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节
“还不将她带下去,记得告诉将士们,我们会败的如此惨重都是因为这个女子的照拂,不要忘记好好招待她!”恭肃亲王看着伍琉璃的目光满是厌恶。 很快就有士兵将几人拖了下去,当然不会忘记把恭肃亲王的话转告给其他士兵。 所以,伍琉璃当军妓的第一天,便有很多的士兵来光顾。 军营中的嬷嬷不忘‘好心’的帮她打扮一番,摒弃了一贯的白衣,换上的严肃的粉色,梳起了精致的发髻,不再是简单的白玉簪或者紫檀木,而是变成了一些低廉庸俗又十分繁复的珠宝首饰。 那张向来素雅的面庞,更是因为经过嬷嬷之手,变得妆容精致,眉黑且细,脸白且匀,唇红且丰满,一时间冠压这军营中的所有军妓。 伍琉璃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厌恶的不得了,即便是换上了这副装扮,不得不承认,她依旧是个美人,比起素雅的自己,这副妆容更好的掩盖了她的缺点不足。 可是她却没有为这份喜悦而庆幸,因为她知道,自己越是漂亮,那么也就意味着招来的男人也就越多。 所以,伍琉璃看着面前的铜镜毫不犹豫的抹花了自己的脸,甚至画的更抽了一些。 本想着那嬷嬷不会再回来了,可是似乎天不遂人愿,那嬷嬷也不知是想起了什么,没过半个时辰,竟然再次回到了伍琉璃的住处。 当瞧见自己精心折腾了半天的成果就这么毁于一旦的时候,当真是气坏了,甩手就给了伍琉璃一个巴掌。 “你个小贱种,还这真是把自己当成了个东西,看来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是不知道老娘的厉害!”伍琉璃一手捂着脸颊,一面低着头,不敢还嘴。 即便是她再厉害,也知道这个时候要退让三分。 她的钱财都在之前的衣服上,可是衣服已经被拿走了,包袱也不在身边,所以现在她就算是想讨好这嬷嬷,都没有什么物件。 见着伍琉璃不还口,那嬷嬷的怒气并没有少,而是对着身后两个粗壮的嬷嬷开口道:“去,给我摁住她!老娘今日非要给她些颜色瞧瞧,替我们死去的将士们报仇!” 因着似乎把伍琉璃当做了害得他们打了败仗的罪魁祸首,这使得几人格外卖力,给予了她旁人没有的待遇。 伍琉璃身上本来就有伤,此刻被两个比她不知要壮实上多少的嬷嬷摁住,哪里有反抗的余地,心理想着最多不过是再挨上几个巴掌,毕竟如果自己要做军妓,这嬷嬷是不会在自己身上留下伤痕的。 却不想那嬷嬷也不知从哪拿出了一把钳子,两名丫鬟一见,立即就明白了这嬷嬷是要做什么,当即把伍琉璃的两只手摁在了桌沿上。 伍琉璃瞳孔一缩,还来不及开口,那嬷嬷就已经走上前来。 一把精细的钳子夹住了伍琉璃圆润的指甲,伍琉璃猛烈的摇着头:“不要…不要…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啊!” 一声刺耳而尖锐的声音响起,伍琉璃的一只指甲生生被这嬷嬷用钳子给拔了下去,因着指甲已经掉落,露出了粉嫩的rou芽,翻滚着涓涓不断的鲜血。 因为巨大的疼痛,伍琉璃发疯似的推开了一个丫鬟,可是当那剧痛过后,她却再次轻易被两名丫鬟摁在了桌前。 “哼,我倒是要看看,你还敢不敢,既然到了我北邦的军营,就该好好伺候我北邦的士兵!”这嬷嬷的眼神中带着哀戚,似乎是在想念自己在这场战争中死掉的儿子。 “我。我。我再也不敢了。”