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小说 - 由我贪恋着迷在线阅读 - 118:是我眼瞎

118:是我眼瞎

    宁皎依是强行被宁绥和安排放假了。

    本来工作室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的,不过不算紧急,宁绥和的勒令她好好休息,宁皎依没办法了,只能照做。

    不过在家呆着的时候她也没闲着,而是准备起了明年春夏的设计稿。

    宁皎依是真的热爱这一行,她这些年再忙都会产出。

    其实很多设计师在转行做商人之后都不会有这么多产出量了。

    宁皎依算得上是业内的一个标杆了,两手抓,而且都抓得很好。

    接到盛驰耀的电话以后,宁皎依将稿子保存下来,然后等着盛驰耀过来。

    ………

    临近节日,路上的车没那么多了。

    盛驰耀走的高速,四十几分钟便来到了市区。

    十二点钟,盛驰耀来到了博览居。

    宁皎依很快给他开了门。

    盛驰耀盯着宁皎依看了几秒,随后迈步走进了家门。

    盛驰耀换了鞋在沙发前坐了下来,宁皎依很快走到对面坐下来,两个人就这么面对面坐着。

    宁皎依没有主动开口,她在等盛驰耀跟她说明当年的事情。

    而盛驰耀则是在思考,他该说多少——

    如果他这个时候就把荣京的事儿说出来,宁皎依会信他吗?

    这是未知数。

    现在,她对他怕是没有什么信任可言了。

    盛驰耀酝酿了很久,终于出声:“当年傅家人确实是看到了监控,但是和我开房的人,不是你。”

    “既然不是我,为什么他们都说是我?”宁皎依最好奇的是这一点。

    “因为那个人跟你长得一模一样。”提到这件事儿,盛驰耀抬起手揉了揉眉心,声音逐渐沉了下来,“最初我跟她是路边碰上的,那天我应酬喝了些酒,她又遇到了麻烦,我替她解决了麻烦之后……就去开房了。”

    男人身上会发生这种事儿,宁皎依并不意外。

    但她膈应的是对方跟她长得一样,而盛驰耀对她存了什么心思,她非常清楚。

    所以……盛驰耀这是把另外一个人当成了她的替身,还睡了不止一次。

    “当时没有想到这件事儿会被有心人利用。”盛驰耀说,“我那个时候不太清醒,抱歉。”

    “那个女人,现在在哪里?”

    宁皎依也不会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去谴责盛驰耀,盛驰耀这么做是挺让人膈应的,但这是他的自由。

    她现在只关心那个女人去了哪里,虽然她已经不打算跟傅定泗继续下去了,但她也得堵上傅家那群人的嘴。

    当年她没有跟盛驰耀睡,可傅定泗却是真真切切跟宁晚晚一起出差了好几个月。

    一男一女出差,又住同一家酒店,宁晚晚要是主动勾引,傅定泗能把持得住?

    “我也不知道她在哪里。”盛驰耀叹了一口气,“很久没有联系过了。”

    宁皎依:“……”

    “皎皎,对不起,这件事情不该隐瞒你这么久。”盛驰耀很诚恳地和宁皎依道歉,“只是一开始真的不知道如何开口跟你说,毕竟我这种行为……你听了应该挺不舒服的。”

    “你瞒着我的,不止是这件事情吧。”宁皎依看着他,“当年傅家的人说我出轨,你明明知道,但是从来没有解释过什么,你那个时候突然出现和我哥一起照顾我,其实就是想顺水推舟让他们继续误会,是吧。”

    宁皎依回忆了一下过去的事儿,很快就得出了推论。

    她太聪明了,滴水不漏,盛驰耀完全没办法反驳:“……”

    “那个时候看着我被误会,痛苦受折磨,你心里什么感受?”宁皎依问他。

    盛驰耀:“……”

    他惭愧不已,自责到不行。

    宁皎依对他的失望,他感受到了。

    他现在后悔当初脑袋一热将那个女人当成替身,更后悔听了荣京的话配合他拆散他们——

    “我其实不太明白你是怎么想的。”宁皎依这会儿声音很平静,“既然你想让我和他分手,后来目的也算是达到了,你为什么没直接跟我说你想和我在一起?是突然愧疚了吗?”

