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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四章:抽筋

    天空落下的雨水,忽大忽小,正值晚上繁华闹市碰上这么一场大雨,很是让人扫兴。

    多多少少夜摊位搭起帐篷,雨水弄得他们生意都淡了不少。

    高见抱着篮球,反正身体都湿,他索性躲也不躲更加不管雨大还是雨小。就是径直走动,惹来不少人奇怪目光。

    一滩污水,一辆小轿车急速扫过,激起那股水流啊,可真的够高见受的。

    “运气成分真的满分,不说满分也不行了。”

    高见甩动他的右手,下半身脏乎乎,不少泥沙黏在他的肌肤,弄得他怪不舒服的。

    一把伞替他挡下不少的雨水,他往后一看,不知该喜了还是该忧。

    “李伟大哥?”

    没错了,过来替他撑伞挡下不少雨水的人,就是上一届大熊球队当家球星,李伟。

    本该见到李伟,高见高兴还来不及的,无奈,他一声狼狈,尴尬与李伟碰面。

    “有空吗?我们去咖啡厅坐坐吧。”

    李伟提出了一个邀请,他的笑容还是那么温暖,就算离开了大熊球队,他对高见那种亲切感并没有因离开而带走。

    “李伟大哥啊,你也看到了,我这一声脏乎乎的。去到咖啡厅,只会麻烦他人的啊。我啊,我看我还是算了。”

    屋檐底下,李伟递给高见一杯热腾腾饮料,“喝点暖暖身体吧,万一着凉了,就会影响你下一场比赛的状态的。”

    “谢谢。”

    高见礼貌说上一两句,两手恭敬接过李伟手上的饮料。捧在手上心,暖乎乎的,他一脸的惬意。

    “怎样了?在大熊球队还适应吗?”

    两人闲坐一处,能谈论的话题,无非就是篮球。提及篮球,当然免不了就是大熊球队的。

    高见合上几口热饮,胃热了起来,身子有说不出来的舒服。

    “李伟大哥,下一场比赛,就是我们大熊球队对阵你们金灿灿球队。”

    高见一语道破,李伟沉默不语。

    “大熊球队不败金身,就在上一次场被打破了;但你们金灿灿球队,还是保持着连胜,说起来,金灿灿球队是一支强队啊。”

    李伟扭过头,发觉高见傻乎乎笑着。

    “金灿灿球队说白了,就是一支披着其他外套的大熊球队!”

    哒!

    高见手中热饮摔落地上,四散的橙色饮料随着雨水一下子冲散。高见突然松开手,李伟深叹了口气。

    “人各有志的,撇开球员身份,我也是几个孩子的父亲。当父亲的的,当然希望孩子生活过的舒服一点,我需要往钱多地方去。”

    “金灿灿出钱比大熊球队要多,正常人,都会去往哪个方向去的。”

    李伟手搭在高见肩头,湿漉漉,别说湿漉漉的高见,就连搭在上面的李伟都觉得不舒服的。

    “要不先换件衣服吧,我怕你着凉了。着凉了,真的会影响你的状态的。”

    高见两手搓在一处,眼珠子左右溜转。

    “李伟大哥,我能明白的,我真能明白你的做法的。我并没有怪你的,就算是教练,他也没有责怪过你的。”

    高见拉开李伟搭在他肩头右手,让李伟的手放回他膝盖处。

    “啥都不要说了,我们在球场上见面吧。”

    高见拍打屁股起身,回身服侍李伟,冲他一笑着,“很多谢李伟大哥请我喝这杯饮料,不过了,教练说的很明白的,不能乱喝东西的。尤其当一名运动员,要重视自己的职业生涯。”

    “高见我有伞了!”

    “不用了!”

    正逢上大雨,高见照样走开。

    李伟放在膝盖上的手捏成拳,“大熊球队,我也是有感情的。不是为了生活,谁愿意离开那里了。你不明白,高见你根本就是不明白的。当一名球员,不能一味讲究情感的。”

    “我还有荣誉要追寻的,留在大熊球队,扛不住了。”

    “千疮百孔的球队,试问还能冲击总冠军了吗?”

