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巧了
家都看见了,可是被老板一个电话给召了回去,心里那叫一个气。 大奔一辆,霸道停在场门口,周凡骂了一句“往里开点能死呀!” 下车进场子,就看见一头藏獒耷拉着脑袋,无精打采的好像得了很重的病,地上还有一摊血迹,颜色不是太红,还伴有血腥的味。 “来了,看看这獒,咋回事?”王东雨拿了根烟,塞进嘴里,眯着眼睛看着周凡,还把烟整包递给周凡。 “我不抽,这包是别人给的,你在哪里找到的?” 玉溪烟,是自己衣服口袋里的,什么时候掉的都不知道?还被他捡去了。 “你的脏衣服旁边,这獒尿血,你给看看该怎么治?” 周凡狠狠白了他一眼,看着獒,蹲下来说“你当我是宠物医生吗?尿血,让它的主人带它去宠物医院,做个检查,做个彩超,看看肾是不是有问题,再者就是做个血常规” 这大奔见过,獒也见过,是吃了生rou跟内脏的关系,或许是肠道感染了,也许是别的原因,只是估计,自己也摸不准。 “去了,人家不给做,没人敢” “那就等死吧!我去看下鸡” 周凡担心的是鸡,也不知道龅牙有没有按照要求进行养殖,白羽rou鸡很娇气,一点不能怠慢了它们,否则后果很严重。 小鸡叽叽喳喳叫个不停,一股nongnong的煤炭燃烧的白烟扑面而来,塑料布很封闭,保暖效果也不错,可也不能全封死,也要留通风口。 排烟管出问题了,本来要排到外面的烟,全部留在塑料布里面了,难怪小鸡吵个不停。 扯下一大半塑料布,把烟放出去,可是又没风,烟很难散出去。 “王东雨,你赶紧找一个电风扇过来,把烟弄出去,不然鸡全部上西天” 该干的不干,不该干的管它干嘛?獒就算死了又不是他的,cao的什么心? “哎呀,他人呢?又死哪去了?看看造的这”王东雨气呼呼的扔掉香烟,一起开始扯塑料布。 温度已经超出了三十五度,热浪袭来,就跟在非洲的感觉差不多。 “真是的,干点活咋就那么不让人省心呢。” 王东雨扛着电风扇,插上电源,把白烟往外排,靠加温炉的周围,鸡已经死了不少了。 黑脸了,王东雨拉着脸,气的直跺脚,拿了一根烟点上,狠狠抽了两口,转身拿了一个粗木头,去前院找龅牙东明去了。 周凡热的受不了,把格子衬衫脱了下来,搭在肩膀上,短袖都热湿了,擦了擦头上的汗,慢慢走进去,把煤炉的排烟管给接上,并用铁丝固定住。 还有鸡倒了一地,一大片几十只,就这么没了,生命实在脆弱。 “你瞅瞅,你瞅瞅,鸡死了,你进去数数去,还斗地主?长心了没有?” 龅牙东明使劲揉揉眼睛,搓了搓手,支支吾吾半天没说出一句话,甚至连正眼都不敢瞧他大舅子王东雨。 “过一会,把塑料布重新夹上,把死鸡处理了,投食的时候,看看水,鸡不能离水,防治的呼吸道感染的药要按剂量冲,斗什么地主?这点事要是都干不好,你就白长这么大个” 周凡气,气他不争气,也同时可怜他,也可怜东瑛,怎么嫁给了他?把孩子打掉或许是对的。 “你去哪?”王东雨瞪眼问周凡。 “回家,我家今天砌牛棚跟院墙,也不知道砌好了没有?我回家看看,能不能帮点忙?做点饭也行!” 说着,周凡就从鸡棚里走了出来,抬头看看天,已经不早了,家里忙,估计家里爸妈忙不过来,忘了要来接自己的事了。 獒不动了,无力的趴在地上,尾巴处还有湿湿的东西往外流,生命貌似已经走到了尽头。 “十万块钱,才六个月,就没了” 微胖男人心疼不已,蹲着摸着獒的头,眉头皱的能夹死一只蚊子。 