    “……抱歉。”

    除了道歉,他现在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当时确实是后悔了,在知道那个孩子去世的时候,他就后悔了。

    可是,一切都已经没有转圜的余地。

    当时盛驰耀是抱着侥幸心理的。

    他以为,那个孩子早产是有可能被留住的。

    如果孩子留下来,他也会和她一起照顾孩子。

    那应该会是她最脆弱的时候,傅定泗迟迟不出现,她说不定也会试着慢慢接受他。

    可惜,那个孩子走了,他所有的侥幸心理都被打破了——

    一步错,步步错。

    到如今这样的结果,是他自找的。

    宁绥和总是说他太无私了,其实他自己清楚,自己比谁都自私。

    若不是他当年的不作为和纵容,宁皎依不会被荣京和傅定泗伤害到这般境地。

    “我一直很相信你,你应该知道的。”宁皎依垂眸看了一眼地板,“说实话我现在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对你。”

    “我一直觉得你跟我哥没什么区别。”

    宁皎依不是会说矫情话的人。

    他们两个人认识二十多年了,宁皎依还是第一次说出这样的话。

    若非此情此景,盛驰耀应该会很开心。

    但现在这样的情况下,他根本笑不出来。

    “皎皎——”

    “我哥不知道你做过这些事情吧,盛驰耀,你的演技真的太好了,我自愧不如。”宁皎依再度抬起头来看向了盛驰耀。

    看到他眼底的愧疚和自责时,宁皎依轻笑了一声,问道:“现在的愧疚该不会也是装出来的吧?”

    “皎皎,你可以恨我,可以骂我,别这样行不行。”盛驰耀宁愿宁皎依歇斯底里地和他发脾气,也不愿意看她这样子。

    “我恨你做什么,是我眼瞎,这一路都识人不清。”宁皎依耸了耸肩膀,“你还有什么别的事儿跟我说吗?”

    “有。”

    盛驰耀沉吟片刻,最终还是向她问起了荣京的事情。

    “你最近跟荣京走得很近。”

    从盛驰耀口中听到荣京的名字,宁皎依多少有些以为。

    荣京不是名城人,应该也没在上京长期呆过,盛驰耀怎么会知道他?

    还是说,盛驰耀一直在暗中监视她的生活,连她新认识的人是什么身份都查得一清二楚了?

    想到这个可能性,宁皎依后背窜起了一阵凉意。

    因为这个想法,宁皎依再看盛驰耀的眼神都变了。

    盛驰耀清楚地察觉到了宁皎依的想法,他揉揉眉心,对她解释:“放心,我没有找人跟踪你,也没有调查你身边的人。”

    宁皎依:“你跟荣京认识?”

    盛驰耀:“他是冲着你来的。”

    宁皎依:“什么意思?”

    盛驰耀:“当年那个跟你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就是他安排的。他故意让那个女人在我喝醉的时候出现,后面傅家看到监控,以及接下来的连锁反应,都在他的设计之中。”

    盛驰耀的这话听起来有些玄幻,宁皎依明显不太信。

    尤其是在盛驰耀骗了她这么久的前提下,她更是要对他的话提防。

    盛驰耀说完这话后,宁皎依很久都未曾出声。

    她的眼底带着明显的不信任,盛驰耀哪会看不出来?