    莫明那边,利用这两天休息时间,跟运营总监等人商讨签约新的小外援。桌子上的资料简介,几乎都被他翻烂,至今为止,并没有找打一个合心意的球员。

    “莫明教练,你的要求是否高了一点点了。我看啊,你还是把你的要求说的具体一点,我们好寻找的。”

    “所剩给我们时间可不多,还不能签约一个新的外援,我怕下一场比赛,我们会输的。下一场比赛,我们不许输的。”

    董事会下了一个死命令,必须拿下与金灿灿球队比赛。

    改头换脸的金灿灿球队,是大熊球队的一根刺,插在喉咙里头不上不下,很是让他们难受的。唯有一场胜利,方能血洗他们被人撬走羞辱。

    莫明背靠转椅上,手盖住困倦双眼。

    “你们说的我都清楚,可外援可不是小事的,必须能适合我们球风之人方可的。不适合球队,只会产生第二个麦克罢了。”

    双方都争论不下,最终较有资格那人拍板道,“你找不到的话,那由我们寻找。反正下一场比赛,定然会有两个外援在场的。”

    莫明说过对方,也就推开椅子走人。

    走廊,他点上香烟,愁苦吸上一口。烟雾萦绕,弄得他双眼迷离几分。

    “教练怎样了?都翻找一天的资料了,是否有一个合心意的球员了?”

    刘虹恰好经过,也就多嘴停下来多问上几句。

    “有那么容易就好了,如果真的有那么容易的话,需要翻找那么多资料吗?”莫明不甘心一拳打在栏杆,力道重了一点,栏杆被击打部分,有了些许凹陷。“适合球队才是最重要的,其他一概都是瞎谈的。”

    “教练,你所需要的外援,乃是一个能辅助萧何的球员。其实了,教练你心里头一直都有一个心愿,那就是打造一直围绕萧何为核心的球队的。”

    莫明冲刘虹笑了一笑,伸出要捏脸蛋的右手,刘虹急忙用公文袋作为遮蔽。

    莫明哈哈道,“说你这个丫头啊,你是我肚子里头的蛔虫吗?我想什么,你都清楚的。”

    “好恶心啊,什么蛔虫不蛔虫的啊,我才不要当什么蛔虫了。恶心死了!”

    两人就笑笑,莫明两指夹住香烟。

    “国内联赛啊,这是我们国家的职业联赛啊。当然重用我们球员,其他外援多么犀利多么能干,那又怎样了?又不是我们国家的。哪怕我们国家球员不够格,那我们可以培养啊。可不能只是看着眼前利益,而忘记联赛的根本出发点的。”

    莫明吸上一口烟,眯眼吐出几口烟气。

    “我们当教练的,可就是要培养优秀球员,好去到国际舞台上发出自己的光芒。没错,现今不少球队是很强的,可离开了外援,他们根本什么都不是的。国际联赛上,需要就是我们国内球员的,那个时候不能依赖任何人的。”

    刹那间,刘虹觉得莫明使命感很强,或许这也是其中一个原因,让她死心塌地留在大熊球队当一名助教。看重的就是莫明这种,很强烈的国家荣辱感。

    “不一定要萧何的,至少了,这个赛季需要萧何的。真的是这样的。”

    接连几句话,莫明仿佛说给自己听一样,刘虹还真的弄不通莫明说的是什么意思的。

    “那你了?你跟萧何怎样啊?感情发展还好吗?”

    莫明话题一转,牵涉到刘虹身上。简单几个问题,可把刘虹脸都刷红,红彤彤,跟熟透红柿子。

    “我说莫明教练,你说篮球就说篮球啊,干嘛拉到我身上了。我不跟你说了,我还要把资料交给领导的,我走了。”

    刘虹随便找上一个借口走人,莫明左右扭头道,“真是的,都是成年人了,怎么还这么扭扭捏捏的啊。说白了,有什么事情,就不能喝上几瓶啤酒,不就是解决了吗?需要弄得事情那么复杂不成。”

    莫明叼上香烟,半眯着眼,很享受属于他自己这个时刻。

    一个拐角,刘虹与萧何撞个正着,萧何毕竟打了那么多年篮球,身材健硕不用说了。两人一撞,受伤的当然是刘虹。

    “啊!”

