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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予邱心里很热,莫名觉得眼睛也热了起来。

    原来这就是有mama的感觉。

    真的很好。

    他陪着mama聊了很久,到了深夜才结束通话。

    第二天的录制行程和之前差不多,几人又劳动了一整天,导演组才在晚上宣布,《温暖家园》倒数第二期的录制结束,最后一期将在十天后录制。

    五等份一行人都回了公司,其他人都各有各的工作,要么拍戏拍杂志,要么录歌,都忙的脚不沾地,只有阮予邱一个没人敢要的,被勒令回宿舍休息反省。

    他也乐得自在,一个人在宿舍里玩手机查资料,接收网友的铺天盖地的臭骂,也了解到很多有用信息。

    比如江岂。

    昏暗的房间,他窝在沙发上看了江岂所有的电影和采访,才知道“娱乐圈神话”这种夸张的头衔,并不是白叫的。

    江岂在影五年,产出并不多,不过三部电影、一部电视剧,但每部作品问世,都包揽了各大主流奖项,他本人更是拿奖拿到手软。只要有眼睛,没瞎,就没有人会质疑他得奖的真实性。

    出道封神,往后便一直是神。

    哪怕知道这只是虚拟世界,阮予邱依旧被深深震撼,他在深夜里反复观看这些影像,完完全全被吸引住。

    在那一刻,他突然有些庆幸,还好这样的人是他的目标。

    如果江岂没有那么讨厌他就更好了。阮予邱又想到那天晚上,自己被拎着脖子扔出房门的画面。

    他顿时有些失落,江岂现在对他的印象太不好了,连拉了他的手都要擦干净,他碰到的西装都要扔掉。

    想到这儿,阮予邱突然起身小跑,将江岂的西装从干洗袋里拿了出来。

    他用手将黑色西装上微小的折痕展平,然后挂在了衣柜里,自己坐在床边,对着西装看了半响。

    周五,阮予邱收到了mama寄过来的请柬和贺礼,两天后,他按时参加宴会。

    偌大的宴厅金碧辉煌,往来的宾客觥筹交错,阮予邱的目光在人群中寻找,不消片刻,便正对上了一道锋利的视线。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见

    第7章 阮家

    江家这种名门望族,当家主母的生日宴必定是办得气派,地点就在江家主宅,占地极大,全按江母的喜好,摆放着各类花卉装饰,整个会场布置得高雅别致。

    江岂和弟弟江衡一起,陪着母亲应付上前祝贺的宾客。一般人到了江衡面前,都笑呵呵攀谈许久,到了江岂这边,便连身子也站得直了一些,正正经经地问好,同辈联络硬生生弄得像公司汇报,没几句话便自觉离开了。

    江岂早已习惯,并不放在心上。好友刚给他发了信息,说已经进了宴厅,他便抬眼寻找,结果人没有找着,倒是看到了另一个意料之外的身影。

    往来宾客中,每个人都盛装出席,三三两两凑在一起,推杯换盏,言笑宴宴。

    只有一个人落了单,端庄的西装也掩饰不了少年劲瘦的身段,平添一份贵气,他正仰着修长的颈脖来回张望,不像是来参加宴席的宾客,倒像是谁家走失的小少爷。

    少年张望了许久,终于对上了他的目光。

    随即眼睛一亮,嘴角扬起,脸上绽放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江岂眉头紧皱。

    阮予邱见他脸色,放下了自己要朝他打招呼的手,又见对方和身旁的人低声说了句话,然后迈步朝他走来。

    昨晚他还在看江岂的电影,今天这人就穿过人群向自己走近,阮予邱莫名觉得心跳有些快——这可能就是突然见到偶像本人的反应吧。

    正当他屏住呼吸,期待江岂停在他面前时,对方却径直从他身边走过,还隔了半米距离。

    “过来。”丢下这句话,男人头也不回地往前走。

    “……”好吧。

    阮予邱乖乖跟过去,进了会客厅。

    “我说过什么?”男人声音很冷,像一盆冰水浇下来。

    阮予邱见到偶像的那点兴奋火苗被浇了个透心凉,连忙解释:“我是来给伯母祝寿的,我带了礼物。”

    他一边从口袋里掏出了小小的丝绒礼盒,一边说道:“是我mama准备的,她和伯母是朋友,但没法回国祝贺,我替她来了。”

    他把礼盒打开,里面立着一枚翡翠戒指,透亮玉润,苍翠欲滴。

    但江岂看都没看一眼,他盯着阮予邱:“你究竟来做什么,自己心里有数。”

    “……”

    阮予邱不再说话。

    他站在江岂面前矮了一截,又瘦,低着头的样子便有些可怜,双颊微微鼓起,负了气一般,像是不明白江岂为什么要把话说得这样透。

    会议室突然安静下来,两人沉默对峙。

    过了许久,江岂眉眼一敛,目光不耐地移开了。

    “别耍花样。”他厉声说道,然后大步向门外走去。

    阮予邱看着他的背影,微愣一瞬,而后笑了起来,两颗小小的虎牙里尽是狡黠。

    他将礼盒放进口袋,也开门出去,他是来祝寿的,理当先去向寿星祝贺。

    他向宴厅走去,路过卫生间时,没想到碰到了两个认识的人。

    “小邱?你怎么……”钟优瞪大了眼睛,看着一身正装的阮予邱,连扶着父亲的手都不自觉顿住了,“你怎么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