    他已经猜到了这样的结果。

    他刚刚坦白了自己的谎言,这种情况下,再说什么,她都不会信任。

    “我知道你不信我,但事实就是如此,荣京不是个好人,你仔细想想,你们两个人为什么总是被拍,他为什么总是能在恰当的时机和你偶遇。”

    不管宁皎依信不信,盛驰耀都先得给她打预防针。

    “你离他远一点儿,我怕他对你——”

    “你怕他是第二个你呗。”宁皎依笑着接过盛驰耀的话,短短几个字,每个字都在朝盛驰耀心上捅刀子。

    她竟然拿他和荣京做比较……

    看来,他在她心里是真的没有任何信誉度了。

    “你的话我记住了,我会防着他的,毕竟吃过一次亏了,是该擦亮眼睛好好看看身边的人了。”

    宁皎依很平缓地说出了这句话,情绪上也没有什么起伏。

    她像是在说什么无关紧要的事情,整个人都表现得很淡漠。

    这种淡漠,比滔天的怒火更加伤人。

    他们认识了二十多年,盛驰耀太清楚宁皎依的性格。

    她只有在真正不在意一个人的时候才会这样无所谓。

    但凡还有一点儿期待,她都不会这样冷漠。

    这个认知让盛驰耀更加地难过,然而他却什么都做不了。

    这一切都是他自找的。

    从他做出那个决定开始,就注定了要走到这一步。

    他甚至都不敢奢求她的原谅。

    “抱歉,皎皎。”盛驰耀从沙发上起身,“我先走了。”

    “嗯。”宁皎依还是很平静,甚至还跟他说一句“路上小心”。

    听到这四个字,盛驰耀的身体僵了一下。

    他自嘲地勾起了嘴角,过了几秒钟后,从博览居走了出去。

    他知道,这一转身,可能就是一辈子了。

    按宁皎依的性格,很难再原谅他。

    ………

    盛驰耀走了。

    关门的声音响起后,宁皎依才抬起头来,将视线从地板转移到防盗门。

    她看着那扇闭上的门,脑海中一幕幕闪过了曾经和盛驰耀相处的片段。

    他们真的认识很久很久了。

    盛驰耀比她大了五岁,打从她有记忆开始,世界里就一直有盛驰耀这个人的存在。

    宁绥和跟盛驰耀打小就关系好,宁皎依小时候经常跟在他们两个屁股后面和他们一起玩儿。

    宁绥和宠着她,盛驰耀对她也不差。

    那会儿经常有人开玩笑说盛驰耀对她比对家里有亲戚关系的meimei都好。

    宁皎依是个很重感情的人,在她的世界里,盛驰耀真的有很重要的位置。

    关于这件事情,她曾经做过心理建设,可是当他亲口说出来的时候,她还是无法接受。

    那种感觉就好像是自己原本坚定的信仰突然坍塌了一般。

    要毁灭一个人,摧毁ta的信仰是最致命的攻击。

    从知道真相到现在,宁皎依脑袋里只有一个想法——

    连盛驰耀都会骗她,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人值得相信呢?

    她这几年,是不是一直活在谎言编造的世界里?

