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令人窒息的cao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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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控制了多少尸体啊,难道是把西漠历年来埋藏的尸体全控制出来了?这一波一波没完没了的往外冒……植物大战僵尸? 渡流云抬头看着一片阴气森森冒着幽幽绿光的天空,闻着弥漫着腥臭气息的空气,头疼地捅了捅身边的乱世狂刀“折损多少人了?” “还在统计,不算受害的百姓,天策王朝已经损失了七百多人。” 乱世乱刀很想一刀就劈死这些源源不绝得魔魇大军,可惜这些魔魇真对得起无穷无尽再生这个形容,劈开两节还能自己接上,继续作怪,根本就是杀之无法啊。 “而且,如果我们斩断桥梁,救援百姓就要受阻,放弃西漠百姓,又有违良心,枉称正道。但不放弃,总有崩溃的时候,到那天,中原百姓也要受到迫害。” 乱世狂刀指向原有的和临时搭建的逃生桥,现在天策大军就只能守在桥两端的通道,抢时间争分夺秒将人百姓疏散。 扒拉了一下头发,渡流云无奈地一指头顶乱七八糟的天“这一看就是被人用术法cao控着模拟出来了最适合魔魇大军生存的环境,这些源源不绝的魔魇兵,是被人以cao控尸体的手法控制,有多少死尸就有多少死灵兵,这么下去没完没了的。要么找出来对方施术的人杀掉,要么用火攻,烧掉多少是多少,但这样难免伤到无辜百姓。” 越说越炸毛,渡流云暴走地把手里拎着的水囊扔了出去“一天,我现在的状态只能维持一天,一天之内,疏散西漠百姓,最好再想办法找到cao控魔魇的人,超过一天,发生什么事你们自己解决。” 麻烦的不是用术法,而是透支后又要躺三天,她只是想安静地当一条咸鱼啊,怎么就这么难。 不等乱世狂刀明白过来,她顺手扣上面具,并不想让魔剑道的人知道她真面容,同时手中羽扇光华大炽,一抹红光冲霄而起,足下一道银色太极光印瞬息间扩大数十丈“化天地阴阳·转定一乾坤·五行五相·赦令金阳!” 随着她话音落地,天空骤然放晴,以她为中心,整片大地再现一片光明。 斗法……开始。 “流云公子,你……”乱世狂刀大惊,终于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意思,但法阵已起,自然无终止可能。 “废什么话,快救人,一旦我倒了,立刻放火烧桥,死灵过不了河,这是常识!” 渡流云冷喝一声,对方隐藏在背后的术师暂时被她制住,失去了化形环境,魔魇自然没了现身的条件,危机暂时解除,也算是有了救人喘息的机会。 想到当日渡流云带病轻松制住四刀四剑,乱世狂刀哪里还不知道眼下她是在玩命,一天估计都是说多了,这决不能等她倒了,至少在她倒下之前,就得把人拦下来啊。 而同时,在魔剑道本部,cao控魔魇大军的三名术师,在天色转晴的瞬间,同时受创吐血倒地,三张一模一样的老脸上,写满同样的震骇。竟然有人能用硬撼的方式对抗他们的术法。 看着回复如常的蓝天,三阴面面相觑,天策真龙麾下什么时候多了这样可怕的高人? “来人。” 唤来探子,命他们去天策真龙大营那边查探情报,三阴同时发力,再次运转邪功,力图将魔魇大军再度唤出。 两厢较量之下,三阴得出结果,大约,对面只有一个人。而从对方这种悍然的做法来判断,只怕目的不过是争分夺秒抢夺时间救人而已。既是如此,他们就还有机会。 时至此时,天策王朝中人才算是真正见识到了渡流云部分实力,也明白了为什么她不愿意出手,毕竟她不论是和素还真一派还是和天策真龙一派都没有任何关系,没有必要赔上自己,看着顺着面具缝隙渗出的血迹,那些质疑渡流云在天策王朝不干正事儿的人也终于闭上了嘴。出手是情义看戏是本分,换成是他们,难道就能做到这个地步? 对面的术师是真的能扛,难道他们的真气和魔魇大军一样,也是无穷无尽的吗? 眼见时间已经过去将近一天,百姓疏散的速度明显加快,听部下说,能找到的百姓,已经差不多都安置到了中原,渡流云真元催动,开始拖延时间。