他是心疼獒!还是心疼钱?这就不可得知了。 “李总,獒没了,谁都难过,没事啊!我这头獒,是只母獒,再等几个月,小獒就出生了,预定的不少,一只八万块钱,你要是要,我给你算便宜点” 一只八万块钱,疯了吧!太能宰人了吧! 不对,吉萨是纯种獒,牡丹也是,它们的子女不出意外的话也是,网上也有卖獒的,可都不怎么纯,像吉萨体型庞大,而且性子暴躁又忠诚的獒一般很难遇到,八万太少了。 “十五万,一分不少,想买还要等下一窝,这窝已经全部订出去了” 王东雨被烟呛了好几口,不敢相信的看着周凡,不知道她什么意思?为什么这么说?獒才订出去三只,没人再订了,而且价格也不太高。 “王哥,你就通融通融,卖一只给我,价钱好说,你知道的,这獒是我老丈人送到我家的,我当祖宗供着它,给它吃涮羊rou,给它喝茅台,这老爷子还要一段时间才从山西那边回来,不能让他知道他的宝贝死了,不然我可惨了” 红色的一沓钞票递到王东雨的年前,又听见“这是定钱,这个小个的獒等我老丈人回来了,你借给我,等老爷子回去了,我再给你送回来” 呵呵!这人肯定是对獒不了解,獒只认一个主人,想借獒骗老丈人几天,指定是没戏,别看黑龙个没吉萨大,可也要比一些狼狗,土狗大的多,咬合力也是相当厉害的。 “你是害人去,弄不好你自己都会遭殃,趁早打消这个念头,实话实说比较好,王东雨,你送我回家吧!我妈说来接我的,估摸着是忘了” “东瑛哪去了?谁做饭呢?” 东瑛,东瑛在家休息呢,这会估计疼的在床上打滚呢。 东瑛的电瓶车在场里,骑她的回家,反正这两天她也来不了场里。 “东瑛肚子不舒服,我送她回家了,饭,锅里还有不少,凑合一顿得了,鸡,你也看着点,别都指望他,我走了” 脏衣服装好,把匕首放水池里洗了洗,还闻了闻,皱着鼻子,放进脏衣服里,推着电瓶车出去了。 总算回家了,天微微黑了,回家老太太又有理由说事了。 摩托车,电瓶车,还有自行车,门口停了不少,还有一辆黑色的尼桑,紧挨着黄焰开的那辆黑色车旁边。 “妈,我回来。”进门的同时,周凡把衣服给穿上了,怕外人跟孩子看见。 “小凡回来了” 扎着围裙,手里拿着炒菜的铲子,热的满头大汗的中年妇女,个子挺高,还很瘦,看着眼熟,一瞬间就想不起来她是谁了。 “你这孩子,平时不走亲戚,连自个姑也不认识” 姑姑好几个,她是哪个?挠挠头,有点难为情的伸头看厨房里忙碌的身影,还有一个中年妇女,个头相对矮了好多,头上戴着一顶大边冒,正在洗碗。 “mama回来了,mama回来了” 仨孩子异常兴奋,一股脑的从堂屋冲出来,围着周凡欢快的蹦跳着。 “洗手,洗澡,别把细菌传给孩子” 细菌,细菌,一听就知道是谁,除了她,家里没谁有事没事说细菌。 “姥姥呢?” “姥姥在后面给小鸭子吹暖风,我们给小鸭子洗澡,小鸭子感冒了” 肯定没干好事,小鸭子才孵出来两天,居然给小鸭子洗澡,也是够天真,没办法,谁让他们是孩子呢? “鸭子差点都淹死,一眼没看见,他仨就弄个满满一小桶水,放进纸箱子,还用水枪瞄准小鸭子打,你妈搁后面用吹风机吹着呢。” “五姥姥,我饿了” 个矮的女人是五叔的老婆,自己还不如仨孩子,连自个家的长辈都不认识,上次她喝农药自杀,晚上去她家,怎么叫都不开门,所以就没再去过。 “姥姥蒸了腊rou,香肠,还有泡菜炖鱼,马上就好了,再等一小会” “那些吃了会致癌,不能吃,奶奶让刘奶奶做了虾仁,还有西蓝花,还有乌鸡汤” *味上升了,这情况不妙啊! “你说你这人,这不能吃,那吃了会致癌,横看竖看我们这些农村人不顺眼,看不惯你还能怎么滴?