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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佑依然道:“很吃苦,你学不了。” 甘子越和楚佑聊起天来,“多吃苦?冬练三九,夏练三伏,不睡觉训练?” 楚佑道:“不止。” 但当甘子越再继续问的时候,楚佑又成了锯了嘴的葫芦。 甘子越:“那你几岁开始练的?” 楚佑:“记不清了,约是四五岁。” “那时候你就跟着你主子的吗?” 楚佑点头。 甘子越问楚佑道:“在看守我之前,你的任务都是做什么?” 又不回答,行,甘子越继续问下一个:“你怎么没跟萧乙他们一样,跟在你主子旁边?是不是跟着你主子的比较有出息?” 楚佑眼睫动了动,没说话。 “你是不是也想跟你主子身边?” “守我这是不是浪费?很无聊?你同僚有没有笑话你?” 楚佑道:“我听主子的命令。” 然后楚佑又有一丝疑惑道:“什么叫无聊?没人笑话我。” “那就是在我这里你并无不满了?” 楚佑还是那句话:“我听主子的。” 楚佑不知道什么叫无聊,也从来没有过不满这种情绪,只是这段时间跟着甘子越的生活,他以前也没有这样过过。 很平静,与以前的生死一线不一样。 还有就是以前也没人对他讲这么多话。 甘子越的问话还在继续:“哎,你主子一个月给你多少月钱?” “月钱保密,行。哎,你说我撬你们主子的墙脚怎么样?以后你也跟着我,你的月钱,我给你翻倍。” 这个社会让人缺乏安全感,甘子越想着他以后出去自己住了,身边若能个身手好的,心里会踏实很多。 楚佑话少,死板,但可靠,甘子越觉得挺不错。 就是不知道楚佑的月钱究竟会是多少,不知道他能不能养得起?但应该能的吧。 甘子越期待地看向楚佑,等他的回答。 楚佑又不吭声了,这次不是因为不想答,而是因为他比甘子越敏锐,来人也没特意隐瞒脚步声,他听到人来了,还知道是谁。 “撬墙脚撬到我这里来了?”一人手执玉扇,款步行来,错过那几支绿枝阔叶,便看到了来人的面容,眉清目华,面容上还有点点笑意。 但即使笑着,也不像赛尔伊的阳光爽朗,不让人感觉到友善,反而是对上这人似笑非笑的眼睛,让人觉得凉飕飕的。 被正主撞到了,还挺尴尬的,看到萧元扬,甘子越一僵。但是很快就又恢复了过来,对别人需要尴尬,对萧元扬,不需要。 甘子越泰然自若地道:“对。” 萧元扬手里的扇子动了动,看起来又想敲人,甘子越防着他呢,立马就往后退了一步,萧元扬哼了一声:“别想。” 想的倒长远。 甘子越:“你来这里做什么?” 萧元扬:“我不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可不?可把你给噉瑟坏了。 萧元扬一来就坏了甘子越的心情,就想走。 萧元扬看出来了,脸一拉,道:“某些人,就是缺心眼儿,才见人几面,就掏心掏肺的,也不怕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钱。” 甘子越皱眉:“你是在说我?” 萧元扬:“不是你,还能是谁?你别忘了赛尔伊的身份,一个异族之人,才见了两面,你知道人家是什么人吗?就敢与人称兄道弟,还敢给人出主意,我看你哪天祸事上身就知道哭了。” 甘子越抿着唇,不愉道:“我与赛尔伊君子相交,我与他所所说之话,也皆无不可对人言。我与他虽为朋友,但不会做有损大夏之事。” “应无规定说不允与沛丰来使说话交谈,萧馆主若想告发,我也只能说,坦荡无惧。” 见甘子越沉着小脸走了,留在原地又被冷眼怼了的萧元扬目瞪口呆,他看向萧丁:“他是不是不识好歹?我难道还说错了吗?” 今日主子没让萧乙跟着,只萧丁跟着自家主子,他铿锵有力地道:“主子没错。” 萧元扬:“他这人脑子是不是少点东西?他见了那个沛丰世子这才第二面吧?就和人成知己好友了。还有对荣王也是,他难道真的了解人荣王,就爱的要死要活,看看又落了个什么下场?” “怎么就不知道长点心?” “教训都吃不够的!” 萧元扬一顿发泄完,但却见萧丁这个傻大个只会说,“对”,“主子说的没错”,忽然也就没了继续说的兴趣。 萧元扬也从园子里离开:“爱听不听,我哪有功夫管他的事?” 明明白白承认自己不大度的萧元扬,在又被甘子越给怼了之后,又将甘子越的外出假给驳回了两次。 在甘子越差点要找上去找他理论的时候,他的气儿才终于消了,得了空,出现在甘子越面前道:“不是要出去?走吧。” 甘子越看了看,这次萧元扬身边既没跟着笑眯眯的萧乙,也没有跟着大块头的萧丁。 萧元扬道:“这次我有空,我陪着你出去。” 反正不让他跟着,甘子越就不用去了,萧元扬慢悠悠坐下,反正他不急。 甘子越道:“你不怕费时间就行。” 甘子越这次不是去找赛尔伊,而是要去林尧云那里,上次也说好了,去他那里喝茶,若是林尧云不在,就在外面随便逛逛也行。