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傀儡偃月也被素弦赶出来,摸不着头脑地站着:“尊上原本吃的很开心,忽然生气了。是我准备的饭食不合口味吗?” “以后师尊的饭食我来准备,你先下去吧。”慕南风交代完偃月,又面含歉疚看着和他同来的人,做足了好弟子的姿态,“师尊身子抱恙,心情不佳,冲撞师伯了。” “我还记得,我是个医者,怎么能生病人的气。”梅毓气息极其柔和,反过来安抚慕南风,“我去问问,小素弦多半会让我进去。” 慕南风退了半步,笑了笑:“是了,师尊向来仰慕大师伯,想来不会拒绝您。” “是么。”梅毓笑了一下,淡然道,“我不记得了。” 他朝前半步,敲了一下门:“小素弦,师兄来了。” 门内一片死寂,过了许久,才传出一声凛冽的:“滚出去。” 素弦要疯了。 他用被褥包裹自己,成了个蚕蛹,试图挨过去,等自己不再散出香味。 可慕南风一接近,这具身体就像疯了一样,烫的不可思议,不流汗,只有香气无孔不入地钻出,灵藤更加苍翠,花开的越来越艳,象征繁.殖的花朵扎着素弦的眼睛,时时提醒着,他在散出多么yin.糜的香气。 他恨不得把自己解剖了,把那颗内丹捞出来,砸到慕南风身上去。这破东西,原主要了究竟有什么用,时时刻刻感知慕南风在哪里,在他靠近时折磨自己吗? 还有慕南风,让他这么惶恐,他要一口咬住慕南风,让他痛,把他咬哭,咬到求饶,咬到他说自己错了,才能稍稍解气。 “小素弦……” 外面隐隐约约传来声音,素弦浑身一抖,蜷缩得浑身发疼。 “……你很难过?”梅毓的声音带着奇妙的安抚力,素弦恍然间听了进去。 “是啊……” 他的身体好难过,他也好难过。想被谁抱抱,安慰他没事了,可他谁都不敢见,谁都没法抱住他。 外面的人费力地思索,沉默片刻,最终问:“你身旁有别的活物吗?”它们是不是……很兴奋? 里面没有再传来回应。 慕南风心觉奇怪,为何要问有没有旁的活物。但越是奇怪,他便越接近那个答案。师尊每月朔日望日躲着人……究竟是为了什么。 他提醒梅毓:“方才偃月端进去了一些灵蔬。” 这话像是刺激到了里面的人,他推翻桌子的轰响,在厚厚地毯的吸音下,依旧清晰地发散到殿外。 梅毓心中了然,温声劝慰:“小素弦,你的枕头下有一个玉瓶,你倒出一颗药吃,就不难过了。” 他转头看向慕南风,给他罩了一个白色的幂篱:“他吃了药,要昏一会儿。待会你进去,把你师尊抱出来,我带他去清明峰医治。幂篱千万戴好了,他那病会传染。” 慕南风:“师尊他究竟是……” 梅毓只是笑:“我也忘了,我只知道怎么治。你等他自己告诉你吧。” 慕南风也笑了一声,转身进了寝殿。主人昏迷后,寝殿的禁制如同虚设,慕南风顺利进去。 地上一片狼藉,开了花的瓜果散在地上。幂篱遮住视野,慕南风面前影影绰绰,乍一眼扫进去,见不着人,只觉得被褥凸出一团,像个可爱的蚕蛹。 蚕蛹中的人,自己缩成了一团,衣裳褪下肩头,松散地遮在身上,该露的不该露的全暴露在空气里。 慕南风带着幂篱,闻不到,听不见也看不清。素弦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的安稳被侵犯了,他极度不安,挣扎着睁开眼,看不清来人的脸,却认出了他。 “南风……”他像一头失去庇护的小兽,迷蒙地呢喃着。 就算是慕南风也好,谁来抱抱他。告诉他,他的身体没有问题。 慕南风见他薄唇微动,下意识应了声:“我在。” 幂篱隔着,素弦听不见回应,百般困倦之中焦急起来,生怕一合眼,再醒来时就又只剩他一个。 他急的快要哭出来,死死拽住慕南风的手臂,带着濒死般的绝望,拼命凑近。 可慕南风没抱住他,任由他徒劳地拽,自由的那只手扯住了他的衣裳,带着布料摩挲着,裹住他的身体。 他分明吃了药,身体不再热了,此时又隐隐难过起来,素弦生气又焦急,一口咬上慕南风的手腕。 慕南风早就习惯了吃痛,手上动作不停,自言自语着:“师尊,咬这么轻可没法让我停手。” 素弦吃了药,全身是汗,都湿透了,即便穿了衣裳也半露不露,纤细的腰肢,修长的腿……隐私的风光一览无余。 要是清醒着,不用慕南风说,素弦都会羞愤欲绝,退避三尺。可他好困,只模模糊糊地觉得,有层柔软的衣料,带着慕南风的气息,紧紧包裹住他。 吃人的怪物,气息竟这么让人安心。 慕南风给素弦裹上自己的外衣,轻轻抱起他。 手腕传来刺痛,素弦艰难地咬着他,即便看不清,也能想象到师尊此时是怎样一副模样,任性又委屈,诱人之至。 慕南风眸色渐深,手腕坏心地翻转,挣脱素弦极力的挽留,捏住他的下巴,拇指撬开柔软的唇,压住素弦灵活的舌。口中的晶莹无处容放,顺着唇角流下,牵出长长的银丝。长到了极致,就猛地崩断。 慕南风拨弄了一会儿,大发慈悲地放过他,温柔地擦干他的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