伍琉璃颤抖着,声音十分虚弱,十指连心,只觉得疼痛无比,仿佛整个人一瞬间就被抽空了一样,那种痛,仿佛一瞬间蔓延到四肢百骸。 那嬷嬷却不理会苦苦哀求的伍琉璃,继续将钳子对准了她的另一根手指,伍琉璃拼命的挣扎着,却无济于事。 “啊!”很快,再次传来一声痛苦的尖叫,伍琉璃双眼一翻,已经彻底昏死过去了。 身上艳粉色的衣裙已经被汗水打湿,整个人狼狈不堪。 那嬷嬷也没有叫人将伍琉璃弄醒,只是认真的做着自己的工作,很快,刚刚昏死过去的伍琉璃,便因为剧烈的疼痛转醒,循环往复,像是不可间断的噩梦。 此刻的她无比后悔,宁愿呆在西罗的军队里,最起码那里的人不会这么丧心病狂,即便是怨恨她,也会念在过往的情分上留她一条生路,而不会如此待她。 此起彼伏的声音在这间营帐中响起,以至于到最后的时候,伍琉璃已经沙哑着嗓子发不出声音来。 地上是十块残损的指甲,伍琉璃光秃着十指跌倒在地,那嬷嬷看了看两名丫鬟开口道:“帮她重新梳妆,我们将士最喜欢漂亮的女子。” “是。” 嬷嬷临走之前,还用脚踢了踢伍琉璃的腹部,开口道:“但愿你伺候我们的将士的时候,也能叫的如此响亮。” 伍琉璃的眼中连恨意都没有,不,确切的说是她连恨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像布偶一样,任由两个粗壮的丫鬟摆弄,就连梳头的时候,头皮都被扯的生疼。 两名嬷嬷走后,伍琉璃颤抖的举起自己的双手,原本纤细的手指此刻竟然狰狞可怖,甚至是想要拿只杯子都拿不稳,只一动,便会传来钻心的疼痛。 伍琉璃的眼泪一滴接一滴的落下,她从来也不曾想到,竟然会落得这般田地,不仅失去了原本的一切,就连这具身子都由不得自己。 伍琉璃慌张的抹去自己的眼泪,生怕再弄脏了自己的妆容,遭来那恶毒的嬷嬷。 纵然在有些人的祈求下,夜色还是来了。 因着是冬日,所以天黑的很早,而在这北邦的营帐中,天色刚刚呈现出灰蒙蒙的,伍琉璃的营帐前,便已经聚集了成排的士兵,一个个脸上或带着迫不及待或带着愤怒之情。 那嬷嬷在前面张罗着:“排好队排好队,人人有份。” 为首的是一名将军,似乎同那日魏虎所杀的将军交情不错,再加上因为官位匪浅,所以被排在了第一位。 这人掀起营帐便走了进去,一眼便瞧见了一脸惨白和惊恐的伍琉璃,脸上露出一抹邪肆的笑意,便开始解起自己的衣服。 伍琉璃还没有反应过来,男子便已经走了过来,粗鲁的撕扯起伍琉璃的衣服。 “放开我!放开我。滚啊。滚!”伍琉璃剧烈的挣扎着,可是因着浑身是伤,双手也不管用,哪里抵得过整日舞刀弄棍的男子。 很快就被压在了男人的身下,男人粗鲁的撕开了伍琉璃的衣裳,撑起她的双腿,没有任何前戏的就要挺进,伍琉璃似乎受到了极大的惊恐,一巴掌就甩在了这将军的脸上。 将军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呸”了一声,一手捂着自己的脸颊,目光凶狠的看着伍琉璃,狠狠的揪起她的头发向床头砸去。 “啊!呜呜…”叫喊和疼痛声传来,丫鬟精心梳理的发簪很快就被抓乱,额头上更是因为剧烈的撞击,溢出了不少的鲜血。 见着伍琉璃终于老实,这男人冷哼一声,没有任何前戏直接向前挺进,伍琉璃依然不忘挣扎,可是到底是没有了力气,双手使劲拍打着身上的男子,却突然闷哼一声。 伍琉璃浑身僵硬,只觉得满身的疼痛,似乎是那只蛊已经发作,她同并非蛊的主人在一起后,这疼痛便反噬到了她的身上,一瞬间,拔凉的疼痛蔓延到四肢百骸,让她整张脸都忍不住扭曲起来。 