    大腿处传来了一阵剧烈的疼痛,强迫着宁皎依回过了神。

    她低头一看,这才发觉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用右手掐住了大腿。

    可能刚刚精神太紧张,所以没察觉到疼痛。

    现在突然放松下来,剧痛阵阵袭来。

    宁皎依看着自己发白的指关节就知道用了多大的力气了。

    她掀动了一下嘴角,从沙发上下来,四肢大开躺在了地毯上。

    她放空地看着天花板,就这样盯着,脑海中闪过之前跟盛驰耀相处的那些画面,眼泪竟然就这么落了下来。

    宁皎依没有管,任由眼泪从眼角一路滴落,到鬓角,再染湿头发。

    她以为自己已经经历过了背叛,她以为自己足够强大。

    可是再经历一遍这样的事情,她瞬间就能被打回原形。

    那是盛驰耀啊,她像信任家人一样信任着他。

    当年她怀孕的时候那样绝望,他竟然一点儿都不动容。

    如果他早点儿把这件事情告诉她,她的孩子说不定还能留住。

    想到孩子,宁皎依像是触电一般从地毯上坐了起来。

    她连拖鞋都来不及穿,赤着脚走到了卧室,打开衣柜,匆匆换上了衣服。

    换好衣服之后,宁皎依拿起车钥匙出了门,朝着城郊的墓园开了过去。

    路上,宁皎依将车速提得很快,她目光空洞地看着前方,整个人木讷又机械。

    好在去往墓园的这条高速路上没有什么车辆,所以她过去得还算顺利。

    **

    城郊温度很低,宁皎依下车之后便感觉到了一阵凛冽的寒风吹过。

    她裹紧了身上的衣服,加快步伐朝里面走。

    宁皎依很快找到了女儿的墓碑,走近之后才发现,墓碑两边分别放了一束花。

    一边是康乃馨,一边是百合。

    那康乃馨的包装纸,宁皎依是认识的。

    盛驰耀每次过来的时候都会去同一家花店买花,而且买的都是康乃馨。

    宁皎依蹲下来看了一下卡片上的日期,正好是今天。

    所以……

    盛驰耀是从墓园过去博览居的?

    他来墓园做什么?

    忏悔吗?

    想到这里,宁皎依又扯了扯嘴角。

    现在忏悔有什么用呢……她的孩子再也回不来了。

    旁边的那束百合花,宁皎依没有过分注意,更不会将它和傅定泗联系在一起。

    宁皎依跪在了墓碑前,将脸贴上了冰凉的墓碑,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她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哭过了。

    上一次这样哭,应该是在女儿去世的那一天。

    后来她虽然重度抑郁症,但真的很少落泪。

    那个时候是绝望居多,绝望到一定程度,哭都哭不出来了。

    人们常说眼泪是发泄的渠道。

    哭不可怕,哭不出来才可怕。

    ………

    城郊的风越来越大。

    寒风吹过,扫过她湿润的脸,阵阵疼痛袭来。

    宁皎依根本无心去关心这些,也没有因此停下来。

    一直到天色暗下来,她终于冷静了一些。

    宁皎依抬起手来擦了擦眼睛,哭了这么久,又吹了风,她的眼眶又疼又涩。

    宁皎依扶着墓碑起身,刚刚起来,就感觉到头部一阵眩晕。

    紧接着,就这样倒了下去……

    **

    傅定泗从墓园出来之后,就回家收拾去纽約的行李了。

    中途阮湘玉来了电话,约莫是从傅揽淮那边听说了他不回家过年的消息,所以专程来质问他。

    然而傅定泗并没有跟她深聊,只是明确表示了自己不会回去,然后就态度强硬地挂电话了。

    阮湘玉因为这件事儿气得够呛,把所有的账都归算到了宁皎依的头上。

    宁皎依就是个祸害。

    她没出现的时候,傅定泗比谁都听话,这个家前所未有地和谐。

    她一出现,就变得一团糟。

    跟傅定泗打完电话以后,阮湘玉气得将手机扔到了沙发上,对旁边的傅诚抱怨:“你看看你儿子现在是什么样子,因为一个宁皎依,还要跟家里闹翻了是不是?”

    傅诚听着阮湘玉抱怨,有些头疼。

    他揉了揉眉心,漫不经心地回复她:“他又不是第一次为了宁皎依跟家里吵了,你还没习惯吗?”

    “那不一样,之前吵是因为那个人格!我好不容易找了催眠医生杀死了那个人格留住了这个听话的,现在倒好,这个听话的也被她下了迷魂药……”

    阮湘玉气得拍大腿,“这宁皎依到底有什么好的,值得他这样子?”

