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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才一开口,一听他说到甘子越的名字,荣王就断然打断,“他的事不可再说,我不想再听到他的事。” “我还有急事,现在需要出府,你可再坐会儿,周林,你帮我招待客人。” 被扔下的宣之章,那个气,在荣王祁钰匆匆离开之后,就也愤而离开荣王府。 虽然气愤,但宣之章冷静下来之后,还是打算再试一次的。 而又被宣之章堵上,这次荣王依然是没让宣之章说完,但他似是知道宣之章要说什么,他率先道:“一年,他在平兰楼待够一年,之前的事一笔勾销。” 荣王冷着眉眼,着实不想再听见甘子越的名字,他本来以为将人打发到平兰楼里,可以不再受此人扰烦,却还是又再而听到他的名字,让荣王烦不胜烦。 但愿一年后,他能被教的识趣儿,再不敢出现在他的面前。 宣之章对这个结果并不满意,但看荣王的脸色不能再谈,便也勉强接受了。 宣之章去了平兰楼,告诉萧元扬此事,叹了口气:“荣王对子越成就颇深,不肯抬手轻易放过,也只争取到这个。” “往好了想,一年时间也不算长,有你照看着,也能让人放心些。一年之后,荣王若能真的一笔购销,对子越也是好事。” 萧元扬道:“且放心。子越在这里吃好睡好,甚至还吃胖了几斤,没受委屈。” 又似真似假地道:“他那小脾气暴着呢,连我这个楼主他也想骂就骂的,谁能给他委屈受?” 宣之章却是摇了摇头,不信,“子越脾气一看就挺好。” 宣之章和萧元扬又一起去找了甘子越,将这个消息告诉他,宣之章道:“本想能让你现在就从这里出去,但还需要再等上一年。” 说到这里,宣之章还觉得这事儿办的不够漂亮。 但是甘子越却非常惊喜,眼睛都亮了,很感激道:“劳您费心,已经很好了。” 宣之章:“你且在这里再待上一年,若是遇到什么难事,就找萧楼主,或者托人给我个信儿。” 甘子越点头。 宣之章又犹豫道:“你对荣王,那个,放下罢。” 和面对柳随,萧元扬时不同,被宣之章这个叔伯辈的人说到荣王,甘子越尴尬了一下,“放下了,绝对放下了,以后有他的地方没我。” 宣之章大松了口气:“放下就好,放下就好。” 宣之章在走之前,又对楚佑说,他家有武艺高强的师傅,问楚佑要不要学。 不过却被楚佑给拒绝了。 宣之章走后,甘子越疑惑问楚佑:“对武艺你也没兴趣?” 楚佑道:“主子那里有人可教。” 甘子越奇问:“你主子那么厉害?他的人比镇国公家里寻的人武艺还要好?” 楚佑又不说话了。 “我明日要出去,你主子那日承诺的可以让我出门逛一日。” 萧元扬送完了宣之章,听到甘子越那边的传话,点头,是有这么一回事,那日甘子越在街上磨蹭不走的时候他随口承诺的,记得还挺牢。 萧元扬脚步一转,又回了甘子越的住处。 甘子越拿眼神瞅他:“自然要记牢的,你不会又不答应了吧?” 萧元扬嗤了一声:“出息。” 不打算反悔就好。 萧元扬道:“今天很高兴?” 当然高兴了,虽然一年也很漫长,这一年他也不想等,想看有没有什么机会,将这个机会再缩短,但总也有了个保底盼头,所以现在甘子越心情相当明媚。 甘子越高兴了,萧元扬却不高兴。 不过对眼睛明亮,嘴角也愉悦向上扬起,刺儿都软了的某人,他终也忍住了没说什么浇凉水的扫兴话。 “明日我有事,让萧乙跟着你出去。”楚佑看守人还行,其他的就太木了,萧乙机灵点儿。 甘子越立马道:“好啊。”萧元扬不跟着碍眼,那可真是愉悦翻倍。 而甘子越这个样子,另一位被明显嫌弃的当事人眯了眯眼,折扇在手里敲了敲,看来相当想敲在甘子越头上。 萧元扬:“酉时回来。” . 甘子越早上起了个大早,萧乙一到,就立刻带人出发了,晨饭要在外面吃。 走出平兰楼的那条街,晨起的喧嚣声扑面而来,各种叫卖声热闹极了。 甘子越坐在一个早点摊旁,桌子上堆了一大堆,小混沌,酸汤饺子,羊rou蒸饼,豆腐脑,胡麻粥,胡饼,面片汤…… 被招呼的萧乙道:“那我就不客气了。”也便在桌旁坐下。 萧乙被派了这么一个小任务,跟着甘子越出门,也依然笑眯眯的,没有丝毫怨怼,或者对甘子越的瞧不上,看起来非常友善。 不过这是个常跟在萧元扬身边的人,甘子越不觉得此人真是个友善人,甚至相比起来,还是木讷的楚佑让他放心。 而另一边,柳随喘着气在一段距离之外停下急促的脚步,可算是听到甘子越出了门,见到了人。 虽然一直听平兰楼的二老板说人好好的,但是一直不见人,柳随总怀疑甘子越被悄摸沉了江。 这些日子,柳随老惦记着这事,连玩都玩不欢乐了。 乌扑扑的摊子,许多食客中,柳随一眼就看到了甘子越,十六七岁的少年郎坐在那里,正一手拿饼,一手搅着豆腐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