进了船舱。 “老刘,给我开瓶啤酒。”陈金林说。 “怎么,现在安心喝酒了?你不怕没出世的儿子看不到爹了?”刘子光打趣道。 “少来,现在咱们可是在祖国母亲的怀抱里。” “那具体在哪片海域?” “哦……或许是曾母暗沙附近吧。” 数十海里外的一架没有标识的固定翼飞机上,两个欧美人坐在舷窗旁喝着咖啡。 “中国人还是把那个东西拿去了。” “是啊,他们的特工很有职业荣誉感。” “我们的任务也算完成了。” “是啊,下面就看中国人的了,我想他们的山寨技术不会让我们失望的。” “当然,这是双赢的事情,唯一不开心的恐怕就是国会那帮老家伙。” …… 两天后,刘子光和陈金林抵达西沙群岛某海军基地,雪白的床单,温柔的护士,还有碧蓝的海水和椰林斜阳都和他俩毫无关系,一架水轰五改装的运输机把他们带走,直飞湛江南海舰队基地,然后转公务喷气机,飞行数小时后,终于到了这次任务的出发地,江东省城。 三辆黑色大型通用suv组成的车队直接开到停机坪上,戴墨镜的劲装男子双手交叉放在身前,耳朵上挂着空气耳麦,刘子光陪着陈金林的担架走下舷梯,迎面走来一个表情严肃的中年人,向他们宣布要进行隔离审查。 “这是规定。”中年人看到刘子光脸上抽搐的肌rou,不慌不忙补充了一句,陈金林也拽了拽他的衣袖,示意不要轻举妄动。 两人被押上了车,警卫的手就放在腰际,严阵以待的样子刚让刘子光憋屈,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而且这趟行动自己表现出色,没什么可担心的,就怕那些别有用心的政治官员突发奇想的刁难自己。 车队开到永昌国际贸易公司的所在地泛亚金融大厦,从地下停车场上了一部专用电梯,到了十八楼,玻璃门打开,前台招待冷冰冰的脸更让他俩感觉气氛不对。 “请进,姜总和人力资源部的同事在会议室等着呢。”中年人做了一个有请的手势。 两人并肩走到会议室门口,陈金林示意刘子光先请,刘子光不假思索的推开了门,忽听耳畔砰砰作响,他下意识的想去拔枪,手到了腰后才想起配枪早被缴了。 会议室里彩条飞舞,一个硕大的三层蛋糕摆在正中央,所有的同事都拿着喷罐和礼花纸筒站在两侧,喜笑颜开的齐声喊道:“欢迎回家!” “妈的,搞这么煽情,吓我一跳。”刘子光咕哝了一声,拍了拍陈金林的肩膀:“陈工,切蛋糕。” 可是陈金林却傻呆呆的站着不动,人群中的轮椅上,一个面色红润的少妇怀抱小襁褓正饱含深情的望着陈金林。 “陈工,你当爸爸了,恭喜!”同事们叽叽喳喳的喊着,陈金林语无伦次的回应着,声音都有些哆嗦,初为人父的喜悦让这个睿智而英勇的海军少校变得腼腆起来,连抱孩子都学不会了。 刘子光悄悄退出人群,走到边上笑呵呵的看着这一幕,没想到公司领导还挺有幽默感,不刻板,有人情味,不错。 “刘经理,干得漂亮,恭喜成为公司正式员工。”赵辉端着两杯红酒过来,递了一杯给刘子光,由衷的赞道:“我到马尼拉之后了解了一下情况,你俩还真不是一般的猛,换了公司最精干的员工去都未必能做到那样。” “过奖了。”刘子光客气一句,和赵辉碰了碰酒杯,浅尝一口,红酒档次很高,这一瓶怕是价格要上五位数。 “你刚才喊我什么,我一进公司就是经理么?” “呵呵,天上掉下来一块石头砸到十个人,有九个人是经理,还有一个是副经理,咱们公司也不能免俗,出去办事不挂个经理头衔怎么能行呢。”赵辉委婉的说着,话里的意思是刘子光依然是基层工作人员。 姜总也端着红酒杯笑吟吟的走过来,向刘子光举杯致意:“小刘,这回你们立了大功,为我国军工事业向高精尖迈进的事业上做出了卓越的贡献,我已经请示上级,为你们申请军功章了,不过……你的问题复杂一些,违抗命令擅自行动……当然凡事都有两面性,要本着科学发展观看问题嘛,咱们公司不是那种束缚人的单位,能不依赖后援独立完成任务,是个人能力的体现,我很欣赏,对了,你的工资单和纪律手册回头在前台领一下。” “我想知道,我们搞回来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刘子光问。 姜总和赵辉耳语了两句,然后说:“好吧,你有权力知道,你们拿回来的是美海军洛杉矶级核潜艇上的tb23/bq细线拖曳线列阵声纳系统主机上的控制板,这个东西对海军的同志们来说,如雪中送炭啊。” 735 胡警官登门 刘子光犹豫了一下,还是把自己的担忧说了出来:“颂镰的层次,应该不能接触到这么高精尖的设备,这东西来的太过于简单了,我怀疑有诈。” 姜总说:“这也算简单的话,那就没有复杂的任务了。” 刘子光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以为如果他们真的不想让东西落到我们手里,会有很多种手段把货船连人一起毁掉,但他们放弃了,仅仅是做出了步步紧逼的态势让我们以为,这东西是费尽心血得来的,不会有假。” 姜总笑笑:“研究所已经鉴定过了,确实是核潜艇上用的,反向测试正在进行,我们没那么好骗,他们也没愚蠢,这块仪表板就是他们主动送给我们的,怕我们不敢要才搞了那么多的花头,又是日本人又是海空军围追堵截的,搞得煞有介事,其实就是一场戏。” “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不知道这东西落到我们手里会造成什么后果么?”