男人在伍琉璃身上进进出出,毫不怜惜,也没有丝毫顾忌,直到半个时辰后,看了眼满眼泪水的伍琉璃,拿起衣服转身离开。 伍琉璃终于发现,自己曾经学过的那么多的对付男人的手段,在这里却没有一点用处,只能为人鱼rou,曾经她是西罗人人向往的高不可攀的女子,如今她却是北邦人尽可夫的军妓。 那将军出去之后,等的迫不及待的士兵纷纷朝着他露出了坏笑,甚至有人上前道:“将军,滋味如何?” 很快,就再次进去了三四名男子,伍琉璃费力的看着一双双出现在自己面前的黑色靴子。 不等伍琉璃有反应,几名男子纷纷脱去了衣服,翻身而上,狭小的床上,挤上了两名男子,还有两名站在下面迫不及待的看着同伴。 伍琉璃一面因为不甘心的拼命挣扎起来,一面因为那蚀骨的难以忍受的疼痛,可是得到的却只有男人的嘲笑,两名男子分别从前后配合着,伍琉璃只挣扎了小半个时辰,身上的疼痛愈发的剧烈,可是她却连抬起手的力气都已经没有。 床下的男人不甘寂寞的把玩着她的胸前,一人还将手指伸进了她的口中,让她忍不住作呕。 不知过了多久,四人提起裤子,志得意满的走了出去,换上了新的几人。 伍琉璃像是破布娃娃一样,再没有力气挣扎,只是麻木的瞪大了双眼,好似没有生气一般。 她忍不住想,为什么沐寂北就会有一个将她捧在手心的男人,为什么她可以拥有一切,为什么她却只能一无所有?老天到底为何是如此不公! 三日后,伍琉璃赤裸着身子,从营帐中被抬出,两眼凹陷,瞪得很大,却没有一丝光彩,空洞麻木而绝望。 身上到处都是青紫色的掐痕,几乎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满身都是混合着的血液和白色粘稠的液体,嘴角也挂着几抹浑浊的白色,整个人已经没有一丝动静,似乎已经死透。 周围的侍卫看着她的目光没有一丝同情,似乎觉得她死的未免有些太过便宜,眼中依稀夹杂着仇恨和难以释怀。 即便到死,也没有人为她披上一件衣服,只留下了满身的屈辱给这个曾经荣耀一时的女子,她的存在就是为了拉拢男人,最后却死在了无数男人的身下,不得不说,这是一个莫大的讽刺。 至于随着伍琉璃一路赶来的两个丫鬟,下场似乎并没有好到哪里,不过大抵因为恭肃亲王的话,使得伍琉璃的行情要好上一些,也间接导致另外两人的日子要略微好上那么一点。 只是,这份好,却依旧没有让两人的寿命多过三天。 两日后,两具尸体再次被抬出,并未比伍琉璃要好上多少,三人都被丢在了荒郊野外,想来夜晚的猛兽会将她们拆分入腹。 本以为是逃过一劫,却不想反倒是送了性命,怕是谁也想不到,这个曾经得到了万千士兵拥戴的女子,最后却死在了万千士兵的身下,果真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题外话------ 呼呼,我熬了一宿,总算码出来了八千,本来舍不得发这么多的…可素要是没写到她死,那也不能叫做琉璃之死啊。是不是…我要存稿啊存稿…睡醒之后继续奋斗,我要走九天,至少要存出八天的稿子。加油!↖(^w^)↗ 对了,绝对不是我血腥残忍重口味,咳咳,这都是妹纸们要求的,瓦素纯洁滴~ 正文第一百七十五章阴魂不散 北邦和西罗的战事结束了,最后以北邦的大败而结束,殷玖夜在军中和民间的呼声一时间无人能左右。 大军便也准备回城,而殷玖夜则是带着沐寂北先行离开,等到帝都再同大军配合。 马车吱呦吱呦的响着,古老的车轮在小路上留下深深浅浅的痕迹。 