    公文袋甩了出去,刘虹更是一屁股坐在地上,痛的她紧蹙额头,疼痛轻叫上几声。

    “还好吗?”

    刘虹打开眼,发觉前头是萧何,她急得垂下头根本不知该说什么是好。

    “起来吧,不要坐在地上了。”

    萧何扶着刘虹起身,扶的过程中,难免有了一定的身体接触。刘虹往后退上几步,萧何也知道发生什么,他也就询问几句。

    刘虹始终垂下头,鬓边的头发滑下。

    “如果你没有什么事的话,那我就先去找教练了。”

    “萧何。”

    萧何刚走开,刘虹就发话喊住。

    萧何回身道,“怎么了?”

    “上次你说的那个承诺,你还会去兑现了吗?”

    萧何耸耸肩,“不要闹了,这都什么时候了。你我都是成年人了,再说了,那次你我都不是很清醒的。我真的赶时间的,下次我们再说吧。”

    萧何待不住,说不够三句话,他就走人。

    刘虹埋怨道,“次次这样的,你可是男人来的,我可是女人来的。怎么我的脸皮变得比你还要厚的啊,你究竟是怎么想的啊。萧何,你还是男人吗?”

    刘虹不甘心跺脚几下,她鼓着腮包子,哼气走开。萧何就靠在墙体后面,刘虹所说的一切,他当然是听得到清楚的。

    “是呀,我是男人啊,可是了,有些时候,是男人就不一定非要那么主动的吧。毕竟,那次的事情,你我都不是很清醒的。”

    萧何合上双眼,深吸口气,很为难。

    比赛还有最后一秒,大熊球队还落后一分,只要把这一球打进去。总冠军的奖杯,就属于大熊球队,萧何他本人也就创造出一个全新的奇迹的。

    球左右轮转几下,最终球还是落在他的手上。

    面对两人协防,萧何当仁不让,硬是起跳上来。平常的一跳,此刻有了一个骇人发生。他的左小腿抽筋,疼痛一上来,他投射动作也都变形了。

    最终了,这一球被人盖了出去。球滚落到场边,比赛钟声响起了起来,大熊球队一分之可惜倒在总冠军奖杯下方。

    回忆当时,萧何心有余悸摸了一下自己的左小腿,“那个时候,不是抽筋的话,我起跳高度绝不是那么低的,球也不会连出手都没有被人盖去的。”

    “可惜了,那个时候,是不可能重来的。真的不能重来的。”

    临门一脚,萧何失败,那痛是进入脊髓的。萧何背靠在墙壁,缓慢往下滑落,双脚无力往前伸出。

    “如果说,那个时候,你并没有抽筋的话,结果是否会有所改变了?”

    萧何捏上左小腿,自我开起不可能会实现的玩笑。说完之后,他自己都觉得十分之可笑,轻晃动头,咧嘴就是笑笑几声而已。

    莫明夹住的香烟抽得差不多,“萧何啊,你需要得到一个帮手,那个时候有人能帮你一把的话,绝对不会有那个情形的。”

    “你已经完成很出色,你已经成为大熊球队里面的英雄人物。”

    莫明是有说话权利,他不单单用上一个盘观者,更是用一个战术布置着去观看哪一个瞬间。好比定格样,萧何被人封盖住。

    对于那次封盖,萧何自始至终都没有做出任何一个解释的理由。背负独食,霸道头衔,一直走到如今的。

    “教练,你可选好了外援了吗?”

    莫明往左边看去,一看,注意力马上盯在萧何左小腿,都过了两个赛季了,莫明那个老毛病都没有改变过。看萧何,首先要看的,就是看萧何的左小腿。

    萧何也很配合,左脚用力朝地上跺上几步,示意对方他左脚灵敏的很。

    “没有找到合适的外援啊,就是这个事情才让人头痛,头大的啊。”

    “急什么了,走吧,我跟你一起去挑选。定然可以挑选适合我们小外援的。”

    两人笑嘻嘻往里头走去,莫明手搭在萧何肩头,笑问道,“你还会时不时抽筋的吗?”

    “想到哪里去啊,时不时抽筋,那是缺钙啊!”

    顿时,两人哈哈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