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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恒秋心软得一塌糊涂,一腔柔情化成水,他重重点头:“好,我保证。” 江蓁捧着他的右手,隔着绑带在手背上落下轻吻:“以后有什么不开心一定要和我说。” 季恒秋哽咽地回:“好。” “我的小福星,要长命百岁。” 季恒秋抚了抚她的眼尾:“我尽量。” 江蓁踢他一脚:“说我一定。” 季恒秋笑意温柔:“好,我一定。” 江蓁这才满意,奖励似的摸摸他的脑袋。 季恒秋莫名觉得这举动有些像她平时对土豆的样子,搞得他特别想汪两声。 把人哄好了,季恒秋就有些得意忘形,一撂勺子说手疼要喂。 江蓁问他:“你左手也疼啊?” 季恒秋眼睛眨都不眨就张口胡诌:“右手疼得我全身没力,你喂我吧。” 江蓁拿他没办法,接过他的碗,舀了一勺菜和饭送到他嘴边。 季恒秋满眼深情地盯着她,满足地笑:“老婆真好。” 江蓁手一抖,饭上的虾仁掉回碗底,她抿着唇深吸一口气。 季恒秋第一次这么喊,尾音上扬,本来就戳在她审美点上的嗓音,真是要命了,她耳朵尖都是红的。 说起来都是老夫老妻了,自己表现得这么害羞纯情,江蓁皱着脸憋回喉间要逸出的尖叫,清清嗓子粗暴地把饭塞进他嘴里:“快吃你的,少废话!” 季恒秋这会儿看她凶巴巴的样子都觉得漂亮极了,眼瞳里镶了滤镜,怎么看都是可爱的。 于是他由衷感叹:“你真漂亮。” 江蓁把手里的勺子调转方向敲在季恒秋脑门上:“你他妈是不是喝假酒了?” 季恒秋捂着额头,还傻呵呵地笑:“没,你就是漂亮。” —— 因为季恒秋手受伤了没法做饭,他和江蓁去程泽凯家蹭了好多天的饭。 酒馆里又招了一个帮厨,秦柏挑的人,是个小姑娘,名字里有个春,大家就喊她小春。 小春说起来就是秦柏的徒弟了,这俩人一个沉闷一个活泼,不知道组合在一起能碰撞出什么火花。 这天江蓁下班回到酒馆的时候,季恒秋坐在吧台边和程泽凯说话。 她放下包走过去,陈卓刚调好一杯酒,江蓁觉得口渴想拿过来喝,被他啪一下拍开手。 “这给我哥的。”陈卓把瓶子里剩余的雪碧递给她,“嫂子你渴就喝这个。” 这差别待遇,江蓁哟了一声,转头问季恒秋和程泽凯:“他俩和好啦?” 季恒秋摇摇头,程泽凯回答说:“没呢,小的憋不住了,大的还不想理他,这不在哄着呢。” 江蓁喝了一口饮料,陈卓刚调的酒是她给取的名,“小熊爱生气”,雪碧混烧酒,上面撒了软糖。 “拿这杯哄人,确定不火上浇油吗?” 话音刚落陈卓就灰头土脸地回来了,手里的酒一口没动。 偏还有喜欢伤口撒盐的,缺德一号季恒秋问他:“怎么了?小熊还气着呢?” 缺德二号程泽凯坏笑道:“看来气挺足的,都一个月还冒着泡呢。” 江蓁憋着笑:“小熊,啊不对,小周说什么了?” 不喝他自己喝,陈卓闷了一大口酒,生无可恋道:“让我滚一边去。” 他除了调酒什么也不会,选那杯献殷勤,就是因为看起来最可爱,没有别的意思,谁知道正中枪口。 周明磊问他想讽刺谁呢,天地良心,真没那个意思,他也用不着这么拐弯抹角,想骂谁一般都正面刚。 陈卓洗了杯子重新cao作,从身后的柜子里拿出一瓶红酒。 江蓁问他:“这杯叫什么?” 陈卓摘了两片花瓶里的玫瑰花瓣,故意提高音量喊:“不知道,就叫‘带刺的玫瑰儿’吧!” 周明磊肯定是听到了,反击道:“怎么不叫‘夜空中最亮的星’。” 他重音咬在星字上,直击要害,一针见血。 陈卓低头捣着杯子里的酒,反应却不是他意想中的着急跳脚:“星星没啦,我的石头还丢了。” 周明磊心一沉,走过来问他:“你什么意思?” 江蓁三人直觉气氛要变,识相地开溜回后厨偷偷围观。 “你说他俩......”她没有说下去,说出来又觉得是自己想多了。 季恒秋明白她意思,说:“也许吧。” 程泽凯接话道:“对,谁说得准呢。” 陈卓和李宛星告吹了,她和别人在一起了,那小子也是篮球馆的常客,陈卓还和他打过几次,球技不怎么样,球鞋是真的多。 拽哥觉得李宛星明显就是在耍他,愤愤不平要替他讨公道,陈卓却意外地平静,拦住他不让去,说人家姑娘没那么心机。 送出去的礼都打包好还回来了,李宛星和他说了很多遍对不起。 陈卓没什么太大感觉,甚至还玩笑地问她一句:“我和他比,输哪儿了啊?我球鞋也不少啊。” 李宛星尴尬地笑了笑:“其实我和他认识很久了,但他一直不表白,我着急啊,和你接触就是想刺激刺激他,对不起啊。” 陈卓摆摆手:“没事,我也算是助攻了,祝你俩长长久久。” 给人当了次工具人,自己什么好处都没捞着,还赔了个温柔体贴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