    “好了,你也别气了。”

    傅诚比阮湘玉想得开。

    他之前确实不喜欢宁皎依,但傅定泗执意要跟宁皎依在一起,他也没打算拦。

    傅诚不太喜欢干涉晚辈的决定,反倒是阮湘玉,在这方面比他这个一家之主强势得多。

    “他喜欢就随他去,他自己会权衡,如果真的不合适,老天爷会让他们分开,比你在这里说个没完没了有用。”傅诚和阮湘玉说,“他又不是小孩子,你别管他太多。”

    “什么叫管他太多,我还不是为他考虑吗,宁皎依要是对他一心一意就算了,我也不说什么。但你别忘了,当年宁皎依可是背着他跟别的男人开过房的,这种事情有一次就有无数次,你难道要我眼睁睁看着儿子头上顶绿帽子?”

    “这事儿要是传出去了,别人该怎么笑话我们傅家?”

    阮湘玉一向最在意名声了。

    最近宁皎依跟那个神秘男人扑朔迷离的关系,就惹来了不少朋友们的讨论。

    每次出去聚会,免不了就要被问到这种问题。

    阮湘玉这种好面子的人,哪里受得了?

    傅诚太了解阮湘玉了,听着她这么说,傅诚一阵无奈。

    他轻轻摇了摇头,不再和阮湘玉辩论。

    然而,阮湘玉还在喃喃自语:“不行,我必须得让他们两个人赶紧离婚,我今年春节去找宁家老爷子一趟……”

    **

    傅定泗收好行李之后,就坐在客厅里发呆了。

    这一坐,就是两个多小时。

    他没开灯,冬天天黑得早,房间里一片漆黑,他也没有任何动静,就这么坐着。

    除了呼吸之外,几乎没有任何别的动作。

    一直到一阵手机铃声响起,傅定泗才抬起了手。

    他从手边拿起了手机,看到了屏幕上萧良的名字。

    傅定泗接起电话,等着萧良那边开口。

    “定泗,你在听吗?”萧良问。

    傅定泗“嗯”了一声,“什么事儿?”

    萧良压低了声音说:“你老婆住院了,刚刚被送来急诊,不过不是我接诊的,听起来情况不太好,似乎是又发烧了,有点儿肺炎的症状。”

    萧良将自己打听到的情况跟傅定泗复述了一遍,随后忧心忡忡地说:“她前几天才发烧过吧?这样反反复复很危险的,你没有让她好好休息吗?”

    这问题基本上等于白问了。

    不用傅定泗回答,萧良也能猜到答案。

    宁皎依要是真好好休息了,也不至于隔了几天又进医院。

    “我现在过去。”傅定泗沉默了快一分钟,才说出这四个字。

    说完,他便挂上了电话。

    萧良站在走廊,听着听筒里传来的忙音,无奈地摇了摇头。

    看来,他们两个人这次闹得确实很僵……

    **

    宁皎依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在病房了。

    她睁开眼睛之后,下意识地想要活动一下四肢,结果却发现自己手背上扎了吊针。

    正想问怎么回事儿的时候,就听到了宁绥和的声音:“别乱动,你在挂水。”

    宁皎依听到挂水两个字儿就头疼。

    这些年挂水的次数太多了,每次挂水就意味着水肿,她非常讨厌这种治疗方式。

    宁皎依回忆了一下之前的事儿,她记忆就停在了墓园那一段儿。

    似乎是起来的时候晕过去了?

    想到这里,宁皎依自嘲地笑了。

    她这身子,真是弱到家了。

    “这么冷的天儿,你跑去墓园做什么?”宁绥和没好气地训斥着宁皎依:“医生说你这几天一直断断续续发烧,你自己都没感觉的吗?祖宗啊,你能不能稍微爱惜一点儿自己的身子,就当是为了哥哥我。”

    宁绥和的语气很凶,说出来的话也不怎么好听,可是却成功地让宁皎依红了眼眶。

    眼眶处一阵酸涩袭来,宁皎依被自己矫情到了。

    她将头转到了一边,没有说话。

    宁绥和看出来宁皎依的情绪不太对,便凑近了问她:“你心情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