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李赞的女儿李露

    罗铮领着包荣升回到家，对mama高兴地说“妈，来瞧瞧，瞧瞧这是谁？”罗妈瞅着包宋升半天，摇摇头说“mama，想不起来，谁啊？”罗铮说“你忘了，包荣升啊！以前常跟我来家里，他们家以前开早点铺的。”罗mama睁大眼睛，用手攥着包荣升胳膊，把包荣升全身上下打量一番说“以前很瘦的，想不到现在这么结实了，孩子你爸妈还好吗？”包荣升说“阿姨，我爸妈都挺好的。”罗mama高兴地说“那就好，今天阿姨给你做饭吃。”包荣升喜上眉梢说“很久没吃过阿姨做的饭了。”

    罗妈很快做好了饭，香气扑鼻，包荣升用手扇着烟用鼻子嗅着说“真香啊！”

    罗妈说“香，那你就多吃点。”

    包荣升点头嗯了一声。罗铮半开玩笑地说“荣升，托你的福，我才能吃到这么丰盛的菜。”

    荣升疑惑地望着罗铮。罗妈插嘴说“荣升别听罗铮瞎说，瞧你胡说八道。”

    罗铮辩解地说“荣升，你是不知道，我mama只要我朋友一来就会好好招待他们，平时都不管我。”

    荣升笑呵呵地说“阿姨对我们一直很热情。”

    罗妈脸上绽放着笑容说“还是荣升这孩子懂事，瞧瞧你……”

    罗铮朝罗妈做着嘴脸。罗妈突然问“荣升，你现在在哪念书呢？”

    荣升压低声音说“阿姨，我现在不念书了？”

    罗妈说“不念了？你才多大啊？”

    罗铮借机向mama摇摇头，罗妈觉得说错话了，趁机岔开话题说“荣升，来阿姨家就跟自己家一样，别客气，想吃什么自己夹。”

    荣升显然还徘徊在刚才的话题上，支吾着说“我觉得自己不是念书的料，趁年轻学点手艺，将来好混口饭吃。”

    罗妈附和地说“也挺好的。”

    吃完饭后，天色不早，包荣升告别罗妈说“阿姨，那我先走了，谢谢你的款待。”

    罗妈客气地说“荣升，以后有时间常过来玩，阿姨再给你做饭吃。”

    荣升点点头说“好的，阿姨。”

    罗铮把荣升送回家，骑车回来见mama都收拾干净了。一刻也不闲着在弄鞋拔，见罗铮回来，罗妈抬起头说了声“回去了呢？”

    罗铮说“嗯，回去了。”

    罗妈长叹一声说“这孩子怎么想的，这年头不念书怎么能行，他爸妈怎么也不劝劝他。”

    罗铮想着“mama真是太cao心了，别人的事管他干嘛？”

    罗铮说“他反正对念书不敢兴趣了，早点不念也算件好事，再说他不是学手艺吗？”

    罗妈放下手里的鞋拔，眼睛死死盯着罗铮说“铮啊，你可不能像他一样，一定要出人头地，念书才是唯一的选择。”

    罗铮不耐烦地说“知道了，妈，您别唠叨了。”

    罗妈有些生气地说“你还嫌我唠叨，我还不是为了你。”

    “时间不早了，我先睡了。”罗铮说着脱了鞋踏上楼梯说。

    罗铮说不过mama，只得用逃避来掩饰。罗铮躺在床上胡思乱想起来，他对mama说的出人头地这事很迷茫，包荣升他的目标很明确，学手艺养家糊口。而自己的目标又是什么？读书又是为了什么？对他来说毫无头绪，根本没谋划过自己的未来。反正想也想不明白，干脆不想了，罗铮拉过被子蒙住头呼呼大睡。

    第二天，罗铮接到李赞的电话，李赞说，自己些急事，拜托他放学后去接下自己的女儿李露。李露在新纪元初中上初二，算起来也是罗铮的学妹。

    罗铮远远地向留着短发，正跟同学嘻嘻哈哈聊着的姑娘喊着“李露，这边。”

