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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个小废物,霍珣瞥她一眼,吩咐身后的褚叡:“带下去处理掉。” 褚叡领命,扛起宫人退下。 四周重又恢复阒静,霍珣半蹲着身,垂眸端详她:“来玉春园做什么?” 他从没有这样和颜悦色与她说过话,然而眸光却是冷冰冰的,没有丝毫温度。 苏慕宜忍不住战栗,指甲深深陷入掌心的嫩rou,逼迫自己冷静应对。 “妾知罪,但是妾并未擅自……” 男人修长有力的手掌倏然箝制住她的脖颈,摩挲跳动的脉搏,“若有一句假话,孤不会饶恕英国公府。” 她哪里面对过这种状况,尽管暗暗告诫自己要镇定,眼泪还是不争气地流下来,连日来积攒的委屈和愤懑一瞬爆发。 “原来时至今日,陛下还在怀疑。我算什么?一条对霍珲忠心耿耿的狗吗?陛下未免太高看我了,这皇位争来争去,都落在你们霍家人手里,本就与我无关,我也不在意!” “我的确自甘轻贱攀附于陛下,但那也只是为了保全我的家人!” 凭什么,她献上玉玺,协助霍珣除去宫中暗桩,他却还要这样对待她? 他原本就是冷血无情的暴君,怎么可能指望他信守承诺。 是她太蠢,早点想清楚这个道理,便不必费尽心思来栗山一趟,更不会前脚刚遇到要为霍珲复仇的痴情乐伎,后脚又被他以身家性命做要挟。 有那么一刻,她甚至在想,不如让他杀了她,不要再过这种如履薄冰难受屈辱的日子了。 可如果她真的死了,阿娘和爹爹一定会很难过吧?他们那样疼爱她,视她如掌上明珠。 冰凉的泪珠大颗大颗滚落到手背上,霍珣撤去力道,缓和语气,“别哭了。” 他又没有真把她怎么样?哭这么伤心作甚? 苏慕宜倏然恢复理智,明白自己现在还不能与他撕破脸。 “妾此次来栗山,是为了打探家中消息。”她揩去泪,尽量让语气平静,“方才遇到的女子谎称自己是陛下身边宫人,妾愚笨,误信了她,这才会被骗来寻芳殿,险些丢了性命。如若陛下不信,可以派褚将军去查。” 不知为何,她做出这般以下犯上的行径,霍珣心底却不生气,缓缓撤回手,“你的确笨。” 顿了片刻,又道:“孤身边从不用女子侍奉,这也能被骗。” 苏慕宜:“……” “妾刚才冒犯陛下,请陛下降罪。”她微微垂眸,语带哽咽,跪在雪地里向他行礼,“恳求陛下不要因此迁怒英国公府,妾的家人,并不知情。” 然而他却没有表态,苏慕宜不安地等待着,冻得瑟瑟发抖,惊惧之下,意识越来越模糊,昏了过去。 再醒来时,是在汤泉池里,暖意融融,周围雾气缭绕,犹如人间仙境。 再看室内陈设,却并非琼华宫。 她迷茫地想,自己是在做梦?还是已经变成了鬼? “此处是寻芳殿。”男子坐在池边,声音低沉,打消她的困惑。 苏慕宜想起来,寻芳殿的确也有一泓汤泉,不过池子修得小,不如琼华宫气派,承安帝便不常来这里。 “妾怎么会来寻芳殿?” 她记得当时褚叡已经离开了,总不至于,是霍珣抱她过来的? 霍珣却没接这话,语气生硬地道:“右手递过来。” 苏慕宜依言照做,递去手腕,她本就肌肤白皙,欺霜赛雪,如此越发显得那圈淤青刺眼。 他揭开瓶塞,往上头倾倒药酒,灼痛感突如其来,苏慕宜忙不迭收回手。 “别乱动。”霍珣肃着脸。 她乖顺地把手递回去,声音细细轻轻的,藏着委屈,“疼……” “忍着。”倒完药酒,霍珣对她道,“自己揉。” 苏慕宜一边揉按手腕处淤青,一边听他问自己:“何时发现他给你下毒的?” 她知晓书中剧情,自是清楚他这对兄长恨之入骨,却不知他究竟为何这般痛恨承安帝。 或许揭开这些谜团,她才能平安苟命活到三年后。 “是今岁盛夏发现的。”苏慕宜从容答道,“妾的小日子无故紊乱,那会儿太医署还是由张太医总管,请他来长秋殿看诊了好几次,皆说并无大碍,吃几贴药便能恢复如初。” “不久,太子殿下……”她意识到不妥,立时改口,“废帝生辰,妾的母亲来宫中为他祝寿,听侍女说了这件事,不放心妾的身子,便悄悄请了宫外的妇科圣手,装扮成仆妇模样,随同入宫,暗中为妾把脉问诊。” 都多少年了,竟然还是这等阴损的法子,霍珣凤眸微睐,“那后来呢?” “后来便发现,是妾平素喜爱的杏酪被人动了手脚,那位女大夫建议妾不要再碰此物。” 霍珣依稀记得,苏氏是承安四年仲秋敕封皇后,想必那时霍珲就已经有了让她绝嗣的心思。 她之所以被选中,无非是因为靖安的世家高门中,唯独英国公膝下只有一个女儿,苏氏并无嫡亲手足,即便苏家将来有谋权篡位的心思,也得等到她诞育皇嗣才能开始谋划。 然而,霍珲绝不会让她生下皇子。 得到想要的答案,霍珣总算说:“自己爬上来。” 苏慕宜朝水中的石阶行去,石阶湿滑,加之她之前受了不小惊吓,身上没剩多少力气,试了几次仍是未果,只好对霍珣道:“陛下可否传唤一位內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