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程府日常

    先不管王也这小子正对着支付宝的余额狂笑，这边程府却因为一场沐浴事件掀得鸡飞狗跳。

    话说二牛得了王也送的洗发露，在王雨再三教导后总算知道这东西不是吃的，是用来洗头发的，就迫不及待的打算回家给自己来个美美的热水浴。

    “程伯，给俺烧水，俺要沐浴，速速前去。”一进门就哄了起来，生怕府里有一个人漏过自己要沐浴的消息。

    厅堂里，刚刚下朝回来的程咬金正和一位美妇郎情妾意，没成想被自己儿子这么一哄差点没吓死。

    “臭小子，一整天不着家，今天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一个月都不洗一次澡的人竟然主动要求沐浴。”程咬金拉着夫人的小手调笑着。

    “呵呵，铁牛还不是随你，要不是我催你，你巴不得一年洗一次澡，别人看你黑以为你真黑，我倒是觉得都是灰，洗洗没准白了几分。”程裴氏向来不怕这老匹夫，开口就取笑他。

    “哈哈哈，还是夫人了解我，但这也不怪我，你看那皂角腻腻的，每次洗澡都洗不干净，总觉得还是不洗来得自在。”程咬金红着脸解释。

    二牛就是历史上大名鼎鼎的程铁牛，也是程咬金长子程处嗣，后任桂州溎南府折冲都尉。唐书称程处默，袭爵卢国公。

    就在程咬金夫妇俩你侬我侬的时候，后院程铁牛的房外已经炸开了锅，几个丫鬟和小厮聚在门口讨论着什么。

    “天啊，什么味道，好香啊，像是茉莉花、又像牡丹花、感觉什么花的花香都有。”

    “就是就是，而且好好闻，感觉夫人的香粉都没有这么多变化。”

    “你们说少爷这是用的什么香精，怎么这么香？”

    “肯定是西域新进的蔷薇水，我听王爷府的小丽说，这蔷薇水就是这么香的。”

    “啊，蔷薇水，听说一瓶都要一千贯，还有价无市，只供应宫里的贵人。”

    听着门外府里丫鬟们的议论声，手里搓着白色的泡泡，铁牛心里美滴很。手上更用力的搓着自己草一样的头发，每搓一次就化开一点，洗发露不要钱的倒，总觉得第一次发现原来自己头发里这么多泥。

    不曾想这古时候的房子不密封，加上这热气蒸腾，飘柔茉莉香型洗发露的花香味就随着风不断往四周扩散，加上门口聚集的丫鬟和小厮的议论，这下子几乎整个程府的人都往他门口聚集过来。

    “嗯？你听后院是不是有什么动静？这些人叽叽喳喳什么玩意儿？”程咬金毕竟军旅出身，耳听八方，第一时间就发现了后院的动静。

    “谁说不是呢，怎么这前院一下子冷清了。”程裴氏也是纳闷。

    “管家，管家，人呢？都死去哪里了？”程咬金大嗓门开喊。

    叫了半响这才看到程伯屁颠颠的跑了过来。程咬金和程裴氏相视无语。

    “老爷，不好了，少爷不知道哪里买的蔷薇水拿来洗澡，那可是一千贯一瓶的稀罕玩意儿，您赶紧去看看吧。”程伯很称职的站在管家的立场抱怨着程铁牛的败家行为。

    “什么，一千贯一瓶？拿来洗澡？”程咬金虽然家财万贯，但架不住这几年东征西跑，为了支持李二的野心，该捐的也从来不含糊，这一听到一千贯拿来洗个澡还了解。

    也不管旁边的程裴氏听到蔷薇水的时候眼里爆闪的强光，一拍桌子就往二牛的房间跑去。

    这边聚集的人群还没散去，毕竟这个香味很少见，丫鬟个个都羡慕的想象着自己什么时候也能用上这么好的香洗，小厮也个个幻想着什么时候能送面前的丫鬟这样的香洗。

    突然，一道八尺黑光从前院掠来，飞身而起一脚朝二牛的房门就是一踹。

    “呯”

    屋里二牛正用力搓着自己的三角地带，没成想竟然有人光天化日之下强闯进来偷窥自己沐浴，这还了得。但定睛一看，这黑不溜秋的不是自己老爹是谁，刚刚搓硬了的地方马上萎了。

    “爹，你干啥子啊，我沐浴呢。”二牛也不怕自己老爹看，光明正大的站着就问道。

    “娘希匹，你真的用那什么水来洗澡，这么香，狗日的，这要花多少钱，你个败家玩意儿。”程咬金闻了闻味道，说时迟那时快，几步过去就一巴掌朝二牛头上刮去。

    但虎父无犬子，二牛往后一仰连忙开口“什么水，我这是飘柔，你懂什么是飘柔吗？洗发露知道吗？西域来的稀罕货儿。”

    “还真是西域来的，你小子气死我了，这么多钱就为了洗个澡，看我今天不刮死你。”

    “什么钱不钱的，这东西是小雨哥哥送我的，人家说了，不值几个钱，过几天还送我一箱呢。”

    二牛再次躲过程咬金的巴掌，他知道老爹就是做做样子，舍不得真的抽自己，不慌不忙的把旁边用了一半的飘柔递过去。

    “您看，就这玩意儿，老好用了，不仅香喷喷，而且你看我这头发，是不是不搭茬了，一溜到底，老顺滑了，嘿嘿。”二牛说着就现场抓着自己的长发演示了一番，这广告我给满分。

    “就这玩意儿，洗头发的？”

    “对，您要不要试试？”

    “试试？”

    “试试！”

    “管家，再烧水，我要沐浴。”

    两刻钟后（半个小时）

    已经沐浴更衣完毕的程家父子坐在厅堂里，喝着刚刚煮好的茶汤，一脸的惬意，不时还伸手抓几缕头发放在鼻前闻着，每一次都是无比的享受，美滴很。

    “铁牛，你说这东西是那王家大郎从西域带回来卖的？”程咬金眼睛忽闪忽闪的问道。

    “啊，大哥说这东西限量出售，他也不多，不过好像有一种叫香皂的东西他自己会制造，听他描述，感觉跟皂角差不多，只不过他说香皂能甩皂角几百条街。”二牛回忆着开口。

    “这飘柔确实是好东西，数量有限也是应该的，毕竟奇货可居，只是他说的香皂也是沐浴用的？那你说咱家有没有机会跟他合作？”程咬金武将出身，在自家儿子面前也不喜欢遮遮掩掩。

    二牛一听也是一乐，看来都不用自己劝说什么“爹，大哥也是跟我说过，等他院子盖好就打算开始组织人手生产那香皂，还说我负责人手，到时候他给我两成分红。”

    “哦，原来你们已经有了定论，只是这才两成，是不是少了点？”

    “爹爹有所不知，大哥说他自己要占五成，还有三成打算送一位贵人，只是这贵人是谁，我也不知道。”二牛摇了摇头，连忙替王也开脱。

    程咬金自然知道自己儿子喜欢那王雨，虽然两家阶层差距太大，但野路子出身的程咬金并不介意，听到儿子这么维护自己日后的大舅子，也是倏然一笑“臭小子，说不得我得陪你跑一趟泾阳，顺便去看看我那未来的儿媳妇，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