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人非圣贤,谁能不保健(求订
坟头蹦迪可以说是非常过分了,而且耻度爆表,若非山穷水尽,陈晓也不想走到这一步。 只是现在想要试探老人的真实态度,也只能这么做了。 反正这神剑崖上就两人,以后打死不认就得了! 陈晓面无表情,想象着身后的坟茔是一片苞米地,丝溜溜的寒风吹动着招魂幡,也吹动着陈晓的衣衫。 “呼……” 陈晓越跳越来劲,一副发狠了,忘情了,没命了的架势,仿佛像被狂震不断激起的石头,炫目的狂舞。 骤雨一样,是急促的鼓点;旋风一样,是飞扬的流苏;乱蛙一样,是蹦跳的脚步;火花一样,是闪烁的瞳仁儿…… 这舞步,使冰冷的空气开始燥热了,使沉凝的山雾开始翻腾了,使阴郁的山巅变得欢腾起来! 使人想起:“苍莽的天涯是我的爱,绵绵的脚下花正开……” 使人想起:“你是我的小苹果,怎么爱你都不嫌多……” 使人想起:“在你的心上,自由的飞翔……” 这舞步容不得羁绊,容不得束缚,容不得闭塞,似爪牙,是魔鬼的步法…… 交织! 凝聚! 奔突! 翻飞! 升华! 坟头冒的烟,成了茫茫一片…… “咚咚咚……动次……打次……” 陈晓也不知道他跳了多久,只是知道老人全程都是睁大了眼睛看着他,直到他精疲力尽,也始终没有受到一点属于老人的怨念。 “好!” 老人突然大喊了一声,然后开始热烈的鼓掌:“啪啪啪……” “再来一次!” 老人仿佛很高兴。 陈晓的表情瞬间变得僵硬无比! 陈晓阴沉着脸走下坟头,深深的吸了口气道:“大爷,我好好跟你说话,你也好好的,你究竟是不是燕白衣?我没时间和你胡闹!” 听到陈晓问话,老人的神情再次变得迷茫起来:“啊?你说啥?” 陈晓死死的瞪着老人,琢磨怎么才能赚出怨念,并且开始回顾坑逼掌门的生平。 突然灵光一闪,陈晓想起了一个东西,犹豫了一下,便是卷了两个布条塞到了鼻子里。 然后陈晓手心一翻,拿出一盒颜色漆黑的小方块,还带着温热,隐隐约约散发着邪恶的气息。 没错……就是一盒臭豆腐。 尽管塞着鼻子,陈晓也皱起了眉头。 他有洁癖,上辈子就很讨厌这种带着异味的食物,所以抽奖拿到了“臭豆腐”的配方之后,他也迟迟没有使用过。 毕竟对于一个有洁癖而且讨厌臭豆腐的人,用这种丧尽天良的东西赚怨念,无疑是伤敌八百,自损一千。 现在陈晓没办法了,只能出此下策。 可下一刻,陈晓直接就愣住了,只见老人毫不犹豫伸出指甲里带着黑泥的手指,戳进一块臭豆腐,然后又飞快的扔进嘴里,开始咀嚼了起来。 老人眯着眼睛,神情享受,脸上洋溢起一种在陈晓理解为一种叫做幸福的东西。 很快吃完一块,老人咂吧咂吧嘴,伸出舌头在嘴唇边上抿了一圈,由衷的发出一声感慨道:“这屎可真好吃!” 陈晓当时就崩溃了。 一股强烈的不适感涌上心头,然后再到嗓子眼儿:“呕……呕……呕……” 陈晓吐了……撕心裂肺。 他十天水米没打牙,吃的都是丹药,也没有东西吐,只能在那块呕胆汁。 陈晓心中不禁泛起一阵悲凉,想他自穿越以来,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委屈。 “真的是报应么?” 假如真的要被困在这里,那真不如死了得了,因为每一秒都是在度日如年。 陈晓努力的平稳了一下气场,把臭豆腐塞给老人,咬牙道:“你趁热吃着……记住离我远点,你要是敢过来,我可跟你动手!” 随即陈晓就跑到神剑崖的另一端的边缘处,盘膝而坐,开始翻阅起系统商店,打算购买一本阵法典籍。 老人这个唯一的突破口,现在看样子是没法突破了,只能自己动手求生。 陈晓左想右想,神情悲苦道:“季老头,你坑死我了,你给我等着……咱俩没完!七十年阳寿,你就求了这么个仙缘!” …… “阿嚏!阿嚏” 棉被里的季知年接连打了两个喷嚏,喷了董中秋长老一脑袋。 洪泰皮笑rou不笑道:“瞧你虚的,这就风寒了?” 季知年一听就不乐意了,怒道:“你才虚呢!” 洪泰冷笑道:“老夫固守元阳,宝刀不老,跟棒小伙儿似的!谁像你,肾虚的跟什么似的。” 季知年脸带讥笑:“当了一辈子童子鸡,竟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呵呵!” 洪泰老脸一红,强辩道:“老夫这叫斩断红尘,一心向道。” 季知年幽幽道:“月前下山,听说洪长老在南陵城金龙洗浴买了398的套票……竟然还走的公账。” 洪泰的脸当时就由红转成了黄瓜绿,恼羞成怒道:“那个混球说的!没有的事儿!这是栽赃陷害!” 只是声音越说越小,显然没啥底气。 季知年哈哈大笑起来,笑的眼泪都要出来了。 洪泰恨不得扣个地缝钻进去,只是他现在裹在被子里。 季知年笑了一半突然不笑了,而是转头看着洪泰认真道:“你一辈子未曾婚娶,其实我能理解,现在年景不好,说不定哪天说死就死了,还要什么面子,别留遗憾。” 洪泰也不躲了,惋惜叹了口气道:“我有点后悔没娶妻了,前半辈子只奔着修道成仙,现在想想,真是舍本逐末了,只是现在时间不多了。” 季知年摇摇头:“算了,不说这些了。” 随即季知年突然古怪的笑了起来,撩拨道:“老洪头,跟我说说,女人的滋味怎么样?” 季知年此时的样子完全不像是一个金丹期的道家高人,而是一个猥琐老流氓。 洪泰瞪了季知年一眼:“瞎说啥,我就按个摩!那叫保健……对……叫大保健!” 季知年败兴的翻了洪泰一眼,鄙夷道:“孬!” 洪泰不搭理季知年了。 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儿。 洪泰抬头看了一眼神剑崖,喃喃道:“也不知道这小子最后能走到什么地步,只是希望不要走上邪路,不然的话,可能到时候连个能治他的人都没有。” 季知年叹了口气,眼中忧患道:“这孩子看起来浑,却是个重情义的。” 洪泰回头深深的看了季知年一眼:“那你可别轻易就死了,你要是死了,这小子能掀翻天。” 季知年闭着眼睛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