刘子光其实已经知道答案了,但是他还是要这样问。 “要知道,军火商并不在意国家利益,他们要的只是订单,大量的源源不断的订单,以及国会批准的各项巨额研究经费,只有不断前进才能保持领先,国无外患者恒强,外国人虽然不知道这句话,但实际上却在做,那些有记载的没记载的泄密案,哪个不是他们默许的呢,他们需要一个强劲的对手,如果没有,他们就会制造一个出来。” “你是说,他们故意把机密泄露给我们,增强我们的海军实力,然后他们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向国会要钱了?”刘子光很识相的做恍然大悟状。 “是这个道理,当然他们不会把最核心的机密抛给我们,tb23已经过时了,他们的研发中心里一定有了更先进的产品。”姜总话锋一转,举起酒杯说:“不管怎么样,你们两人出生入死把货物拿到,这功劳是货真价实的。” 两人碰了杯,刘子光浅尝一口红酒,问道:“那我现在可以休假了么?” “可以,事实上我们也不是天天都有业务,永昌公司的员工充分享有国家规定的各种节假日,加班费也是按照国家标准,现在你可以休息一周时间,然后进入待命状态,一旦有事,要立即放下手上的任何事情奔赴现场。” “大家都过来,照相了。”有人喊道,众人赶紧放下酒杯走到蛋糕旁,以陈金林两口子为中心摆出各种姿势,赵辉按下照相机快门,飞快的跑过来站在人堆里伸出手指做了个老套的胜利手势,大家一起喊“茄子”。 “啪”的一声,镜头里留下了永久的纪念,至于这张照片会不会冲洗出来那就是两说了。 陈金林的老婆小鸟依人般依偎在丈夫怀抱中,海军少校一边搂着老婆一边抱着孩子,脸上洋溢着幸福的没边的笑容,刘子光问他:“陈工,准备给儿子取什么名字?” “想好了,叫陈子光,以此纪念和某人的菲律宾之行。”陈金林恶意的笑道。 “陈工,我可还没儿子呢!”刘子光威胁道,众人一片欢声笑语。 切蛋糕,开香槟,一番庆贺之后,终于还是恢复了平静,陈金林一家人提前离开,去过幸福的小日子去了,赵辉也开车送刘子光离开。 省城的街道上有些飘雨,台风的影响还没过去,闹市区车流拥堵,汽车缓慢的爬行着,赵辉一边开车一边给刘子光讲解纪律:“干咱们这行,上瞒父母,下瞒妻儿,做过什么,去过哪里,绝不能透露半个字,你的军官证暂且保存在公司,实际上你也不需要这东西,因为你从入役到退役,身份都是保密的,你只需要在心里知道自己是一名现役军人就可以了。” “那么,我属于哪个部门呢?或者说,我们属于哪个部门,归谁领导?我可不想不明不白的就这么被你们拉下水。”刘子光说。 赵辉笑了:“我们谁也不属于,我们是有独立法人资格的经济实体,如果你非要追溯一下渊源的话,那就国防科工委吧,不过并不是现在的国防科工委,原先的部门在1998年改组成了解放军总装备部,然后又成立了一个由国务院和中央军委联合领导的国防科学技术工业委员会,而我们单位在97年的时候就成立了,所以说这两家单位都是我们的娘家,你明白了么?” “我糊涂了。”刘子光说。 “随便你怎么理解好了,反正在公司上班绝不会吃亏,有钱拿有妞泡还有免费的机票可以全世界旅游,想想都觉得惬意啊,难道你不是这么认为的么?” 刘子光耸耸肩膀:“我已经体验过这种生活了,确实刺激,但是一不小心就会因公殉职,顺便问一句,我有保险么?” 赵辉哈哈大笑,忽然又沉静下来,淡淡的说:“公司的荣誉墙上,有成立以来牺牲的同事照片,有机会我带你去看一下,讲讲他们的历史,你会理解什么叫死的重于泰山。” 窗外的雨还在哗哗的笑着,车队长龙堵着不动,对面车道空荡荡的,远远地看见交警在封路,新闻里说今天有中央大领导来本市视察,大概警察封路就是为了这事儿。 赵辉等的不耐烦了,下车把两个车道中间的隔离栅栏拉开,上车一打方向盘就出去了,逆行开到路口,早有两个警察过来盘问,赵辉拿出一个特别通行证放在风挡玻璃下,又冲警察做了个手势,警察便敬礼放行了。 “赵经理很吃得开嘛。“刘子光赞道。 赵辉摇摇头说:“他们不是给我面子,是给这块省委警卫局发放的通行证面子,这可是货真价实的车证,在省城基本上除了不能撞人之外,别的违章都无所谓。” “这么好使的话,为什么不早点拿出来用呢?” “没意思,特权这种东西,越是心里没底的人越喜欢,真到了一定地步,反而更想当个普通人。”赵辉若有所思的说着,驾驶着汽车一路狂奔,把刘子光送回了军区第一干休所。 “我就不进去了,后备箱里有伞,你自己拿。”赵辉说着,伸出手和刘子光握了握。 刘子光下车掀开后备箱拿出雨伞,却惊讶的发现后备箱里放着起码五套车牌,有军牌、武警牌、公安牌和两副外地民牌,还有一口带密码锁的钢制箱子,想来里面或许是微型冲锋枪之类的玩意。 刘子光没有大惊小怪,拿了雨伞就把后备箱盖上了,赵辉把手伸出车窗摆了摆,一踩油门绝尘而去,刘子光也打着伞向干休所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