根据前来支援的鹫默心报告,天策真龙已派人着手调查魔剑道对面cao控魔魇大军的术法师,现在既然后续援兵到达,那就能多救一个是一个。 “嗯?注意,有魔剑道的探子。” 鹫默心眼神一冷,自她到来后,便布置在桥头的毒沙出现了踩踏的痕迹,她的手中已是扣住一把毒药,随时准备毒翻隐藏在未知的对手。 这倒不是魔剑道的人动作慢,而是先前几波,已经被抢到前线的剑君十二恨等人发觉并且杀掉,这一波是经历了无数关卡才有命走到这里的。 “鹫默心,退至吾身后。” 渡流云声音响起,不容她置啄,心底一凛,鹫默心下意识地自桥头退到渡流云身侧,然后,她听到了渡流云的冷哼“时间差不多了,剩下的人,救不了,怪不得旁人。最后……送个大礼包。” 一个瓷瓶被她扔到鹫默心手中“我要是倒了,就把药给我吃下去。” 想把她的信息送回魔剑道,没那么简单。 “化天地阴阳·转定一乾坤·五行化生·雷殛!” 一声断喝,渡流云人腾空而起,周遭空气再起压迫之感,雷云气流自天空爆旋,轰然巨响中,无数道电闪雷光宛若腾蛇曳地,带起噼啪爆响和哀嚎不绝,明明是空无一人的地面,却硬生生被砸出来了断肢残骸和汇聚成条条小溪的血痕。随后,地面尘沙暴卷,向着魔剑道方向轰然撞去,犹如地裂天开,顺便炸翻她面前三座桥梁。 这一声巨响过后,天色剧变,瞬间再度转为阴云密布,漫天绿色雾气弥漫,如坠森罗。 与此同时,早有所准备的乱世狂刀一声令下,引爆安置在所有桥上炸药,隔绝了魔魇大军过江的可能。 “流云公子……流云?” 眼见渡流云仰面而倒,鹫默心急忙抢步接住她,想到她方才的交代,慌不迭取下她面具,顿时,惨淡无光的面色暴露在她眼前,下颌因为带着面具的缘故,已被唇角溢出的鲜血模糊一片。 她是……疯了吗。 清溪潺潺,水流绵绵,外界的纷争混乱,丝毫无法影响到此处的静休。 日落夕阳,浅跃轻动的溪水,竟也被霞红染赤,散珠碎玉般地在溪中嵯峨的乱石间,迸激溅流。 这间两面有窗,采光充足的卧房,房内的床铺桌椅,除了清幽宁静,便是飘逸出尘,在不带有人间烟火的雅素中,还有另一种隐蕴难言的深幽和冷寂。 倚窗而设的那张卧榻上,渡流云依然在沉睡之中,而沉睡中的她,脸上平静的睡相,一反平日里的飞扬飘逸,透着一抹病态的苍白,显得格外恬淡。 屋中弭漫着nongnong的药香,混合着原有安神凝息的熏香,使得这间屋子,再添几分不染红尘的超脱之感。 额头传来微凉的感觉,渡流云的指尖动了一下,随后下意识地握住这只手,翻身而起“罗喉!抱歉……” 照世明灯愕然地看着她,随后柔和轻笑,带有些许惊喜“你醒了。” “我……睡了多久?”松开照世明灯的手,渡流云看看窗外的夕阳,身上传来的是仿佛生了锈一样的熟悉感觉,躺久了就会这样……嗯,看来她又没少睡啊。 “三天两夜,魔魇大军无法过河,危机暂解,目前天策真龙已派人寻得高僧,加持圣灵界限,流云,你为何要对我们隐瞒你的状况,非要以身挡招?”这是要做什么?难道不这样做,他们便不会相信么。当日她虽然是带病制住四刀四剑,但因为她表现出的实力太过强悍,以至于让他们没有想到这是她缠身痼疾,这次倒是知道了,然而知道的方式也很彪悍。 “如果我不这么做,恐怕伤亡的无辜百姓会更多。无论是你们,还是天策真龙,还是魔剑道,妖刀界,江湖人江湖死,派门被灭再多,也是因为选择了这条路,不管你们打成什么样子,和我都没有什么关系,唯有……百姓何辜。” 渡流云很是自然地看着他,仿佛受伤的并不是她,古井不波地道“相似的景象,我看过的次数,已经够了。” 她推开被子,安然离床起身,昕长的身形,在透过窗子映照进来的夕阳投射下,格外落寞“也许,我也只是为了给自己找些事干罢了。” “你……好好休息,我去告诉他们你醒了。” 照世明灯转过身去,轻声道,他清楚,这个时候的渡流云,绝对不想让人看到她的样子。尤其是,在她将他误认为她所喊的罗喉那一瞬间。 “放心,我没那么脆弱。这条命,我还要留着找到罗喉。所以……以后我大概还会继续玩命,到时候就有劳你们了。” 拍了拍照世明灯的肩,渡流云洒脱一笑“出了这个门,你就当没见过方才的我。” 说罢,她示意照世明灯可以先出去了……她需要换衣服…… 虽然不知道她究竟经历过什么,但能感受到,正是因为她这个性子,才能让她支持不倒吧。照世明灯叹息一声,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