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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公子念及主家好意不便推辞,便夹了一块吃进肚里,觉得油汪汪的甜腻。虽是不喜,倒可以让底下人学一学……听闻铁姑娘挺爱吃的,他想。 沐浴过后,白衣公子近日养成了散步的习惯,高底锦靴仿佛自己识路,慢慢踱步到了另一处客院附近,又因笛声而驻足。 夏末秋初枫林渐盛,繁多的叶片皆是青绿与火红的色泽相融,在排排高挂着的灯笼暖光下映照出一种矛盾的、朦胧又鲜明的风情来。 ——而这份奇特的自然之美,却抵不过月下吹笛少女的一个不经意的回眸。 溶溶月色下,她朝他笑得眉眼生花,娇软菱唇微张:“花公子,我练了这么些时日了,这笛音可还能入耳?”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00617 14:57:04~20200618 14:51:2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越鸟 5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我好勤奋有没有! 快,评论给我安排! 上一章也要补上哦! 第48章 、相思难抵 白衣公子深邃的黑眸沉静而温柔, 在月光下如同镜湖般剔透……又好像盛满了光,晃一晃,就要溢出来。 他注视着她, 轻轻道:“很好听。” 无缺公子最近简直跟“好”这个字眼绑到了一处。 铁姑娘忍着笑, 又小声问道:“段三姑娘说‘女为悦己者容’,这几天总拉着我打扮……花公子,我今天好不好看呢?” ——这个问题……铁姑娘哪日不好看。 白衣公子因她前一句话俊脸微红,诚实地想。 故光明正大地打量了她一番,方道:“很好看。” 杏眸中的笑意又深了几分。 少女有那么点得意地抬着头,高兴地说:“这样说来, 我也算实现对你的承诺啦!”她整个人轻松下来,眯着眼叹了口气:“唉……真是练了好久好久。” 花无缺还是那样专注地瞧着她,眸光温和, 默不作声地见证并放纵着心上人的小欣喜。 双目相接片刻,迟钝的铁姑娘终于察觉出了一丝丝与往日不同的微妙感触。 或许是今夜月色太美,或许是他的沉默太温柔,或许是心兰自己……要知道,人一高兴,很容易便要头脑发热胡思乱想的。 她靠近了一步, 双手虚虚摩挲着质地温凉的玉笛, 突然开口问他:“这首曲子你以前就经常吹的,我现在也模仿学会了大半,可你从没有说起过……它叫什么名字呢?” 很久之前她就好奇,他明明会吹好多首不同的曲子,却好似极钟爱这一首。每每低眉轻启薄唇,音质缥缈,铅华尽洗, 万壑风生……笛声常常在夜间响起,伴她入眠。 他微微垂眸:“年少时所作,并没有名字。” “哦……”心兰点了点头,脚尖轻轻磨蹭着草坪。 只觉得有种奇异的气氛萦绕在他们之间,说不清道不明,有些透不过气,又似是心照不宣的欢喜。 又过了好半响。 她抬头瞄了他一眼:“你不、不取一个名字吗?” 对方沉静的黑眸里,蕴着她看不懂的意味:“你取罢。” 铁姑娘本是直白爽利的性子,现下被笼在这样微妙的气氛里,时间久了突然就有些别扭的莫名小脾气:我取就我取,取好了偏不告诉你,也让你好奇得抓耳挠腮才公平! 她闭上眼睛思索了一阵子,很快又睁开:“取好啦!” 倒像是那天在峨眉山底的破庙里对着神佛许愿。 花无缺立在原地,脚跟生了根似的一动不动。 只是对着少女灵动又带着期待的目光,轻轻颔首:“……嗯。”浑然没有半点疑惑与好奇的姿态。 铁姑娘抿着唇,手上将玉笛捏得更紧。 只觉得自己的小心思都被对方看穿了,一瞬间觉得很没有意思,但又莫名有些恼他了。 少女微微撅着嘴:“你怎么不问我,是什么名字啊?” 白衣公子但笑不语。 心兰被他看得心里发毛,又小跳着走了两步过去,在他面前站定,两人已近在咫尺:“你、你可以问我的嘛……”她眨了眨眼睛,双颊鼓鼓的,这副模样瞧在他眼中,很有几分娇憨可爱。 少女一本正经地看着他,认真道:“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是知道所以不想问,还是不知道但是不好意思问呢?” ——其实她自己也不晓得自己在说什么,听着像是在打什么哑迷。心乱了,话自然也乱了。 他温声道:“你不说,我就不问。” 待你自己想说了我便听,你说了,我便信。 铁姑娘蹙了眉,自己把自己绕进去出不来了,又苦恼道:“那你不问,要怎么知道?”若问知道什么,她也不知道。 无缺公子眸色渐深,唇角滑出几分笑意来,反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不知道?” 闻言,少女不大信服的模样,瞪圆了眼睛反驳道:“我若不说,那就是天知地知,我知你不……”这番话声音紧绷着,与那破庙中所言如出一辙。 他轻轻打断了她的话:“我知。” 两人离得太近,不知不觉间她已涨红了脸,咬着唇支支吾吾道:“你……你知……什么?”你明明什么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