矫情个什么劲?” “是呀!城市干净,你走不就成了,仨孩子就是这样吃我们这些农村你觉得会致癌的东西长大的,你出多少钱给孩子买奶粉了?你出多少钱给孩子买尿不湿了?凭什么说这说那的?” “什么人?什么素质?” 洪羽妈气的鼻子都歪了,愤愤的说道,推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拉着仨孩子进了堂屋。 爸妈拿她没辙,可婶跟姑可不吃她的那一套,或许今天她们来的目的就是杀杀洪羽妈锐气的,老妈为人和善,不喜欢争强好胜,遇事能忍就忍,五婶是外地人,有些不服输倔强的性格,做事也是雷厉风行,不喜欢落后其他人。 棋逢对手的感觉估计不好,洪羽妈这一天过得估计也不咋的,要不然她是不会这么轻易放弃辩论的机会的。 饭不用自己做,还是去后面看看有没有需要帮忙的。 院墙砌好了,牛棚的平瓦也盖好了,正在收拾醉砖头,五叔光着膀子,叼着烟,坐在树墩上休息。 “五叔”周凡上前打招呼。 “凡回来了,看看,盖好了,咋样?” 一个个裤子上都有少量水泥跟灰,尤其是鞋上,白的灰的,看不见原来的样子,泥瓦匠的工作也不轻松。 “这下不怕有人偷我家羊了,我爸天天晚上半夜起来,拿手电筒照一圈,今天晚上肯定是不起来了” 卓国强最为开心,笑成一朵花,脸上皱纹一道道,黑黝黝的脸上,显现出岁月留下的沧桑。 “多亏了你姑姑跟姑父他们来帮忙,你叔人家打电话让帮忙拉牛去,也顾不上去,你五婶都跟人换班来帮忙做饭,还是人多力量大” 还以为是洪羽的人帮的忙,没想到都是爸爸的手足,一个个年纪都不小了,平日里都是种地打工,都家里一有点事,他们就放下手里的活,过来帮忙,实属难得。 “爸,姑父,姑,洗手吃饭了,这些零活,明天我干” 淳朴善良的人,脸上挂着幸福的笑,一个个看着自己今天的辛苦成就,也是为了兄弟姐妹一起聚一聚。 自己也不孤单,至少还有周盈,有父母,有这些长辈,还有一些不太熟悉的堂兄跟老表,突然之间发现世界还是美好的。 “啊……” 鬼叫什么?难道周盈回来了? 一群人一个个小跑上前面,周凡跑的最快,就看见洪羽妈拿着自己的脏衣服,匕首恰巧出鞘了,不偏不倚掉在她的脚上,插入她的脚上,吓得她瑟瑟发抖,坐在了地上。 “你,你,杀人了吗?” 走上前,蹲下来,看了一下她的脚,庆幸的是,匕首插的并不深。 “您别那么大声,我就只是分解了一头死牛而已,那个,您看您孙子孙女” 老太太把目光转向仨孩子的同时,周凡紧握着匕首,猛的抽了出来,赶紧脱下她的脚上的皮鞋,用手压紧伤口。 “插入的时候,您感觉不到疼了是正常的,以后我的东西,您别碰,插入的并不深,爸,把小药箱拿来,我需要消毒液,还有创可贴” “我要去医院,刀有细菌,容易感染,还要……” 细菌感染,自己怎么把这事给忘了,匕首分解过死牛,不光要消毒,还要打破伤风。 洪羽妈疼的不轻,脸都扭曲变形了,黄焰和周凡一起搀扶着她,坐上汽车,去了医院。 见血的日子,先是分解死牛,然后是陪东瑛去医院流产去,再是看到一头獒死了,流了不少血,现在是洪羽妈被自己匕首扎伤了,真是够巧的。 本书首发来自妙笔阁(),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