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犬冢萨已离队,有血条的细胞
不是诈尸啊!!! 带土尴尬的挠挠后脑勺,从地上将沾血的牙齿捡起来递给犬冢萨,关切道:“你换牙了么?” 犬冢萨接过牙齿,张嘴漏风:“刚换的,还能长么?” “应该...可以的吧!” 带土看着缺失门牙,脑袋凹陷成地中海的犬冢萨,这面向属实凄惨,才8岁啊,你这辈子怕是只能跟手兄相伴今生了啊~他实在不忍心告诉对方残忍的真相,先撒了一个善意的谎言。 “哦,那没事!” 犬冢萨很大度,随手把两颗破门牙扔掉了。 带土目光略微有些躲闪,他转移开话题道:“你怎么躺在这儿睡,还糊了一脸血,头发都秃了?” 犬冢萨后知后觉的回忆起昏厥前的一幕,脸上顿时涌出惊恐之色,他抬手摸了下脑袋,随手就拽下来一块凝固的血痂,血痂上还黏着零散的头发,被林间的阴风一吹,碎头发飘落向地上的门牙。 “门牙:没想到咱俩这辈子还能亲密接触~” “脱发:呵~俺们早就想脱离那颗愚蠢的脑袋了~” 犬冢萨面色惨白,心有余悸道:“一棵那么粗的树从我脑袋上擦过去,我差点横死当场,这应该是叫作被谋杀未遂吧?” 带土震惊失声道:“有人要杀你,谁?” “白 绿!”犬冢萨迟疑了一下,压低声音道:“白是指白大褂就是禾急,绿是指绿皮怪,是三年级的迈特凯,就是他俩...带土大哥我跟你讲,禾急真的变了,还有那个迈特凯也不是学校里传得那种铁憨憨,他超凶残的!” 带土嘴巴张开成窝型,犬冢萨话里的信息量太大,他得消化一下。 所以, 禾急的确是判出渣圈,自立山头了,那个绿皮怪就是他招收的第一个小兄弟了。 沉默2分钟~ “带土大哥你怎么过来了?”犬冢萨一边揪脑袋上的头发,一边问道。 “我是来清理门户的!”带土中二气爆表,咬牙切齿道。 犬冢萨感受到一股sha气扑面而来,他感觉嗓子发干,“带土大哥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哦,我在药店买药的时候碰到伊鲁卡了,他告诉我你跟禾急在村后的小树林。”带土回答道。 犬冢萨闻言沉默了,他刚才还奇怪怎么三个人来的,最后就剩下自己一个人躺这里了,伊鲁卡和奈良小银币呢,现在他知道真相了! “带土大哥,我觉得还是不要随便清理门户了吧!” 风吹过脑壳,凉飕飕的让犬冢萨的脑子变得比以前清明许多。 带土低头看了下门牙和头发的混合物,又瞅瞅毁容的犬冢萨,他最近刚暗恋上了一个棕色短发的可爱妹子,万一搞得太狼狈岂不是.... “你说得对,此事还需从长计议,万一禾急有悔改之心呢~我们还是先打探一下禾急最近都有啥举动,再行动也不迟,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带土思考了一下说道。 犬冢萨:“.....” 【犬冢萨向你发出退队申请!】 【犬冢萨已离队!】 【....】 天色已晚,回到实验室的时候,白大褂上的汗蒸已经被冷风吹干,笔挺笔挺的又是出门时的造型。 门口照旧是游荡在黑夜里的暗部,一滩双重血条映照的水洼,禾急瞅了眼月色,又瞥了眼不远处被堆满的垃圾桶,里面是成袋装的糯米丸子和年糕,一只幸福的野猫在垃圾桶里刨食。 从血条的长短和空白的蓝条来看,这是只真的野猫。 纯黑色的皮毛,绿油油的眼珠子,然后....后颈被提起来,凌空扑腾着,爪子刚刚伸出来,一截银亮的寒芒闪过,猫爪上的指甲顺着轮廓被清理干净。 黑猫浑身炸毛。 “幸运的猫,以后你就不用在垃圾堆里刨食了!” 院长淡淡道,最近叶间仓负荷了太多他不应该承受的食物,找只猫分担一下也好。 黑猫挺尸般的被提着,再不敢伸爪子,脑容量有限的它无法预测未来迎接自己的会是什么...只觉得眼前穿着白大褂的小学生,浑身都散发着令喵不寒而栗的气息。 “大蛇丸回来了!” 下楼梯,两根穿墙的血条一长一短,短的那条跟被截断蚯蚓似的,是裱裱的;长的那条异常有特色,血条特别长,甚至末端的颜色仿佛变淡虚化了似的,插入进空气里看不到尾巴! 就好像血条后面带了串省略号——血条....jpg! 这根血条是大蛇丸的,在禾急见过的血条里,这根血条之与众不同可以排在第二名,仅次于月亮之上,具体含义,自行体会吧~ 穿过走廊来到解剖室。 同样穿着一身白大褂,眼影狭长兴奋的大蛇丸正拿着手术刀,对着某个敞开心胸的...尸体交流着,滋滋的血水在往外喷洒着,红豆拿个管子在里面抽吸着。 很新鲜的尸体呢~大蛇丸这几天是出门进货去了啊! 院长脑子里浮出判断。 见到禾急走进来,红豆眨了眨美眸问道:“要替我么?” “能主动把尸体让给我,这说明红豆的恋尸癖的症状已经近乎痊愈了” 禾急咧嘴回以招牌笑,红豆把抽吸管递过来,顺手就接过挺尸的黑猫,不假思索的从旁边拉过来一个解剖板,就准备把黑猫固定上去。 医学生最开始都会自己找点动物来练手,她以为禾急也是这个打算,否则捡回来野猫干什么,又不好吃! “唔,这猫不解剖,做个消毒处理就好,先养着有其他用处。” 院长救下黑猫一命,他是个爱猫人士。 “好!” 红豆失望的把猫甩进水池子里,用消毒水喷洒淋浴后,扔到烘干机下,整个过程黑猫任由摆弄,无比的配合,最后瘫软在地上一动不动。 “禾急你很有医学方面的天赋呢~” 接过抽吸管,禾急总能先一步在出血之前就找准位置把血吸走,稳定而快速的就像是开了透视仪一样,能够看透尸体内血流涌动的分布。 大蛇丸一直低头忙碌着,手术钳剥开皮rou组织,看着下面仿佛根须般缠绕畸形的血管,眼中看不出喜悲,“身体是一件精密的仪器,任何一个地方出现差错都有可能造成死亡,生命太过脆弱了,禾急你对生命是什么看法,你觉得死亡的意义是什么?” 禾急低头同样看着解剖台,实际上360度无死角的“天眼”则盯着一个玻璃罐,那罐子里有一团扭曲的肌rou组织,明明应该是坏死的肌rou,但诡异的是瓶罐上面有一根眼睫毛长的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