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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子在一旁早就注意到了阮棉,发觉到她的举动,第一时间伸手拦住她,“你疯了?不要命了!”燕子哀求的向阮棉示意她别多管闲事。 “可是…”阮棉停下脚步,冷风吹得她一个激灵,再看向小男孩的方向时,小男孩已经不见了,只剩下小胖子在那拿着雪球使劲往某个方向扔去,嘴里还骂骂咧咧。 其他的婢女加快脚步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阮棉朝小胖子扔雪球的位置多看了两眼,见小男孩走了,只能做罢,低头跟着燕子回了明月殿。 刚把手中的布料放下,燕子拉着阮棉到一个角落,四处看了看确定没人,才上下打量阮棉。 “小棉,你这是怎么了?”燕子着急询问她。 阮棉不是原主,心里多少有点慌,“我没怎么,就是那天发烧后,有些事情记得不是太清楚。”胡乱找了个理由搪塞给燕子。 燕子记起她之前是发过一次高烧,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跟你说,往回在宫中看到任何事都别上前去,更别多管闲事,不然,会连累阮贵人的。”特别小棉还是阮贵人meimei的身份。 阮棉装作似懂非懂的点头,“那刚刚那两个小孩是…?” 燕子紧张兮兮的又探头检查了一下有没有人从这经过,“是五皇子和六皇子,可不能在别人跟前称呼皇子们为别的称呼,那可是要砍头的。” 这么严重?阮棉皱起秀眉,“哪个是五皇子和六皇子?”原来是皇子啊,只是是皇子的话,为什么待遇悬殊对比这么大? “五皇子就是那位身穿锦衣华服的,至于六皇子…”燕子说到六皇子似乎有点避讳,闭嘴没再说下去,说一半不说,勾得阮棉心痒痒的,“六皇子…是有什么…”阮棉暗示燕子继续说下去。 燕子观察到四周确实没人,才继续说道,“六皇子身份备受争议,在后宫无人过问,皇上…不喜六皇子。”至于为什么不喜,燕子并未打算跟阮棉说下去,再次闭上嘴。 阮棉意识到这六皇子的话题好像真不能多说,虽然她很想知道前因后果,但为了不连累别人,她还是收起八卦之心吧。 燕子忆起可怜的六皇子,叹上一声气,“同样是慕容皇子…”六皇子真心可怜,也不知能否挨过这个冬日。 阮棉对“慕容皇子”这四个字感到耳熟,慕容这个姓好像在哪里听过,阮棉再次陷入沉思。 燕子见她又发愣,也不想再多说,不管她是不是烧糊涂还是装糊涂,她该说的已经说了。 “莫要再冲动,连累了阮贵人可就坏了。”燕子不懂为何阮府要将两位女儿都送入宫中,一个为主一个为婢,为婢的定是会受尽委屈。 点完阮棉后,燕子也没指望她回应,“我先去做事,你自个好好想想。”安慰式的拍拍阮棉的肩膀。 阮棉此时脑袋已经炸了,慕容的姓氏、小男孩可怜的遭遇,她不得不想起那本古早文,她在上一世航班出了事故,事故前她因为无聊随手拿起一本书看了起来,看完了她才后知后觉的雷了一身鸡皮疙瘩。 看样子她穿的时间线是男主小时候,男主小时候真的太可怜了,比她刚刚眼见的处境还要更可怜。 就是有了小时候悲惨经历,才会造就将来残暴无情的暴君,阮棉没想到自己穿书了,思绪一时之间混乱状态。 独自呆在角落里的阮棉,怎么也想不通她怎么会穿书?阮棉对于自己的处境感到十分迷茫,算了,走一步看一步,有了阮贵人在的一天她就不会出什么事。 “小棉?小棉?”小翠的声音由远而近,阮棉赶忙露出身子。 “小翠,我在这。”估摸是阮贵人在找她。 小翠见阮棉没事,松了一口气,嗔怪了阮棉一眼,“可把人吓死,莫要再到处乱走。” 阮棉点头,“可是阮贵人在唤我?” “你还知道呢?阮贵人可被你吓坏了,外头传来说明月殿的一名婢女被仗毙了,咱们院里的婢女都齐了,唯独缺了你,阮贵人这会急得都落泪了。”小翠边喘气边拉着阮棉往某个方向快步走去,要不是燕子保证了阮棉在这里发呆,恐怕阮贵人就杀到被仗毙的婢女身边看个究竟了。 阮棉叹口气,怎么说呢?她直到遇到了阮思才知道有些女人真的是水做的,动不动就梨花带泪,每天逼自己喝下温补的汤,不喝就哭。 这十几天里,阮棉被阮思给生生哭怕了,要是在现代,奥斯卡小金人就是她的了,说哭就哭。 阮棉也加快脚步往着主院走去,还没到院里,一道粉红身影便扑了过来。 阮思吓得直落泪,“棉儿没事吧?jiejie都快吓坏了,万一你出了什么事…”心中自责不已,都怪她硬是要带meimei入宫,可meimei不跟着她入宫,在阮府里,不比宫中安全多少。 阮棉无声叹气,拿着帕子给她擦拭眼泪,“阮贵人已是贵人,莫要唤奴婢为meimei,会招有心人借题发挥。” 阮棉安抚好了阮贵人后,接着跟在燕子身边看她们怎么制衣服,阮棉以为宫中有专门为妃子们制作衣服的地方。 结果燕子抛了一个天真的眼神给她,“宫中的制衣坊是专为皇上和皇后以及妃位以上的娘娘们制衣的。”贵人并无资格。 阮棉恍然大悟,不怪得各个削尖了脑袋也要往上挤,“轰隆”一声巨响,刚才还挺好的天气,瞬间打起雷刮起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