    那个叫李露的姑娘朝他这边走来，看着罗铮的摩托车，阴沉着脸说“你就是我爸的小兄弟吧！”

    李露这么一说，罗铮脸微红，感觉有些难为情，苦笑着说“你爸开玩笑呢！我是他晚辈，怎么当得起小兄弟呢。”

    李露瞅着罗铮一眼说“别紧张，现在这年代很正常。他呢，怎么托付你来接我。”

    罗铮没想到这小女孩岁数比自己小，说起话来那么气势磅礴，不愧虎父无犬女。罗铮说“你爸，有些急事，所以顾不上接你。”

    李露把脸扭在一边说“还有啥比自己女儿重要，哼！”

    李露坐上摩托车，突然说“我不想回家？”

    罗铮转过头痴痴望着她说“不回家？那你要去哪”

    李露微微一笑说“要不你带我去外滩，我想去吹吹风。”

    罗铮正犹豫着，该同意还是拒绝。李露撒着娇说“罗铮哥，带我去吧！”

    女人一旦撒起娇来，男人是没有办法拒绝，更没有办法生气的。像刚燃烧的火焰，一盆水就把它熄灭了。罗铮从未见过mama撒娇，而爸爸也不懂女人的心思，他们俩人除了无休止争吵，就是一连几天的冷战。谁也不不肯向谁低头，mama苦丧着脸，爸爸硬着脖子，论吵架爸爸决不是mama的对手，往往以失败而告终。罗铮也很奇怪，他们俩居然能生活在一起大半辈子。罗铮后来问过mama，mama说“你爸爸人挺好的，就是脾气有些倔。”

    夜晚的外滩能听到呼呼地风声，偶尔还有澎湃的水流拍打着岸堤，除了江边零星散步的几个人，这里寂静得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罗铮喜欢静静地坐着，思考着一些问题，尽管在他看来都是些无关紧要的问题。他不喜欢待在像广场那样喧嚣的地方，放着音乐跳着广场舞，自从爸爸去世之后，他再也没去过人多喧哗的地方，曾经这些地方都是爸爸领着他去的，因为mama不喜欢外出，一天待在家忙这忙那，典型的家庭妇女。

    “真凉快啊！”李露张开双手大声欢呼着说。

    过后她脸上又略带哀伤地说“每次我想mama时，我都会来到这。以前她常带我来这里。”

    罗铮轻声问道“你很想她吗？”

    罗铮说完有些后悔，感觉自己问得有些太突兀。李露说“想过，那又能怎么样？毕竟回不到以前了，他们也不能在一起了。再说……”

    她流着眼泪，楚楚可怜的样子盯着罗铮问道“你见过她了吗？”

    罗铮心里清楚李露应该问的应该是李赞的女朋友康岚，罗铮朝她点点头说“见过了。”

    李露愤愤不平地说“我也不知道我爸是哪根筋不对了，怎么会看上那个女人，还因为那个女人……”

    李露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家丑怎能外扬。罗铮说“可能她有值得你爸爸欣赏的地方说不定。”

    听罗铮这么一说，李露来了气“我反正没看出来，她哪点优秀。跟我mama没法比，就凭她想做我后妈，没门，有她没我。”

    李露说得很坚决，仿佛跟康岚深仇大恨。罗铮问了一嘴“看样子你对她颇有意见。”

    李露蹙着眉头，咬牙切齿地说“不仅有意见，我恨不得把她撕碎，气死我了，这个贱女人。”

    “怎么了？她招惹你了。”罗铮说。

    李露默不作声，但罗铮看见她嘴唇挪动着，用脚踢走脚边的石子。罗铮从李露口中得知，她与康岚之间发生过激烈的战争，不仅如此她爸爸还出手打了她，具体事情还得从几天前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