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发兵平舆
程寒既与黄粱、雷啸羽（雷扬）不同，也与杨顺逸（杨雄）不同，既不是一开始就归属黄巾阵营，也并非自主投入黄巾阵营的。当初程寒在一番奇遇之下获得宝马踏露，爱之如命，每日里肆意纵马驱驰。一日在路边偶遇两位负伤徒步逃亡的黄巾头领，二人被一波汉军np和玩家穷追不舍，因此向他求援搭马。程寒那时尚未加入任何阵营，属于中立势力，他起初也并非真心要救两个黄巾头领（甚至想过是否干掉这两个人获取功勋，以便在汉廷获得官职），结果尚未做好决定，便被那波玩家认定为黄巾同党（实则众人看出他的坐骑与众不同，个个暗藏杀人躲马的心思）。好在两位黄巾头领虽然有伤在身，但是实力不俗，程寒才因此躲过一劫。“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程寒本也是恩怨分明的人，待两位头领稍微杀退追兵，立马将其一并载于马上，三人共乘一骑，竟然也把尾随的追兵远远甩掉。由此亦可见踏露的脚力如何厉害，若是寻常马匹哪能同时负载三个大男人？ 而那两位黄巾头领便是日间位列程寒左右的二人，说起名字来，更是让黄粱等人惊异不已，那可不是寻常小角色，而是在史书和演义中都有提及的：居左披头散发，手执镔铁枪的名叫龚都；居右面相凶恶，肩扛虎头刀的名叫刘辟。刘辟龚都二人本都是跟随汝南黄巾渠帅彭脱的，彭脱在西华被朱儁皇甫嵩合力击败之后，二人便一直在汝南境内四处流亡，一边躲避汉军追杀，一边收聚黄巾游勇。 没想到程寒因救了刘辟龚都而被列为汉军悬赏要犯，不得已之下只好加入了黄巾阵营。刘辟龚都感念于落魄之时的救命之恩，便推举了程寒做自家大头领，之后这股黄巾力量便一直游荡于汝南各县，依靠击杀小股汉军玩家和np势力，渐渐壮大起来。但作为一支黄巾孤军，难免势单力薄，程寒通过论坛信息了解到因加封豫州大渠帅一职而高居权位榜前三的黄粱，因此寻迹先入颖川又折回汝南，终于在上蔡汇在了一起。 黄粱三人听了程寒这番际遇都是啧啧称奇，而程寒知道了黄粱的曲折经历，更是无比佩服。四人大有相见恨晚之意，当夜各自喝得酩酊大醉。 次日，黄粱召集众将，再度商议攻取平舆之事。有了程寒这近千重步相助，虎狼黄巾已达五千之众，纵观整个豫州，也是一股不可小视的力量。而据陈到所知，平舆城中汉军估计也不会超过五千，两军可谓旗鼓相当。既然赵谦谨小慎微，那便只能临阵思谋了，军师戏鸢进言整备兵马，挥军东进，待兵临城下之时，观其应对，再寻良机。 三日后，黄粱将各部兵马均调整为轻骑兵，以便快速行军，只用了一日光景，便已进入平舆境内。等扎营休整一夜之后，虎狼黄巾再度调配兵种：前部杨雄、淳于琼各领600轻骑兵，何曼领500朴刀兵；中军黄粱、陈到各领500铁戟兵，雷扬领500短弓兵；后军程寒率刘辟龚都仍领原部1000重步兵，周仓领500铁戟兵；另有李当率斥候300人。 待黄粱亲率大军直奔平舆之时，已有李当派斥候飞报，言说平舆城下汉军数目众多，竟已排开阵势相迎！这却大出众人所料，汝南太守赵谦素来胆小谨慎，前番上蔡危急之时，甄逸数度求援，他也龟缩不出，怎么今日一反常态？黄粱望向智囊团的戏鸢徐福，但二人也是没有头绪。事已至此，不可能半途而废，眼下即便正面迎战，虎狼黄巾也未必处于劣势。 平舆城下，两军对垒。 旌旗招展处，汉军竟有六千之多，大大超出预估的五千之数。原来除开阵势齐整的赵谦原部五千军马，还有驳杂繁乱的千余玩家。 难道因为这千余玩家义勇助阵，赵谦才敢出城迎战？黄粱正自思量，只见对方阵中伴随着一面大大的“袁”字旗号踱出一骑来，那人盔配碧玉，铠镶黄金，却是汝阳袁公路！当日袁术在上蔡大败之后，所带领的部曲折损殆尽，一时难有面目返回汝阳袁门，又怕黄粱沿途追击，只好兜了个大圈往东逃遁，半日之后正巧遇上赵谦派来的两千援军。但此时他哪里还敢领军回杀，只得一同去了平舆。而赵谦本就师出袁门，袁术又是袁门世子，如何敢得罪？若以赵谦脾性，怎敢出城迎战，但碍于袁术在此，实难做主，况且因袁术之名望，城中几日之内又召集了千余义勇，只好任其所为。 “黄粱小儿！”袁术举剑遥指叫嚣道，“前番让你诡计得逞，休要得意。今日可敢与我再战？” “袁家小儿，上回让你侥幸得脱，未料你竟然犹自冥顽不灵、纠缠不休。难道仅凭这些土鸡瓦狗，便欲对抗我黄巾天兵？你便再多一倍兵马，我又有何惧？”黄粱朗声回道。 那袁术气得满面通红，正欲挥剑号令三军出战，一旁的文士忽然扯其衣袖，附上前耳语一番。袁术闻言微微颔首，又对黄粱冷笑道：“小贼休要狂言！今日你我两军对垒，可敢先行遣将斗阵一番？” 黄粱心下一惊：这文士不知是何人物？想必是看出我黄巾将士士气汹汹，战役高昂，是以使出斗阵之策。倘若袁术派出纪灵这等豪勇之将来单挑，我方焉有匹敌之人？单挑若是失败，必然士气大损；但若不敢应战斗阵，士气也是必然大损。这一招斗阵之策果然直指要害。 黄粱正自无计，忽有戏鸢附耳低语如此如此，黄粱闻言有如醍醐灌顶，心头不禁大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