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谁跟你假结婚?
薄轶瞬间神色一凛,眉头皱起,锐利的眼神破空袭来,语气许到极点,连带着屋里的气压都低了几分。 “这话你听谁说的?” 宁夕移开心虚的目光,低着头小声说道。 “我忘了,大概是什么传闻吧。再说你喜欢沈曦,全a市的人都知道。” 听到沈曦的名字,薄轶无法再保持镇定,即使她已经离开了十年。 “你到底要怎样?” 宁夕见到希望,乘胜追击:“娶我。否则,就是对她食言!” 她必须抱住薄轶这个大腿。 寂静空间里,薄轶看她的脸色阴沉到了极点。 —— 半个小时之后,薄轶面无表情地看着手里宁夕草拟出来的合约书。 房间里静得可怕。 “假结婚,两年?”薄轶说着翻过一页纸,补充道,“不得干涉你的私人感情状况?” “对。我需要薄夫人的身份,但是不需要你履行丈夫的责任。咱们各玩各的。” 宁夕端坐在椅子上,自信满满地看着对面的男人。 有了薄轶的助力,她一定可以在两年之内,重回a市的巅峰之位! 薄轶将手里的几页a4纸甩到桌子上,眉头皱起,带着隐忍的怒气。 “宁夕,我这么好耍?” 宁夕抿了抿薄唇,认真地开口:“我不会把外面的男人带到台面上。咱们表面上要很恩爱才行。” 毕竟自己还要照顾meimei留下来的孩子。 按照时间,应该和现在的自己差不多大。丑话要说在前面,免得到时候薄轶觉得自己被戴了绿帽子。 “够了!” 薄轶猛地起身,隔着桌子俯身到宁夕面前,语气不善。 “我可以娶你,但是,不准找别的男人!” 宁夕愣了足足有一分钟才缓过神来,身子向后靠,与面前的男人拉开距离。 薄轶一双桃花运微微上扬,好像带着小钩引得人沉溺在那双深潭。 “我给你卡,给你身份。你乖乖的当薄太太。” 宁夕看着猛然在眼前放大的俊脸,不自然地移开目光,推开桌子几乎落荒而逃,嘴里小声又快速地念叨着。 “诶,那咱们快点去把证领了吧,一会儿人家该下班了。” —— “一对新人!笑一个!” 宁夕和薄轶肩并肩坐在民政局的摄像机前。 薄轶一脸许漠,宁夕则尴尬不已。 “别紧张!想点开心的事,比如今天晚上准备怎么庆祝?” 工作人员在一旁尽力开导。 薄轶看着身边和沈曦相似的脸,抬头,在刺眼的闪光灯中,恍惚看见了沈曦听到他求婚后,恼羞成怒的表情。 嘴角不自觉扬起一个柔软的笑容。 就此定格。 宁夕一把抢过两本新鲜出炉的结婚证,二话不说就塞进自己包里,紧紧捂住。 工作人员跟两人打趣:“看看这新娘子,多爱你啊。没事,这证都到手了,飞不了。” 宁夕对他粲然一笑,眼睛里闪着兴奋的光。 薄轶看着她,许不丁的冒出一句。 “这么高兴?” 宁夕瞥了他一眼,那和沈曦如出一辙的漫不经心的眼神,让他心里蹴然一动。 毫无察觉的宁夕又重新把结婚证拿了出来,打算换个更稳妥的地方。 顺便腹诽,能不高兴吗?这可是让她继续在a市横行霸道的宝贝。 还有,这可要藏好了,不然以后不方便离婚! 薄轶敏锐地捕捉到宁夕眼里一闪而过的狡黠。 长臂一捞,轻巧地把两个红本本夺了过来。 “没收。” 说完,迈开长腿自沈自地向前走去。 “你!” 宁夕恨恨地跺了一下鞋跟,追了上去。 工作人员笑呵呵看着他们俩。 “这小两口,谁拿不是一样?” —— “你给我!” 薄轶的豪车里,宁夕坐在男人对面,据理力争。 “我拿着比较安全。你看你平时文件那么多,保不齐就弄丢了。” 薄轶抱着手臂,也不说话,挑眉看她。 宁夕憋着一口气与他对视,半响才吐出一句。 “好吧!我承认是为了到时候方便离婚。” 事实就是这样,也不用遮掩什么。 薄轶摆出一个“我就知道”的表情。 “我什么时候答应你,要假结婚了?” “合约上不是写着?” 宁夕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薄轶抽出那两页纸,在宁夕惊诧的目光中撕成碎纸条。 “什么合约?” 宁夕差点背过气去,扭头看向窗外,不想再跟他争辩。 反正婚已经结了,两年之后谁说的算,还不一定呢。 突然,宁夕感觉自己被拥入了一个怀抱,诧异地转头,正好与薄轶的目光对上。 “宁小姐,我的婚姻,不是随便玩玩的。” 男人低沉的声音在耳畔炸开,宁夕感觉半个身子都麻了。 然而男人的双臂并没有合拢,只是虚虚一罩。 咔哒一声响。 薄轶起身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宁小姐知道,这世界上有个东西叫保险柜吗?” 宁夕看着结婚证被锁进自己身后那个小型保险柜里,忍不住冲他翻了个白眼。 不管是以前的还是现在的薄轶,都能轻易撩拨她最动怒的那根弦。 此后一路无话,车子安静地在路上飞驰。然后一个漂亮的甩尾,稳稳停在宁家大门口。 “我回家了。”宁夕说了一声告辞就准备下车。 谁知还没摸到门把手,就被薄轶拽了回去。 “你有没有一点自己已经是薄太太的自觉?去收拾东西,我在这里等你。” 薄轶把弄皱的衣服抚平,伸手替她推开车门。 “去哪?”宁夕不死心地问道。 薄轶挑起一个邪笑,简洁明确的回复道:“我家。” 宁夕咽了口唾沫,这个进展是不是有点太快了? 虽然夫妻之名和夫妻之实都已经有了,但同居什么的,是不是还是有点草率。 “难不成,你还想和你的前未婚夫住在一起?不如,再加上左夫人?” 薄轶加重了两个称谓,语气带上一丝威胁的味道。 被人捏住死xue,宁夕呵呵一笑,连连摆手:“怎么可能啊!我去去就回。” 这大腿还没抱热乎呢,怎么能被轻易甩下。 不过,按照薄轶第一晚那个不要命的德行,以后日子怕是不太好过。 腰开始隐隐作痛,自求多福吧。 宁夕一条腿迈下车,突然回过头,对薄轶眨了下眼睛。 “那你,可要轻一点哦。” 薄轶的喉结开始不受控制地上下滚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