阿三和青瓷坐在马车前赶车,傅以蓝则是死缠着初二去了,打定主意要靠上这个大靠山,至于初一则是可怜巴巴的看着阿三和青瓷坐在一起,满眼怨念,殷玖夜和沐寂北坐在车厢里面。 不同于来时的简陋,几人乘坐的马车虽然算不得十分奢华,却也足以让人一眼就看出并非普通人所乘坐。 马车内布置的十分舒适,一方塌子上铺着厚厚的乳白色绒毯,小小的四层柜子顶端放着一只手炉和一只香炉,在车厢内散发着氤氲的暖气和清冽的香气,让人觉得十分舒适。 沐寂北斜靠在塌子上,一身淡粉色的夹袄,袖口和领口外翻,分别是精细的容貌,看起来十分暖和,双目似水波荡漾,单手拄着下巴,顺着微微卷起一丝缝隙的车帘看着外面的场景。 殷玖夜则是躺在塌子上,枕着沐寂北柔软的大腿,半合着眼睑,不知是醒着还是睡着,宁静而安逸。 外面的街道上纷纷扬扬飘着鹅毛似的雪花,在夕阳的映射下格外的梦幻,橘黄色的光晕照射在古道上,车轮在白雪上留下深深浅浅的印迹,商贩们带着厚厚的帽子和手套,沿街吆喝着。 时不时的搓搓手,呼出些哈气,或者抬头张望着。 三年了,重生之后已经三年了,前世的仇人似乎都已经死了,可是她真的就能幸福吗? 沐寂北看着窗外的景色微微失神,三年的光景,一切已经物是人非,前尘往事,只觉得岁月变迁,沧海桑田,记得的,忘记了,忘记的,消失了,消失的,是否真的曾经存在过? 三生烛短,两世情长,也曾点燃泪光,不知离散,山海茫茫,难为思量。 回想起前世的点点滴滴,恍如隔世,甚至在岁月的长河中,找不到一丝自己曾经存在过的痕迹,到底是她成就了沐寂北,还是沐寂北成就了寂晴,或许无论是谁,都只能是生命的过客,终将烟消云散。 殷玖夜也不知什么时候睁开了眸子,侧着脸打量着女子柔和的脸庞。 “在想什么?”沐寂北转过脸来就对上了男人黝黑的眸子,感受着那深邃的目光有些不自然。 几人一路先行就是想着可以偷得浮生半日闲,好好享受一下没有战火没有纷争的宁静日子,看看古老的城镇,看看日落的余晖,看看漫天的飞雪,时间好像都静止了下来。 “小姐,天色有些晚了,我们是不是找家客栈住下。”青瓷在外面开口道。 沐寂北点头道:“就在这里住上两日吧,大军出发的晚,行进的也满,我们也不必焦急。” 青瓷闻言,找到一家叫做闻风阁的客栈。 马车刚一停下,便有小二出来招呼:“客观几位~里面坐。” 马车内率先走下的是一名黑衣男子,上身着最为名贵的貂裘,外披颜色相宜的罩衣,腰扎素丝大带,带中为一块白玉,白玉上掐着金丝,勾勒出极为精细的图腾。 小二一见,便知道这是来了个大主顾,脸上的笑容不由得深上几分,只可惜似乎碍于男子身上冷寂沉默的气息,小二却只能愣着,不敢随便造肆。 紧接着一只素手掀起了车帘,食指纤细,手很美,一看便知晓是大户人家的小姐。 男人将女子抱下,动作轻柔,却带着nongnong的占有的意味。 小二只见两只精致的白色绣鞋率先落地,鞋子上的珠玉比起他见过的乡绅家小姐头上的还要珍贵,小二忍不住向上看去,想要一睹女子的芳容,只瞧见了女子的裙摆,便被男子挡住了目光。 小二猛然惊醒,察觉到男人身上不悦的气息,顿时不敢再抬头,只是在前面带路。 “三间客房。”青瓷将银子交给了小二,小二一见,立马将几人请了上去。 屋子里很暖,也算得上华丽,不过对于十足小心眼的殷玖夜来说,是很不乐意沐寂北用旁人用过的东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