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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麒道:“江宁小哥去后头给您倒解酒汤去了。旬阳郡王不曾再为难小,虽然偶尔也会来听戏时候说几句酸话,但也没再和之前一般明着砸场子了,毕竟侯爷您出面了,便是宗室子,也不敢再和您作对呢。这些日子劳侯爷照应,玉麒感恩在心,一心只念着要报答侯爷。” 云祯显然酒多了,嘴上说话有些黏着不清楚:“你懂什么,这些人……惯会秋后算账,他若是能上台做了皇储,呵呵,得罪过他人不会有好下场。姬怀清,反正我也得罪得透透了,没所谓了,不过这行不好做,劝你还是早日置办些产业,能抽身便抽身了吧。若有难处,我也可助你一些,想法子托了你乐籍也使得。” 白玉麒却上前拧了热毛巾来替他擦汗:“侯爷,玉麒想跟在侯爷身旁伺候。” 云祯正酒上头,是最难受时候,他擦了擦热乎乎额头,觉得有些不大清醒:“我这里不缺人伺候,你是个有才人,不要来我这虎狼窝里,哪日连命都没了,好好过你日子去。” 白玉麒却替他一边擦着热汗,一边缓缓替他解开外袍衣襟,又伸手往他腰带去替他解开中衣:“侯爷,小说是这样报恩……侯爷风仪翩翩,小仰慕已久,今日如此良日,让小伺候侯爷一遭儿,解解乏,就当给侯爷贺生辰了。” 云祯斜靠在贵妃榻上,脸上又红又胀,正是难受之时,看到他忽然这般,吃了一惊,连忙按住他来解中衣手:“胡闹什么!” 白玉麒单膝跪下,伸手扯开自己外袍,外袍滑落,颀长身躯毫无遮掩地露在明亮光线中,常年戏台武生生涯让他有着清晰流畅肌rou线条和紧绷着蜂蜜色光滑肌肤。 他抬眼去看茫然惊呆了云祯,神情却十分坦然:“侯爷第一次到戏台子下看我演戏,凝视小良久,之后日日都来,难道不是钟意小吗?之后又让小教您戏,难道不是意在巫山?是小会错意了吗?” 云祯头昏昏然,又吃了这一惊吓,面红耳赤,说话都结巴起来:“你,你弄错了!我对你没有那些意思!一开始我就和你说了是要学了戏演给别人看!你,你快把衣服穿上!” 白玉麒嘴角微微一笑,却反而膝行了一步,目光已然落在了那不可描述之处:“侯爷果真对我没那些意思?可是小侯爷似乎却不是这么想呢?他很诚实。” 云祯慌乱往后一缩,脸上几乎红到要爆炸:“你把衣服穿起来!真没有!不用你伺候!你出去!江宁!江宁!” 张江宁已从后间房内走了出来,向前一步,高大强健身躯挡在了云祯前:“白先生,请自重,侯爷说了不需要你伺候,请着衣。” 白玉麒伸手将衣袍穿起,不慌不忙,慢条斯理:“那么,侯爷一日日来看小演戏,是透过小,看谁呢?” 云祯恼怒,身上吃了这一吓,结结实实出了一身汗,恼怒道:“本侯看谁不关你事!” 白玉麒却笑着道:“是那个你苦苦学戏,想要演戏给他看那个人?” 云祯一怔,暴怒:“你在胡说什么!滚出去!” 张江宁向前一步,冷着脸:“白先生,管好你嘴,请立刻出去。” 白玉麒将腰带束好笑道:“好吧,小这就走……放心,小嘴巴一向很严。侯爷,求而不得,不如退而求其次,小不介意做替身,只要能一解侯爷相思之苦,也算报恩了。” 他笑容明亮又促狭,云祯先一呆,待到反应过来已经怒道:“滚出去!你再胡说八道信不信我叫人掌嘴!” 白玉麒已在他发怒之前,飞快地退出了房间,只留下一声爽朗笑声,离开了水廊,往外走去,隔着窗还在不怕死添火:“小静候侯爷随时来找。” 他走远后,姬冰原才从拐角处走了出来,脸色铁青,却听到里头云祯还在怒斥:“胡说八道什么!全在那里瞎猜测!什么王八蛋!” 张江宁在一侧宽慰他:“不必动气,小今晚就去杀了他。” 云祯原本还在暴怒之中,自己骂了几句犹不解气,忽然听到张江宁这么一说,却吓了一跳:“杀人干嘛?何至于此!” 张江宁道:“不灭口恐有后患。” 云祯原本满腔怒气都被这直肠子给弄没了,啼笑皆非:“何至于此,他不过是瞎猜测罢了,嗳!难怪公良越他们都劝我不要和戏子往来,沾了一身腥。” 张江宁却道:“侯爷这要处理吗?小替你弄出来?” 云祯满脸窘迫拉下衣袍下摆:“不用!备水,我洗澡,要冷水!” 张江宁噢了一声,刚要出来,云祯却道:“算了,你明儿就去龙骧营报到了,叫司墨他们打水来吧,你去交接一下。” 张江宁道:“我再伺候侯爷一天。” 云祯摇了摇头,带了些感伤:“行吧,记得我给你交代吧?” 张江宁道:“记得,皇上在,我在,皇上死,我也别回来了。” 云祯低头看他蓝色眼睛,像一只最忠诚不过狼狗:“真对不住你,但是我挑了三年,挑出色色最顶尖你,本来就是要挑给皇上使死士。你若能保皇上归来,我收你为嗣子,这昭信候,就由你承爵,绝无虚言。” 张江宁道:“侯爷放心,死生契阔,义无苟且。只是能先给小一个想头不,我想去龙骧营前,就把姓改了。” 云祯放松下来,斜斜躺在贵妃榻上,拉起薄被来,困乏渐起,含糊着道:“那有什么不行,明儿我和高大哥说一声把侍卫名册改一下,再和府上下通传,以后就叫你云江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